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恋人刚刚在一起自是你侬我侬，晚上又是好一阵的爱抚，低语，狂野，呢喃，最后终归于平静。
肖程和沈青阳白天忙着补课晚上回到出租屋，日子充实又甜蜜。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抓不住，仿佛一转眼就开学了。
两人都没有挂科，稳稳地通过，肖程心里很是满足，不用担心需要补考了。
沈青阳笑话她：“你要求真低！”
沈青阳和肖程两人仍然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社团活动，和班里的同学也是淡淡如水的感觉；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经营同学之间的友情了。
沈青阳和肖程周末一起出去给学生做辅导。
刮风下雨天气之外，他俩晚上都会去夜市出摊卖服装。
现在，他们在夜市卖衣服的收入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了，肖程和纪云庭估算了一下，两个月差不多能挣出一个人一年的学费，还不算他们给学生补课的钱。
沈青阳依旧清瘦，脸上棱角更分明了，眼神更深邃了，在学校时他的笑容更少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的女生一直在背后悄悄地关注他。
刚开学那会儿，肖程和沈青阳凌晨两点从出租屋走去WA街，大街上车辆比白天少了许多，行人也极少，街道两边的霓虹灯一如既往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依然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寂寥和清冷。
沈青阳牵着肖程的手，不紧不慢地沿着街道向WA街的方向走着，任谁都能感觉出两人的深情。
走近WA街时，人流车流也逐渐多了起来，肖程和沈青阳随着人流进入服装批发商城。
批发城里边早已是人声鼎沸，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的状况了。
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此起彼伏的各个档口的叫卖声，在这众多的人声汇聚在一起时，你若不是侧耳倾听都却无法听清楚身旁的人正常的说话内容，身旁的人小声地说话根本都听不清，谁在档口前选货清一色都是大声说话，甚至用喊的。
有的人正在选着款式，有的人正在把选好的服装从成堆的服装里往外拽，一捆一捆地扔到他们的脚下，付了钱，再把这些服装打捆绑紧装到专门用来装货物的大袋子里，然后扛起就走。
衣衫不整是正常的，发型散乱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会笑话。
无论谁在这里，都会不知不觉地受到这里的气氛影响。
什么影响？
在这里，心底的豪情会被激发会被放大；在这里说别的都没有用，干就完了！
在这里没有关注你是男是女，也没有人在乎你是少年还是中老年，人家批发商只关心你拿不拿他的货，你拿货了人家就赚了你的钱，你不拿货和人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沈青阳紧紧牵着肖程的手吃力的在一个又一个女装档口之间穿梭。
他俩和其他来拿货的人一样，仔细地查看着颜色款式面料，时不时的询问一下价格，最后在了睡衣和休闲档口选货。
肖程要上货堆里选货，沈青阳没让，他自己到是爬到捆成一打一打的货堆里挑选着面料款式颜色让肖程在下面看着。
两人目光对视，沈青阳拿出一款给肖程看，肖程这边一点头，他就扔过来一打到肖程脚下；再拿一款，点头，再扔到肖程脚下；肖程不点头的都不要。
循环往复。
很快肖程脚下就摞起一小堆，这是他们选中的货。
肖程交钱沈青阳把货物打捆后，肖程在前面开道，沈青阳跟在肖程的身后扛着装满货的大袋子在拥挤的人流中使尽全身的力气的外挤！
两人费了好长时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服装城，两人早已是满脸通红满身是汗了！这进货真是个力气活啊！
两人终于来到大街上，感觉全身一轻，浑身的燥热顿时骤减！
拿着这么多的货是没办法走路了的，他们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好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批发城附近的街面上已经有少量的出租车出来载客了。
沈青阳和肖程在街边等了一小会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着那个大包直皱眉，这也太大了。
他打开后备箱帮着沈青阳把货物塞到后备箱，可包太大放不进去；沈青阳又把包裹打开，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些货，试着把变小点儿的包裹塞进后备箱，肖程笨手笨脚的伸手把从包里拿出来的散货放到出租车后排座上。
“你起来，肖程！”沈青阳对肖程说，语气有点急。
肖程扭头看了沈青阳一眼神色黯然，她无声地走到旁边在一旁站着看沈青阳，沈青阳好不容易把货都装上了车；两人才拖着发沉的腿上了车，扭头看肖程还在车门旁边寂寥地站着呢！
“肖程？上车了！”沈青阳对还在发愣的肖程说，肖程听出来沈青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有点喘，肖程知道沈青阳累坏了，那她就体谅他一下不和他计较了吧！
肖程上了车后座，沈青阳随后也要上后座，肖程看了看旁边堆了不少货物的后座，她对沈青阳说：“你坐副驾是吧！”
沈青阳觉得肖程的神态有点不自然，她怎么了？
沈青阳盯着肖程的脸，“我和你坐一起！”
肖程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身旁的货往一边挪了挪，她自己也往里边窜了一下紧挨着货物让出了半个座位。
沈青阳上了车，两人紧挨在一起坐着，沈青阳直接抓起肖程挨着他这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一下又一下的，仿佛在诉说。
肖程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偶尔看一眼后座上的沈青阳和肖程。
哎呀！你说现在的半大孩子也太任性了，这俩小孩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挺好的小孩不上学，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呢？不然安安稳稳的找个班上也行啊！这天还没亮就来WA街拿货，太辛苦了！他们能干长久吗？唉！现在的小孩想一出是一出的！现在不上学，后悔了没有？应该是后悔了。唉！好好地呆在校园里读书有多好！
年轻轻的小孩从头开始哪那么容易！如果容易他早就出来创业了，何必日复一日起早贪黑的开出租呢！
此时大街上的人少车也少，车开的挺快，只几分钟司机就把车开到沈青阳和肖程之前租来的小库房，把货卸下来，收了钱走了。
沈青阳和肖程赶紧把这一堆货放进小库房里再重新上了锁，才疲惫地回了出租屋。
小库房就在出租屋相邻的单元门后面拐角处，倒是很方便。
说来也巧，那天肖程和沈青阳在整个小区寻找库房，找了一上午，有一个比较满意，就是有点远。
库房离得远，还不如直接把货物放在家里了，只是上下楼很麻烦，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直到后来肖程都要放弃了，又有人说他也有个库房要出租，就是稍微贵那么一点点。
沈青阳就问他：“你库房在哪啊？”
那人一看有门儿：“不远，就在这两栋楼的前边。”说着用手一指。
沈青阳一看：这不是在他们隔壁吗！竟然绕了这么一大圈子。
沈青阳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写了协议交了钱，就这样定了下来；然后，肖程把他们的小三轮车也放进去了。
肖程和沈青阳拿完货上楼洗漱，肖程做了炸酱面，又放了两个荷包蛋，两人吃完肖程去洗碗，沈青阳就跟在肖程的旁边一直看着她，把肖程看的忍无可忍。
肖程擦擦手，绷着白皙的小脸斜视着沈青阳：“你一直在盯着我看，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沈青阳听着肖程的话，觉得肖程的心里肯定是有个疙瘩，不然她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沈青阳伸手抱住肖程不说话，肖程迟疑了一下，回抱住沈青阳，沈青阳紧绷的神经一松，他修长的手轻抚着肖程的头，压到他的胸前。
“肖程，你有什么心事？能和我说说吗？你不开心我也快乐不起来，肖程，你告诉我好吗？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也要告诉我，不然我都猜不到。”
“肖程，你嫌弃我了吗？”
肖程闷闷的说：“我没嫌弃你！是你嫌弃我了！”肖程眼圈发红，她越说声越小，沈青阳听着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沈青阳捧起肖程的脸，她的眼里竟然满含着泪水！把沈青阳吓了一跳！
“程程，你怎么了？啊？我没嫌弃你！我那么在乎你，生怕你不开心，哪里会嫌弃你？！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肖程的眼泪下来了，“刚才我要拿货，你让我起来，你不让我拿，你嫌弃我了！”肖程哭了。
“我哪里是嫌弃你，今天你也累坏了，我心疼的不得了，我想让你在旁边歇会儿，我是男人，干活的事我来就行，傻瓜！”沈青阳找到原因终于松了一口气。
肖程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就是这样？她质疑的斜睨着沈青阳。
沈青阳笑了，肖程和他闹是撒娇，可她这小眼神咋就这么刁呢？
肖程有点抹不开面，她都哭了，他还笑！
肖程又哭了。
“程程？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几下，来，打我几下出出气！”
肖程能打他吗？再说，她也舍不得打他，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
沈青阳哄了半天，肖程不哭了就是有点蔫，抱着他不撒手。
沈青阳看看时间：快六点了，他把肖程抱到卧室的床上又转身把闹钟调到七点半，然后他也上床把肖程往怀里搂了搂，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七点半，闹铃一响沈青阳就醒了，肖程紧跟着也醒了。
那天，沈青阳最晚一节课是下午两点多下课，肖程下午没课。
两人约会：上完课就回来整理货物然后出摊。
肖程上完当天最后一节课，先坐公交回到出租屋，把衣服拿出来对着订货单给衣服定价；当然，价格是翻了番的。
等沈青阳回来的时候，两人又发现还缺两样最基本的东西。
缺什么东西呢？卖衣服总不能直接放在地下吧！那就需要一个帆布垫子；俩人又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想来想去——还缺一盏灯！卖东西没有照明，别人看不清也不行啊！还得买个自发光的灯泡！
肖程和沈青阳又赶紧去超市，没找到帆布垫，俩人就买了块炕革，自发光的灯泡是一种可充电的灯泡，据说可以持续发光6小时，买了！
两人又急匆匆的回来，把货物装上小三轮车，由沈青阳推着小三轮车去了夜市，肖程陪在沈青阳的身边和他并肩前行。
夜市一条街已经来了不少摊主了，沈青阳和肖程找了一处距离拐角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沈青阳把炕革铺到地上，肖程把三轮车上的衣服按款式摆摆到炕革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几排；三轮车放到后面锁上，这就可以了。
随着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夜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沈青阳让肖程到后面坐在三轮车的扶手上，他自己在摊位后面站着看摊。
肖程想：他们果然又忘了一样东西，她应该再买一个小凳子。
肖程是不忍心沈青阳一个人站着，那样会让她觉得他好孤单，她就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好了。
来夜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偶尔有人走到他们的摊位前来问价，看衣服样式，也有试穿的。肖程就上前帮他们——拽拽袖子，拽拽衣襟，给个建议；或者淡淡的笑一下，刷了不少的好感。
甚至，有个中年大叔在摊位前驻足一会儿之后都没和肖程讲价，就直接交了钱买走两套睡衣；肖程赶紧拿过一个包装袋给装好，又殷勤的递到大叔的手里。
那大叔临离开的时候还自言自语：“真是不容易啊！上着大学还要自己赚学费，还当什么爹妈呀！”
肖程扭头看看沈青阳，给他个甜甜的笑脸。
也有零零散散的人前来偶尔花二十元三十元的，或者花三五十元的；肖程两人没有多么忙碌，但也没有冷清。
后来又有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过来，看着沈青阳甜甜地叫哥哥，沈青阳的笑很温暖，逗着小孩说话，肖程在旁边抿着嘴笑。
年轻的妈妈买了一套休闲装，试了一下，效果很不错的，她随即就交了钱。
肖程又把衣服装了袋，递到年轻妈妈的手里，然后对着小孩子微笑的摆手。
“小妹妹，再见！”
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对着肖程和沈青阳摆手说着：“姐姐，哥哥，再见！”
肖程和沈青阳白天忙着补课晚上回到出租屋，日子充实又甜蜜。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抓不住，仿佛一转眼就开学了。
两人都没有挂科，稳稳地通过，肖程心里很是满足，不用担心需要补考了。
沈青阳笑话她：“你要求真低！”
沈青阳和肖程两人仍然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社团活动，和班里的同学也是淡淡如水的感觉；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经营同学之间的友情了。
沈青阳和肖程周末一起出去给学生做辅导。
刮风下雨天气之外，他俩晚上都会去夜市出摊卖服装。
现在，他们在夜市卖衣服的收入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了，肖程和纪云庭估算了一下，两个月差不多能挣出一个人一年的学费，还不算他们给学生补课的钱。
沈青阳依旧清瘦，脸上棱角更分明了，眼神更深邃了，在学校时他的笑容更少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的女生一直在背后悄悄地关注他。
刚开学那会儿，肖程和沈青阳凌晨两点从出租屋走去WA街，大街上车辆比白天少了许多，行人也极少，街道两边的霓虹灯一如既往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依然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寂寥和清冷。
沈青阳牵着肖程的手，不紧不慢地沿着街道向WA街的方向走着，任谁都能感觉出两人的深情。
走近WA街时，人流车流也逐渐多了起来，肖程和沈青阳随着人流进入服装批发商城。
批发城里边早已是人声鼎沸，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的状况了。
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此起彼伏的各个档口的叫卖声，在这众多的人声汇聚在一起时，你若不是侧耳倾听都却无法听清楚身旁的人正常的说话内容，身旁的人小声地说话根本都听不清，谁在档口前选货清一色都是大声说话，甚至用喊的。
有的人正在选着款式，有的人正在把选好的服装从成堆的服装里往外拽，一捆一捆地扔到他们的脚下，付了钱，再把这些服装打捆绑紧装到专门用来装货物的大袋子里，然后扛起就走。
衣衫不整是正常的，发型散乱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会笑话。
无论谁在这里，都会不知不觉地受到这里的气氛影响。
什么影响？
在这里，心底的豪情会被激发会被放大；在这里说别的都没有用，干就完了！
在这里没有关注你是男是女，也没有人在乎你是少年还是中老年，人家批发商只关心你拿不拿他的货，你拿货了人家就赚了你的钱，你不拿货和人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沈青阳紧紧牵着肖程的手吃力的在一个又一个女装档口之间穿梭。
他俩和其他来拿货的人一样，仔细地查看着颜色款式面料，时不时的询问一下价格，最后在了睡衣和休闲档口选货。
肖程要上货堆里选货，沈青阳没让，他自己到是爬到捆成一打一打的货堆里挑选着面料款式颜色让肖程在下面看着。
两人目光对视，沈青阳拿出一款给肖程看，肖程这边一点头，他就扔过来一打到肖程脚下；再拿一款，点头，再扔到肖程脚下；肖程不点头的都不要。
循环往复。
很快肖程脚下就摞起一小堆，这是他们选中的货。
肖程交钱沈青阳把货物打捆后，肖程在前面开道，沈青阳跟在肖程的身后扛着装满货的大袋子在拥挤的人流中使尽全身的力气的外挤！
两人费了好长时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服装城，两人早已是满脸通红满身是汗了！这进货真是个力气活啊！
两人终于来到大街上，感觉全身一轻，浑身的燥热顿时骤减！
拿着这么多的货是没办法走路了的，他们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好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批发城附近的街面上已经有少量的出租车出来载客了。
沈青阳和肖程在街边等了一小会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着那个大包直皱眉，这也太大了。
他打开后备箱帮着沈青阳把货物塞到后备箱，可包太大放不进去；沈青阳又把包裹打开，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些货，试着把变小点儿的包裹塞进后备箱，肖程笨手笨脚的伸手把从包里拿出来的散货放到出租车后排座上。
“你起来，肖程！”沈青阳对肖程说，语气有点急。
肖程扭头看了沈青阳一眼神色黯然，她无声地走到旁边在一旁站着看沈青阳，沈青阳好不容易把货都装上了车；两人才拖着发沉的腿上了车，扭头看肖程还在车门旁边寂寥地站着呢！
“肖程？上车了！”沈青阳对还在发愣的肖程说，肖程听出来沈青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有点喘，肖程知道沈青阳累坏了，那她就体谅他一下不和他计较了吧！
肖程上了车后座，沈青阳随后也要上后座，肖程看了看旁边堆了不少货物的后座，她对沈青阳说：“你坐副驾是吧！”
沈青阳觉得肖程的神态有点不自然，她怎么了？
沈青阳盯着肖程的脸，“我和你坐一起！”
肖程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身旁的货往一边挪了挪，她自己也往里边窜了一下紧挨着货物让出了半个座位。
沈青阳上了车，两人紧挨在一起坐着，沈青阳直接抓起肖程挨着他这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一下又一下的，仿佛在诉说。
肖程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偶尔看一眼后座上的沈青阳和肖程。
哎呀！你说现在的半大孩子也太任性了，这俩小孩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挺好的小孩不上学，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呢？不然安安稳稳的找个班上也行啊！这天还没亮就来WA街拿货，太辛苦了！他们能干长久吗？唉！现在的小孩想一出是一出的！现在不上学，后悔了没有？应该是后悔了。唉！好好地呆在校园里读书有多好！
年轻轻的小孩从头开始哪那么容易！如果容易他早就出来创业了，何必日复一日起早贪黑的开出租呢！
此时大街上的人少车也少，车开的挺快，只几分钟司机就把车开到沈青阳和肖程之前租来的小库房，把货卸下来，收了钱走了。
沈青阳和肖程赶紧把这一堆货放进小库房里再重新上了锁，才疲惫地回了出租屋。
小库房就在出租屋相邻的单元门后面拐角处，倒是很方便。
说来也巧，那天肖程和沈青阳在整个小区寻找库房，找了一上午，有一个比较满意，就是有点远。
库房离得远，还不如直接把货物放在家里了，只是上下楼很麻烦，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直到后来肖程都要放弃了，又有人说他也有个库房要出租，就是稍微贵那么一点点。
沈青阳就问他：“你库房在哪啊？”
那人一看有门儿：“不远，就在这两栋楼的前边。”说着用手一指。
沈青阳一看：这不是在他们隔壁吗！竟然绕了这么一大圈子。
沈青阳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写了协议交了钱，就这样定了下来；然后，肖程把他们的小三轮车也放进去了。
肖程和沈青阳拿完货上楼洗漱，肖程做了炸酱面，又放了两个荷包蛋，两人吃完肖程去洗碗，沈青阳就跟在肖程的旁边一直看着她，把肖程看的忍无可忍。
肖程擦擦手，绷着白皙的小脸斜视着沈青阳：“你一直在盯着我看，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沈青阳听着肖程的话，觉得肖程的心里肯定是有个疙瘩，不然她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沈青阳伸手抱住肖程不说话，肖程迟疑了一下，回抱住沈青阳，沈青阳紧绷的神经一松，他修长的手轻抚着肖程的头，压到他的胸前。
“肖程，你有什么心事？能和我说说吗？你不开心我也快乐不起来，肖程，你告诉我好吗？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也要告诉我，不然我都猜不到。”
“肖程，你嫌弃我了吗？”
肖程闷闷的说：“我没嫌弃你！是你嫌弃我了！”肖程眼圈发红，她越说声越小，沈青阳听着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沈青阳捧起肖程的脸，她的眼里竟然满含着泪水！把沈青阳吓了一跳！
“程程，你怎么了？啊？我没嫌弃你！我那么在乎你，生怕你不开心，哪里会嫌弃你？！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肖程的眼泪下来了，“刚才我要拿货，你让我起来，你不让我拿，你嫌弃我了！”肖程哭了。
“我哪里是嫌弃你，今天你也累坏了，我心疼的不得了，我想让你在旁边歇会儿，我是男人，干活的事我来就行，傻瓜！”沈青阳找到原因终于松了一口气。
肖程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就是这样？她质疑的斜睨着沈青阳。
沈青阳笑了，肖程和他闹是撒娇，可她这小眼神咋就这么刁呢？
肖程有点抹不开面，她都哭了，他还笑！
肖程又哭了。
“程程？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几下，来，打我几下出出气！”
肖程能打他吗？再说，她也舍不得打他，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
沈青阳哄了半天，肖程不哭了就是有点蔫，抱着他不撒手。
沈青阳看看时间：快六点了，他把肖程抱到卧室的床上又转身把闹钟调到七点半，然后他也上床把肖程往怀里搂了搂，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七点半，闹铃一响沈青阳就醒了，肖程紧跟着也醒了。
那天，沈青阳最晚一节课是下午两点多下课，肖程下午没课。
两人约会：上完课就回来整理货物然后出摊。
肖程上完当天最后一节课，先坐公交回到出租屋，把衣服拿出来对着订货单给衣服定价；当然，价格是翻了番的。
等沈青阳回来的时候，两人又发现还缺两样最基本的东西。
缺什么东西呢？卖衣服总不能直接放在地下吧！那就需要一个帆布垫子；俩人又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想来想去——还缺一盏灯！卖东西没有照明，别人看不清也不行啊！还得买个自发光的灯泡！
肖程和沈青阳又赶紧去超市，没找到帆布垫，俩人就买了块炕革，自发光的灯泡是一种可充电的灯泡，据说可以持续发光6小时，买了！
两人又急匆匆的回来，把货物装上小三轮车，由沈青阳推着小三轮车去了夜市，肖程陪在沈青阳的身边和他并肩前行。
夜市一条街已经来了不少摊主了，沈青阳和肖程找了一处距离拐角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沈青阳把炕革铺到地上，肖程把三轮车上的衣服按款式摆摆到炕革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几排；三轮车放到后面锁上，这就可以了。
随着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夜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沈青阳让肖程到后面坐在三轮车的扶手上，他自己在摊位后面站着看摊。
肖程想：他们果然又忘了一样东西，她应该再买一个小凳子。
肖程是不忍心沈青阳一个人站着，那样会让她觉得他好孤单，她就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好了。
来夜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偶尔有人走到他们的摊位前来问价，看衣服样式，也有试穿的。肖程就上前帮他们——拽拽袖子，拽拽衣襟，给个建议；或者淡淡的笑一下，刷了不少的好感。
甚至，有个中年大叔在摊位前驻足一会儿之后都没和肖程讲价，就直接交了钱买走两套睡衣；肖程赶紧拿过一个包装袋给装好，又殷勤的递到大叔的手里。
那大叔临离开的时候还自言自语：“真是不容易啊！上着大学还要自己赚学费，还当什么爹妈呀！”
肖程扭头看看沈青阳，给他个甜甜的笑脸。
也有零零散散的人前来偶尔花二十元三十元的，或者花三五十元的；肖程两人没有多么忙碌，但也没有冷清。
后来又有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过来，看着沈青阳甜甜地叫哥哥，沈青阳的笑很温暖，逗着小孩说话，肖程在旁边抿着嘴笑。
年轻的妈妈买了一套休闲装，试了一下，效果很不错的，她随即就交了钱。
肖程又把衣服装了袋，递到年轻妈妈的手里，然后对着小孩子微笑的摆手。
“小妹妹，再见！”
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对着肖程和沈青阳摆手说着：“姐姐，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