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二十年了。
梁希望着手中的邀请函，“2017年闪烁公益艺术展”几个字让她很疑惑，她印象中并没有和这个艺术展有什么联系，举办组织和策展人似乎也不是她认识的人。
到底谁把这个邀请函发来的？
梁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在这地址距离她上班的地方并不太远，倒是可以抽空过去看看。
开展的这天阳光很好，梁希吃完午饭便一路散步走到举办展览的地方，展馆门口竖着一块小的展览牌，展览牌上画着一只眼睛，下方落着展览主题及主办方、策展人及参展艺术家的姓名。
梁希再次确认了一遍，依然没有她熟悉的名字，这些年当律师总是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兴许是她忘了哪个人也不一定。
梁希怀着这样的心情踏进了展览馆的大门。
岁月常常会磨灭一个人的记忆，但有些人有些场景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梁希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幅熟悉的画，尘封的记忆一下子点燃了，那是她记忆深处的面孔，是她职业生涯开始的时刻。
那幅画的纸张已经泛黄，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栩栩如生。在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介绍着这副画作。
《微笑》（1997年）：画家杨是为了好友林小霞创作的作品，该画创作于好友自杀三天前。仅以此画献给那些为了生活而苦战的女性。
杨是就是——杨清！
梁希注视着这幅画，震惊得无以复加，现在她明白邀请函为什么会送到她手里了。二十年过去了，杨清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了梁希的心头。
“你来啦。”一个身着黑衣，纤瘦的身影停在梁希身边。
梁希转过头，那张经历了岁月蹉跎的脸庞出现在梁希眼底。
杨清冲梁希笑了笑：“怎么？没想到是我？”
“没想到，”梁希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有一次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女律师帮家暴妇女的新闻，觉得那个人眼熟，就查了查。”杨清说着耸了耸肩，“这次刚好在这里办展览，就想让你过来看看，我还生怕你不认识这些人，不来呢。”
“还好我来了。”梁希感慨万千，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杨清在这样的场合见面。“都二十年了。”
“是啊。”杨清状态从容，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了。“这些年你回去过我们那儿吗？”
“老方去世的时候去过一次。”梁希诚恳地回答。
杨清微微颔首，她歪了歪脑袋，和梁希一起看着墙上的画。
“梁律师，”杨清的声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梁希没拒绝，她甚至察觉到了杨清要问什么。
杨清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晚上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梁希意味深长的看了杨清一眼，她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渴望答案的心情。这也是她这多年，一直在心底埋藏着的问题，终于，等到解开的一天了。
“小霞的脖子上有两条勒痕，一条是造成她窒息死亡的伤，一条是死后被挂起来的淤痕，”梁希的语气毫无波澜，“不过，事实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是真的为了救她。”
杨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很快这丝诧异又被释然取代了。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了。”
梁希望着手中的邀请函，“2017年闪烁公益艺术展”几个字让她很疑惑，她印象中并没有和这个艺术展有什么联系，举办组织和策展人似乎也不是她认识的人。
到底谁把这个邀请函发来的？
梁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在这地址距离她上班的地方并不太远，倒是可以抽空过去看看。
开展的这天阳光很好，梁希吃完午饭便一路散步走到举办展览的地方，展馆门口竖着一块小的展览牌，展览牌上画着一只眼睛，下方落着展览主题及主办方、策展人及参展艺术家的姓名。
梁希再次确认了一遍，依然没有她熟悉的名字，这些年当律师总是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兴许是她忘了哪个人也不一定。
梁希怀着这样的心情踏进了展览馆的大门。
岁月常常会磨灭一个人的记忆，但有些人有些场景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梁希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幅熟悉的画，尘封的记忆一下子点燃了，那是她记忆深处的面孔，是她职业生涯开始的时刻。
那幅画的纸张已经泛黄，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栩栩如生。在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介绍着这副画作。
《微笑》（1997年）：画家杨是为了好友林小霞创作的作品，该画创作于好友自杀三天前。仅以此画献给那些为了生活而苦战的女性。
杨是就是——杨清！
梁希注视着这幅画，震惊得无以复加，现在她明白邀请函为什么会送到她手里了。二十年过去了，杨清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了梁希的心头。
“你来啦。”一个身着黑衣，纤瘦的身影停在梁希身边。
梁希转过头，那张经历了岁月蹉跎的脸庞出现在梁希眼底。
杨清冲梁希笑了笑：“怎么？没想到是我？”
“没想到，”梁希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有一次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女律师帮家暴妇女的新闻，觉得那个人眼熟，就查了查。”杨清说着耸了耸肩，“这次刚好在这里办展览，就想让你过来看看，我还生怕你不认识这些人，不来呢。”
“还好我来了。”梁希感慨万千，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杨清在这样的场合见面。“都二十年了。”
“是啊。”杨清状态从容，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了。“这些年你回去过我们那儿吗？”
“老方去世的时候去过一次。”梁希诚恳地回答。
杨清微微颔首，她歪了歪脑袋，和梁希一起看着墙上的画。
“梁律师，”杨清的声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梁希没拒绝，她甚至察觉到了杨清要问什么。
杨清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晚上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梁希意味深长的看了杨清一眼，她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渴望答案的心情。这也是她这多年，一直在心底埋藏着的问题，终于，等到解开的一天了。
“小霞的脖子上有两条勒痕，一条是造成她窒息死亡的伤，一条是死后被挂起来的淤痕，”梁希的语气毫无波澜，“不过，事实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是真的为了救她。”
杨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很快这丝诧异又被释然取代了。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