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出差结束。
沈星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脑其实思绪已经飘到别处，屏幕上是空白的word文档，页面上就写了职业规划和市场部实习生沈星这几个字。
让员工写职业规划是瑞影的公司特色，
跟职位晋升机制一样，操作前少不了必要的自我述评。
沈星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所以前一小时从莫总办公室出来就把这事列为待办事项，结果一小时过去了，脑子就跟没上拉条一样，不听使唤。
她把手挡在面前，堪堪挡住红的像山里野柿子的脸，半天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这份职业规划下班前得交上去，照着这会神游太虚的进度，怕是加班也完不成。沈星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让工作战胜心浮气躁的自己。
大呼一口气，重新调整心情，将目光投向屏幕，默念三遍工作工作工作！
沈星坐姿笔直沉淀心情，抛开杂念开始写手上这份职业规划，她细细斟酌文艺，敲着键盘打到在这个岗位上我会始终以饱满的热情对待自己的工作，认真履职这段话。
手机亮了一下，沈星下了决心不看，但被脑海中的小人扰乱军心，小拇指刮了刮指盖，又忍不住点开手机。
沈星的聊天背景很简洁，初始颜色的白灰底，她将手机打开，页面仍旧保留着和费西原聊天对话框。
两个人七七八八聊了一点，最近几句时间间隔的有些久，寥寥几字却比很多话都上头。
费西原:【那你把我当什么？】
沈星：【喜欢的人。】
刚才所有的紧张全在这句话上，直到消息发出去身上那股亢奋燥热劲也没淡下去多少，在期待消息又觉得没眼看两个矛盾冲突的想法中徘徊。
快速瞥了一眼最新消息，上面他刚回复。
费西原：【好。】
字是不是少了点，沈星点了点鼻子，觉得自己理解能力变得乱七八糟的，复盘了一遍，将手机丢到一旁。
男色误事，不管了！
陆思娜心情愉悦地走来，当亲密小姐妹似的勾住沈星的肩膀，臀部往椅子扶手上一靠。
“怎么了我的实习生，大老远就看你抱头烦恼，想什么呢？”
沈星偏着脑袋，压低声音如实告知：“早上莫总找我谈话，说我出差回来那份植物解析表和方案图做的出彩，给了我一个提升计划，让我写个职业规划给他，如果能评上A就给我提前转正。”
陆思娜替她高兴：“那是好事啊，也算表明他的态度。”
“但我觉得莫总这样高要求的人，我这份规划表难入他法眼。”
“原来在愁这个啊，说起职业规划我们市场部年年写，大家都老油条了这事都当问卷随便写写，掩耳盗铃当莫总没空看。”
沈星仔细咂摸：“话是这么说，可这次交上去的就我一份……”
“哈哈。”陆思娜笑笑说：“那是挺众矢之的，姐妹只能告诉你向钱看齐，做什么都不能跟钱作对，转正工资和绩效那比实习高多了。”
沈星给自己打油打气，弥散笑意：“转正请你和薇薇吃饭。”
“好啊，到时候狠狠宰你一顿。”
“说起吃饭，周五市场部聚餐我给你报名了。”
“聚餐？沈星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一定得参加？”
她周末还和伊春谭君约了去堂山上泡温泉。
“除非有事，不然都得去。”陆思娜偷偷告诉她：“莫总在公司脸黑的像祖宗活像别人欠他几千万，私下不来点人情味怎么收买人心，你说当头儿的人把我们的七寸命脉压得死死，我们可不像孙子一样了。”
沈星听着，摸索了一通：“也是个怪人。”
“瑞影的高岭之花啊，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红颜知己，听说越是正经的人性格反差越大，没准是个斯文败类。”陆思娜越说越起劲，仿佛跟亲眼所见一样。
沈星忍不住八卦起来：“你们看到过？”
“哪能啊，那位保密工作杠杠的，你瞧杨柳这种大妖精不也都查不到，她可惦记高岭之花好一阵了，不过，像莫总这种人正经女友没有，异性朋友肯定四面开花，条件摆在那总不会喜欢男人。”
沈星顿住了，张着嘴巴望着陆思娜，震惊得像块土豆愣愣地坐在那，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莫斯越和路嘉明……真是天雷盖地虎小鸡炖蘑菇了。
陆思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就这么说定了哈，到时候我们穿得美美去聚餐。”
沈星摇了摇头将奇怪的念头赶出去，心中凌乱的朝她点头。
——
下午收过心，规划表总算在下班前赶出，到了办公室，按着职业礼仪敲过门才进去。
沈星来之前做过心里建设，也把莫总身上莫须有的八卦杂念抛开了，朝气蓬勃，浑身上下透着实习生的年轻劲。
“莫总，我来教职表。”
莫斯越坐在沙发上，电话间抽空瞥了她一眼，指指他旁边的位置。
沈星双腿并拢坐下，颔首屏气头微微侧着，一副我没偷听的支棱样。
莫斯越这电话打的极隐晦，全程都是，嗯，好，你决定几句翻来覆去，如若不是他刚才随意让她坐下，沈星都还以为他打的是私密电话。
可能距离隔着近，沈星多少还是听到一点声音，她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很飘忽。
莫斯越挂了电话，绷着一张脸，一反常态不讲话。
沈星察觉到他接完电话气压很低，肩膀一垂，陷入了知道上司秘密的烦恼之中。
沈星猜归猜，没敢把想法表露在脸上，
揉了揉鼻子礼貌问：“莫总，我的规划表您有时间看了吗？”
莫斯越面无表情看过来：“你念。”
沈星愣了一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真是满天的无妄之灾都朝自己喷来，笑得很勉强：“好嘞……”
连百感交集的机会都没有，纯粹就只能盯着自己写的东西平平仄仄的念下去，念到后来也不觉得有羞赧，反倒坚定了对未来工作的期待。
莫斯越在繁冗的信息里挑出了至关紧要的一句，弹了弹衣角的纸屑：“你想在三年内职位晋升，和别人竞争团队管理？”
沈星眉头挑了挑，随后点了头。
“我翻过员工手册里面有明确制定的相应标准，当员工学历、工龄和能力具备升级之时同时三年绩效和权重达标，可以通过级别和职位晋升。”
莫斯越换了个姿势，下巴抬了抬：“你倒挺自信。”
沈星又不是职场菜鸟，反之意味深长的看他：“不可以吗？”
“那你对职业的定位是什么，听了这么久，我没从你这份规划表找到完整解释。”
“我有念过。”沈星煞有其事的把文纸给他看，边说边用手指着，格外觉得冤枉：“不在公司做不金玉其外也不败絮其中的人，以公司利益为核心，力争上游。”
最后，沈星谨遵职场第一要素，表决心：“承蒙莫总关照，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过了几次，拿过她精心撰写的规划书又快速扫了一眼，手一伸，沈星没有一丝犹豫，连忙递笔到他手上。
莫斯越笔落惊风：“希望你能做到。”
沈星从办公室出来，关上门，给费西原发了一条消息：【如果发现老板的秘密应该怎么办？】
费西原：【比如？】
沈星：【在古代发现要被砍头的那种。】
费西原：【这就有趣了，你头上的魁星还在吗？】
沈星“豁”了一声，这段记忆悠长的梗他竟然还记得，真让人老脸一红。
回到工位，陆思娜闻身而来，摇着她看：“怎么样，莫总发挥人性了没，给你评A了吗？”
沈星被晃的摇头转向，陆思娜真是性情一姐，热情似火起来很难不被她的关心所感染，忍不住笑了：“评了评了。”
陆思娜被她的笑颜晃到，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能长这么好看，替她高兴：“可以啊你，你说说你咋这么出色呢，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了。”
沈星噗嗤笑了，坏兮兮的说：“你也不差，我觉得李瑞再不经撩，迟早也是要拜倒在你的裙下，当裙下之臣。”
“你怎么也学坏了。”陆思娜膛目结舌，开始检讨起自己：“难道是我平时说话太露骨把你带坏了？”
“没，没有啊，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沈星又道：“我八卦着呢。”
“啧啧，你就八卦我，怎么不八卦自己，你又是新人又可耐，又好欺负又好骗，你不知道我们部有多少男的垂涎你呢，你可要当心些，别被那群臭男人给骗了。”
“哦哦。”
“别哦啊，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记得有人骚扰你千万记得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沈星夸她：“就知道你最好。”
临近下班，沈星把整理好的资料放进抽屉锁上，并保存电脑资料，准备偷个五分钟的懒。
她给费西原发消息，象征性的说：【刚才陆思娜说公司某些男同事垂涎我，可我不明白，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费西原坐在车里，秒回：【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沈星飞快打字：【诶？你出实验室了？】
费西原解了安全带，整个人往后靠：【刚才想跟你说的，被一个实验打断了。】
下班沈星索性不回消息了，赶上最快一趟电梯，验证费西原有没有匡她。
大厦人流量高峰，沈星只能一路小跑，走到门口看到街上熟悉的车熟悉的牌照，心情不禁鲜活起来。
沈星故意绕到他窗口吓他，结果反被他吓了一跳。
两个人隔着玻璃对视，沈星很明显看到了他无情的耻笑，见他要开门往后退一步。
“大老远鬼鬼祟祟走过来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你知道企鹅怎么走路，就像你刚刚那样。”
沈星幽幽地看着他，有点纳罕：“你怎么发现的。”
说到这，费西原难得的沉默，还故意侧着头，分明有欲盖弥彰那么点意思。
沈星想了想，问他：“哦，你一直关注着我，从我出门就盯着我看是不是。”
费西原一眼瞪她，拉着她的手臂按着她的头让她坐上副驾驶，脸色红不红绿不绿的仿佛在说你话怎么这么多。
等到他上车，沈星朝他笑笑：“说话呀。”
费西原制止她的执着，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找回一点面子：“把你骗上车这个你不问了？”
沈星这会才想起来，问他：“差点忘了问，你怎么过来找我？”
“我来看看某个人知道老板的秘密有没有被就地正法。”
沈星摆摆手表示他多想了：“我嘴这么老实，怎么会。”
费西原靠着椅背，人微微放松下来，侧目，声音磁性且有那么点勾人：“那你白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是吧。”
沈星被他问一愣，她琢磨着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原地打转。
“所以你从实验室开半小时过来，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话是真是假？”沈星抬头看他笑：“那你现在见到我觉得是真的吗？”
费西原占着修长的上半身单单俯身就靠近她，思考很漫长，但决定是一瞬间做下的，他按住她的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用重重咬磨地力度来惩罚她。
沈星吃痛的往后退又被他拉了回去，舌尖抵达之时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费西原属狗一样越缠越深还爱咬人，沈星觉得自己的嘴铁定跟香肠一样了又红又肿。
领域中有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叫熟能精其妙，精能通其窍，亲吻也一样，沈星觉得自己成了海豚正在和海狮疯狂的舔舐。
结束后，沈星咻咻地喘了口气，两个人对视无言，连气息都是热呼呼的。
沈星舔了下嘴唇，却见他又重新低下头亲了过来，这次比上一次还折磨人，舌间摩挲呼吸交融，细碎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沈星觉得快要窒息在他唇齿间，呜了一声用力拍他的肩膀，费西原慢慢停下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才放过她。
“还没学会换气。”
哪有这样的人的得了便宜卖乖，沈星睥睨他一眼，撇撇嘴：“你有病。”
费西原发动车子，轻声笑了：“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实验室。”
气氛很轻松，沈星觉得有一点开心，于是道：“辛苦你了。”
费西原视线从挡风玻璃移过来，勾着嘴角说：“没事，我提前拿到报酬了。”
……
沈星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脑其实思绪已经飘到别处，屏幕上是空白的word文档，页面上就写了职业规划和市场部实习生沈星这几个字。
让员工写职业规划是瑞影的公司特色，
跟职位晋升机制一样，操作前少不了必要的自我述评。
沈星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所以前一小时从莫总办公室出来就把这事列为待办事项，结果一小时过去了，脑子就跟没上拉条一样，不听使唤。
她把手挡在面前，堪堪挡住红的像山里野柿子的脸，半天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这份职业规划下班前得交上去，照着这会神游太虚的进度，怕是加班也完不成。沈星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让工作战胜心浮气躁的自己。
大呼一口气，重新调整心情，将目光投向屏幕，默念三遍工作工作工作！
沈星坐姿笔直沉淀心情，抛开杂念开始写手上这份职业规划，她细细斟酌文艺，敲着键盘打到在这个岗位上我会始终以饱满的热情对待自己的工作，认真履职这段话。
手机亮了一下，沈星下了决心不看，但被脑海中的小人扰乱军心，小拇指刮了刮指盖，又忍不住点开手机。
沈星的聊天背景很简洁，初始颜色的白灰底，她将手机打开，页面仍旧保留着和费西原聊天对话框。
两个人七七八八聊了一点，最近几句时间间隔的有些久，寥寥几字却比很多话都上头。
费西原:【那你把我当什么？】
沈星：【喜欢的人。】
刚才所有的紧张全在这句话上，直到消息发出去身上那股亢奋燥热劲也没淡下去多少，在期待消息又觉得没眼看两个矛盾冲突的想法中徘徊。
快速瞥了一眼最新消息，上面他刚回复。
费西原：【好。】
字是不是少了点，沈星点了点鼻子，觉得自己理解能力变得乱七八糟的，复盘了一遍，将手机丢到一旁。
男色误事，不管了！
陆思娜心情愉悦地走来，当亲密小姐妹似的勾住沈星的肩膀，臀部往椅子扶手上一靠。
“怎么了我的实习生，大老远就看你抱头烦恼，想什么呢？”
沈星偏着脑袋，压低声音如实告知：“早上莫总找我谈话，说我出差回来那份植物解析表和方案图做的出彩，给了我一个提升计划，让我写个职业规划给他，如果能评上A就给我提前转正。”
陆思娜替她高兴：“那是好事啊，也算表明他的态度。”
“但我觉得莫总这样高要求的人，我这份规划表难入他法眼。”
“原来在愁这个啊，说起职业规划我们市场部年年写，大家都老油条了这事都当问卷随便写写，掩耳盗铃当莫总没空看。”
沈星仔细咂摸：“话是这么说，可这次交上去的就我一份……”
“哈哈。”陆思娜笑笑说：“那是挺众矢之的，姐妹只能告诉你向钱看齐，做什么都不能跟钱作对，转正工资和绩效那比实习高多了。”
沈星给自己打油打气，弥散笑意：“转正请你和薇薇吃饭。”
“好啊，到时候狠狠宰你一顿。”
“说起吃饭，周五市场部聚餐我给你报名了。”
“聚餐？沈星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一定得参加？”
她周末还和伊春谭君约了去堂山上泡温泉。
“除非有事，不然都得去。”陆思娜偷偷告诉她：“莫总在公司脸黑的像祖宗活像别人欠他几千万，私下不来点人情味怎么收买人心，你说当头儿的人把我们的七寸命脉压得死死，我们可不像孙子一样了。”
沈星听着，摸索了一通：“也是个怪人。”
“瑞影的高岭之花啊，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红颜知己，听说越是正经的人性格反差越大，没准是个斯文败类。”陆思娜越说越起劲，仿佛跟亲眼所见一样。
沈星忍不住八卦起来：“你们看到过？”
“哪能啊，那位保密工作杠杠的，你瞧杨柳这种大妖精不也都查不到，她可惦记高岭之花好一阵了，不过，像莫总这种人正经女友没有，异性朋友肯定四面开花，条件摆在那总不会喜欢男人。”
沈星顿住了，张着嘴巴望着陆思娜，震惊得像块土豆愣愣地坐在那，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莫斯越和路嘉明……真是天雷盖地虎小鸡炖蘑菇了。
陆思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就这么说定了哈，到时候我们穿得美美去聚餐。”
沈星摇了摇头将奇怪的念头赶出去，心中凌乱的朝她点头。
——
下午收过心，规划表总算在下班前赶出，到了办公室，按着职业礼仪敲过门才进去。
沈星来之前做过心里建设，也把莫总身上莫须有的八卦杂念抛开了，朝气蓬勃，浑身上下透着实习生的年轻劲。
“莫总，我来教职表。”
莫斯越坐在沙发上，电话间抽空瞥了她一眼，指指他旁边的位置。
沈星双腿并拢坐下，颔首屏气头微微侧着，一副我没偷听的支棱样。
莫斯越这电话打的极隐晦，全程都是，嗯，好，你决定几句翻来覆去，如若不是他刚才随意让她坐下，沈星都还以为他打的是私密电话。
可能距离隔着近，沈星多少还是听到一点声音，她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很飘忽。
莫斯越挂了电话，绷着一张脸，一反常态不讲话。
沈星察觉到他接完电话气压很低，肩膀一垂，陷入了知道上司秘密的烦恼之中。
沈星猜归猜，没敢把想法表露在脸上，
揉了揉鼻子礼貌问：“莫总，我的规划表您有时间看了吗？”
莫斯越面无表情看过来：“你念。”
沈星愣了一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真是满天的无妄之灾都朝自己喷来，笑得很勉强：“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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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越在繁冗的信息里挑出了至关紧要的一句，弹了弹衣角的纸屑：“你想在三年内职位晋升，和别人竞争团队管理？”
沈星眉头挑了挑，随后点了头。
“我翻过员工手册里面有明确制定的相应标准，当员工学历、工龄和能力具备升级之时同时三年绩效和权重达标，可以通过级别和职位晋升。”
莫斯越换了个姿势，下巴抬了抬：“你倒挺自信。”
沈星又不是职场菜鸟，反之意味深长的看他：“不可以吗？”
“那你对职业的定位是什么，听了这么久，我没从你这份规划表找到完整解释。”
“我有念过。”沈星煞有其事的把文纸给他看，边说边用手指着，格外觉得冤枉：“不在公司做不金玉其外也不败絮其中的人，以公司利益为核心，力争上游。”
最后，沈星谨遵职场第一要素，表决心：“承蒙莫总关照，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过了几次，拿过她精心撰写的规划书又快速扫了一眼，手一伸，沈星没有一丝犹豫，连忙递笔到他手上。
莫斯越笔落惊风：“希望你能做到。”
沈星从办公室出来，关上门，给费西原发了一条消息：【如果发现老板的秘密应该怎么办？】
费西原：【比如？】
沈星：【在古代发现要被砍头的那种。】
费西原：【这就有趣了，你头上的魁星还在吗？】
沈星“豁”了一声，这段记忆悠长的梗他竟然还记得，真让人老脸一红。
回到工位，陆思娜闻身而来，摇着她看：“怎么样，莫总发挥人性了没，给你评A了吗？”
沈星被晃的摇头转向，陆思娜真是性情一姐，热情似火起来很难不被她的关心所感染，忍不住笑了：“评了评了。”
陆思娜被她的笑颜晃到，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能长这么好看，替她高兴：“可以啊你，你说说你咋这么出色呢，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了。”
沈星噗嗤笑了，坏兮兮的说：“你也不差，我觉得李瑞再不经撩，迟早也是要拜倒在你的裙下，当裙下之臣。”
“你怎么也学坏了。”陆思娜膛目结舌，开始检讨起自己：“难道是我平时说话太露骨把你带坏了？”
“没，没有啊，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沈星又道：“我八卦着呢。”
“啧啧，你就八卦我，怎么不八卦自己，你又是新人又可耐，又好欺负又好骗，你不知道我们部有多少男的垂涎你呢，你可要当心些，别被那群臭男人给骗了。”
“哦哦。”
“别哦啊，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记得有人骚扰你千万记得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沈星夸她：“就知道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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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费西原发消息，象征性的说：【刚才陆思娜说公司某些男同事垂涎我，可我不明白，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费西原坐在车里，秒回：【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沈星飞快打字：【诶？你出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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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人流量高峰，沈星只能一路小跑，走到门口看到街上熟悉的车熟悉的牌照，心情不禁鲜活起来。
沈星故意绕到他窗口吓他，结果反被他吓了一跳。
两个人隔着玻璃对视，沈星很明显看到了他无情的耻笑，见他要开门往后退一步。
“大老远鬼鬼祟祟走过来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你知道企鹅怎么走路，就像你刚刚那样。”
沈星幽幽地看着他，有点纳罕：“你怎么发现的。”
说到这，费西原难得的沉默，还故意侧着头，分明有欲盖弥彰那么点意思。
沈星想了想，问他：“哦，你一直关注着我，从我出门就盯着我看是不是。”
费西原一眼瞪她，拉着她的手臂按着她的头让她坐上副驾驶，脸色红不红绿不绿的仿佛在说你话怎么这么多。
等到他上车，沈星朝他笑笑：“说话呀。”
费西原制止她的执着，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找回一点面子：“把你骗上车这个你不问了？”
沈星这会才想起来，问他：“差点忘了问，你怎么过来找我？”
“我来看看某个人知道老板的秘密有没有被就地正法。”
沈星摆摆手表示他多想了：“我嘴这么老实，怎么会。”
费西原靠着椅背，人微微放松下来，侧目，声音磁性且有那么点勾人：“那你白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是吧。”
沈星被他问一愣，她琢磨着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原地打转。
“所以你从实验室开半小时过来，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话是真是假？”沈星抬头看他笑：“那你现在见到我觉得是真的吗？”
费西原占着修长的上半身单单俯身就靠近她，思考很漫长，但决定是一瞬间做下的，他按住她的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用重重咬磨地力度来惩罚她。
沈星吃痛的往后退又被他拉了回去，舌尖抵达之时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费西原属狗一样越缠越深还爱咬人，沈星觉得自己的嘴铁定跟香肠一样了又红又肿。
领域中有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叫熟能精其妙，精能通其窍，亲吻也一样，沈星觉得自己成了海豚正在和海狮疯狂的舔舐。
结束后，沈星咻咻地喘了口气，两个人对视无言，连气息都是热呼呼的。
沈星舔了下嘴唇，却见他又重新低下头亲了过来，这次比上一次还折磨人，舌间摩挲呼吸交融，细碎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沈星觉得快要窒息在他唇齿间，呜了一声用力拍他的肩膀，费西原慢慢停下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才放过她。
“还没学会换气。”
哪有这样的人的得了便宜卖乖，沈星睥睨他一眼，撇撇嘴：“你有病。”
费西原发动车子，轻声笑了：“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实验室。”
气氛很轻松，沈星觉得有一点开心，于是道：“辛苦你了。”
费西原视线从挡风玻璃移过来，勾着嘴角说：“没事，我提前拿到报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