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在昏黄的路灯下，郑苗白皙纤长的小手上被季晨书修长的大手扣着，他的另一只手拿着拴住胖胖的绳子，两人被前面时快时慢的胖胖带着走，弄的她时不时地急促往前小跑着，或站在原地等胖胖东嗅西看的满足了，才慢慢往前挪。
这样来回几次后，郑苗用力捏了捏季晨书的手，在他疑惑看过来时，佯作生气道：“不要顺着胖胖了。”
“为什么？”季晨书有些孩子气地笑着，“我们好几天没见它了，让胖胖多玩一下多好，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望着笑的开朗，像个孩子似的季晨书，郑苗没原则地妥协了，他这副模样她很少见到，她记得小时候倒是挺长见的，长大重新见到他后，就基本没见过他种孩子气的模样了。
这是两人在一起了，他慢慢地在她面前释放天性了吗？不在她面前维持长辈可靠的模样了？嘿嘿，原来做他女朋友还有这种好事。
纵容着胖胖的后果是，本来十几分钟就能走回家的路，他们硬生生地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回到家，郑苗洗完澡后，把行李中常用的梳子、充电器、护肤品等搬到季晨书屋里，她一个人睡跟两个人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睡在旁边的人是她喜欢的，每次半夜做梦醒来，或者要上厕所时，见到睡她身边的季晨书，郑苗心里就会有满满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身边有季晨书，她以后再也不会有睡醒时，一个人躺在床上空茫茫的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个的感觉了，做噩梦醒来也可以抱着身边的季晨书安慰她。
以前她是过一天算一天，活到哪算到哪，现在因为有了季晨书，使她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无限的期待。
季晨书洗完澡回到卧室，看见苗苗躺他被窝里时，眉眼缓缓地笑开了，他家苗苗永远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和想法，喜欢他就把对他的喜欢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眼前，他无比幸运地获得了她的喜欢和爱。
见季晨书进来，郑苗眨着水润的双眼，笑眯眯地揭开被子拍怕床，“上来睡吧，我被窝都给你暖好了。”
“好。”季晨书上床亲了一下她的软唇，望着她亮晶晶地双眼，询问，“可以吗？”回应他的是苗苗热情亲上来的嘴唇。
一个是久不开荤，一个是刚开荤，都食髓知味，热情地探索者彼此，给予彼此最大的快乐。
热情地一夜过后，郑苗被探入窗户的阳光扰醒了，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闹钟，快八点了，就推了推抱着她熟睡的季晨书，“快八点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季晨书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亲了一口怀里扰他清梦的苗苗，迷迷瞪瞪道：“不上班，明天才上，再睡会吧。”
看着又躺回去睡觉的季晨书，郑苗窝在他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睡个回笼觉也不错。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十点了，季晨书也不在床上，郑苗下床去刷牙洗脸，洗完脸走下楼，看见季晨书在客厅里扫着地。
听见她下来的动静，季晨书拿着扫把站起身望着她说：“我买了点韭菜馅饼和豆浆，在餐桌上，你去吃点。”
“好。”郑苗往餐桌上走去。
吃完早餐后，她跟季晨书一起搞屋子里的卫生，该扫扫、该拖拖、该抹抹。
弄完后，已经下午一点多快两点了，两人都没力气再去买菜回来煮，就去附近吃了个猪脚饭。
回来时，看见路上的小情侣亲亲密密的，郑苗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羡慕他们了，因为她有超级无敌好的季晨书，哈哈哈！想到这，郑苗用力抱紧季晨书的手臂，满脸开心。
季晨书见苗苗走的好好的，突然抱着他的手，笑的兴奋异常，好奇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郑苗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愉悦道：“我想到以后，我再也不用羡慕电视上、现实中那些甜甜蜜蜜的情侣们了，就很开心。”
望着开心的苗苗，季晨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家苗苗永远这么容易满足，有她在，他的生活多了很多的乐趣，因为就算发生一件小小的好事，她都会很开心，并且能把这开心传染给他。
下午两人窝在家里看电影，郑苗挑了个战争片看，时常两个多小时，看着前面好好的革命战士，他们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个个都那么的鲜活，却在后面的战争中一个个地死去时，郑苗抱着季晨书哭的哇哇大叫，眼泪鼻涕全招呼在他的衣服上。
季晨书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没开口安慰她说电影里播放的事都是假的，因为他知道电影的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几十年前，那些革命战士比之这电影的惨烈现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今天的安乐生活都是前辈们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争取来的。
晚上他们去万象广场吃了火锅，郑苗好久没吃火锅了，这次点了个麻辣的锅底，唰着牛羊肉、火锅丸子、金针菇这些吃的超级过瘾，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嘴巴被辣的又红又肿，哎！谁让她又菜又爱吃辣呢，只能一边享受一边痛苦了。
吃完后，郑苗喝着牛奶解辣，跟季晨书来到超市买东西，他们去华市几天，冰箱里的菜肉、牛奶、果汁都坏了，被他们中午清理掉了，现在要重新补齐这些东西。
郑苗逛到卖面包蛋糕的区域，看着那一个个散发着香甜气味的面包和蛋糕走不动路了，明明刚刚才吃火锅吃的很饱，现在就又被这些吸引住了。
她走到当天现烤的餐包区，那里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郑苗没在意，绕过女孩拿着夹子夹了肉松包、培根包和奶酪包，准备把这些面包当她跟季晨书明天的早餐吃，当然回去要是吃的下的话，做宵夜也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郑苗和季晨书挑完要买的东西走去结账，路过面包区时，发现女孩还站在那里，郑苗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女孩。
刚刚郑苗以为这女孩也是挑面包的，就没注意她，现在仔细望去，她的灰色衣服洗到发白，穿着运动裤，扎着马尾辫，面容稚嫩，肤色略黑，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眼神渴望地盯着她面前的面包，像饿久了似的。
季晨书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发现苗苗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她问：“是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吗？”
被季晨书拉回心神的郑苗，走到他身边摇头，“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去结账吧。”
或许是她的错觉呢？
买完单，他们往车库走去时，郑苗脑海中闪现刚刚那女孩望着面包渴望的眼神，那像极了她十几岁饿到不行时的眼神，她那时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借点钱吃饭，被朋友无情地拒绝了，最终打电话给父母，被他们羞辱了一顿后，寄了几百元给她，她用这钱度过了那饭都吃不起的时光。
那女孩呢？女孩要是真像她想的那样，会怎么度过这艰难的时光？
想到这，郑苗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跟季晨书说了声让他等她一下，就往超市走去，就算是她想多了，那女孩只是站在那发呆或者等朋友都没关系，她总要去问一下，不然过不了她心里这一关。
进到超市，郑苗就往面包区快步走去，远远就看到那女孩还站在那，幸好，幸好她还在。
郑苗走到女孩身边轻声问：“你好，你是想买面包吗？”
女孩吓一跳，以为是工作人员见她站久了来赶她，都没看仔细看对她说话的人是谁，就摇着脑袋说：“不是，我这就走。”
说完就低着头往外走，郑苗伸手拦住她，“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站在这里这么久而已。”
女孩见眼前拦住她的手，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好看的姐姐在温柔地看着她，没穿这里的工作服，她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饿了，”女孩红着脸回她，“我想等到他们下班时，问问卖不完的面包能不能给我一个。”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郑苗看着她柔声道：“姐姐请你吃面包，你给姐姐说说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听见她的话，女孩毫无防备心地点头，郑苗让她挑了两个面包，结账后坐在商场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发了条信息给季晨书，让他多等一会，她不敢带女孩去见季晨书，怕女孩以为她有什么企图，不敢相信她。
坐在椅子上，女孩狼吞虎咽地吃着两个面包，吃完后，跟郑苗说起她的事。
女孩叫王梨，她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初中毕业后在家里跟奶奶种田种菜，她想出门打工，但未满十六，就在家跟着奶奶干了一年多的农活，几天前有一个村里的老乡说给她几百介绍费，她就可以带她去大城市打工。
王梨给了，老乡把她带到这商场三楼的寿司店工作，从没见过这么繁华地方的王梨，能留在这里工作她兴奋极了，今天是她试工的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店长让她明天带身份证毕业证来签合同，明天就可以正式工作了，然后她就发现店里要求的毕业证，是要高中以上的，而她没有，她问店长能放松要求吗，店长倨傲地跟她说，他们是连锁店，必须有高中毕业证才能办理入职，还说这整个商场都是。
于是王梨当场就被告知不用干了，店里包吃住的，她中午饭都没吃就被赶出来，说要她最迟明天把宿舍的东西搬走，她打电话询问老乡，老乡说她也不知道，然后没说两句老乡就说有事，把她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不通了，她带来的家里卖粮食所得的几百元早就花在车票、和购买生活用品上了。
她今天一天没吃饭，实在饿的狠，来到这里看见面包，就想待到超市关门时，看能不能讨来两个面包。
说完后，王梨神情感激地对着郑苗说了声谢谢，就站起身来准备走了，郑苗拦住她问以后准备怎么办，她茫然地摇头。
郑苗让她把手机拿出来，借点钱给她，发现她拿出的是老人机，只能打电话的那种，就带着她往季晨书的方向走。
然后郑苗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让季晨书等了半个多小时，天！他要生气了吧。
季晨书本来站在原地等苗苗的，发现过了好一会她都没回来，手上提着大袋东西累，就找位置坐下，半个多小时了，才见到她回来，还带个女孩过来。
“哥，你把钱包给我，”见他没反应过来，郑苗一手拉住看见季晨书想逃走的王梨，一手直接从他口袋掏出钱包，望着他说，“等一下跟你解释。” 然后就拉着王梨走到离季晨书远点的地方停下，王梨这才没有再挣扎着要跑。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季晨书，只能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拉着陌生女孩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苗苗，
望着胆怯的王梨，郑苗把季晨书钱包里八百多的现金全放她手里，“妹妹，这钱先借给你，你相信姐姐的话，明天去这座商场对面一楼的智行中介找工作，那里是正规的中介，不会收取你的钱，我电话给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两人交换完手机号，王梨拿着钱，擦了一把流出的眼泪，望着这位帮她的姐姐，感激道：“谢谢姐姐，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见她走远，郑苗回去找季晨书，见他一脸严肃地望着她，走过去把钱包还他，讨好地亲了他一口，望着他道歉，“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季晨书一下绷不住故作严肃的脸，被她亲的柔和了眉眼。
郑苗简单地跟他说了那女孩的事，然后一脸紧张地望着他问：“我这样做对吗？”
“对，你做的很棒。”季晨书揉了揉她脑袋鼓励她。
郑苗被他夸的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她知道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要帮根本帮不过来，但那女孩让她见到了她年少时的影子，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因为她知道她那时多希望有个人借她那么几百元，让她挺过那段难熬的时光。
这样来回几次后，郑苗用力捏了捏季晨书的手，在他疑惑看过来时，佯作生气道：“不要顺着胖胖了。”
“为什么？”季晨书有些孩子气地笑着，“我们好几天没见它了，让胖胖多玩一下多好，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望着笑的开朗，像个孩子似的季晨书，郑苗没原则地妥协了，他这副模样她很少见到，她记得小时候倒是挺长见的，长大重新见到他后，就基本没见过他种孩子气的模样了。
这是两人在一起了，他慢慢地在她面前释放天性了吗？不在她面前维持长辈可靠的模样了？嘿嘿，原来做他女朋友还有这种好事。
纵容着胖胖的后果是，本来十几分钟就能走回家的路，他们硬生生地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回到家，郑苗洗完澡后，把行李中常用的梳子、充电器、护肤品等搬到季晨书屋里，她一个人睡跟两个人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睡在旁边的人是她喜欢的，每次半夜做梦醒来，或者要上厕所时，见到睡她身边的季晨书，郑苗心里就会有满满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身边有季晨书，她以后再也不会有睡醒时，一个人躺在床上空茫茫的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个的感觉了，做噩梦醒来也可以抱着身边的季晨书安慰她。
以前她是过一天算一天，活到哪算到哪，现在因为有了季晨书，使她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无限的期待。
季晨书洗完澡回到卧室，看见苗苗躺他被窝里时，眉眼缓缓地笑开了，他家苗苗永远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和想法，喜欢他就把对他的喜欢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眼前，他无比幸运地获得了她的喜欢和爱。
见季晨书进来，郑苗眨着水润的双眼，笑眯眯地揭开被子拍怕床，“上来睡吧，我被窝都给你暖好了。”
“好。”季晨书上床亲了一下她的软唇，望着她亮晶晶地双眼，询问，“可以吗？”回应他的是苗苗热情亲上来的嘴唇。
一个是久不开荤，一个是刚开荤，都食髓知味，热情地探索者彼此，给予彼此最大的快乐。
热情地一夜过后，郑苗被探入窗户的阳光扰醒了，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闹钟，快八点了，就推了推抱着她熟睡的季晨书，“快八点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季晨书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亲了一口怀里扰他清梦的苗苗，迷迷瞪瞪道：“不上班，明天才上，再睡会吧。”
看着又躺回去睡觉的季晨书，郑苗窝在他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睡个回笼觉也不错。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十点了，季晨书也不在床上，郑苗下床去刷牙洗脸，洗完脸走下楼，看见季晨书在客厅里扫着地。
听见她下来的动静，季晨书拿着扫把站起身望着她说：“我买了点韭菜馅饼和豆浆，在餐桌上，你去吃点。”
“好。”郑苗往餐桌上走去。
吃完早餐后，她跟季晨书一起搞屋子里的卫生，该扫扫、该拖拖、该抹抹。
弄完后，已经下午一点多快两点了，两人都没力气再去买菜回来煮，就去附近吃了个猪脚饭。
回来时，看见路上的小情侣亲亲密密的，郑苗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羡慕他们了，因为她有超级无敌好的季晨书，哈哈哈！想到这，郑苗用力抱紧季晨书的手臂，满脸开心。
季晨书见苗苗走的好好的，突然抱着他的手，笑的兴奋异常，好奇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郑苗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愉悦道：“我想到以后，我再也不用羡慕电视上、现实中那些甜甜蜜蜜的情侣们了，就很开心。”
望着开心的苗苗，季晨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家苗苗永远这么容易满足，有她在，他的生活多了很多的乐趣，因为就算发生一件小小的好事，她都会很开心，并且能把这开心传染给他。
下午两人窝在家里看电影，郑苗挑了个战争片看，时常两个多小时，看着前面好好的革命战士，他们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个个都那么的鲜活，却在后面的战争中一个个地死去时，郑苗抱着季晨书哭的哇哇大叫，眼泪鼻涕全招呼在他的衣服上。
季晨书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没开口安慰她说电影里播放的事都是假的，因为他知道电影的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几十年前，那些革命战士比之这电影的惨烈现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今天的安乐生活都是前辈们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争取来的。
晚上他们去万象广场吃了火锅，郑苗好久没吃火锅了，这次点了个麻辣的锅底，唰着牛羊肉、火锅丸子、金针菇这些吃的超级过瘾，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嘴巴被辣的又红又肿，哎！谁让她又菜又爱吃辣呢，只能一边享受一边痛苦了。
吃完后，郑苗喝着牛奶解辣，跟季晨书来到超市买东西，他们去华市几天，冰箱里的菜肉、牛奶、果汁都坏了，被他们中午清理掉了，现在要重新补齐这些东西。
郑苗逛到卖面包蛋糕的区域，看着那一个个散发着香甜气味的面包和蛋糕走不动路了，明明刚刚才吃火锅吃的很饱，现在就又被这些吸引住了。
她走到当天现烤的餐包区，那里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郑苗没在意，绕过女孩拿着夹子夹了肉松包、培根包和奶酪包，准备把这些面包当她跟季晨书明天的早餐吃，当然回去要是吃的下的话，做宵夜也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郑苗和季晨书挑完要买的东西走去结账，路过面包区时，发现女孩还站在那里，郑苗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女孩。
刚刚郑苗以为这女孩也是挑面包的，就没注意她，现在仔细望去，她的灰色衣服洗到发白，穿着运动裤，扎着马尾辫，面容稚嫩，肤色略黑，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眼神渴望地盯着她面前的面包，像饿久了似的。
季晨书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发现苗苗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她问：“是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吗？”
被季晨书拉回心神的郑苗，走到他身边摇头，“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去结账吧。”
或许是她的错觉呢？
买完单，他们往车库走去时，郑苗脑海中闪现刚刚那女孩望着面包渴望的眼神，那像极了她十几岁饿到不行时的眼神，她那时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借点钱吃饭，被朋友无情地拒绝了，最终打电话给父母，被他们羞辱了一顿后，寄了几百元给她，她用这钱度过了那饭都吃不起的时光。
那女孩呢？女孩要是真像她想的那样，会怎么度过这艰难的时光？
想到这，郑苗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跟季晨书说了声让他等她一下，就往超市走去，就算是她想多了，那女孩只是站在那发呆或者等朋友都没关系，她总要去问一下，不然过不了她心里这一关。
进到超市，郑苗就往面包区快步走去，远远就看到那女孩还站在那，幸好，幸好她还在。
郑苗走到女孩身边轻声问：“你好，你是想买面包吗？”
女孩吓一跳，以为是工作人员见她站久了来赶她，都没看仔细看对她说话的人是谁，就摇着脑袋说：“不是，我这就走。”
说完就低着头往外走，郑苗伸手拦住她，“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站在这里这么久而已。”
女孩见眼前拦住她的手，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好看的姐姐在温柔地看着她，没穿这里的工作服，她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饿了，”女孩红着脸回她，“我想等到他们下班时，问问卖不完的面包能不能给我一个。”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郑苗看着她柔声道：“姐姐请你吃面包，你给姐姐说说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听见她的话，女孩毫无防备心地点头，郑苗让她挑了两个面包，结账后坐在商场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发了条信息给季晨书，让他多等一会，她不敢带女孩去见季晨书，怕女孩以为她有什么企图，不敢相信她。
坐在椅子上，女孩狼吞虎咽地吃着两个面包，吃完后，跟郑苗说起她的事。
女孩叫王梨，她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初中毕业后在家里跟奶奶种田种菜，她想出门打工，但未满十六，就在家跟着奶奶干了一年多的农活，几天前有一个村里的老乡说给她几百介绍费，她就可以带她去大城市打工。
王梨给了，老乡把她带到这商场三楼的寿司店工作，从没见过这么繁华地方的王梨，能留在这里工作她兴奋极了，今天是她试工的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店长让她明天带身份证毕业证来签合同，明天就可以正式工作了，然后她就发现店里要求的毕业证，是要高中以上的，而她没有，她问店长能放松要求吗，店长倨傲地跟她说，他们是连锁店，必须有高中毕业证才能办理入职，还说这整个商场都是。
于是王梨当场就被告知不用干了，店里包吃住的，她中午饭都没吃就被赶出来，说要她最迟明天把宿舍的东西搬走，她打电话询问老乡，老乡说她也不知道，然后没说两句老乡就说有事，把她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不通了，她带来的家里卖粮食所得的几百元早就花在车票、和购买生活用品上了。
她今天一天没吃饭，实在饿的狠，来到这里看见面包，就想待到超市关门时，看能不能讨来两个面包。
说完后，王梨神情感激地对着郑苗说了声谢谢，就站起身来准备走了，郑苗拦住她问以后准备怎么办，她茫然地摇头。
郑苗让她把手机拿出来，借点钱给她，发现她拿出的是老人机，只能打电话的那种，就带着她往季晨书的方向走。
然后郑苗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让季晨书等了半个多小时，天！他要生气了吧。
季晨书本来站在原地等苗苗的，发现过了好一会她都没回来，手上提着大袋东西累，就找位置坐下，半个多小时了，才见到她回来，还带个女孩过来。
“哥，你把钱包给我，”见他没反应过来，郑苗一手拉住看见季晨书想逃走的王梨，一手直接从他口袋掏出钱包，望着他说，“等一下跟你解释。” 然后就拉着王梨走到离季晨书远点的地方停下，王梨这才没有再挣扎着要跑。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季晨书，只能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拉着陌生女孩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苗苗，
望着胆怯的王梨，郑苗把季晨书钱包里八百多的现金全放她手里，“妹妹，这钱先借给你，你相信姐姐的话，明天去这座商场对面一楼的智行中介找工作，那里是正规的中介，不会收取你的钱，我电话给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两人交换完手机号，王梨拿着钱，擦了一把流出的眼泪，望着这位帮她的姐姐，感激道：“谢谢姐姐，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见她走远，郑苗回去找季晨书，见他一脸严肃地望着她，走过去把钱包还他，讨好地亲了他一口，望着他道歉，“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季晨书一下绷不住故作严肃的脸，被她亲的柔和了眉眼。
郑苗简单地跟他说了那女孩的事，然后一脸紧张地望着他问：“我这样做对吗？”
“对，你做的很棒。”季晨书揉了揉她脑袋鼓励她。
郑苗被他夸的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她知道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要帮根本帮不过来，但那女孩让她见到了她年少时的影子，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因为她知道她那时多希望有个人借她那么几百元，让她挺过那段难熬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