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可孟卿卿细想一番，却觉得有些不妥。
这件事，本属于皇家秘辛，画眉求她的事，并不是一腔孤勇便能完成。
如果因为调查这件事，让孟府成为众矢之的，她肯定是不愿的。
更何况现在她爹都不在家，她更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入宫，她一点都不想去。
“那里，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不去。”捻起一颗陈子杭已经剥开的栗子，孟卿卿
塞进嘴里。
陈子杭投来赞许的目光，殷勤的第二颗栗子，再次到来。
戴玉藻没等到想听的话，却看到两人在那你剥我吃的场面，让他很是烦躁。
本想只是坐坐便回宫，可看陈子杭并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他也就僵着，端起茶盏喝了一盏又一盏。
直到小腹撑痛，要去恭房。
趁着他不在，陈子杭立刻凑过来，“那玩意有门道了，无需进宫去寻死。这戴家兄弟，就没好人。”
孟卿卿想反驳后面的话，可见到前面的话，她也就只好随口嗯嗯。
哪知，戴玉藻空了肚子，又回来了。
看样子，是想继续耗下去。
孟卿卿知道他的性子，只得让厨房多做些酒菜，留这两位爷吃晚饭。
这一来，戴玉藻的浓眉大眼都像要跳起来，他高兴的很，直接去到矮榻的另一侧，瘫倒躺下。
双手撑后脑，双脚翘起，悠哉地甩，他猜，既然允了饭，他那个主意，想必早日她会想通。
还得回去和他哥继续磨一磨，选个宫里的好差事给她才行。
慎刑司，主管宫廷惩治的，有时也会有案子，她应该会喜欢。
殿前女官，管大殿之前一切事宜，偶尔也会帮看奏折，可以给大哥出点主意，只是，这个位子就要和前朝大臣们打交道，看那些老八怪的嘴脸。
可那又怎样，有他护着，还有他大哥，那些老八怪，又能如何？
其他位子嘛，都是娘们间的八卦小事，····好像都不适合她。
刑部比大理寺稳当，主管刑狱案件复核审理，如果能去刑部，也不大理寺强。
更何况，袁崇时可是孟天祥一手提拔的，有他罩着，卿卿兴许过的能快活些。
扯扯坐在面前的背影一角，“卿卿，你去刑部好不好？那里比大理寺安稳，即便是有事外出，也无需你这姑娘家出去。你只管整理文书档案之类的，有案子复核的，跟着弄一弄，比在大理寺轻松。”
他脱口而出的话，让孟卿卿狠狠一怔，这朝廷衙门，在他嘴里，倒像是菜园门，想要进哪里，好像都不是事。
再一想，可不，皇帝唯一的弟弟，弟弟只要出一点小事，都能罢朝休会，这样的荣宠，天下独一份。
孟卿卿暗自思忖，她在想，或许是他自己的意思？
还是圣上也有这层意思，先来探探她的口风？
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孟卿卿有了主意。
枉死的周皇后，还有至今还禁足在家的周凛松，再好的位置，她也不想。
现在外面有了消息，何苦拘泥在那方寸皇宫中？
“好了，多谢你一番心意，我暂时哪都不去，大理寺那的差事，我也打算辞掉，我娘让我安心在家陪她。”
这虽是推辞，也算实情，自从在宫里莫名落水之后，孟夫人提过好几次，让她安心呆在家，至于大理寺那差事不好，可做也可不做。
性命要紧才是第一条。
戴玉藻见她不愿，心情十分不美妙，恹恹然吃过饭，回宫直接找他哥哭诉去了。
而陈子杭，却拿出那块她交给他打探消息的腰牌，把打听到了全盘托出。
“我找了人打听到的，是一位曾经给西戎国皇帝当过向导的人问的，他曾有幸见过一块，所以认得。
只是他粗通基本语言，这反面的字，他不认识。
这玩意是西戎国，只有带领一万名士兵以上的首领才有的，也有西戎国皇家派发出去的，禁卫首领和皇祖近亲才有的，整个国家，一共只有一百块，不增不减，已经保持了快两百年。
每一块上还有特殊隐形标记，只有内部人才认得。
周皇后的这块，那人说看样子应该是属于皇族近亲的腰牌。因为这···”陈子杭指着腰牌上面那小小的圆孔边，“是个双波浪线。”
果真，一条浅浅的波浪线，围绕着整个小孔。
“还有周皇后交给你的那个地址，我亲自去看过，是一处废宅，好久都没人住，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要你去那，会不会是她当时发病，写错了？”
孟卿卿瞧着那张已经毛糙的纸条，沉吟道，“应该不会，这些不是发病时写的，应该早就准备好，只等找到她想找的人。而且，你看···”小心翼翼把纸条再次打开，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折痕很深，看似也很旧，不像是最近写的。”
尽管不太圆满，可总算有消息，让孟卿卿感觉在迷雾中见到些光亮，“还有其他消息么？或许，你带我去见他一见？我亲自再问问？”
“不要。”陈子杭蹙眉，“他一身的怪味，脾气还很怪，唐突了你，娘不会让我来的。”
孟卿卿无语，他把娘亲放第一，那就不是全同盟，而是个半同盟。
“好，在外头，你人脉广钱多，听你的。”
她并不纠结，但愿，能在查清真相后，周凛松一家能够沉冤得雪。
皇宫。
戴玉藻去找他哥，哪知，勤政殿没见到人，王恒的干儿子虾腰过来讨好，低声说在大内书库。
他不懂，现在都已经是晚膳过后，他哥不去嫔妃那安寝，怎会去那。
索性，自己也消消食，去大内书库沾点书卷气也好。
人影憧憧，点烛烁烁，戴玉藻沿着廊庑低头疾走。
侯崽子先前还能跟上，后来，只剩下甩膀子慢跑。
一主一仆，往前走，只要穿过前花园，便是大内书库。
在经过廊庑和两面宫墙的夹角处的假山时，戴玉藻仿似听到一声尖叫，随后，夜色静谧，声响全无。
只有风儿吹过树梢的唰唰声。
“···主子····”侯崽子显然也听到，拉了拉后背的衣角。
戴玉藻因为和孟卿卿呆长了，也不害怕，直接招手，示意附近巡逻的禁卫军来。
不一会儿，应声前来的三名侍卫，提着剑直接钻进假山里。
他也不走，只是差人去书库，和他哥说一声有事找，让他回大殿。
侍卫们点着火折子，围着假山仔细搜索好几圈，却毫无发现。
戴玉藻将信将疑，却也只得放弃。
戴玉珏听闻弟弟的讯息，书也不看，直接返回勤政殿。
对于孟卿卿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
进入宫中，桎梏太多，只有他那脑袋剩二两脑髓的弟弟才会觉得是条好出路。
说的再多，不如去碰次壁。
戴玉藻彻底失去斗志，他想，卿卿都不愿干，自己还能帮她什么呢？
**
孟卿卿请了假，第二日就和陈子杭约好，一起先去找那位西戎向导，然后去找那地址。
城南，鱼龙混杂，顺天府的义庄在这里，她曾经来过好几次。
而这一次，陈子杭却让她做男装装扮，还让跟来的立夏也装成小厮模样。
三人一起，在正午时，到达那条杂乱，并无名字的小巷。
那人住在一处很小的院子里，闯入眼帘的便是他那满脸的络腮胡，杂乱无序的长头发随意披散，还有那一声几乎看不出本色，却打慢补丁的一身衣裳。
确实不适合她来。
佯装镇定，陈子杭亲切喊他哈木赤，孟卿卿也随他叫。
至于是什么意思，不管那么多。
哈木赤长得粗圹却也不粗鲁，彼此在小院坐下，孟卿卿再次拿出腰牌，“烦请先生帮我细看，我需要用这腰牌搭救一位朋友。”
哈木赤深邃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好一阵。
陈子杭不着痕迹地挡在她前面，笑嘻嘻，“哈木赤，再给瞧瞧，我这次给你一根金条。”
初秋的阳光，洒落在小院，孟卿卿恭敬无比，听着哈木赤的解释。
说来说去，意思和陈子杭告诉她的几乎一样，并无多少新意。
看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不禁有些失望。
“这腰牌，应该是属于皇子中的一个才有的。”
哈木赤若有所思，猛地蹦出这句话，孟卿卿好像闻见八卦的味道，“当真？”
他没回答，只是拿着腰牌正反翻看。
斩钉截铁地，“没错，这块，我好像真见过。在几年前，曾经有位西戎皇子来京城朝见，我就在队伍里，见他掏出来过，只是到了京城后，他进皇宫，我在京城。后来回去时，那位皇子没请我当向导，我还欲郁闷了好久，赚大钱的机会，就不能给我两次？”
“几年前？是哪位皇子？”
“大约是六年还是七年？皇子嘛···三还是四？不太记得。”
哈木赤把腰牌还给她，粗粝而又宽大的手端起小小的茶盏，怎么看怎么别扭。
外来皇子和皇后有了苟且？生下虎哥儿,圣上得知自己被偷偷带了绿帽，故意用计，把母子弄死，然后栽赃到周家人身上？
这，有可能么？
皇帝嫡子好像是五岁，时间上对的上。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而且，隐约中，孟卿卿好像知道，周严正确实在暗中和西戎国有勾扯，好像还真有些对得上。
甚至，周家关于西戎的书，上次周凛松给她拿来的，可不是一本两本。
周家，谁会看呢？
······
“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咱们还去不去那瞧？”缰绳一扯，陈子杭掀开马车帘，“是不是被哈木赤熏昏了？”
孟卿卿脑袋里塞满了线，正色道，”走吧，我感觉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件事，本属于皇家秘辛，画眉求她的事，并不是一腔孤勇便能完成。
如果因为调查这件事，让孟府成为众矢之的，她肯定是不愿的。
更何况现在她爹都不在家，她更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入宫，她一点都不想去。
“那里，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不去。”捻起一颗陈子杭已经剥开的栗子，孟卿卿
塞进嘴里。
陈子杭投来赞许的目光，殷勤的第二颗栗子，再次到来。
戴玉藻没等到想听的话，却看到两人在那你剥我吃的场面，让他很是烦躁。
本想只是坐坐便回宫，可看陈子杭并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他也就僵着，端起茶盏喝了一盏又一盏。
直到小腹撑痛，要去恭房。
趁着他不在，陈子杭立刻凑过来，“那玩意有门道了，无需进宫去寻死。这戴家兄弟，就没好人。”
孟卿卿想反驳后面的话，可见到前面的话，她也就只好随口嗯嗯。
哪知，戴玉藻空了肚子，又回来了。
看样子，是想继续耗下去。
孟卿卿知道他的性子，只得让厨房多做些酒菜，留这两位爷吃晚饭。
这一来，戴玉藻的浓眉大眼都像要跳起来，他高兴的很，直接去到矮榻的另一侧，瘫倒躺下。
双手撑后脑，双脚翘起，悠哉地甩，他猜，既然允了饭，他那个主意，想必早日她会想通。
还得回去和他哥继续磨一磨，选个宫里的好差事给她才行。
慎刑司，主管宫廷惩治的，有时也会有案子，她应该会喜欢。
殿前女官，管大殿之前一切事宜，偶尔也会帮看奏折，可以给大哥出点主意，只是，这个位子就要和前朝大臣们打交道，看那些老八怪的嘴脸。
可那又怎样，有他护着，还有他大哥，那些老八怪，又能如何？
其他位子嘛，都是娘们间的八卦小事，····好像都不适合她。
刑部比大理寺稳当，主管刑狱案件复核审理，如果能去刑部，也不大理寺强。
更何况，袁崇时可是孟天祥一手提拔的，有他罩着，卿卿兴许过的能快活些。
扯扯坐在面前的背影一角，“卿卿，你去刑部好不好？那里比大理寺安稳，即便是有事外出，也无需你这姑娘家出去。你只管整理文书档案之类的，有案子复核的，跟着弄一弄，比在大理寺轻松。”
他脱口而出的话，让孟卿卿狠狠一怔，这朝廷衙门，在他嘴里，倒像是菜园门，想要进哪里，好像都不是事。
再一想，可不，皇帝唯一的弟弟，弟弟只要出一点小事，都能罢朝休会，这样的荣宠，天下独一份。
孟卿卿暗自思忖，她在想，或许是他自己的意思？
还是圣上也有这层意思，先来探探她的口风？
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孟卿卿有了主意。
枉死的周皇后，还有至今还禁足在家的周凛松，再好的位置，她也不想。
现在外面有了消息，何苦拘泥在那方寸皇宫中？
“好了，多谢你一番心意，我暂时哪都不去，大理寺那的差事，我也打算辞掉，我娘让我安心在家陪她。”
这虽是推辞，也算实情，自从在宫里莫名落水之后，孟夫人提过好几次，让她安心呆在家，至于大理寺那差事不好，可做也可不做。
性命要紧才是第一条。
戴玉藻见她不愿，心情十分不美妙，恹恹然吃过饭，回宫直接找他哥哭诉去了。
而陈子杭，却拿出那块她交给他打探消息的腰牌，把打听到了全盘托出。
“我找了人打听到的，是一位曾经给西戎国皇帝当过向导的人问的，他曾有幸见过一块，所以认得。
只是他粗通基本语言，这反面的字，他不认识。
这玩意是西戎国，只有带领一万名士兵以上的首领才有的，也有西戎国皇家派发出去的，禁卫首领和皇祖近亲才有的，整个国家，一共只有一百块，不增不减，已经保持了快两百年。
每一块上还有特殊隐形标记，只有内部人才认得。
周皇后的这块，那人说看样子应该是属于皇族近亲的腰牌。因为这···”陈子杭指着腰牌上面那小小的圆孔边，“是个双波浪线。”
果真，一条浅浅的波浪线，围绕着整个小孔。
“还有周皇后交给你的那个地址，我亲自去看过，是一处废宅，好久都没人住，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要你去那，会不会是她当时发病，写错了？”
孟卿卿瞧着那张已经毛糙的纸条，沉吟道，“应该不会，这些不是发病时写的，应该早就准备好，只等找到她想找的人。而且，你看···”小心翼翼把纸条再次打开，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折痕很深，看似也很旧，不像是最近写的。”
尽管不太圆满，可总算有消息，让孟卿卿感觉在迷雾中见到些光亮，“还有其他消息么？或许，你带我去见他一见？我亲自再问问？”
“不要。”陈子杭蹙眉，“他一身的怪味，脾气还很怪，唐突了你，娘不会让我来的。”
孟卿卿无语，他把娘亲放第一，那就不是全同盟，而是个半同盟。
“好，在外头，你人脉广钱多，听你的。”
她并不纠结，但愿，能在查清真相后，周凛松一家能够沉冤得雪。
皇宫。
戴玉藻去找他哥，哪知，勤政殿没见到人，王恒的干儿子虾腰过来讨好，低声说在大内书库。
他不懂，现在都已经是晚膳过后，他哥不去嫔妃那安寝，怎会去那。
索性，自己也消消食，去大内书库沾点书卷气也好。
人影憧憧，点烛烁烁，戴玉藻沿着廊庑低头疾走。
侯崽子先前还能跟上，后来，只剩下甩膀子慢跑。
一主一仆，往前走，只要穿过前花园，便是大内书库。
在经过廊庑和两面宫墙的夹角处的假山时，戴玉藻仿似听到一声尖叫，随后，夜色静谧，声响全无。
只有风儿吹过树梢的唰唰声。
“···主子····”侯崽子显然也听到，拉了拉后背的衣角。
戴玉藻因为和孟卿卿呆长了，也不害怕，直接招手，示意附近巡逻的禁卫军来。
不一会儿，应声前来的三名侍卫，提着剑直接钻进假山里。
他也不走，只是差人去书库，和他哥说一声有事找，让他回大殿。
侍卫们点着火折子，围着假山仔细搜索好几圈，却毫无发现。
戴玉藻将信将疑，却也只得放弃。
戴玉珏听闻弟弟的讯息，书也不看，直接返回勤政殿。
对于孟卿卿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
进入宫中，桎梏太多，只有他那脑袋剩二两脑髓的弟弟才会觉得是条好出路。
说的再多，不如去碰次壁。
戴玉藻彻底失去斗志，他想，卿卿都不愿干，自己还能帮她什么呢？
**
孟卿卿请了假，第二日就和陈子杭约好，一起先去找那位西戎向导，然后去找那地址。
城南，鱼龙混杂，顺天府的义庄在这里，她曾经来过好几次。
而这一次，陈子杭却让她做男装装扮，还让跟来的立夏也装成小厮模样。
三人一起，在正午时，到达那条杂乱，并无名字的小巷。
那人住在一处很小的院子里，闯入眼帘的便是他那满脸的络腮胡，杂乱无序的长头发随意披散，还有那一声几乎看不出本色，却打慢补丁的一身衣裳。
确实不适合她来。
佯装镇定，陈子杭亲切喊他哈木赤，孟卿卿也随他叫。
至于是什么意思，不管那么多。
哈木赤长得粗圹却也不粗鲁，彼此在小院坐下，孟卿卿再次拿出腰牌，“烦请先生帮我细看，我需要用这腰牌搭救一位朋友。”
哈木赤深邃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好一阵。
陈子杭不着痕迹地挡在她前面，笑嘻嘻，“哈木赤，再给瞧瞧，我这次给你一根金条。”
初秋的阳光，洒落在小院，孟卿卿恭敬无比，听着哈木赤的解释。
说来说去，意思和陈子杭告诉她的几乎一样，并无多少新意。
看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不禁有些失望。
“这腰牌，应该是属于皇子中的一个才有的。”
哈木赤若有所思，猛地蹦出这句话，孟卿卿好像闻见八卦的味道，“当真？”
他没回答，只是拿着腰牌正反翻看。
斩钉截铁地，“没错，这块，我好像真见过。在几年前，曾经有位西戎皇子来京城朝见，我就在队伍里，见他掏出来过，只是到了京城后，他进皇宫，我在京城。后来回去时，那位皇子没请我当向导，我还欲郁闷了好久，赚大钱的机会，就不能给我两次？”
“几年前？是哪位皇子？”
“大约是六年还是七年？皇子嘛···三还是四？不太记得。”
哈木赤把腰牌还给她，粗粝而又宽大的手端起小小的茶盏，怎么看怎么别扭。
外来皇子和皇后有了苟且？生下虎哥儿,圣上得知自己被偷偷带了绿帽，故意用计，把母子弄死，然后栽赃到周家人身上？
这，有可能么？
皇帝嫡子好像是五岁，时间上对的上。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而且，隐约中，孟卿卿好像知道，周严正确实在暗中和西戎国有勾扯，好像还真有些对得上。
甚至，周家关于西戎的书，上次周凛松给她拿来的，可不是一本两本。
周家，谁会看呢？
······
“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咱们还去不去那瞧？”缰绳一扯，陈子杭掀开马车帘，“是不是被哈木赤熏昏了？”
孟卿卿脑袋里塞满了线，正色道，”走吧，我感觉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