宁秋筠“啪叽”拍掉闹铃,用力晃晃充满钝痛的脑袋。

    她又做那个梦了。

    梦里她是一个杀手,靠顶尖的暗杀技术混的风生水起。但有人偏不讲道义,居然另派一群人来暗杀她?

    可笑至极!居然有人敢暗杀她?论暗杀,宁秋筠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只是......这次对面的人真的太多,已不是普通的追杀,她再能跑也挡不住铜墙铁壁。

    提起剑杀了一个又一个,衣袋子里的药粉已经要见底了,但面前的人墙还是厚厚的,宁秋筠看着这群捂得严实的黑面人,眼冒金星。

    她咬咬牙,试图谈判:“各位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非得逮着我这么个弱女子杀是吗?”

    黑面人保持沉默,无一答话。看来说他们是同行,倒不如说是某家族的死士。

    想她肆意半生,多少也混出了个地位,旁人找她杀人开价都是一个比一个高的,攒的家底都还没来得及挥霍完,今日莫非就交代在自己家,就连是谁杀的自己都不知道?

    一瞬间未知名的愤怒从心而来,宁秋筠抹了把脸,集中注意力,杏眼提溜地转着,想从这堵人墙里找到突破点出去。

    视线来回扫视,手中的动作未停顿片刻——她转过身去,摸出了最后一把毒粉,哗啦一洒,长剑径直刺去,终于开辟了一个缺口。

    黑面人本以为她早已筋疲力尽,斩下她的首级不过是时间问题。却没防备着她这么一手,都被突如其来的猛式攻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宁秋筠如鱼得水,身形轻巧地离远了这群黑面人,快速摸到屋内窗户旁,又抓起窗边盒子里一把粉末就是朝身后甩去,想靠近的几人纷纷被逼退,又马上倒了下去。

    宁秋筠嘴角一勾,心说这是我最近几天琢磨的迷药,不信连这点时间我都争取不了!

    她正翻身想逃之夭夭,身后却莫名一凉——

    一柄长剑刺入她的身后,那一刻猛烈的疼痛直冲大脑,宁筠反身踢飞这个偷袭的家伙,却又被他身后的伙伴刺中一剑。

    宁秋筠吃痛捂住伤处,袖子里“咻咻”飞出两只短箭,直中对方心门。

    可她终究已错失最佳时机,那剑身似乎是渗了毒药的,她的意识渐渐涣散,眼前又开始冒星星,眼皮也开始变沉,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难道,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我的钱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巨响,不知何时关闭的门唰地吹来一阵冷风,门外一个利落的身形出现,双手各执一把单刃,接下来就是——完美的屠杀。

    宁秋筠用力撑开双眼,想看清来者是谁,是敌是友,但眼中始终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红红的东西......

    梦境到此,被闹铃打断。

    这一场梦比之前的都要真实,梦里的情绪都清晰得似乎她真的经历过那些惊险时刻,恐惧、无奈、怨愤、疑虑,好几分钟后才缓过来。

    唯一没变的,就是始终看不清最后的来者。为什么......为什么最近会梦到这些?还都是同一个梦?难道我犯什么大错所以在梦里这么惩罚我?不会,不会还是什么前世今生吧?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啊!

    宁秋筠彻底清醒后小脑瓜转了起来,几个疑问瞬间来袭。

    她边想边准备洗漱,试图找点科学的理论说服自己,眼皮半耷拉着,看起来仍是无精打采。

    幸好今天放假,状态差一点也没关系。若是平日里带着这么个状态上课,只怕开课不超过五分钟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洗漱完,宁秋筠慢慢向厨房走去,打开冰箱,挑了点她老妈包的水饺和馄饨,又用锅装了点热水,啪嗒啪嗒下完开始解决她的早饭。

    她看着窗外那棵高大的香樟树发呆,几只鸟叽叽喳喳的,透着窗户还听得一清二楚。脑子里一边是那个梦,另一边是还没写完的作业和明天就要返的校,越想越头疼。

    正在此时,门铃被按响。

    宁秋筠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快步走去,正要从猫眼看,门措不及防被打开了——

    二话没说宁秋筠就把门抵上,掏出手机想摁报警,结果屏幕上却正好显示妈妈的来电。

    匆忙接起,宁秋筠急不可耐开口道:“妈完球了我好像要——”

    “宁宁,我朋友孩子最近转到你学校去了,好巧不巧就租在你对面,我让他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怎么了宁宁?别吓妈妈啊!”

    宁秋筠冷静下来,问:“你是不是把我钥匙给他了?”

    宁母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对呀宁宁,你们见着面了是吗?这孩子做饭可好吃了,人也精神正派得很,我想着就你那点煮饺子五个破四个的本事,能多照顾照顾你,就把房门钥匙给他了......怎么了吗?你们是遇上了吧?”

    宁秋筠满头黑线。

    她妈这个电视打的真是刚刚好,早点不会给她这么大惊吓,晚点就是在警局接了。

    宁秋筠深呼吸一口,开门。

    “嘭!”又给关上了。

    宁秋筠在看到那个男生的一刻心中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梦里的来者瞬间就和他对上了。

    她能确定,梦里那个最后不知道敌友的人,肯定是此刻一墙之隔的“母亲朋友的孩子”。

    她又深呼吸了一口,再度开门。

    门外的男生是很周正的模样,全身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来个小孩怕是能躲十米开外。

    他举起左手,摊开掌心,是一张身份证。

    上面姓名栏处是三个字:徐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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