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华将苏元白从头到脚瞄了一眼，他早早换下了校服，穿着白色短衣和黑色短裤，外加上一双运动鞋，实话说最吸引她的地方是腿。
苏元白的双腿又长又细又白，简直像行走的模特，但宋凝华再仔细瞄了几眼就皱起眉头。
可惜了，瘦得像根竹子。
苏元白也皱起眉头来，怎么去到哪都能碰见她？
宋凝华随意地拿了一把香火，又在收银台与苏元白碰面，宋凝华很好奇地问道：“你买这些干嘛？”
苏元白随意地说道：“受人之托。”
收钱的大叔看了眼宋凝华手上的香火，说道：“3块钱。”
宋凝华打开了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钱，很豪横地抽出一张给大叔。
大叔看见宋凝华递过来的钱时楞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给她看：“这才是钱。”
苏元白瞥了眼，才发现她拿的是冥币，才问道：“你书包里装的，不会都是这些吧？”
宋凝华顿时才觉悟过来，这是冥币啊大哥，在这人间没用，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白无常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苏元白多给了三块钱，见宋凝华还在原地等待，只好返回拉她的书包，将她从店里拽了出来。
宋凝华还像个傻子似的大喊：“我还没给钱呢。”
苏元白放开宋凝华，说道：“我帮你付了。”
苏元白替自己付了？
宋凝华笑道：“那谢谢你啊，同学。”
苏元白没有再说什么话，迈腿就离开，但他很快就折了回来，低头问她：“你家在哪？”
宋凝华在想，虽然他们第一天就见了好几次面，但也犯不着这么快就问家庭地址吧？
宋凝华还是傻愣愣地带苏元白回家，只是这条路很偏僻，从街道绕到了狭隘的水泥小路，再进入到一个小巷子里，这周围的空气含杂着浓浓的臭水沟味。
苏元白还是问了她：“买那么冥币干什么？”
拜托，这可是白无常用她抄写告示书得来的功德兑换成的冥币，书包里的那些还是白无常替她买完三十个平方的房子后仅剩下的钱了，可不多，一点都不多。
可惜白无常遗漏了一点，人间不用冥币啊。
宋凝华如是说道：“攒的，不是买的。”
苏元白听到这句话时皱起眉头，觉得宋凝华乱说话，他问东她答西，于是苏元白选择闭嘴。
很快，宋凝华就停下了脚步，告诉苏元白：“我家到了。”
苏元白抬头看，入眼的是一个用木板制作而成的小房子，最多三十个平方，而且有些破烂，有些年头了。住在这种房子，真的安全吗？
她还是一个人住的。
苏元白没有说什么，点头示意，看她打开房门后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见宋凝华在他身后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
其实宋凝华也是知道苏元白为何要送她回家，因为在过来的时候，有一大帮喝酒醉的男人们在马路上抽烟，他担心自己可能会被伤害。
很多这种案件遇害的女生数不胜数，虽然都是白无常和黑无常在替她审，但她偶尔也是会听见的。
苏元白很懒散地回了一声：“嗯。”
她看见苏元白消失在黑暗中。
关上门后，她躺在破旧褪色的沙发上，将书包里的所有冥币倒在桌子上，好几大沓的冥币啊，这些都是钱啊，可惜在人间用不了，多多少少是有些可惜的。
现在又联系不到白无常和黑无常，这些冥币又不能兑换成人间的钱，她不仅要没钱用，还来人间的第一天就欠下别人三块钱。
宋凝华都忍不住吐槽：“你怎么待在哪都欠债啊。”
三块钱从哪找啊。
宋凝华环顾四周看了眼白无常给自己全款买下的房子，一张小小的床，一张木桌子，地是水泥地，屋顶是瓦片，左侧有做饭的地方。
这个地方真的好小，比她办公殿宇的茅厕还要小太多了吧。
等等，茅厕呢？
宋凝华甚至是站起身来一一查看，真的没有看见茅厕，那她该去哪上？
宋凝华妥协了，懒散的躺在了小小的床上，甚好这个床够她睡，只是——太硬了吧。
来人间的第二天，是个星期五，按照人间的生活规律，今天还要上学。
宋凝华刷完牙后关上门，踏上了去桔梗高中的路，她路过学校旁边的小吃摊，路过的时候闻到了香味，但她没钱，只能饿着肚子去上学。
宋凝华这次长了记性，走楼梯的时候特别小心，好不容易来到班级，还未进门呢，就看见自己的桌子倒了，椅子也不知道到哪去，她昨晚理好的书籍此时正乱七八糟的在地上，书上有很明显的脚印。
这分明就是人为的。
宋凝华忍了，只是说了一句：“原来家中显赫，鞋子也会粘泥啊。”
此时在窗户边一个肥胖的男生生气了，手中刚刚削好的铅笔给他按断，发出了声音来。
宋凝华顺着声音看过去，正与肥胖的男生对上眼，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怒意。
宋凝华自己理好自己书籍的时候，男生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下去，从讲台边绕来，一把将宋凝华刚堆在书桌上的书籍全部推到地上，甚至还用脚再次狠狠地踩了几下，告诉她：“本少爷在踩垃圾而已。”
宋凝华撇了眼他的校牌，他叫王家扬，是个情绪暴躁的熊孩子。
王家扬还把垃圾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是要强调给宋凝华听，告诉她：不仅她的书是垃圾，就连她这个人也是。
宋凝华也有些怒气，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直到苏元白来到前门，看见地上全是书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折去了后门。
苏元白的位置本来就是靠门的最后一桌，他想着的是走前门可以去讲台拿自己昨天放在上面的笔而已，但似乎不太行。
王家扬指着宋凝华的鼻子骂：“垃圾。”
宋凝华还是忍了，没事，事不过三。
王家扬见她没有回嘴，还以为她只是做表面功夫，实际上没有勇气跟他干。
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身再次指着宋凝华骂：“你就是个垃圾。”
王家扬话刚说完，宋凝华忍不住，也怼了回去：“就你高尚，高尚得鞋底留这么多泥。”
在这所学校的学生，很多人一出校就有私家车来接，鞋底上自然不会有那些多泥，不至于踩在别人的书籍上时，会留下这个明显的脚印子。
全班似乎都在看这个新来的转校生和王家扬的对战，王家扬在这个班级里是很有分量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情来不过脑子的。
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招惹王家扬，就算是一不小心说错王家扬的话，也会很勉强的说一声抱歉，为的就是不能被王家扬私底下给老师“通融”，然后给自己穿上小鞋子。
毕竟王家扬是这个班的班长。
王家扬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刚举起拳头打宋凝华的时候，他的拳头险些打到了苏元白。
幸好他收得快。
相比于苏元白，他的家世背景可比不上苏元白，自然也不会轻易得罪他，只是他想不通，向来从不插手任何事情的他，为何站出来了？
苏元白甚至连看都没看王家扬，迈开长腿来到讲桌上，拿走了自己的笔。
他只不过是来要笔，恰逢遇到王家扬举拳头而已，仅此而已。
苏元白懒散地坐回位子，靠在椅子上没心没肺地说道：“要上课了啊。”
苏元白说这句话后，王家扬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的确是要上课了，他才对宋凝华放下狠话：“放学别走。”
宋凝华没再将关注点放到王家扬身上，只是蹲下来继续捡自己的书籍，拍拍书上的灰泥，这些动作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想要除去泥，让自己的书籍变得干净点而已，但在王家扬眼中，她每拍一下，都是对他的侮辱。
宋凝华理好书籍的时候，正好上课了。
她在仅有的笔记本写下：欠苏元白三块钱。
第一节课下后，王家扬并没有来刁难宋凝华，而宋凝华本想去找王怀柔，却没想到被王怀柔先找了。
见王怀柔从前门探出一个头来，本想着要看几眼才能发现宋凝华呢，谁知道宋凝华就坐在她眼前。
王怀柔给宋凝华招手：“宋凝华，出来。”
宋凝华和王怀柔靠在走廊上说话，王怀柔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不要得罪王家扬，他这个人很抠门，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又爱报复人，得罪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宋凝华听到这，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说道：“我上节课刚怼他了，他叫我放学别走。”
王怀柔皱起眉头，脸上全是担忧，明明还想跟宋凝华说些什么的，却没想到被王家扬打断了：“哎哟，是什么风把绿小姐吹来我们14班了？”
王家扬故意提高分贝，就是要走廊上的几个班同学都听见。
绿小姐这个头衔让王怀柔红了脸，又刷白了脸。
在桔梗高中，绿小姐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情，但凡是被贴上绿小姐这个标签的同学，走到哪都会人嘲笑，又无法反驳。
因为绿小姐这个称呼，是形容一个姑娘舔狗到最后，还被绿的。
王怀柔不敢怼王家扬，因为她在来这所学校读书之前，就把所有比较有名的人都了解了一遍，谁可以惹，谁不可以惹，她都知晓。
王怀柔甚至是不敢看王家扬一眼，只是跟宋凝华说一句：“我先走了。”
宋凝华点点头。
王怀柔走后，宋凝华见王家扬还没有离开前门的打算，便转身走向后门，身后传来了王家扬的骂声：“宋凝华你居然敢无视我！”
与此同时，宋凝华看见苏元白正在玩手机，眉间紧皱着，两只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打着，似乎很急。
宋凝华没说什么，直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上课铃声响了，王家扬他也不敢在前门堵她到现在。
第二节课下后，到了跑操环节，按照规定，高一年级跑田径场，高二绕着花园与行政楼跑，高三围绕三栋教学楼跑。
王家扬作为班长，特意针对了宋凝华，一开始叫她站在第一排，又安排到第二排，最终站在了倒数第二去，而宋凝华身后的那个人，正好是王家扬本人。
王家扬对她笑了一声，宋凝华觉得王家扬要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等到各班安排好后，年级部主任站在上面主持诵读，他们每个人手中拿一小本的《三字经》来读，整个年级的声音也很洪亮整齐。
诵读完《三字经》后，年级部主任的口哨响起，从1班开始带头跑操。
而她也发现了王家扬的小心思，因为他故意用鞋子踩她后脚跟子。
苏元白的双腿又长又细又白，简直像行走的模特，但宋凝华再仔细瞄了几眼就皱起眉头。
可惜了，瘦得像根竹子。
苏元白也皱起眉头来，怎么去到哪都能碰见她？
宋凝华随意地拿了一把香火，又在收银台与苏元白碰面，宋凝华很好奇地问道：“你买这些干嘛？”
苏元白随意地说道：“受人之托。”
收钱的大叔看了眼宋凝华手上的香火，说道：“3块钱。”
宋凝华打开了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钱，很豪横地抽出一张给大叔。
大叔看见宋凝华递过来的钱时楞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给她看：“这才是钱。”
苏元白瞥了眼，才发现她拿的是冥币，才问道：“你书包里装的，不会都是这些吧？”
宋凝华顿时才觉悟过来，这是冥币啊大哥，在这人间没用，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白无常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苏元白多给了三块钱，见宋凝华还在原地等待，只好返回拉她的书包，将她从店里拽了出来。
宋凝华还像个傻子似的大喊：“我还没给钱呢。”
苏元白放开宋凝华，说道：“我帮你付了。”
苏元白替自己付了？
宋凝华笑道：“那谢谢你啊，同学。”
苏元白没有再说什么话，迈腿就离开，但他很快就折了回来，低头问她：“你家在哪？”
宋凝华在想，虽然他们第一天就见了好几次面，但也犯不着这么快就问家庭地址吧？
宋凝华还是傻愣愣地带苏元白回家，只是这条路很偏僻，从街道绕到了狭隘的水泥小路，再进入到一个小巷子里，这周围的空气含杂着浓浓的臭水沟味。
苏元白还是问了她：“买那么冥币干什么？”
拜托，这可是白无常用她抄写告示书得来的功德兑换成的冥币，书包里的那些还是白无常替她买完三十个平方的房子后仅剩下的钱了，可不多，一点都不多。
可惜白无常遗漏了一点，人间不用冥币啊。
宋凝华如是说道：“攒的，不是买的。”
苏元白听到这句话时皱起眉头，觉得宋凝华乱说话，他问东她答西，于是苏元白选择闭嘴。
很快，宋凝华就停下了脚步，告诉苏元白：“我家到了。”
苏元白抬头看，入眼的是一个用木板制作而成的小房子，最多三十个平方，而且有些破烂，有些年头了。住在这种房子，真的安全吗？
她还是一个人住的。
苏元白没有说什么，点头示意，看她打开房门后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见宋凝华在他身后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
其实宋凝华也是知道苏元白为何要送她回家，因为在过来的时候，有一大帮喝酒醉的男人们在马路上抽烟，他担心自己可能会被伤害。
很多这种案件遇害的女生数不胜数，虽然都是白无常和黑无常在替她审，但她偶尔也是会听见的。
苏元白很懒散地回了一声：“嗯。”
她看见苏元白消失在黑暗中。
关上门后，她躺在破旧褪色的沙发上，将书包里的所有冥币倒在桌子上，好几大沓的冥币啊，这些都是钱啊，可惜在人间用不了，多多少少是有些可惜的。
现在又联系不到白无常和黑无常，这些冥币又不能兑换成人间的钱，她不仅要没钱用，还来人间的第一天就欠下别人三块钱。
宋凝华都忍不住吐槽：“你怎么待在哪都欠债啊。”
三块钱从哪找啊。
宋凝华环顾四周看了眼白无常给自己全款买下的房子，一张小小的床，一张木桌子，地是水泥地，屋顶是瓦片，左侧有做饭的地方。
这个地方真的好小，比她办公殿宇的茅厕还要小太多了吧。
等等，茅厕呢？
宋凝华甚至是站起身来一一查看，真的没有看见茅厕，那她该去哪上？
宋凝华妥协了，懒散的躺在了小小的床上，甚好这个床够她睡，只是——太硬了吧。
来人间的第二天，是个星期五，按照人间的生活规律，今天还要上学。
宋凝华刷完牙后关上门，踏上了去桔梗高中的路，她路过学校旁边的小吃摊，路过的时候闻到了香味，但她没钱，只能饿着肚子去上学。
宋凝华这次长了记性，走楼梯的时候特别小心，好不容易来到班级，还未进门呢，就看见自己的桌子倒了，椅子也不知道到哪去，她昨晚理好的书籍此时正乱七八糟的在地上，书上有很明显的脚印。
这分明就是人为的。
宋凝华忍了，只是说了一句：“原来家中显赫，鞋子也会粘泥啊。”
此时在窗户边一个肥胖的男生生气了，手中刚刚削好的铅笔给他按断，发出了声音来。
宋凝华顺着声音看过去，正与肥胖的男生对上眼，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怒意。
宋凝华自己理好自己书籍的时候，男生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下去，从讲台边绕来，一把将宋凝华刚堆在书桌上的书籍全部推到地上，甚至还用脚再次狠狠地踩了几下，告诉她：“本少爷在踩垃圾而已。”
宋凝华撇了眼他的校牌，他叫王家扬，是个情绪暴躁的熊孩子。
王家扬还把垃圾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是要强调给宋凝华听，告诉她：不仅她的书是垃圾，就连她这个人也是。
宋凝华也有些怒气，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直到苏元白来到前门，看见地上全是书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折去了后门。
苏元白的位置本来就是靠门的最后一桌，他想着的是走前门可以去讲台拿自己昨天放在上面的笔而已，但似乎不太行。
王家扬指着宋凝华的鼻子骂：“垃圾。”
宋凝华还是忍了，没事，事不过三。
王家扬见她没有回嘴，还以为她只是做表面功夫，实际上没有勇气跟他干。
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身再次指着宋凝华骂：“你就是个垃圾。”
王家扬话刚说完，宋凝华忍不住，也怼了回去：“就你高尚，高尚得鞋底留这么多泥。”
在这所学校的学生，很多人一出校就有私家车来接，鞋底上自然不会有那些多泥，不至于踩在别人的书籍上时，会留下这个明显的脚印子。
全班似乎都在看这个新来的转校生和王家扬的对战，王家扬在这个班级里是很有分量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情来不过脑子的。
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招惹王家扬，就算是一不小心说错王家扬的话，也会很勉强的说一声抱歉，为的就是不能被王家扬私底下给老师“通融”，然后给自己穿上小鞋子。
毕竟王家扬是这个班的班长。
王家扬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刚举起拳头打宋凝华的时候，他的拳头险些打到了苏元白。
幸好他收得快。
相比于苏元白，他的家世背景可比不上苏元白，自然也不会轻易得罪他，只是他想不通，向来从不插手任何事情的他，为何站出来了？
苏元白甚至连看都没看王家扬，迈开长腿来到讲桌上，拿走了自己的笔。
他只不过是来要笔，恰逢遇到王家扬举拳头而已，仅此而已。
苏元白懒散地坐回位子，靠在椅子上没心没肺地说道：“要上课了啊。”
苏元白说这句话后，王家扬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的确是要上课了，他才对宋凝华放下狠话：“放学别走。”
宋凝华没再将关注点放到王家扬身上，只是蹲下来继续捡自己的书籍，拍拍书上的灰泥，这些动作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想要除去泥，让自己的书籍变得干净点而已，但在王家扬眼中，她每拍一下，都是对他的侮辱。
宋凝华理好书籍的时候，正好上课了。
她在仅有的笔记本写下：欠苏元白三块钱。
第一节课下后，王家扬并没有来刁难宋凝华，而宋凝华本想去找王怀柔，却没想到被王怀柔先找了。
见王怀柔从前门探出一个头来，本想着要看几眼才能发现宋凝华呢，谁知道宋凝华就坐在她眼前。
王怀柔给宋凝华招手：“宋凝华，出来。”
宋凝华和王怀柔靠在走廊上说话，王怀柔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不要得罪王家扬，他这个人很抠门，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又爱报复人，得罪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宋凝华听到这，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说道：“我上节课刚怼他了，他叫我放学别走。”
王怀柔皱起眉头，脸上全是担忧，明明还想跟宋凝华说些什么的，却没想到被王家扬打断了：“哎哟，是什么风把绿小姐吹来我们14班了？”
王家扬故意提高分贝，就是要走廊上的几个班同学都听见。
绿小姐这个头衔让王怀柔红了脸，又刷白了脸。
在桔梗高中，绿小姐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情，但凡是被贴上绿小姐这个标签的同学，走到哪都会人嘲笑，又无法反驳。
因为绿小姐这个称呼，是形容一个姑娘舔狗到最后，还被绿的。
王怀柔不敢怼王家扬，因为她在来这所学校读书之前，就把所有比较有名的人都了解了一遍，谁可以惹，谁不可以惹，她都知晓。
王怀柔甚至是不敢看王家扬一眼，只是跟宋凝华说一句：“我先走了。”
宋凝华点点头。
王怀柔走后，宋凝华见王家扬还没有离开前门的打算，便转身走向后门，身后传来了王家扬的骂声：“宋凝华你居然敢无视我！”
与此同时，宋凝华看见苏元白正在玩手机，眉间紧皱着，两只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打着，似乎很急。
宋凝华没说什么，直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上课铃声响了，王家扬他也不敢在前门堵她到现在。
第二节课下后，到了跑操环节，按照规定，高一年级跑田径场，高二绕着花园与行政楼跑，高三围绕三栋教学楼跑。
王家扬作为班长，特意针对了宋凝华，一开始叫她站在第一排，又安排到第二排，最终站在了倒数第二去，而宋凝华身后的那个人，正好是王家扬本人。
王家扬对她笑了一声，宋凝华觉得王家扬要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等到各班安排好后，年级部主任站在上面主持诵读，他们每个人手中拿一小本的《三字经》来读，整个年级的声音也很洪亮整齐。
诵读完《三字经》后，年级部主任的口哨响起，从1班开始带头跑操。
而她也发现了王家扬的小心思，因为他故意用鞋子踩她后脚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