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苍兰花依旧,阳光的炽热再几颗未知名的树下熠熠生辉,林荫下余磬音拉着余悦的手穿缩于这林荫间。

    “母后,我们去哪里呀?”余悦生得可爱,天生娇滴滴。

    “去林苑寺见母亲的一个朋友,还有出门在外不要叫我母后,叫我母亲懂不懂?”身着粉红色绵纱裙,绑着麻花辫,虽然已早早成婚,却还是像个小姑娘似的,在外人看,余磬音和余悦,好像姐姐和妹妹,没有一点点母亲和妹妹的样子。

    漫步于寺院外,母女二人手拉手着,“那母亲,是什么朋友呀?”

    “是母亲的一个故人。”

    “什么样子的故人呀?是像父亲那样子帅气吗?还是像母亲这样子漂亮呀!”

    “悦儿,小,嘴真甜,和你父亲一样帅气。”余磬音伸手抚弄了一下余悦的小脸蛋 。在这番折腾下,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林苑寺。

    “公主。”一声低沉的男音被风吹拂进了余磬音的耳中,她微微抬头,对上了少年郎的眼睛,少年的眼睛似有浩瀚星空,与三年前一样,黑色的金丝边服,高挑的身材,只是不一样的是他似乎眼里的光更加真切了。

    “阿致,你来得真早。”余磬音拉着余悦的手缓缓的走到莫致之身边,“快点叫哥哥,悦儿 。”

    “哥哥 ”小余悦发出一种软乎乎的声音,莫致之低下头,伸手抚摸了余悦的头,“真乖。”他眼里似有暗流在滚动,似遗憾,似怜悯……

    “阿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余磬音说着要抱起余悦,莫致之见状便先她一步抱起软乎乎的余悦。余磬音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他们进入了寺院,院中有几个和尚在扫落下的枯叶,金黄的枯叶,在阳光的照耀下也熠熠生辉,也就是

    拿几根香,与神明来了一场交易……

    等他们出来时,莫致之也还抱着余悦又与旁边的余磬音聊着。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列国周游得如何,这次怎么想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你。”

    这句话让余磬音微微一笑,偌大的临安国也就只有这个人是非亲非故可以这么坦白内心的了。

    “是哦,那你住的什么地方呀?”

    “林仙舍。”

    “哪里啊,也是道仙都住那。”

    “你啊,笨不笨啊,不然我会住哪里,公主府吗?”只见莫致之微微低头与和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余磬音道,又在特点脑门上谈上一个头。

    “哎呦,临安国上下,也就你敢对本公主这么无礼了,阿故都不会这样子!”余磬音赌气道。

    “是吗?那可能是比较特别吧。”男人浅笑着但眼里充满了深邃的清幽。

    门口的小和尚见他们如此投机,便跑到他们身侧道:“这位公子,你和你的娘子,可真恩爱,是否愿与在下一同前去许个愿呢,可保平安喜乐”

    余磬音没有听到小和尚前面的话,她顾着和余悦玩闹,回过头来只听见了后半句“保平安喜乐”她点点头道:“可以,那就麻烦你了。”“无妨。”那个小和尚道。莫致之微微一愣,眼神直视着余磬音,他的眼里忽亮忽暗的,他愣了一会儿神,最后余磬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阿致,阿致,你……怎么了。”他才回过神的说道:“无妨,没什么事,就是陶醉于这美景罢了。”他的话也不假,林苑寺的景色确实不错,在白日确像夜晚一样的清幽,也如深邃的月光一般,惹人生情,“哦。”余磬音道,便没有在说什么与小和尚一起进入了寺中的一院子,向前走可以清晰的看见一颗别出心裁的树,树上有很多鲜红色的许愿条,似乎是先去来这的人挂上的,人已去,物却新。

    “就这了。”小和尚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两条许愿条给了他们,“小娘子,这是许愿条,很灵的,每个来过这的人几乎都心想事成了。”他又道。

    “多谢。”余磬音接过这两条许愿条,放置于这不远处的桃木桌上,“阿致,给你。”余磬音从木桌上拿了一根毛笔递给他,莫致之道了谢便看向这许愿条。

    “你求什么呀?”余磬音拿着笔问道,她也只是好奇,“等会就知道了。”莫致之就是笑笑道。

    余磬音也没有觉得他会去告诉她什么,她也是真的就好奇他会去求什么,父母,挚友,亲人?还是其他的一些人,但是他看起来这么清高还是个闷葫芦,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缠着他,估摸着现在估计一个没有都没有吧。要求挚友就一定得求我才行!

    她这么想着就出了神,知道莫致之写完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才缓过神来,她抬头,就听见他说:“写完没有?”她赶忙低下头去写,最后她的条子上面就写几个大字了“愿我所爱之人平安喜乐。”总结下来就是这样的话。

    她停下笔,她身旁的翩翩少年郎就凑到她身边去,他低头道:“包括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没有你。

    “有,肯定有。”余磬音回道,她眉头微弯眼睛开始咪起的笑,在莫致之眼中就是一种认可,好像神明对于他给予的愿望没有厌烦,而是为了他在庆幸,所有先送了他一个大礼。

    “那你写了什么?”余磬音问道,也往他身上凑去,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凑得他有点醉了,但他还是矜持道:“没什么,你等会就看得见了。”他说着又盯着余磬音的额头看,最后他想再一次满足自己的私念,他伸手想去摸她的头,但女孩却躲开了,顺势就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道:“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他虚惊一场,这种感觉莫名让他很心虚。

    “那就好,我以为你要干什么。”余磬音漫不经心道,小和尚看他们两个人写完了便上前来领他们到树下,这里人这次较为稀少,他们两个人便把自己的心愿挂上了树。

    可以清楚的看见“愿我所爱之人平安喜乐”

    “汝与君,与梦,真暮之。”

    余磬音看着这想了想便转头对少年问道:“你写的这是什么,这么高深莫测,故弄玄虚的。”

    “想知道?”莫致之微微低头看着余磬音道,眼里说笑,余磬音急忙点头,莫致之看她点头于是便道:“不告诉你。”“切。”在莫致之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是什么答案,奈何如此,她还是要碰壁一下。

    她便拉着余悦想要快步走出林苑寺,就听见后面的一声轻笑,余磬音有些脑了,就用那个气呼呼的语气道,“笑什么你!”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几个在路边买杂货的百姓在那边惊悚的看着她。他们纷纷抬头。

    ……

    “失礼了”余磬音拉着余悦马上跑走了。

    一虽说这种不辞而别的事情她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和莫致之经历时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谢故身上从未体会过。无法描绘…

    她没有太多的留心,便离开了林苑寺,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每次都是不辞而别……下次见面一定要事先交代一下。

    暗处,莫致之看余磬音离开松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莫致之说着直视这余磬音的离开的背影,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会发生什么事。

    余磬音她们到达公主府时,门口正停了几匹马,她认得其中一只马,那是谢故的战马“破世”这马神态与一般的马不一,天生孤高难以亲近,当初她第一次接触这只马的时候,它直接就失控了…现在想想真的可恶,自己也太不争气了。

    “陛下,公主殿下到了。”一个侍从叫道,那是谢故的贴身侍从叫祁素,此人武功高强,与谢故自小叫好,自小便开始服侍他。“阿音。”伴着一声悦耳的男声,随即印入眼眶的说一个俊俏的男人,余磬音激动极了,便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抱住了他道:“阿故,我回来了!”谢故就伸手环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结束这短暂的拥抱过后,他又抱起了余悦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的。

    “我听说你今日去了林苑寺见故友?”谢故疑惑道,眼睛里充满了锐利与尖端。

    “嗯,去见了莫致之,以前我在破山寺时的朋友,想来,你们也是有过几次交谈的…”余磬音正在那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谢故便道:“阿音,这有一杯我刚刚泡好的茶,来,乘热喝。”只见他放下余悦从桌子上拿去那杯茶递给余磬音,余磬音接过便开始平常,一股暖流涌上如熔岩瀑布,她正想夸一下谢故的手艺时,脑子就有一些晕乎乎的,视线开始模糊……

    待余磬音晕倒后,谢故便将她抱起带到偏房,又唤来祁素带余悦下去。

    他将余磬音放在了榻上,出去便召了祁素,带着一群已经经验丰富的将士门杀上了皇都(皇宫名字)。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他想成为王,无论风雨兼程,无论什么,都要成为…为了自己也为了阿音。

    皇宫中,他灭九族弑父,也是想成为王,他知道他已经疯了,但是他还是想去成为不可能,作完那一切,他回到了偏房,他喂给余磬音的只是迷糊汤罢了,他等了许久,都未见她醒来…

    最后他沉不住气了,却不想他所等待之人,在喝下那杯茶后,就已经走了…

    “阿音?阿音?”谢故叫唤着,换来的是女人的沉默,以及一片寂静,你去哪里了……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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