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路边摊是真的热闹。
“小苏，你来了，给你们留了位置。”烧烤摊老板指了一下旁边唯一的空座。
“行，谢谢王哥。”苏灵谢过老板。
转头问两位：“你们吃什么？”
夏至：“我都可以，你们看着拿，我先去坐会。”
“好。”
谢铭源兴致勃勃的拿串，挑完串两人回到座位上等着，苏灵去旁边冰柜里拿了一罐冰啤和两罐牛奶。
牛奶自然有谢铭源的一份。
谢铭源不乐意了：“哥，我也快成年了，小孩子才喝牛奶的好吧。”
夏·小孩子·至：……默默拿起一罐牛奶开罐浅喝一口。
苏灵不为所动：“那你也还小，还可以长高。”说着开了另一罐牛奶，把吸管插·进去，递给谢铭源。
谢铭源嘴上说着：“滚吧傻逼，再长就比你高了。”
手上却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那你还需要更多牛奶。”苏灵说完这句就起身去端烤好的烧烤。
留下炸毛的谢铭源和无辜看戏的夏至。
苏灵很快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烧烤老板，端着一盘小龙虾：“你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请你们的，别客气，敞开吃！”
三人道谢。
“苏哥。”夏至问：“你突然回来干嘛？”
“麻将馆出了点事，我回来看看。”苏灵慢条斯理的剥着小龙虾。
“总有人来闹事，这年头，合法开家麻将馆不容易。”谢铭源有点气愤。
“呵，那帮人，我不在就以为我死了。”苏灵轻描淡写的说，接着把虾仁都放进谢铭源的碗里。
夏至突然思绪万千，想起七岁那年，谢铭源八岁，苏灵十岁。苏灵经常被同龄人群殴，打赢过，也打输过。无论结果怎么样，谢铭源总是会在人群散开之后冒着星星眼喊：“苏灵哥哥好厉害！”
明明每次都会一起被打，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苏灵后面。
后来长了几岁，夏至十一岁，谢铭源十二岁，苏灵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一件事是谢铭源从三楼掉下去。
骨折，昏迷，醒来已经是半年后。
那半年，改变了很多事和人。
比如，谢铭源父母搬了家，离开了那个腐败的小区，给谢铭源转了学降了级。
比如，苏灵打人开始没有轻重，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顾生死，杀红了眼的跟人对打，打跑了很多人。
打出了名声，道上的人谈及的时候都得顾虑几分。
那段时间，苏灵只跟夏至说话。
等到谢铭源醒来，一切好像又回到正轨。
谢铭源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好像只当那是一场意外，从不谈及。只是后来每次见面，开始嫌弃苏灵身上的伤。
后来三人都很少见面。
直到上了高中，在同一所学校的夏至和谢铭源又熟络起来，才有了联系。
后来那俩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来着，夏至的那段记忆正准备蹦出来，突然被隔壁桌打断。
一个五大三粗的油腻男拉着一个女生凶神恶煞地说：“妹妹，哥几个请你吃羊肉串，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咱哥几个的兴致都被你扫光了。”一个偏瘦弱的矮个子男说着，油腻腻的来回打量了几下那个女生，露出猥琐的笑：“要不，把这酒喝了，哥哥们就不生气了。”
那女生不停的挣扎，求助的看着四周的人，最外桌几个学生打扮血气方刚的男生怒站起来。
油腻男这边十几号人光着膀子看着那几个学生。
谢铭源也要站起来，苏灵把他摁住。
谢铭源：“？”
苏灵：“你别管，我来。”说着站了起来紧紧扣住那个五大三粗的油腻男的手，用力的掰扯，那油腻男痛的豪叫，十几号油腻男纷纷站起来：“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夏至掏出手机报警，并上前拉住那个女生，示意她别慌。
这时候烧烤店老板带着一群人过来，脱下围裙。
“你们哪个道上混的？”烧烤店老板不紧不慢，仔细瞅了一下那十几号油腻男。
“都挺面生啊，后面来的？”
“你tm谁啊搁这指手画脚？小心哥几个砸了你的烧烤摊！”某个油腻男上前，指着老板的鼻子威胁。
老板后面一个人突然上前，九十度折着那油腻男的手，油腻男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开口骂着面前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那人正要回怼，老板摆了一下手。
“后来的可能不知道我，我道上号‘阎王’”老板说完那几个油腻男就面面相觑，他们老大好像提过这号人，老大说这人惹不得，虽然不在道上混了，但当初跟他一起混的人情义可是还在那的，随叫随到的兄弟。
“不认识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老了嘛，但是不认识小苏我可就不理解了。”
十几个油腻男又把目光放在苏灵身上，好家伙，几人都有点腿麻了，面前这人是那个不在道上混，不拉帮结派但是打人特狠不怕死，没一次手下留情也每一次都能让人留口气仅仅是有口气，不在道上混但道上人都称‘麒麟’。
和‘阎王’不相上下。
一个晚上，惹了两个道上黑名单，油腻男们都有点无措。
赶紧放开那个女生，点头哈腰赔不是，递烟递酒求放过。
“我们的错，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以后要再敢来我大哥摊前惹事，小心我们断了你的命根子。”老板后面另一个人拿木棍戳了几下下那个之前抓着女生的油腻男的裤d。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现在真是随随便便一些人就能混了。”
“唉，以前是江湖义气，现在是乌烟瘴气。”
“你们几个在这等警察来吧，咱兄弟们就在旁边吃串，可都在看着你们呢。”老板对那几个油腻男说。
“是是是，我们应该的。”油腻男俯首应着。
夏至把那个女生拉过去坐到他们桌。
苏灵也坐下，拿水和纸巾擦手，也给那个女生拿了一瓶矿泉水。
女生有点哆嗦的说谢谢。
夏至抱紧那个女生，企图给一些安慰。
老板也坐了下来，说：“得亏得小苏给我面子啊。”
苏灵：“哪里，你的场子，你最厉害。”
老板开了一罐冰啤，感慨说：“当年年少轻狂，起了个特别二的名字啊。”
苏灵回：“我后来知道他们称我‘麒麟’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好笑。”
老板笑了，显然是馅入了回忆中。
离开前说了一句：“书上看见一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现在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然后拍了拍苏灵的肩膀：“你家麻将馆我和兄弟们平时都很喜欢去搓几局，有事了喊我们去搓麻将。”
苏灵笑了：“行。”这是一句应诺。
谢铭源：“其实道上还是有很多人讲究江湖义气的。”
苏灵：“毕竟老了，只想守住那几个兄弟。”
后来警察来了，顺利解决了这件事，后续夏至三人就没关注了。
三人聊聊小时候吃完串已是十一点，结完账就走了。
谢铭源和苏灵如约送夏至回家，在路上继续之前的话题，谢铭源感叹夏至就是他们行走的奶妈。
夏·奶妈·至：大可不必如此评价我。
“唉，那人是不是李言清？”谢铭源指着那个背着其他走进酒吧的年轻人说。
夏至一眼望去，好像还真是。
“他背着其他做什么？卖艺吗？”谢铭源嘀咕。“想来，这就是他迟到的原因了。”
苏灵倒是陷入了记忆，看向夏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们初中那个李言清吧？”
当时初中有一句传言：走了一个苏灵，又来了一个‘苏灵’。
‘苏灵’就是李言清。混在中间届先后面对了这俩魔鬼的学生们苦不堪言。
甚至李言清的恐怕程度更胜一筹。因为苏灵初三那年要好好学习，不怎么插手这些事，只要不触碰底下，他就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但是李言清这人，毫无底线可言，只要哪件事惹到他，就算那件事跟他没关系，他想动手就动手。
就比如之前的送初中女生上学。
他是正义，也是邪恶。
夏至盯着李言清消失的地方，点了点头。
谢铭源：“看样子，他很缺钱。”
苏灵：“如果没猜错，他学费应该是自己挣的。”
夏至和谢铭源诧然，看向苏灵，等一个原因。
苏灵笑了笑，却没接着说下去。
回家洗漱之后夏至就回房间休息了，她的作业一向是在学校就完成了，所以她从来没有深夜打灯赶作业过。一般就是刷刷作业以外的习题。
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夏至准备直接休息，睡着之前还在想苏灵那句：他学费应该是自己挣的。
后半夜夏至做梦了，梦里是初中的时候，她刚拿到手机，兴致勃勃的走在路上，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背对着她蹲在那里，身上有打架了的痕迹，胳膊那里还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
他蹲在那里，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口，用火腿肠在喂一只流浪猫，那只流浪猫不怕他，很温顺的低头吃着火腿肠。
落日余晖打在他和猫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夏至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么拍出来的。
后来夏至去找了那只猫，猫很怕生，一见人就躲。夏至只能把火腿肠丢在那里，走的很远了，猫才出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会走向火腿肠。
原来流浪猫不是不怕生，只是不怕他。
“小苏，你来了，给你们留了位置。”烧烤摊老板指了一下旁边唯一的空座。
“行，谢谢王哥。”苏灵谢过老板。
转头问两位：“你们吃什么？”
夏至：“我都可以，你们看着拿，我先去坐会。”
“好。”
谢铭源兴致勃勃的拿串，挑完串两人回到座位上等着，苏灵去旁边冰柜里拿了一罐冰啤和两罐牛奶。
牛奶自然有谢铭源的一份。
谢铭源不乐意了：“哥，我也快成年了，小孩子才喝牛奶的好吧。”
夏·小孩子·至：……默默拿起一罐牛奶开罐浅喝一口。
苏灵不为所动：“那你也还小，还可以长高。”说着开了另一罐牛奶，把吸管插·进去，递给谢铭源。
谢铭源嘴上说着：“滚吧傻逼，再长就比你高了。”
手上却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那你还需要更多牛奶。”苏灵说完这句就起身去端烤好的烧烤。
留下炸毛的谢铭源和无辜看戏的夏至。
苏灵很快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烧烤老板，端着一盘小龙虾：“你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请你们的，别客气，敞开吃！”
三人道谢。
“苏哥。”夏至问：“你突然回来干嘛？”
“麻将馆出了点事，我回来看看。”苏灵慢条斯理的剥着小龙虾。
“总有人来闹事，这年头，合法开家麻将馆不容易。”谢铭源有点气愤。
“呵，那帮人，我不在就以为我死了。”苏灵轻描淡写的说，接着把虾仁都放进谢铭源的碗里。
夏至突然思绪万千，想起七岁那年，谢铭源八岁，苏灵十岁。苏灵经常被同龄人群殴，打赢过，也打输过。无论结果怎么样，谢铭源总是会在人群散开之后冒着星星眼喊：“苏灵哥哥好厉害！”
明明每次都会一起被打，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苏灵后面。
后来长了几岁，夏至十一岁，谢铭源十二岁，苏灵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一件事是谢铭源从三楼掉下去。
骨折，昏迷，醒来已经是半年后。
那半年，改变了很多事和人。
比如，谢铭源父母搬了家，离开了那个腐败的小区，给谢铭源转了学降了级。
比如，苏灵打人开始没有轻重，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顾生死，杀红了眼的跟人对打，打跑了很多人。
打出了名声，道上的人谈及的时候都得顾虑几分。
那段时间，苏灵只跟夏至说话。
等到谢铭源醒来，一切好像又回到正轨。
谢铭源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好像只当那是一场意外，从不谈及。只是后来每次见面，开始嫌弃苏灵身上的伤。
后来三人都很少见面。
直到上了高中，在同一所学校的夏至和谢铭源又熟络起来，才有了联系。
后来那俩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来着，夏至的那段记忆正准备蹦出来，突然被隔壁桌打断。
一个五大三粗的油腻男拉着一个女生凶神恶煞地说：“妹妹，哥几个请你吃羊肉串，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咱哥几个的兴致都被你扫光了。”一个偏瘦弱的矮个子男说着，油腻腻的来回打量了几下那个女生，露出猥琐的笑：“要不，把这酒喝了，哥哥们就不生气了。”
那女生不停的挣扎，求助的看着四周的人，最外桌几个学生打扮血气方刚的男生怒站起来。
油腻男这边十几号人光着膀子看着那几个学生。
谢铭源也要站起来，苏灵把他摁住。
谢铭源：“？”
苏灵：“你别管，我来。”说着站了起来紧紧扣住那个五大三粗的油腻男的手，用力的掰扯，那油腻男痛的豪叫，十几号油腻男纷纷站起来：“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夏至掏出手机报警，并上前拉住那个女生，示意她别慌。
这时候烧烤店老板带着一群人过来，脱下围裙。
“你们哪个道上混的？”烧烤店老板不紧不慢，仔细瞅了一下那十几号油腻男。
“都挺面生啊，后面来的？”
“你tm谁啊搁这指手画脚？小心哥几个砸了你的烧烤摊！”某个油腻男上前，指着老板的鼻子威胁。
老板后面一个人突然上前，九十度折着那油腻男的手，油腻男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开口骂着面前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那人正要回怼，老板摆了一下手。
“后来的可能不知道我，我道上号‘阎王’”老板说完那几个油腻男就面面相觑，他们老大好像提过这号人，老大说这人惹不得，虽然不在道上混了，但当初跟他一起混的人情义可是还在那的，随叫随到的兄弟。
“不认识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老了嘛，但是不认识小苏我可就不理解了。”
十几个油腻男又把目光放在苏灵身上，好家伙，几人都有点腿麻了，面前这人是那个不在道上混，不拉帮结派但是打人特狠不怕死，没一次手下留情也每一次都能让人留口气仅仅是有口气，不在道上混但道上人都称‘麒麟’。
和‘阎王’不相上下。
一个晚上，惹了两个道上黑名单，油腻男们都有点无措。
赶紧放开那个女生，点头哈腰赔不是，递烟递酒求放过。
“我们的错，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以后要再敢来我大哥摊前惹事，小心我们断了你的命根子。”老板后面另一个人拿木棍戳了几下下那个之前抓着女生的油腻男的裤d。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现在真是随随便便一些人就能混了。”
“唉，以前是江湖义气，现在是乌烟瘴气。”
“你们几个在这等警察来吧，咱兄弟们就在旁边吃串，可都在看着你们呢。”老板对那几个油腻男说。
“是是是，我们应该的。”油腻男俯首应着。
夏至把那个女生拉过去坐到他们桌。
苏灵也坐下，拿水和纸巾擦手，也给那个女生拿了一瓶矿泉水。
女生有点哆嗦的说谢谢。
夏至抱紧那个女生，企图给一些安慰。
老板也坐了下来，说：“得亏得小苏给我面子啊。”
苏灵：“哪里，你的场子，你最厉害。”
老板开了一罐冰啤，感慨说：“当年年少轻狂，起了个特别二的名字啊。”
苏灵回：“我后来知道他们称我‘麒麟’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好笑。”
老板笑了，显然是馅入了回忆中。
离开前说了一句：“书上看见一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现在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然后拍了拍苏灵的肩膀：“你家麻将馆我和兄弟们平时都很喜欢去搓几局，有事了喊我们去搓麻将。”
苏灵笑了：“行。”这是一句应诺。
谢铭源：“其实道上还是有很多人讲究江湖义气的。”
苏灵：“毕竟老了，只想守住那几个兄弟。”
后来警察来了，顺利解决了这件事，后续夏至三人就没关注了。
三人聊聊小时候吃完串已是十一点，结完账就走了。
谢铭源和苏灵如约送夏至回家，在路上继续之前的话题，谢铭源感叹夏至就是他们行走的奶妈。
夏·奶妈·至：大可不必如此评价我。
“唉，那人是不是李言清？”谢铭源指着那个背着其他走进酒吧的年轻人说。
夏至一眼望去，好像还真是。
“他背着其他做什么？卖艺吗？”谢铭源嘀咕。“想来，这就是他迟到的原因了。”
苏灵倒是陷入了记忆，看向夏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们初中那个李言清吧？”
当时初中有一句传言：走了一个苏灵，又来了一个‘苏灵’。
‘苏灵’就是李言清。混在中间届先后面对了这俩魔鬼的学生们苦不堪言。
甚至李言清的恐怕程度更胜一筹。因为苏灵初三那年要好好学习，不怎么插手这些事，只要不触碰底下，他就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但是李言清这人，毫无底线可言，只要哪件事惹到他，就算那件事跟他没关系，他想动手就动手。
就比如之前的送初中女生上学。
他是正义，也是邪恶。
夏至盯着李言清消失的地方，点了点头。
谢铭源：“看样子，他很缺钱。”
苏灵：“如果没猜错，他学费应该是自己挣的。”
夏至和谢铭源诧然，看向苏灵，等一个原因。
苏灵笑了笑，却没接着说下去。
回家洗漱之后夏至就回房间休息了，她的作业一向是在学校就完成了，所以她从来没有深夜打灯赶作业过。一般就是刷刷作业以外的习题。
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夏至准备直接休息，睡着之前还在想苏灵那句：他学费应该是自己挣的。
后半夜夏至做梦了，梦里是初中的时候，她刚拿到手机，兴致勃勃的走在路上，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背对着她蹲在那里，身上有打架了的痕迹，胳膊那里还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
他蹲在那里，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口，用火腿肠在喂一只流浪猫，那只流浪猫不怕他，很温顺的低头吃着火腿肠。
落日余晖打在他和猫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夏至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么拍出来的。
后来夏至去找了那只猫，猫很怕生，一见人就躲。夏至只能把火腿肠丢在那里，走的很远了，猫才出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会走向火腿肠。
原来流浪猫不是不怕生，只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