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营业
现在这场景，周奶奶留下也包不了包子。
她只得放弃，给林子义道了声歉，带着范凯乐离开了。
两人走后，林默默又假装抽泣了两声就停止了哭声。
林子义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没拆穿林默默，反而去拿了酒精和棉签放到客厅，又带她去卫生间冲洗小手，再给她擦拭手掌被蹭红的地方。
酒精擦到林默默的皮肤上，林默默一点不疼，反而感觉冰冰凉凉的，格外清爽舒适。
擦完后林子义以林默默受伤为由，拒绝她继续包包子。
林默默不知道林子义已经看穿自己是装的，只得作罢。
不过她也借此和林子义讨价还价，讨要明天卖包子的“准许证”。
林子义不愿同意。
但林默默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今天的包子都是靠谁卖出去的？”
林子义不得不妥协。
没有林默默，明天的包子还真不一定能卖出去。
这一趴两人一胜一负，平局。
后面林子义包包子的时间里，林默默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她正看男女主闹矛盾看得入神，林子义从厨房出来了。
手上端着一盘红色的西瓜，已经去皮的那种。还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上面插着几根牙签。
应该是今天早上王明送的，他们拿回来没吃冻冰箱里了。
林默默注意到被“五马分尸”的西瓜放到了茶几上，她灵光一闪。
突然想起了王明早上说的话。
她知道明天要怎么卖包子了！
……
第二天，林子义依旧带上了咱们的“销冠”林默默一起出了门。
两人到的时间和昨天差不离，但准备工作变多了。
不但增加了二维码的牌子，林默默还拿了两个盘子和一盒牙签，她把盘子和牙签都放到了摊前最显眼的位置。
林子义则拿了一把菜刀和一个菜板，打开蒸笼，五种馅儿的包子各拿出一个，一个包子切成好几份摆到盘子里。
这就是林默默昨天想到的办法——试吃。
既然西瓜、糕点、牛奶之类的都能试吃，那包子为什么不能试吃呢？
别人没吃过自家的包子，不敢“贸然尝试”，那就免费给别人试吃好了。
她和林子义提了建议后，林子义觉得可行。
他不但预备好了工具，还在昨天的三个价格表上，用记号笔写上了偌大的“免费试吃”四个字。
摆摊前的准备工作完成后，两人开始了第二天的营业。
不知道是不是免费试吃的威力巨大，林子义和林默默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矗立在他们摊位前。
是个环卫工人。
他身上穿着有“环卫工人”字样的红马褂，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局促地看着他们摊位，“你们的包子……是免费试吃吗？”
他伸手指了指价格表，“我看那上面好像写的免费试吃。”
林默默见有人询问，飞快接话，“爷爷，我们包子是免费试吃的。”
说着还把盘子端到老人面前给他介绍，“我们有鲜肉的、酱肉的、红豆的……您要吃哪种口味？”
“红豆的。”
林默默用牙签插了一块红豆的包子递给他。
老人用干枯得像老树枝的手将包子放进嘴里。
他咀嚼得很慢，像树懒。
大概是牙齿已经快要掉光了。
林默默就一直站在那儿等他。
老人吃完，林默默又叉了一块给老人。
但他没接，他从裤兜里摸出三张皱皱巴巴的钱递到林默默面前，“我买两个红豆包。”
林默默不知为何，她感到眼睛有点湿润。
她使劲眨了眨眼把情绪憋回去，接过老人的钱看了下，是3张一块的。
“爷爷您等一下。”
“爸爸，三块钱的红豆包！”林默默一边喊一边往回跑。
她跑到林子义身边的时候，林子义正在装包子。
林默默拉了拉林子义的衣角，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林子义没听清，俯下身去让她再说了一次。
她又重复了一遍：“爸爸，能不能给爷爷多装一个包子。”
林子义听后顿住，抬眼看了一下老人，同意了。
他装了三个红豆包拿给老人，“我们每天都会额外送第一位客人一个包子。”
老人点点头，大概是信了，提着包子缓缓远去。
……
后面渐渐进入了“赶早班”的高峰期，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多，在林默默他们摊前驻留的人也越来越多。
今天林默默没有叫卖，但是购买他们包子的顾客却并不比昨天少。
有被试吃吸引过来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包子还能试吃，尝到味道不错就买了。
也有昨天因打折买过包子的“回头客”，觉得他们的包子个大馅足。
到八点半的时候，他们的包子只剩172个了。
看起来数量比昨天剩得多，是因为今天包子的起始数量是600个。
剩下的包子林默默问林子义要不要打折。
林子义选择了继续原价销售，并告诉了林默默原因——
如果每次剩的包子都打折，那以原价买包子的人知晓了，会认为自己买贵了，买的包子不值，从而不再购买。
林默默明白了，这是从消费者心理出发。
他们在这里摆摊，和集市那种人员流动性大，做一次性买卖的不同。
住宅区的人员基本不会怎么变化，他们更需要的是回头客。
留住回头客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价格不能一直波动。
两人坚持卖到九点的时候，还剩100个包子，只好又延长了一个小时的经营时间。
到了十点，包子又卖出去57个，还剩下43个，两人收摊回家了。
依旧是包子没卖完的一天，不过比起昨天稍有进步的是——
不需要林默默的推销，就已经可以卖出这么多了。
……
林子义回家后清算了一下两天的账单，一共赚了753元，第一天因为打折只赚了216元。
到了下午四点，又进入了包包子的环节。
林默默仍然是被拒绝包包子的一天。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默默一听到敲门声就想到了昨天的范凯文，她感觉自己都要PTSD了。
她不想去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林子义从厨房出来看到林默默摊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大概是懂了她，自己去开门了。
他打开门一看，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周奶奶和范凯文。
“义哥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啊？”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都想打电话了。”一个语气带着抱怨的男声飘进林默默的耳朵里，有点熟悉，像是在哪儿听过。
林默默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
不是范凯文就行！
她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子义和一个熟悉的面孔朝她走过来。
“默默，还记得叔叔吗？”
“记得，你是魏鑫叔叔！”原来是魏鑫。
本来林默默是喊魏鑫哥哥的，但魏鑫不想被迫比林子义矮一辈，坚持让林默默改成了叔叔。
“默默真聪明！奖励一颗棒棒糖！”魏鑫跟变魔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放到林默默手里。
林默默眉眼稍弯，胖乎乎的手接过糖，“谢谢魏鑫叔叔！”
林子义见魏鑫逗完孩子，才开口道，“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魏鑫坐到林默默旁边，撇撇嘴，“没事我就不能来了？”
林子义并不接话，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他。
魏鑫败下阵来，“真没意思！我是来还默默手表的。”
林子义听到是这事，表情变得认真，“找到充电器了？”和钱有关的事情都是大事。
“没有。不但没找到充电器，我还让我爸拿到公司给开发工程师看了，研究了几天，也配不出这手表的充电器！说什么这手表充电部分的材料他们没见过，不知道属性。我感觉我家的工程师是不是该换了啊。”魏鑫一股脑地说了一堆话。
林子义听到这消息，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林默默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吗？连用的手表都比现在的先进。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现在世界上还没发现和运用这个“新型材料”，还是魏鑫他们的工程师确实需要进修了。
林默默则在旁边棒棒糖也不吃了，呆呆地张开嘴，“什么？我的电话手表找不到适配的充电器？”反应要比林子义强烈多了。
为什么她的手表找不到充电器？
难道这具身体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
林默默脑袋都大了，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世”是一团乱麻。
魏鑫见林默默发言，转头问她，“默默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吗？”
“不记得了。”林默默斩钉截铁。
她只记得自己穿越前的事情，这具身体以前的事情是一点记忆没有。
魏鑫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得掏出林默默的电话手表放到茶几上。
林子义看着手表，想到又要多出一笔支出，心里还是略微有些苦涩。
但他面上不显，对魏鑫道，“还是多谢你了，等会留下来吃晚饭吧。”
魏鑫连连摆手，“不了义哥，我就是过来送手表的，顺便看看默默，呆会儿就走。我爷爷他们最近过来了，我要陪他们。”
林子义听此也不再劝，只是他也没时间陪魏鑫，“那行，等你空了再来吧。你和默默玩会儿，我要去包包子了。”他不抓紧时间包包子，可能到晚上十二点都包不完。
魏鑫这才注意到林子义手上都是面粉，他表情夸张，“你们晚上吃包子？”
“我们是卖包子！”
她只得放弃，给林子义道了声歉，带着范凯乐离开了。
两人走后，林默默又假装抽泣了两声就停止了哭声。
林子义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没拆穿林默默，反而去拿了酒精和棉签放到客厅，又带她去卫生间冲洗小手，再给她擦拭手掌被蹭红的地方。
酒精擦到林默默的皮肤上，林默默一点不疼，反而感觉冰冰凉凉的，格外清爽舒适。
擦完后林子义以林默默受伤为由，拒绝她继续包包子。
林默默不知道林子义已经看穿自己是装的，只得作罢。
不过她也借此和林子义讨价还价，讨要明天卖包子的“准许证”。
林子义不愿同意。
但林默默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今天的包子都是靠谁卖出去的？”
林子义不得不妥协。
没有林默默，明天的包子还真不一定能卖出去。
这一趴两人一胜一负，平局。
后面林子义包包子的时间里，林默默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她正看男女主闹矛盾看得入神，林子义从厨房出来了。
手上端着一盘红色的西瓜，已经去皮的那种。还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上面插着几根牙签。
应该是今天早上王明送的，他们拿回来没吃冻冰箱里了。
林默默注意到被“五马分尸”的西瓜放到了茶几上，她灵光一闪。
突然想起了王明早上说的话。
她知道明天要怎么卖包子了！
……
第二天，林子义依旧带上了咱们的“销冠”林默默一起出了门。
两人到的时间和昨天差不离，但准备工作变多了。
不但增加了二维码的牌子，林默默还拿了两个盘子和一盒牙签，她把盘子和牙签都放到了摊前最显眼的位置。
林子义则拿了一把菜刀和一个菜板，打开蒸笼，五种馅儿的包子各拿出一个，一个包子切成好几份摆到盘子里。
这就是林默默昨天想到的办法——试吃。
既然西瓜、糕点、牛奶之类的都能试吃，那包子为什么不能试吃呢？
别人没吃过自家的包子，不敢“贸然尝试”，那就免费给别人试吃好了。
她和林子义提了建议后，林子义觉得可行。
他不但预备好了工具，还在昨天的三个价格表上，用记号笔写上了偌大的“免费试吃”四个字。
摆摊前的准备工作完成后，两人开始了第二天的营业。
不知道是不是免费试吃的威力巨大，林子义和林默默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矗立在他们摊位前。
是个环卫工人。
他身上穿着有“环卫工人”字样的红马褂，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局促地看着他们摊位，“你们的包子……是免费试吃吗？”
他伸手指了指价格表，“我看那上面好像写的免费试吃。”
林默默见有人询问，飞快接话，“爷爷，我们包子是免费试吃的。”
说着还把盘子端到老人面前给他介绍，“我们有鲜肉的、酱肉的、红豆的……您要吃哪种口味？”
“红豆的。”
林默默用牙签插了一块红豆的包子递给他。
老人用干枯得像老树枝的手将包子放进嘴里。
他咀嚼得很慢，像树懒。
大概是牙齿已经快要掉光了。
林默默就一直站在那儿等他。
老人吃完，林默默又叉了一块给老人。
但他没接，他从裤兜里摸出三张皱皱巴巴的钱递到林默默面前，“我买两个红豆包。”
林默默不知为何，她感到眼睛有点湿润。
她使劲眨了眨眼把情绪憋回去，接过老人的钱看了下，是3张一块的。
“爷爷您等一下。”
“爸爸，三块钱的红豆包！”林默默一边喊一边往回跑。
她跑到林子义身边的时候，林子义正在装包子。
林默默拉了拉林子义的衣角，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林子义没听清，俯下身去让她再说了一次。
她又重复了一遍：“爸爸，能不能给爷爷多装一个包子。”
林子义听后顿住，抬眼看了一下老人，同意了。
他装了三个红豆包拿给老人，“我们每天都会额外送第一位客人一个包子。”
老人点点头，大概是信了，提着包子缓缓远去。
……
后面渐渐进入了“赶早班”的高峰期，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多，在林默默他们摊前驻留的人也越来越多。
今天林默默没有叫卖，但是购买他们包子的顾客却并不比昨天少。
有被试吃吸引过来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包子还能试吃，尝到味道不错就买了。
也有昨天因打折买过包子的“回头客”，觉得他们的包子个大馅足。
到八点半的时候，他们的包子只剩172个了。
看起来数量比昨天剩得多，是因为今天包子的起始数量是600个。
剩下的包子林默默问林子义要不要打折。
林子义选择了继续原价销售，并告诉了林默默原因——
如果每次剩的包子都打折，那以原价买包子的人知晓了，会认为自己买贵了，买的包子不值，从而不再购买。
林默默明白了，这是从消费者心理出发。
他们在这里摆摊，和集市那种人员流动性大，做一次性买卖的不同。
住宅区的人员基本不会怎么变化，他们更需要的是回头客。
留住回头客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价格不能一直波动。
两人坚持卖到九点的时候，还剩100个包子，只好又延长了一个小时的经营时间。
到了十点，包子又卖出去57个，还剩下43个，两人收摊回家了。
依旧是包子没卖完的一天，不过比起昨天稍有进步的是——
不需要林默默的推销，就已经可以卖出这么多了。
……
林子义回家后清算了一下两天的账单，一共赚了753元，第一天因为打折只赚了216元。
到了下午四点，又进入了包包子的环节。
林默默仍然是被拒绝包包子的一天。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默默一听到敲门声就想到了昨天的范凯文，她感觉自己都要PTSD了。
她不想去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林子义从厨房出来看到林默默摊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大概是懂了她，自己去开门了。
他打开门一看，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周奶奶和范凯文。
“义哥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啊？”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都想打电话了。”一个语气带着抱怨的男声飘进林默默的耳朵里，有点熟悉，像是在哪儿听过。
林默默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
不是范凯文就行！
她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子义和一个熟悉的面孔朝她走过来。
“默默，还记得叔叔吗？”
“记得，你是魏鑫叔叔！”原来是魏鑫。
本来林默默是喊魏鑫哥哥的，但魏鑫不想被迫比林子义矮一辈，坚持让林默默改成了叔叔。
“默默真聪明！奖励一颗棒棒糖！”魏鑫跟变魔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放到林默默手里。
林默默眉眼稍弯，胖乎乎的手接过糖，“谢谢魏鑫叔叔！”
林子义见魏鑫逗完孩子，才开口道，“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魏鑫坐到林默默旁边，撇撇嘴，“没事我就不能来了？”
林子义并不接话，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他。
魏鑫败下阵来，“真没意思！我是来还默默手表的。”
林子义听到是这事，表情变得认真，“找到充电器了？”和钱有关的事情都是大事。
“没有。不但没找到充电器，我还让我爸拿到公司给开发工程师看了，研究了几天，也配不出这手表的充电器！说什么这手表充电部分的材料他们没见过，不知道属性。我感觉我家的工程师是不是该换了啊。”魏鑫一股脑地说了一堆话。
林子义听到这消息，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林默默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吗？连用的手表都比现在的先进。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现在世界上还没发现和运用这个“新型材料”，还是魏鑫他们的工程师确实需要进修了。
林默默则在旁边棒棒糖也不吃了，呆呆地张开嘴，“什么？我的电话手表找不到适配的充电器？”反应要比林子义强烈多了。
为什么她的手表找不到充电器？
难道这具身体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
林默默脑袋都大了，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世”是一团乱麻。
魏鑫见林默默发言，转头问她，“默默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吗？”
“不记得了。”林默默斩钉截铁。
她只记得自己穿越前的事情，这具身体以前的事情是一点记忆没有。
魏鑫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得掏出林默默的电话手表放到茶几上。
林子义看着手表，想到又要多出一笔支出，心里还是略微有些苦涩。
但他面上不显，对魏鑫道，“还是多谢你了，等会留下来吃晚饭吧。”
魏鑫连连摆手，“不了义哥，我就是过来送手表的，顺便看看默默，呆会儿就走。我爷爷他们最近过来了，我要陪他们。”
林子义听此也不再劝，只是他也没时间陪魏鑫，“那行，等你空了再来吧。你和默默玩会儿，我要去包包子了。”他不抓紧时间包包子，可能到晚上十二点都包不完。
魏鑫这才注意到林子义手上都是面粉，他表情夸张，“你们晚上吃包子？”
“我们是卖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