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审讯室，李清寒万分新奇。
今早天蒙蒙亮时，一群陌生人便找上了门，他们自称是特事局的。
特事局，全称特殊事件调查局，是官方处理非自然案件（大多是灵异案件）的部门。
李清寒曾在【走出科学聊天群】里听群友提起过这个部门，不过他们特别神秘，一般不出现在人前，李清寒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
这次来的是两男一女，女人身材高挑，二十来岁，一身黑色风衣，墨镜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红唇和下巴。她旁边的男人也是同样打扮，不过脸上却没有墨镜遮挡，一身肌肉鼓鼓囊囊的几乎撑满了宽大的风衣，进门都要弯腰，大约两米高。
为首的人看着最年轻，就像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周身的气势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剑。
李清寒与他对视一眼，男子伸出手掌“你好，特事局，隋言。这两位是左琴和封磊。”
一旁的左琴朝她点头示意，封磊也露出一个略显憨厚的微笑。
至少看上去态度还算友好，李清寒同他握手，询问“几位是为了宋嘉和华树新两人来的吧？”
宋嘉和华树新明面上的身份都是警察，两人一死一失踪，县公安局还塌了半边，洪叔肯定兜不住。
隋言说“几天前，我们就接到消息，只是有事耽误了，今早才赶到云山县。先说一个坏消息，不过对李小姐来说可能是好消息。”
“什么消息？”
“宋嘉没有死，而是通过秘法逃走了，今天清理废墟时发现的。”
李清寒蹙眉，怪不得她没感受到生命气息，原来当时就跑了，应该仔细一点的，后悔之余又很疑惑“这算什么好消息？”
一旁的左琴笑道“宋嘉明面上的身份还是警察，如果他死了，你可能因为防卫过当惹上官司。”
李清寒大呼冤枉“我的五雷符没那么大威力，明明是云山县派出所的房子年久失修，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咳。”隋言轻咳一声“既然宋嘉跑了，那么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李小姐，我们这次来是想同你合作。”
李清寒问“什么合作？”
“先说下案件吧，李小姐知道宋嘉、华树新背后有个神秘的组织吧？”
李清寒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忍不住蹙眉“知道，那个中二神经病组织。”
左琴原本正在记录对话，闻言扑哧一笑，封磊也乐得拍了一下大腿。
隋言看了他们一眼，两人赶紧恢复正经，细看他的唇角也有一丝的弧度。
“新世界的人大多都是疯子，哦，新世界就是那个组织的名字，行事诡异行踪不定，打着人类伟大进化的名义吸纳了不少成员，政商名流都有，宋嘉、华树新这两人的出现说明了我们的基层组织也被侵蚀了。”
“新世界行事还算低调，躲在阴影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现在在华国闹腾得最凶的是暗夜，原名叫金麻叶，总部位于东南亚金三角，干的是走私毒品的买卖，手里有一支不弱，至少在当地不弱的武装力量。十年前的黑日事件后，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频发，金麻叶的头目巴颂招揽了一些降头师和从华国逃出去的玄学界渣滓，逐渐发展成暗网第一大势力，随后他们改名为暗夜，在华国犯下不少血案。”
李清寒还是第一次了解这些隐秘的邪教组织“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加入我们或是成为特事局的编外人员，帮我们处理一些灵异案件。老实说，我们现在很缺人。”隋言面容严肃，再次强调“非常非常缺人，现在国家开出的待遇。”
“好的。”
隋言话说了一半突然哽在喉咙“你说什么？”
“我说好的，不过我现在还在读书，只能成为你们的编外人员。”
特事局的三人一时无言，他们事先想好了一堆说辞来招揽李清寒，也做好了对方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你确定，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我先说说特事局的待遇福利吧。”隋言直言不讳“我们属于特殊部门，因为性质特殊且具有一定危险性，待遇福利都很好。新员工的月薪大约是五万，算上出任务的奖金、福利以及年终奖，年薪百万不是问题，比金融业平均收入更高，不过编外人员，到手可能只有正式员工的一半，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临时工嘛，李清寒心若止水。
这时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左琴开口道“如果对这个薪资待遇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谈。”
“不必了，我对钱不感兴趣。”李清寒微微一笑“每月五千就行，其余的帮我捐给慈善机构。”
再多，她就留不住了。李清寒心里默默流泪，谁叫她五行缺钱。
三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审讯室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隋言再次询问“李小姐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我从不在钱的事上开玩笑。”
隋言偏头瞥了一眼左琴，左琴微微点头。
李清寒刚装完逼，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法器、符咒的损耗能报销不？”总不能贷款上班吧？
“当然可以。”隋言的语气极为温和，嘴角噙笑“李小姐高义，我们也不能让您吃亏。”
“那如果我出任务的时候，把房子炸塌了怎么办？”
隋言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神复杂地看向李清寒，李清寒心虚地移开视线。
果然，他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一般来说，可以在一定额度内报销。要是把摩天大楼炸了，”隋言的笑容极为冷酷“那我们整个小组都得一起蹲局子，啊不，是劳动改造。”
之后几人说起了云山宾馆的案子，特事局对这件事很重视，饿死鬼、鬼猫还算寻常，睡美人蛊和树种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封磊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晃荡了一下，洒出来小半。
“见鬼了，新世界从哪里弄出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鬼东西？”
隋言问“我们能见识一下吗？”现在饿死鬼、鬼猫、睡美人蛊和树种都在李清寒手中。
“其他的可以，不过鬼猫可能有点麻烦，它现在在闹脾气。”李清寒有些心虚，在吃了两天小鱼干后，单蠢的小猫咪终于发现早上一条，晚上两条和早上两条，晚上一条没有任何区别。
朝三暮四的小把戏玩脱了。
“行呀，先见饿死鬼吧。”
李清寒抛出一张鬼牌，片刻后赵五出现了，此刻的他不再是细长得跟麻秆似的黑影，而是恢复了生前瘦黑佝偻的农人模样。
赵五一现身，立刻朝着李清寒的方向跪拜磕头“多谢大人的慷慨，几百年了，小人总算是吃上一口饱饭了。”
这几天，他可是吃了不少香火。
李清寒摆手“行了，站起来，现在早就不兴跪礼了，这几位有事想问你。”
赵五这才将目光落到隋言几人身上，转身又要再跪，隋言打断道“不许跪！”
赵五动作一僵，讪讪躬身行礼，紧接着又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听到几百年前那场饥荒惨事，特事局几人的面色都有几分动容，封磊一边拿纸巾拭泪一边问需不需要再给他烧点香。
“多谢这位大人的好心，可有檀香和乳香，没有的话，普通的线香也可。”饿死鬼在吃之一事上最为贪婪，无论如何也吃不够。
一旁的李清寒冷哼一声“几天吃了我十根香，再吃小心别撑死了。”
赵五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贪心了。老实介绍自己的经历，赵五因饥饿而死，死后沦为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也没胆子做恶，平日里偷一些凡人供奉给祖先的香火。
“变故发生在十年前。”
李清寒心念一动，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十年前，天上出现异象，太阳没了三日，那三天地府中跑出了许多恶鬼。”赵五回忆起当时的往事，不禁瑟瑟发抖“甚至有鬼王逃了出来。那鬼王上身裸露，红发獠牙，狰狞凶恶，鼻孔撩天，唇齿外倾。我们一群孤魂野鬼最后只有我逃了出来，其余都被他吃了。”
鬼王是鬼怪中最顶级的存在，需要出动无数玄学界的精英才能对付，何况这还是十年前的鬼王。
李清寒脸色苍白“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人还听到一句阎君陨落，六界将倾。”赵五颤抖着说。
李清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隐秘，心中乱成一团，又看隋言几人似乎并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地府出事了。
左眼又开始痛了，像是有人拿着战锤使劲敲打，李清寒闷哼一声，额头上都是冷汗。
左琴一直在关注她，第一时间就发现异常，“李小姐，你没事吧？”
李清寒在心中默念清静经，强压下左眼的异动，虚弱道“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之后小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之前几百年很少出现厉鬼，大多是走失的游魂。这十年，诞生了许多新的厉鬼，我一个普通的孤魂野鬼哪里斗得过他们，只能东躲西藏。半年前，冥冥之中我似乎感受到某种召唤。”
隋言和李清寒对视一眼“招魂术！”
“之后我飘进一栋奇怪的房子，被一个道士抓了起来，在那里我见到许多和我一样的孤魂野鬼，我被关在法器中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再之后我被控制着上了一个活人的身。”
也就是司机老宋，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李清寒看向隋言“地府真的出事了吗？”
隋言轻咳一声“按照规定，这不是你这个秘级应该知道的事情。”
“哦，果然出事了。”
隋言“……我们还是接着说蛊虫和树种的事情吧。”
左琴、封磊“……”队长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
李清寒默默拿出一个青色酒瓶递过去“蛊虫在里面。”
“这是蛊瓶？”封磊满脸写着你别驴我。
“这个瓶子经过特殊的草药汁处理，又有高人（尤月）下咒，当个临时蛊盒没有问题！”李清寒忍不住为自己正名。
隋言笑着说“古人用五帝钱驱邪招福，借的是古往今来五个盛世的气运和明君的帝王之力，现代人用纸币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不要拘泥于形式。”
封磊有些忏愧“是我着相了。”
隋言笑着接过酒瓶，只听咔嚓一声，酒瓶裂了，一只小虫吧唧砸在地上。
隋然的笑容也裂开了。
今早天蒙蒙亮时，一群陌生人便找上了门，他们自称是特事局的。
特事局，全称特殊事件调查局，是官方处理非自然案件（大多是灵异案件）的部门。
李清寒曾在【走出科学聊天群】里听群友提起过这个部门，不过他们特别神秘，一般不出现在人前，李清寒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
这次来的是两男一女，女人身材高挑，二十来岁，一身黑色风衣，墨镜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红唇和下巴。她旁边的男人也是同样打扮，不过脸上却没有墨镜遮挡，一身肌肉鼓鼓囊囊的几乎撑满了宽大的风衣，进门都要弯腰，大约两米高。
为首的人看着最年轻，就像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周身的气势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剑。
李清寒与他对视一眼，男子伸出手掌“你好，特事局，隋言。这两位是左琴和封磊。”
一旁的左琴朝她点头示意，封磊也露出一个略显憨厚的微笑。
至少看上去态度还算友好，李清寒同他握手，询问“几位是为了宋嘉和华树新两人来的吧？”
宋嘉和华树新明面上的身份都是警察，两人一死一失踪，县公安局还塌了半边，洪叔肯定兜不住。
隋言说“几天前，我们就接到消息，只是有事耽误了，今早才赶到云山县。先说一个坏消息，不过对李小姐来说可能是好消息。”
“什么消息？”
“宋嘉没有死，而是通过秘法逃走了，今天清理废墟时发现的。”
李清寒蹙眉，怪不得她没感受到生命气息，原来当时就跑了，应该仔细一点的，后悔之余又很疑惑“这算什么好消息？”
一旁的左琴笑道“宋嘉明面上的身份还是警察，如果他死了，你可能因为防卫过当惹上官司。”
李清寒大呼冤枉“我的五雷符没那么大威力，明明是云山县派出所的房子年久失修，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咳。”隋言轻咳一声“既然宋嘉跑了，那么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李小姐，我们这次来是想同你合作。”
李清寒问“什么合作？”
“先说下案件吧，李小姐知道宋嘉、华树新背后有个神秘的组织吧？”
李清寒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忍不住蹙眉“知道，那个中二神经病组织。”
左琴原本正在记录对话，闻言扑哧一笑，封磊也乐得拍了一下大腿。
隋言看了他们一眼，两人赶紧恢复正经，细看他的唇角也有一丝的弧度。
“新世界的人大多都是疯子，哦，新世界就是那个组织的名字，行事诡异行踪不定，打着人类伟大进化的名义吸纳了不少成员，政商名流都有，宋嘉、华树新这两人的出现说明了我们的基层组织也被侵蚀了。”
“新世界行事还算低调，躲在阴影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现在在华国闹腾得最凶的是暗夜，原名叫金麻叶，总部位于东南亚金三角，干的是走私毒品的买卖，手里有一支不弱，至少在当地不弱的武装力量。十年前的黑日事件后，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频发，金麻叶的头目巴颂招揽了一些降头师和从华国逃出去的玄学界渣滓，逐渐发展成暗网第一大势力，随后他们改名为暗夜，在华国犯下不少血案。”
李清寒还是第一次了解这些隐秘的邪教组织“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加入我们或是成为特事局的编外人员，帮我们处理一些灵异案件。老实说，我们现在很缺人。”隋言面容严肃，再次强调“非常非常缺人，现在国家开出的待遇。”
“好的。”
隋言话说了一半突然哽在喉咙“你说什么？”
“我说好的，不过我现在还在读书，只能成为你们的编外人员。”
特事局的三人一时无言，他们事先想好了一堆说辞来招揽李清寒，也做好了对方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你确定，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我先说说特事局的待遇福利吧。”隋言直言不讳“我们属于特殊部门，因为性质特殊且具有一定危险性，待遇福利都很好。新员工的月薪大约是五万，算上出任务的奖金、福利以及年终奖，年薪百万不是问题，比金融业平均收入更高，不过编外人员，到手可能只有正式员工的一半，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临时工嘛，李清寒心若止水。
这时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左琴开口道“如果对这个薪资待遇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谈。”
“不必了，我对钱不感兴趣。”李清寒微微一笑“每月五千就行，其余的帮我捐给慈善机构。”
再多，她就留不住了。李清寒心里默默流泪，谁叫她五行缺钱。
三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审讯室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隋言再次询问“李小姐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我从不在钱的事上开玩笑。”
隋言偏头瞥了一眼左琴，左琴微微点头。
李清寒刚装完逼，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法器、符咒的损耗能报销不？”总不能贷款上班吧？
“当然可以。”隋言的语气极为温和，嘴角噙笑“李小姐高义，我们也不能让您吃亏。”
“那如果我出任务的时候，把房子炸塌了怎么办？”
隋言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神复杂地看向李清寒，李清寒心虚地移开视线。
果然，他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一般来说，可以在一定额度内报销。要是把摩天大楼炸了，”隋言的笑容极为冷酷“那我们整个小组都得一起蹲局子，啊不，是劳动改造。”
之后几人说起了云山宾馆的案子，特事局对这件事很重视，饿死鬼、鬼猫还算寻常，睡美人蛊和树种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封磊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晃荡了一下，洒出来小半。
“见鬼了，新世界从哪里弄出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鬼东西？”
隋言问“我们能见识一下吗？”现在饿死鬼、鬼猫、睡美人蛊和树种都在李清寒手中。
“其他的可以，不过鬼猫可能有点麻烦，它现在在闹脾气。”李清寒有些心虚，在吃了两天小鱼干后，单蠢的小猫咪终于发现早上一条，晚上两条和早上两条，晚上一条没有任何区别。
朝三暮四的小把戏玩脱了。
“行呀，先见饿死鬼吧。”
李清寒抛出一张鬼牌，片刻后赵五出现了，此刻的他不再是细长得跟麻秆似的黑影，而是恢复了生前瘦黑佝偻的农人模样。
赵五一现身，立刻朝着李清寒的方向跪拜磕头“多谢大人的慷慨，几百年了，小人总算是吃上一口饱饭了。”
这几天，他可是吃了不少香火。
李清寒摆手“行了，站起来，现在早就不兴跪礼了，这几位有事想问你。”
赵五这才将目光落到隋言几人身上，转身又要再跪，隋言打断道“不许跪！”
赵五动作一僵，讪讪躬身行礼，紧接着又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听到几百年前那场饥荒惨事，特事局几人的面色都有几分动容，封磊一边拿纸巾拭泪一边问需不需要再给他烧点香。
“多谢这位大人的好心，可有檀香和乳香，没有的话，普通的线香也可。”饿死鬼在吃之一事上最为贪婪，无论如何也吃不够。
一旁的李清寒冷哼一声“几天吃了我十根香，再吃小心别撑死了。”
赵五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贪心了。老实介绍自己的经历，赵五因饥饿而死，死后沦为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也没胆子做恶，平日里偷一些凡人供奉给祖先的香火。
“变故发生在十年前。”
李清寒心念一动，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十年前，天上出现异象，太阳没了三日，那三天地府中跑出了许多恶鬼。”赵五回忆起当时的往事，不禁瑟瑟发抖“甚至有鬼王逃了出来。那鬼王上身裸露，红发獠牙，狰狞凶恶，鼻孔撩天，唇齿外倾。我们一群孤魂野鬼最后只有我逃了出来，其余都被他吃了。”
鬼王是鬼怪中最顶级的存在，需要出动无数玄学界的精英才能对付，何况这还是十年前的鬼王。
李清寒脸色苍白“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人还听到一句阎君陨落，六界将倾。”赵五颤抖着说。
李清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隐秘，心中乱成一团，又看隋言几人似乎并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地府出事了。
左眼又开始痛了，像是有人拿着战锤使劲敲打，李清寒闷哼一声，额头上都是冷汗。
左琴一直在关注她，第一时间就发现异常，“李小姐，你没事吧？”
李清寒在心中默念清静经，强压下左眼的异动，虚弱道“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之后小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之前几百年很少出现厉鬼，大多是走失的游魂。这十年，诞生了许多新的厉鬼，我一个普通的孤魂野鬼哪里斗得过他们，只能东躲西藏。半年前，冥冥之中我似乎感受到某种召唤。”
隋言和李清寒对视一眼“招魂术！”
“之后我飘进一栋奇怪的房子，被一个道士抓了起来，在那里我见到许多和我一样的孤魂野鬼，我被关在法器中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再之后我被控制着上了一个活人的身。”
也就是司机老宋，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李清寒看向隋言“地府真的出事了吗？”
隋言轻咳一声“按照规定，这不是你这个秘级应该知道的事情。”
“哦，果然出事了。”
隋言“……我们还是接着说蛊虫和树种的事情吧。”
左琴、封磊“……”队长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
李清寒默默拿出一个青色酒瓶递过去“蛊虫在里面。”
“这是蛊瓶？”封磊满脸写着你别驴我。
“这个瓶子经过特殊的草药汁处理，又有高人（尤月）下咒，当个临时蛊盒没有问题！”李清寒忍不住为自己正名。
隋言笑着说“古人用五帝钱驱邪招福，借的是古往今来五个盛世的气运和明君的帝王之力，现代人用纸币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不要拘泥于形式。”
封磊有些忏愧“是我着相了。”
隋言笑着接过酒瓶，只听咔嚓一声，酒瓶裂了，一只小虫吧唧砸在地上。
隋然的笑容也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