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阳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肖程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用左手胡乱洗呢！她的右手搭在浴缸上，看上去非常别扭。
沈青阳伸出修长的手，帮他可怜的老婆洗澡，满手散发的都是怜惜。
肖程迷糊的看着他，小声的嘟哝，“我不小心的，你别生气——”
能不生气吗？这都成什么样了！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保护不好——
脸色蜡黄，头发焦黄，双手粗糙，还有那不修边幅像邋遢样，简直就是在旧社会被压榨惯了的洗衣房的奴仆。
他又痛又酸又恨，这都怪他不好，不然肖程怎么会遭这么多的罪呢！
肖程抬起左手想抚摸他的脸，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更冷峻了。
肖程无力的碰了碰他的下巴又放下了，她觉得胳膊很沉，抬一次太累了太耗体力了。
沈青阳闷头给老婆洗完拿过浴巾把她裹起来，放到床上，他又去简单的给自己冲洗一下，等他回到床上，肖程已经睡着了。
他可怜的肖程。
李嘉琳他们！
长臂一伸，小心地把瘦弱不堪老婆搂在怀里，心里渐渐地踏实下来。
人好困，脑子也不好使了，睡觉吧！
肖言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李嘉琳被带走了，他觉得心里空唠唠的，生活一下子被搅得乱七八糟，这日子还怎么过？
终于安静了，张玉勤问肖言：“肖程走了吗？”
他说：“走了。”
张玉勤说：“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呢？你明天上班咋办？”
肖言说：“她非要走，李嘉琳不让她走，她都打电话把警察给找来了，不让走行吗？”
“李嘉琳呢？”张玉勤问肖言。
“嘉琳被警察带走了，到底咋处理还不知道呢！”
“我就是对肖程太好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管她，就好了，她咋不死了呢？”
张玉勤两眼发直，嘴里嘟哝着，“肖程咋不死了呢？”
张玉勤话题一转，“肖言，我要尿尿。”
肖言不情不愿的起来，给张玉勤接尿。
肖言把尿倒厕所回来，上炕继续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张玉勤叫他：“肖言，我要尿尿。”
肖言又起来给张玉勤接尿。
肖言接完尿回来刚躺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就听见张玉勤叫他：“我要尿尿，肖言，给我接尿！我憋不住了！”
肖言没好气地说：“我这都给你接几遍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就你这样好人也禁不住你折腾啊！再说，你身下垫着尿片呢，来不及接尿你就往垫子上尿，好歹你让我好好地睡两个小时。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熬着呀！”
张玉勤看着肖言小声地说：“我要尿尿。”
......
肖言实在困得不行，他对张玉勤说：“妈你穿纸尿裤吧！”
“我不穿，纸尿裤不透气，闷的难受。”
肖言：“妈，我都困的不行了，你让我睡会吧！你再有尿了就向往纸尿片上尿，我睡醒了就给你换尿片。”
张玉勤说：“往纸尿片上尿，我尿不出来。”
肖言都懒得和她说话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肖言起来去厨房做饭。
肖言正在切菜呢！就听张玉勤大声喊：“肖言！肖言！我要接尿！肖言——”
“你就不能往尿片上尿吗？”肖言没好气的对张玉勤说，“闲时候给你接尿，忙时候哪倒出手来！”
肖言回屋给张玉勤接完尿，洗了手再去厨房接着做饭。
肖言想想就没劲，这到啥时候是个头呢？
肖言端来温水给张玉勤擦脸，擦手，再去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喂张玉勤吃饭，吃完饭，肖言给张玉勤擦擦嘴巴和脖子。
肖言刚收拾完张玉勤，他自己还没倒出空吃饭呢，张玉勤又说：“我要拉粑粑！”
肖言：“——”
他不想说话，这日子没法过啦！
“肖言，我要拉粑粑！”
“别喊了，我听见了！”肖言没好气地说。
张玉勤听出来了，肖言这是不耐烦了，她看了看肖言，不吱声了。
肖言又拿过来张玉勤的专用便盆，套上方便袋，学着肖程的样子，给张玉勤接粑粑。
张玉勤拉了。
把肖言熏得一口一口的干呕，没处躲没处藏的。
张玉勤听着肖言的干呕声，心里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再也没有原来的安稳和踏实。
满屋的臭味，开着窗子好半天也散不去。
肖言没吃饭，他没有食欲，吃不下去，他也不想吃了。
他抽空去了一趟派出所，看看李嘉琳。
李嘉琳正急的团团转呢！
肖言来了。
李嘉琳急急地对肖言说，“他们要起诉，我就得蹲监狱，你想想办法吧！”
“啥办法呀？你说吧！”
“你看能不能找找人啥的，我要是进监狱了，以后咋办呢？咱家咋办呢？再说那监狱是那么好呆的吗？”
整个屯子的人在第二天就都知道李嘉琳进拘留所了。
为啥进拘留所？
肖程在当天围观的邻居面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肖程照顾三个多月了，轮到肖言再照顾三个月，肖程要收拾东西回家，李嘉琳动手阻拦不让肖程出门，把肖程的胳膊掰折了。
所以警察就把李嘉琳带回派出所拘留了。
你看看，这李嘉琳多狠！
“那是，不狠能嫁过来就什么都说的算？嘴好心狠，有这两样就能迷惑所有的婆婆，打败大姑姐和小姑子。”
“谁能整过她？”
“谁都整不过她，全是她整别人，这回没掌握好分寸好，用力过猛了。”
“我看这回这老娘们是遇到硬茬了。”
“硬茬？这你说的可不对，肖程要是硬茬能让李嘉琳欺负的死死地？这次把胳膊掰折了，你看谁像她这么嚣张，一言不合就掰人胳膊。”
“可不是咋的，这事搁谁身上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那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家肖程男人出面了，这是不想忍了。”
“这都欺负成啥样了还忍？这样要是再忍那肖程他们的脸也别要了，直接任人欺负死算了。”
“你看看，这咋这大的气呢？”
“不是我气性大，是太过分了，这要换成别人家的闺女，胳膊让人掰折了，你说人家管不管？”
“唉！张老师他们家，太乱！也该治治了。”
“你没看见那天肖程她老爷们放下话？说该谁承担的责任谁都不能逃避；这回人家动真格的了。”
“就是惯的！”
“终于有人出手了，早就该——”
沈青阳伸出修长的手，帮他可怜的老婆洗澡，满手散发的都是怜惜。
肖程迷糊的看着他，小声的嘟哝，“我不小心的，你别生气——”
能不生气吗？这都成什么样了！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保护不好——
脸色蜡黄，头发焦黄，双手粗糙，还有那不修边幅像邋遢样，简直就是在旧社会被压榨惯了的洗衣房的奴仆。
他又痛又酸又恨，这都怪他不好，不然肖程怎么会遭这么多的罪呢！
肖程抬起左手想抚摸他的脸，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更冷峻了。
肖程无力的碰了碰他的下巴又放下了，她觉得胳膊很沉，抬一次太累了太耗体力了。
沈青阳闷头给老婆洗完拿过浴巾把她裹起来，放到床上，他又去简单的给自己冲洗一下，等他回到床上，肖程已经睡着了。
他可怜的肖程。
李嘉琳他们！
长臂一伸，小心地把瘦弱不堪老婆搂在怀里，心里渐渐地踏实下来。
人好困，脑子也不好使了，睡觉吧！
肖言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李嘉琳被带走了，他觉得心里空唠唠的，生活一下子被搅得乱七八糟，这日子还怎么过？
终于安静了，张玉勤问肖言：“肖程走了吗？”
他说：“走了。”
张玉勤说：“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呢？你明天上班咋办？”
肖言说：“她非要走，李嘉琳不让她走，她都打电话把警察给找来了，不让走行吗？”
“李嘉琳呢？”张玉勤问肖言。
“嘉琳被警察带走了，到底咋处理还不知道呢！”
“我就是对肖程太好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管她，就好了，她咋不死了呢？”
张玉勤两眼发直，嘴里嘟哝着，“肖程咋不死了呢？”
张玉勤话题一转，“肖言，我要尿尿。”
肖言不情不愿的起来，给张玉勤接尿。
肖言把尿倒厕所回来，上炕继续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张玉勤叫他：“肖言，我要尿尿。”
肖言又起来给张玉勤接尿。
肖言接完尿回来刚躺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就听见张玉勤叫他：“我要尿尿，肖言，给我接尿！我憋不住了！”
肖言没好气地说：“我这都给你接几遍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就你这样好人也禁不住你折腾啊！再说，你身下垫着尿片呢，来不及接尿你就往垫子上尿，好歹你让我好好地睡两个小时。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熬着呀！”
张玉勤看着肖言小声地说：“我要尿尿。”
......
肖言实在困得不行，他对张玉勤说：“妈你穿纸尿裤吧！”
“我不穿，纸尿裤不透气，闷的难受。”
肖言：“妈，我都困的不行了，你让我睡会吧！你再有尿了就向往纸尿片上尿，我睡醒了就给你换尿片。”
张玉勤说：“往纸尿片上尿，我尿不出来。”
肖言都懒得和她说话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肖言起来去厨房做饭。
肖言正在切菜呢！就听张玉勤大声喊：“肖言！肖言！我要接尿！肖言——”
“你就不能往尿片上尿吗？”肖言没好气的对张玉勤说，“闲时候给你接尿，忙时候哪倒出手来！”
肖言回屋给张玉勤接完尿，洗了手再去厨房接着做饭。
肖言想想就没劲，这到啥时候是个头呢？
肖言端来温水给张玉勤擦脸，擦手，再去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喂张玉勤吃饭，吃完饭，肖言给张玉勤擦擦嘴巴和脖子。
肖言刚收拾完张玉勤，他自己还没倒出空吃饭呢，张玉勤又说：“我要拉粑粑！”
肖言：“——”
他不想说话，这日子没法过啦！
“肖言，我要拉粑粑！”
“别喊了，我听见了！”肖言没好气地说。
张玉勤听出来了，肖言这是不耐烦了，她看了看肖言，不吱声了。
肖言又拿过来张玉勤的专用便盆，套上方便袋，学着肖程的样子，给张玉勤接粑粑。
张玉勤拉了。
把肖言熏得一口一口的干呕，没处躲没处藏的。
张玉勤听着肖言的干呕声，心里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再也没有原来的安稳和踏实。
满屋的臭味，开着窗子好半天也散不去。
肖言没吃饭，他没有食欲，吃不下去，他也不想吃了。
他抽空去了一趟派出所，看看李嘉琳。
李嘉琳正急的团团转呢！
肖言来了。
李嘉琳急急地对肖言说，“他们要起诉，我就得蹲监狱，你想想办法吧！”
“啥办法呀？你说吧！”
“你看能不能找找人啥的，我要是进监狱了，以后咋办呢？咱家咋办呢？再说那监狱是那么好呆的吗？”
整个屯子的人在第二天就都知道李嘉琳进拘留所了。
为啥进拘留所？
肖程在当天围观的邻居面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肖程照顾三个多月了，轮到肖言再照顾三个月，肖程要收拾东西回家，李嘉琳动手阻拦不让肖程出门，把肖程的胳膊掰折了。
所以警察就把李嘉琳带回派出所拘留了。
你看看，这李嘉琳多狠！
“那是，不狠能嫁过来就什么都说的算？嘴好心狠，有这两样就能迷惑所有的婆婆，打败大姑姐和小姑子。”
“谁能整过她？”
“谁都整不过她，全是她整别人，这回没掌握好分寸好，用力过猛了。”
“我看这回这老娘们是遇到硬茬了。”
“硬茬？这你说的可不对，肖程要是硬茬能让李嘉琳欺负的死死地？这次把胳膊掰折了，你看谁像她这么嚣张，一言不合就掰人胳膊。”
“可不是咋的，这事搁谁身上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那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家肖程男人出面了，这是不想忍了。”
“这都欺负成啥样了还忍？这样要是再忍那肖程他们的脸也别要了，直接任人欺负死算了。”
“你看看，这咋这大的气呢？”
“不是我气性大，是太过分了，这要换成别人家的闺女，胳膊让人掰折了，你说人家管不管？”
“唉！张老师他们家，太乱！也该治治了。”
“你没看见那天肖程她老爷们放下话？说该谁承担的责任谁都不能逃避；这回人家动真格的了。”
“就是惯的！”
“终于有人出手了，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