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抒得到消息今儿舒坤跟乌寿两个人会到萧山一趟,也就是说今天除了云祈会在屋子里以外,他们两个都不在,而且就算云祈在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说话,只会在院子里砍柴,根本不管这些事情。于是,她就再次偷偷摸摸的潜入了舒坤的房间,把一个泥人放在舒坤的床上,还特意摆正,双手叉腰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怎么样没想到吧!我还有东西,我就不信我放了这么多东西,你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起来什么?”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韩锦抒一跳,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可是明明刚刚她听到了声音啊!

    难道是刚刚自己听错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她才放下心来,可是刚刚放下,身后传来一声‘吱’的声音,然后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吓得韩锦抒汗毛竖了起来,死活不敢转头去看。

    宁曦天还没亮就到舒坤的房间了,然后藏到屋子的大箱子里面,他一直躲在这里等着韩锦抒来,抓个现行,果然让他抓到了。他从箱子里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伸伸腿,伸伸腰,“你干嘛呢!转过来。”

    韩锦抒听着声音耳熟,虽然心中还是害怕,可还是听话的慢慢地转了过来,只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宁曦见状立马说道,“你闭上眼睛干嘛,我又不吃人。”

    韩锦抒越听这声音越听越耳熟,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是宁曦,她立马放松了下来,刚刚的害怕立刻烟消云散,但很快被怒火所代替,她责怪的问宁曦。“你没事躲在这里干嘛呢!吓死人了。”边拍着胸脯边说。

    “我躲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抓你。”他拿起刚刚韩锦抒放在床上的泥人,在手掌中掂量着,然后走到韩锦抒的跟前问她,“你这是干嘛呢!韩锦抒。”

    韩锦抒震惊的看着宁曦,“你……你……”

    “你是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不单单我知道了,坤儿也知道了。不过你瞒的可真好,若不是坠儿昨天无意之间发现你的破绽让你暴露身份,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会是韩锦抒。”

    宁曦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了,韩锦抒转身看去早已出门的舒坤和乌寿此时此刻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于是,韩锦抒像个犯人一样被带到前厅,坐在正中间,被宁曦舒坤白君栀颜坠儿乌寿他们团团围住,除了宁月和白嵩山去了学院读书了以外,客栈内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你们别跟看犯人一样看着我,再说了我也不是犯人啊!”韩锦抒嘟囔着嘴说着,还有些委屈。

    “我们可没有把你当成犯人,只是好奇而已。”乌寿拖着下巴说,“坠儿说过,韩锦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身姿婀娜,清秀可人,可现如今……”说着眼珠子上下扫着韩锦抒的身材。

    韩锦抒一听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身上的肉抖了三抖,“我这身材怎么了,不就是,不就是,不就是臃肿了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

    “大姐啊!你这可不是臃肿了一点点啊!你这是完全变个样,要不然舒坤,老板,坠儿他们三个人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呢!”

    “是啊!锦抒,现在的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乍一看根本认不出来。虽说倒是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可是你这样子跟以前真的太不一样了。”颜坠儿说道

    韩锦抒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她并不认识颜坠儿,怎么她认识自己呢!“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呢!”

    颜坠儿自然不会把自己真实身份说出来,她只说曾经偶然遇到过韩锦抒。“当时韩姑娘正在挑选点心,我也在一旁,就听到韩姑娘说你很喜欢桂花做的点心,但是你对桂花过敏,到了桂花开的季节是最烦恼的。我对韩姑娘印象深刻,故而记住了,昨晚我们回去的路上,君栀姐问我们明日做点什么点心,你说你喜欢桂花做的点心,但是却吃不得,我立马就猜到是你了。原本我就对你有几分熟悉,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我实在不敢确定是你,毕竟现在的你跟以往真的大相径庭,我真的认不出来也不敢确认。”

    颜坠儿说了这么大一堆,韩锦抒总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你昨晚听到我说那句我对桂花过敏你就确定是我了。”

    “是的。”颜坠儿点点头。

    “坠儿也是汴梁人。”

    “是的。”

    韩锦抒‘哦’了一声。

    这时,舒坤蹲到她的面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瞒着我。”他实在想不通这又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他一声‘我是韩锦抒’这又什么的呢!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舒坤实在想不明白啊!

    一说到这里韩锦抒就没好气,想想就来气,‘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怒气冲冲的俯视着舒坤,“你还好意思,咱两分开也不过三年,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竟然认不出我,好歹咱两处过一场,难道当年你对我的情谊是假的,所以仅仅只是过了三年你就把我忘记了?”

    话语连珠,说得舒坤目瞪口呆。

    乌寿宁曦白君栀他们早就在韩锦抒站起来那一刹那感受到了火花四溅,为了避免殃及到他们,宁曦他们一统往后退了三步,舒坤回头求救的时候,他们离他远远的看戏呢!

    “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你不要污蔑我,当年我对你的情分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韩锦抒呵呵一笑,这阴冷的笑容看得舒坤浑身不舒服,起了鸡皮疙瘩,心里还打起了鼓。

    韩锦抒冷冷的说道,“对我的情分是真的不能在真了,你不觉得你说出这话很可笑吗?你要是对我真的话,你怎么可能认不出我来,还有啊!你可还记得当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这一盏风筝,上面的红牡丹还是你亲手给我画的,虽然你画的难看至极,牡丹画的跟坨牛粪一样。”

    韩锦抒把风筝扔到舒坤的脸上,接着把那盒胭脂也扔到了舒坤的怀里。“这胭脂虽然不是当年你送我那盒,但是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哪怕是盒子我都找到了跟当年一样的,你知道我在这个镇子上找了多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东西吗?我连你送我什么样的胭脂盒子我都记得,可是你呢!你记得什么。”

    “还有这些……”韩锦抒接着把广袖流光裙、泥人一股脑全部都扔给舒坤。“我把这些东西放到你眼前,你都没想起来。”

    韩锦抒这么一说,舒坤这才想起来,确实正如韩锦抒所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送给韩锦抒的,只是现在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若不是韩锦抒这么说,他恐怕永远也想不起来,虽然他觉得熟悉,可熟悉并不代表他就能立马想起来。

    “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忘记了。”这三年来他的脑子里除了常胜军的事情就是火豹营的事情,还有就是……,当年跟韩锦抒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情,早已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更何况现在呢!故而他根本没有这些事放在心上,而且他现在的心上装着的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说你不要虚情假意的说你以前对我的情分是真的不能在真的这种话,我觉得很可笑。”

    宁曦忍不住上前替舒坤说两句。“韩姑娘,不是我替我自家兄弟说话,是我不得不说上两句话。你是真的冤枉坤儿了,坤儿这孩子重情重义,他当年对你的情分是情真意切的,绝对是比金子更要金的,这几年坤儿跟着我南征北战的,在战场上几经生死,哪里还想那么多,坤儿不是故意把你忘了,而是他心里装着国家大事,容不下其他的事情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就是其他的事情喽。”

    宁曦连忙摆手,这女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脱,总能抓到别的重点,刚刚他说的那么一大串,她愣是听到了最后一个字,前面的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你的事情肯定不是其他的事情,只是……只是……只是……”宁曦顿了顿,心里在找合适的词语还说这句话,“只是相对于国家大事,民族大事来讲,这些都不过是小事了。在坤儿的心里你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白君栀,白落落,颜坠儿这三个女人听了以后连连摇头,三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对宁曦突出了两个字,“笨蛋。”

    不仅这三个女人觉得宁曦说得跟个笨蛋似的,就连乌寿都觉得宁曦说得跟个笨蛋一样。

    真的是个笨蛋,这话说得跟之前有什么区别,而且这话能说吗?这不等于就是说她韩锦抒的事情不仅仅是其他事情,更是小事不是吗?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男人真不会抓重点。

    韩锦抒笑得更冷了,双手环抱于胸,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更加阴冷,就像腊月里的寒冬一样,让人感觉冷飕飕的。“好啊!既然如此,不如这样,舒坤,你娶我,你娶了我,我就相信你说的。”

    “你说什么?”

    乌寿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白君栀和颜坠儿是大脑一片空白,白落落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宁曦差点一口茶噎在喉咙里给噎死,要数夸张那得是舒坤,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相信韩锦抒刚刚说的。

    “你说什么,你要干嘛?你是要我娶了你。”舒坤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一根手指指着韩锦抒,确认般的对韩锦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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