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孟卿卿趁着等待男女分座，大家齐聚一堂的机会，仔细巡睃现场的官员，看哪一位是曾经在那个雨夜，进出父亲书房的人。
高大约两尺三，宽脸，右眼比左眼小，右腿曾经中过剑伤，走路左腿迈的比右腿高。
瞧了一圈，孟卿卿没发现这几条中，没一条合适的。
如果问圣上，他应该知道。
可父亲已经被释放，能再去问圣上么？
刚才也算救了他一把，这个人情能否交换？
还有那西戎文字的配饰，是不是可以问圣上，为何大内书库没有关于西戎的一本书籍？
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按照采生折割找人，也不知大内侍卫是不是心细如发？
还有那些可怜的人，幕后主子到底是何目的？皇宫内还有没想要行刺圣上的人？
······
她觉得就像个老妈子，什么都要操心。
可没一件事，是她能主动完成的。
都要问别人，或者等别人来请。
太被动。
让另一个孟卿卿，很不舒服。
悒悒不乐中，程耀宗过来，先是乖巧地向坐在孟卿卿身边的孟夫人行礼问安。
然后把自己绿色的身体，塞进她边上。
孟夫人浅笑，都是熟悉的人，也知道程耀宗所非良人，女儿不会把心思用在他身上，便也随他们高兴。
“卿卿，那日我们见到的白狗熊，真的是人？”
“嗯，他只是被人把身上的皮肤刺成细小的孔，然后趁那人流血时，把狗熊的皮让他穿上，等血干后，那皮自然就粘在身上，掉不下来，除非一点点剥去才行。”
“可他说话声音像孩童，不是成人啊。”
“那是因为黑心的老板，给他们服用过药，发出的不是本人的真实声音，而是假声，让他们故意那样说，引得看官好奇的招揽手段。”
“你懂得可真多，卿卿，我父亲对你很是赞赏，刚才还和几个官员再说，要给你晋级。”
这话正中孟卿卿的心，她此刻就是想要晋级，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是为了做事能更主动而已。
正巧，酒菜轮流上桌，两人笑嘻嘻对饮，程耀宗还主动给孟卿卿夹这个，弄那个。
孟卿卿也安心享受程耀宗的服务，偶尔，也把合胃口的，给程耀宗碗里送上一些。
两人相处，很是融洽。
那些八卦的眼光，再次投射过来。
戴玉藻为了今日的相聚，准备了不少，他也听从他哥的建议，不再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一直在皇宫生活，一直在皇权庇护下长大，在他的眼里，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他只以为是男女之间那些羞羞的话和羞羞的事。
他现在心胸坦荡，压根就还没和卿卿到那一步，他当然不会去说。
至于其他的话，他没觉得不能说。
心里再有怨愤，也只能闭紧嘴巴，比什么都好。
可看到程耀宗像个绿青蛙似的，在孟卿卿跟前有说有笑，她甚至还去笑着附和几句，戴玉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凭什么别人行，就他要憋着，这皇宫还是他的家，其他人还只是来家里的客人，哪有主人憋闷，客人舒坦的道理？
端起酒盏，也往孟卿卿那里去。
孟夫人见他来了，只好行礼后笑着让位，和另一位夫人挤在一起。
孟卿卿最是讨厌他的自以为是，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也一起说话，一起喝酒，一起夹菜，就是没有和程耀宗相处起来的那样无所顾忌。
好在程耀宗和他是好友，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对手关系，倒还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便是敬献礼物时间。
孟卿卿的寿礼，自然是娘亲备下的，都是以孟府的名义，也没需要她露面的必要。
她在享受美食的同时，观察在场的各府太太小姐们。
正在这时，有侍卫过来，说秦公公有请小姐。
孟卿卿大概明白，点头起身，就要跟着侍卫去。
戴玉藻见状，立即起来跟上，程耀宗用帕子擦了嘴，也随及跟上。
一红一绿两个男人，外加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毫无顾忌地投射过来。
众人穿过康寿宫长长的廊庑，到达一处小院。
这里，便是戏班子的后台。
秦天柱和一位长得身高近六尺，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睨看地上瑟瑟发抖的一帮人。
“是我哥贴身侍卫大昌，他姓昌，所以我们习惯叫他大昌。”戴玉藻谄媚的解释，孟卿卿也只是轻轻点头。
秦天柱手搭拂尘，笑眯眯上前。
大昌也抱拳示意，指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这几家带了宠物进来，有宠物表演，恳请小姐甄别。”
有蓝眼睛如宝石的长毛猫，也有短小精干的小猕猴，更有虎虎生威的花斑虎，以及憨态可掬的猫猫熊。
唯独没有孟卿卿见过的大白狗熊。
这几样动物，显然不可能造假，因为本身就是动物。
孟卿卿示意大昌借一步说话。
大昌精明，立刻过来。
“这几样都是正常动物，并无人伪装，将军可曾有遗漏？”
“并无，所有伶人和班主，我全都拷问过一次，并未发现异常。”
孟卿卿蹙起秀眉，“那，怎会那么巧，皇子牵的小狗却是？那小狗的来历······”
牵涉到皇宫内部，孟卿卿有些发怵。
见她迟疑，大昌叹口气，轻声说，“是周府大总管送给皇子当玩意儿的。这会子，皇上在亲自审问·······”
“哦，那就好，如果这边无线索也无异常，那么问题就应该在那边，需深挖才是。”
两人会意，都浅浅笑。
横竖无事，孟卿卿在后台，看戏伶们坐着各种准备工作。
涂油彩的，戴高高的金冠子的，还有吊嗓的。
那些需要上台的动物们，驯养人先让它们撒尿、喝水，全做完，又再次训练一番，等待上台。
这里，给她打开一个是世界。
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底层百姓，生活的不易。
自然的，她又想起那被迫装扮成宠物狗，却来行刺杀的可怜人。
还有那热燥中，却要被迫裹满毛还要唱小曲儿的大狗熊。
采生折割，她还有没对程耀宗这纨绔子没说的，有些人家养不活的孩童，便狠心卖掉，被有心人买去，弄折手臂，挖掉鼻子，弄瞎眼睛，毒哑嗓子，这些都算是轻的。
有更黑心的老板，把人砍掉四肢，放进瓮里，做成还能说话，还能眨眼的人彘，供人参观。
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她不相信，她见到的两个是特例，京城鱼龙混杂，腌渍事肯定不少。
倏尔起身，孟卿卿往外走。
为了这些百姓能安心演戏，也为了台下的观众关心看戏，这件事，她一定要去做。
向谁说，都是要走一大堆的程序，只有对圣上直接开口，才能最快做成。
更何况，刚刚经历一场惊吓，他肯定更愿意把这些污糟事，全部清除。
可现在，是个好时机么？
惹怒圣上，会不会杀她头？
不然，稍微迂回一些，找戴玉藻？
说干就干，孟卿卿果真打算去找刚才还嫌弃的人。
**
孟玉珏身居高坐，望着跪倒在地的皇后，和她身边的周家大总管，满心怒火。
对于娘家，周凛杉言听计从，即便身为皇后，也是为父亲的话，马首是瞻。
戴玉珏也曾和她深谈过几回，指出她父亲的不妥，可每回，她都是轻轻回应，“他是我父亲，我又能怎样？皇上要教训，只管教训他便是，何苦让我知道添堵？”
每每到此，戴玉珏都是气的拂袖而去。
表面看是个精明，喜欢高高在上的，实则对娘家却是如此软弱，情理不通。
连带着，他对于周凛松，都是半点好感全无。
即便遇见，也是公事为上，其他私事，半分都不想过问。
如果不是周凛杉已经生下皇长子，怒急之时，他都想过废后。
不堪大用，无法同心。
今日有了这一遭，戴玉珏势必要重拿重放，狠狠扇一把周家的脸。
更何况，周严正现在已经泛起的狼子野心。
说什么，也要杀鸡吓猴。
周家大管事和周严正是从小到大在一起，这种牢不可破的关系，正好用来做筏子。
周凛杉见皇上心绪怒怨，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求情的。
嘤嘤哭泣之外，也让唯一的皇子虎哥儿也跪下，祈求圣上能看在儿子的面上，罪罚轻些。
“圣上既然还好好的，何必为难好心送礼的大管事呢？他也是识人不淑而已，不知别人的狼子野心。”
“是不是非要朕死了，这事才算大事？”
周凛杉不敢言，只是跪地咕哝，“圣上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要想抬谁便抬谁，何苦踩我一脚？”
戴玉珏气急，瞬地站起，把茶盏往她头上掷，“···你····真的是糊涂！就你这样的女人，岂能堪当后位？家事和国事，岂能搅为一团？”
茶盏四溅，微烫的茶水淋浇头顶，有几片茶叶，还紧紧贴在她装扮精致的脸上。
即便是凤簪，也被打落，黑发瞬间披散而来。
吓得虎哥儿哇第一声，开始大哭。
周大管事见状，猛磕头，把额头磕破，都不敢抬起。
“来人，周管事识人不清，把刺客放进来，打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既然是周府人，朕也给个面子，你家小，暂时不予追究，如若还查到有悖逆行端，家小估计也保不住了。
至于那卖宠物的人，交给大理寺严查到底。”
长腿大迈开，戴玉珏赶紧往康寿宫去。
太后生辰，不能因为这次波澜，而不圆满。
高大约两尺三，宽脸，右眼比左眼小，右腿曾经中过剑伤，走路左腿迈的比右腿高。
瞧了一圈，孟卿卿没发现这几条中，没一条合适的。
如果问圣上，他应该知道。
可父亲已经被释放，能再去问圣上么？
刚才也算救了他一把，这个人情能否交换？
还有那西戎文字的配饰，是不是可以问圣上，为何大内书库没有关于西戎的一本书籍？
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按照采生折割找人，也不知大内侍卫是不是心细如发？
还有那些可怜的人，幕后主子到底是何目的？皇宫内还有没想要行刺圣上的人？
······
她觉得就像个老妈子，什么都要操心。
可没一件事，是她能主动完成的。
都要问别人，或者等别人来请。
太被动。
让另一个孟卿卿，很不舒服。
悒悒不乐中，程耀宗过来，先是乖巧地向坐在孟卿卿身边的孟夫人行礼问安。
然后把自己绿色的身体，塞进她边上。
孟夫人浅笑，都是熟悉的人，也知道程耀宗所非良人，女儿不会把心思用在他身上，便也随他们高兴。
“卿卿，那日我们见到的白狗熊，真的是人？”
“嗯，他只是被人把身上的皮肤刺成细小的孔，然后趁那人流血时，把狗熊的皮让他穿上，等血干后，那皮自然就粘在身上，掉不下来，除非一点点剥去才行。”
“可他说话声音像孩童，不是成人啊。”
“那是因为黑心的老板，给他们服用过药，发出的不是本人的真实声音，而是假声，让他们故意那样说，引得看官好奇的招揽手段。”
“你懂得可真多，卿卿，我父亲对你很是赞赏，刚才还和几个官员再说，要给你晋级。”
这话正中孟卿卿的心，她此刻就是想要晋级，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是为了做事能更主动而已。
正巧，酒菜轮流上桌，两人笑嘻嘻对饮，程耀宗还主动给孟卿卿夹这个，弄那个。
孟卿卿也安心享受程耀宗的服务，偶尔，也把合胃口的，给程耀宗碗里送上一些。
两人相处，很是融洽。
那些八卦的眼光，再次投射过来。
戴玉藻为了今日的相聚，准备了不少，他也听从他哥的建议，不再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一直在皇宫生活，一直在皇权庇护下长大，在他的眼里，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他只以为是男女之间那些羞羞的话和羞羞的事。
他现在心胸坦荡，压根就还没和卿卿到那一步，他当然不会去说。
至于其他的话，他没觉得不能说。
心里再有怨愤，也只能闭紧嘴巴，比什么都好。
可看到程耀宗像个绿青蛙似的，在孟卿卿跟前有说有笑，她甚至还去笑着附和几句，戴玉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凭什么别人行，就他要憋着，这皇宫还是他的家，其他人还只是来家里的客人，哪有主人憋闷，客人舒坦的道理？
端起酒盏，也往孟卿卿那里去。
孟夫人见他来了，只好行礼后笑着让位，和另一位夫人挤在一起。
孟卿卿最是讨厌他的自以为是，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也一起说话，一起喝酒，一起夹菜，就是没有和程耀宗相处起来的那样无所顾忌。
好在程耀宗和他是好友，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对手关系，倒还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便是敬献礼物时间。
孟卿卿的寿礼，自然是娘亲备下的，都是以孟府的名义，也没需要她露面的必要。
她在享受美食的同时，观察在场的各府太太小姐们。
正在这时，有侍卫过来，说秦公公有请小姐。
孟卿卿大概明白，点头起身，就要跟着侍卫去。
戴玉藻见状，立即起来跟上，程耀宗用帕子擦了嘴，也随及跟上。
一红一绿两个男人，外加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毫无顾忌地投射过来。
众人穿过康寿宫长长的廊庑，到达一处小院。
这里，便是戏班子的后台。
秦天柱和一位长得身高近六尺，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睨看地上瑟瑟发抖的一帮人。
“是我哥贴身侍卫大昌，他姓昌，所以我们习惯叫他大昌。”戴玉藻谄媚的解释，孟卿卿也只是轻轻点头。
秦天柱手搭拂尘，笑眯眯上前。
大昌也抱拳示意，指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这几家带了宠物进来，有宠物表演，恳请小姐甄别。”
有蓝眼睛如宝石的长毛猫，也有短小精干的小猕猴，更有虎虎生威的花斑虎，以及憨态可掬的猫猫熊。
唯独没有孟卿卿见过的大白狗熊。
这几样动物，显然不可能造假，因为本身就是动物。
孟卿卿示意大昌借一步说话。
大昌精明，立刻过来。
“这几样都是正常动物，并无人伪装，将军可曾有遗漏？”
“并无，所有伶人和班主，我全都拷问过一次，并未发现异常。”
孟卿卿蹙起秀眉，“那，怎会那么巧，皇子牵的小狗却是？那小狗的来历······”
牵涉到皇宫内部，孟卿卿有些发怵。
见她迟疑，大昌叹口气，轻声说，“是周府大总管送给皇子当玩意儿的。这会子，皇上在亲自审问·······”
“哦，那就好，如果这边无线索也无异常，那么问题就应该在那边，需深挖才是。”
两人会意，都浅浅笑。
横竖无事，孟卿卿在后台，看戏伶们坐着各种准备工作。
涂油彩的，戴高高的金冠子的，还有吊嗓的。
那些需要上台的动物们，驯养人先让它们撒尿、喝水，全做完，又再次训练一番，等待上台。
这里，给她打开一个是世界。
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底层百姓，生活的不易。
自然的，她又想起那被迫装扮成宠物狗，却来行刺杀的可怜人。
还有那热燥中，却要被迫裹满毛还要唱小曲儿的大狗熊。
采生折割，她还有没对程耀宗这纨绔子没说的，有些人家养不活的孩童，便狠心卖掉，被有心人买去，弄折手臂，挖掉鼻子，弄瞎眼睛，毒哑嗓子，这些都算是轻的。
有更黑心的老板，把人砍掉四肢，放进瓮里，做成还能说话，还能眨眼的人彘，供人参观。
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她不相信，她见到的两个是特例，京城鱼龙混杂，腌渍事肯定不少。
倏尔起身，孟卿卿往外走。
为了这些百姓能安心演戏，也为了台下的观众关心看戏，这件事，她一定要去做。
向谁说，都是要走一大堆的程序，只有对圣上直接开口，才能最快做成。
更何况，刚刚经历一场惊吓，他肯定更愿意把这些污糟事，全部清除。
可现在，是个好时机么？
惹怒圣上，会不会杀她头？
不然，稍微迂回一些，找戴玉藻？
说干就干，孟卿卿果真打算去找刚才还嫌弃的人。
**
孟玉珏身居高坐，望着跪倒在地的皇后，和她身边的周家大总管，满心怒火。
对于娘家，周凛杉言听计从，即便身为皇后，也是为父亲的话，马首是瞻。
戴玉珏也曾和她深谈过几回，指出她父亲的不妥，可每回，她都是轻轻回应，“他是我父亲，我又能怎样？皇上要教训，只管教训他便是，何苦让我知道添堵？”
每每到此，戴玉珏都是气的拂袖而去。
表面看是个精明，喜欢高高在上的，实则对娘家却是如此软弱，情理不通。
连带着，他对于周凛松，都是半点好感全无。
即便遇见，也是公事为上，其他私事，半分都不想过问。
如果不是周凛杉已经生下皇长子，怒急之时，他都想过废后。
不堪大用，无法同心。
今日有了这一遭，戴玉珏势必要重拿重放，狠狠扇一把周家的脸。
更何况，周严正现在已经泛起的狼子野心。
说什么，也要杀鸡吓猴。
周家大管事和周严正是从小到大在一起，这种牢不可破的关系，正好用来做筏子。
周凛杉见皇上心绪怒怨，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求情的。
嘤嘤哭泣之外，也让唯一的皇子虎哥儿也跪下，祈求圣上能看在儿子的面上，罪罚轻些。
“圣上既然还好好的，何必为难好心送礼的大管事呢？他也是识人不淑而已，不知别人的狼子野心。”
“是不是非要朕死了，这事才算大事？”
周凛杉不敢言，只是跪地咕哝，“圣上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要想抬谁便抬谁，何苦踩我一脚？”
戴玉珏气急，瞬地站起，把茶盏往她头上掷，“···你····真的是糊涂！就你这样的女人，岂能堪当后位？家事和国事，岂能搅为一团？”
茶盏四溅，微烫的茶水淋浇头顶，有几片茶叶，还紧紧贴在她装扮精致的脸上。
即便是凤簪，也被打落，黑发瞬间披散而来。
吓得虎哥儿哇第一声，开始大哭。
周大管事见状，猛磕头，把额头磕破，都不敢抬起。
“来人，周管事识人不清，把刺客放进来，打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既然是周府人，朕也给个面子，你家小，暂时不予追究，如若还查到有悖逆行端，家小估计也保不住了。
至于那卖宠物的人，交给大理寺严查到底。”
长腿大迈开，戴玉珏赶紧往康寿宫去。
太后生辰，不能因为这次波澜，而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