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放的歌曲有些催眠。
困意袭来。她昏昏欲睡，意识逐渐模糊。
时怀往前靠了靠。
突然，她的鼻尖被前座人的衣服很轻地、刮蹭了下。一股似柑橘味的淡香带着痒意从鼻梁淌至心头。时怀没忍住缩了缩鼻尖，冷不丁地清醒了些。
前座的男生站了起来，好像是被点了名。
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整个教室安静不少，许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时怀没动，懒洋洋地抬眼。
校服覆盖着他宽大的骨架，衣领整洁地折好着，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
他的后背完全将她的视线挡住。
他好高。
见男生站了起来，数学老师手撑着讲台，虎着腰严肃道：来，这道题该用什么思路？”
男生启唇，条条有序地一一列答，思维清晰不紧不乱地讲出每一处详细点。
时怀听进去了些，指关节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
略微耳熟的声音。
忽的，一股极为强烈的第六感涌上大脑。
他们好像在哪见过。
时怀顿住，敲着桌子的手指停下。
为什么……她一上午的心思一大半都放在了一个不认识的小人物身上？时怀漫不经心地坐直，紧接着悄悄往左挪了挪身子，瞥了眼黑板。
黑板上除了书写得飘逸如飞的知识点和计算过程之外没有题目，看来目前讲解的题目应该是书上的。
男生此时恰巧将题目讲完。
她把头缩了回来。
数学老师点点头，凑着眉头嘴碎道：
“这不挺好的吗？那为什么这次周考你数学考的这么烂？啊？还有，你怎么戴着口罩？是戴了一上午还是光我的课戴了？是不爱听我的课还是咋的？”
数学老师是个长的矮胖的男人，站在那里不动活脱脱像只刺猬。
“抱歉，老师。”男生道：“有点感冒。”
下课铃恰巧响起，数学老师安静片刻，没有再训斥什么。布置作业后，他道：“傅敬陈，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
前座的男生低着嗓子嗯了声。随后坐下。
紧接着就是自习，中间没有休息阶段。
自习时没有监管老师。说闲话的说闲话，打闹的打闹，聒噪的很。
韦一辰坐到时怀同桌的位子上来。时怀侧侧身子，见那个借她充电宝的男生也坐了过来，到关年旁边，也就是她斜后桌的位子上。
韦一辰啧啧嘴，无奈地摇头：“受不了了，刺儿爷真是一天不挑刺就不得劲啊。”
时怀疑惑：“刺儿爷？”
“就是刚才数学课那老师，咱老班。”韦一辰将胳膊搭在椅子上，朝着他们仨吐槽：“刚上课那会，就因为我盯着他走了会神，他就觉得我在鄙视他，阴阳怪气了我几句。”
借她充电宝的男生嘲笑他：“活该。”
韦一辰骂了声滚，道：“蛋蛋，还是不是兄弟？”
“去你妈的蛋蛋。”男生朝韦一辰的肩膀狠狠来了一下。
关年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时怀也被这奇葩昵称逗笑：“笑死我了，这名起的怎么这么逗。”
似乎是想起来了两人不认识，韦一辰给时怀介绍道：“这人，凌故，因为凌和数字零同音。零嘛，神似蛋，”
他故意拉长尾音，往凌故脸上瞟：“所以叫他蛋蛋——”
凌故磨了磨牙，懒得再搭理他。
见凌故眼神恶恶，韦一辰见好就收，没再继续犯贱。
凌故托着脸，另一只手拍了拍关年：“话说你那新女友，长的还挺不错啊。”
韦一辰咂咂嘴，刻意道：“手感咋样啊年哥？”
关年抬眼：“要不你去试试？”
韦一辰摆摆手：“得了吧，姜茹沁那种的不是我的菜，哥哥我啊喜欢清淡点的。”
关年不语，继续看手机。韦一辰则接着扯淡：“唉，好羡慕你这张脸呐。”
“年哥呐，都能算校草级别了吧，还是咱成材的校霸，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女人什么的不在话下的，不得是勾勾手指就有的？”
“公认校草不是傅敬陈么？”凌故问：“我感觉年哥和他不相上下啊。”
一个女生刚扔完垃圾，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凑了过去。
韦一辰抬头，有些反应迟钝，他清了清嗓子：“沐甜？”
被叫了名字的女生歪了下脑袋，笑眯眯道：“在聊什么？”
“噢，就是说傅敬陈和年哥谁是校草呢。”韦一辰解释道。
时怀睨了眼女生。
好像是上课时无意间对上视线的那个。
沐甜将周围的椅子顺手搬过来一个，坐下道：“我觉得关年和傅敬陈都很帅呀！只不过类型不一样罢了。”
少女娇羞地往时怀前桌的位置上瞥了一眼：
“不过我比较喜欢傅敬陈这种类型。”
“哎呦哎呦。”韦一辰挑挑眉：“说就说呗，怕个啥，还脸红了啧啧啧……”
“你好烦呐！”沐甜佯装微恼，轻轻锤了一下他。韦一辰笑着躲开，道：“哟，当着年哥面说他颜值比不过别人，胆子挺肥啊，不怕被揍？”
沐甜悄悄看向关年，状似无意的说：“哎呀，怎么会呢，反正我们都是好朋友。”
关年一声没吭，像是没听到一样。
沐甜默默地掐了下手心。
沐甜没继续跟韦一辰较劲，把话题转移到了时怀身上：
“好久不见呀，时怀，我上一次在学校见到你还是刚开学那会。”
她弯唇，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上个星期在KTV我们打过招呼。”
时怀脸盲，但记性并不差。
看脸倒是没认出来，声音倒是……
是聊天群里说“时怀怎么就不能来了，学校你家开的”的那位。
时怀语气淡淡：“没什么印象。”
女生神情微僵了下，仍旧一副笑脸：“哈哈，没关系，毕竟我们还不熟。我叫沐甜，你之前没来学校，多多少少跟班里人不太熟，咱们都是女孩子也能有个照应。希望以后在班里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啦。”
时怀嗯了声。
放学铃声响起，韦一辰顺口问道：对了沐甜，中午有个饭局，你要一起不？”
沐甜点点头，好像很开心：“好呀！食堂的饭我都吃腻了。”
几人站了起来。
教室里大部分人一涌而出奔向食堂。待几人收拾好东西，教室里已经空了不少。沐甜不经意问道：“咦，李哥他们是又逃课了吗？”
“昂，”韦一辰应：“他们中午也去，年哥让他们订包间了。”
两人聊的有说有笑。
时怀将手机上的充电线拔下，想将充电宝还给凌故。凌故察觉到，先道：“放你这里吧，吃完饭回来再给我。”
时怀将充电宝丢回桌洞：“也行。”
沐甜看向某个方向，似是犹豫许久。她一鼓作气地走到男生面前，微笑：“傅敬陈，我们要去校外吃饭，一起去吗？”
男生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
沐甜失望地点点头：“好吧，那下午见！”
门外有其他班的狐朋狗友像往常一样聚集等待。关年倚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催道：“快点行不行，走了。”
“是是是，来了来了，急什么。”韦一辰拍拍沐甜，示意她赶紧跟上。
*
*
*
几人打车到了一家酒楼。
*
*
*
包间里。
所有人热热闹闹地碰完杯后，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时怀，还记得我不？”一个高年级的男生发话。
时怀扬扬下巴，说出名字：“于骋。”
于聘笑笑：“记得就行，咱俩得有好久没见了吧。”
有人道：“怀姐，今天回来这事咋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你看看，我们都没来迎接你，怪失情面的。”
时怀眉眼弯弯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顿饭抵了。”
“你有段时间没在学校露面了，以后有啥事直接给咱兄弟们说，我们能帮就帮，”于聘举杯将啤酒喝光：“敬你一杯。”
时怀象征性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勾唇道：“成，谢了。我也敬大家一杯。”
于聘是她以前的同班同学。
按理说，时怀本来今年应该升高二，但因为会考时缺考而留了级。
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沐甜扯了下韦一辰的袖子，问：“我们会不会赶不上上课呀？”
韦一辰无所谓道：“晚个一两节课又没事，况且你又不算啥好学生，怕什么。”
沐甜缩回手，点了点头。
包间里有近二十个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九中的。
这些人并不认识她。
从她进包间到现在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把她当做一个时怀他们随意带来的一个小人物。
但沐甜对他们都有耳闻。都是九中的一些富家大人物。
特别是于聘。他是九中里仅次于关年之外的人物。
这是次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沐甜捏了捏衣角，趁着他们话题结束的空隙，起身道：“大家要烟吗？楼下有便利店，我正好想要去买点东西，顺便帮你们买回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语落之际，嘈杂的包间顿时寂静。
许多视线都聚在了她的身上，沐甜的脸红了一半，强迫自己挺直着腰。
于聘开口打破寂静：“忘了问，这个妹子是？”
沐甜扬起微笑，柔声说：“我叫沐甜，沐浴的沐，微甜的甜。”
于聘恰巧烟盒空了，也有想抽上几口的念头，便没再多问：“成，那麻烦你了。”
“沐甜？我怎么没听说过？”一道女声响起。
声音的主人是在场的一位女生——姜茹沁。
传闻她跟时怀关系不错，也是关年的现任。身材很好，长得也算好看，但主要靠的化妆。家里也算有点小钱。
沐甜装作好脾气地道：“我是关年和时怀他们的朋友。”
姜茹沁一脸不屑，转而换脸似的娇声询问身旁的男人：“年哥，你怎么交这种性格的朋友？一看就是来蹭我们关系的。”
沐甜不作声，走出包间瞪看了眼娇媚地依偎在关年胳膊上的姜茹沁，心底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好傲的？那张脸看着就恶心。现在倒是神气了，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校霸女朋友吗？反正关年换女友很频繁，姜茹沁这种看起来玩玩就腻的迟早被甩。
而她呢，只要跟时怀他们处好纯友谊关系，早晚将她这种小人踩在脚底！
困意袭来。她昏昏欲睡，意识逐渐模糊。
时怀往前靠了靠。
突然，她的鼻尖被前座人的衣服很轻地、刮蹭了下。一股似柑橘味的淡香带着痒意从鼻梁淌至心头。时怀没忍住缩了缩鼻尖，冷不丁地清醒了些。
前座的男生站了起来，好像是被点了名。
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整个教室安静不少，许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时怀没动，懒洋洋地抬眼。
校服覆盖着他宽大的骨架，衣领整洁地折好着，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
他的后背完全将她的视线挡住。
他好高。
见男生站了起来，数学老师手撑着讲台，虎着腰严肃道：来，这道题该用什么思路？”
男生启唇，条条有序地一一列答，思维清晰不紧不乱地讲出每一处详细点。
时怀听进去了些，指关节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
略微耳熟的声音。
忽的，一股极为强烈的第六感涌上大脑。
他们好像在哪见过。
时怀顿住，敲着桌子的手指停下。
为什么……她一上午的心思一大半都放在了一个不认识的小人物身上？时怀漫不经心地坐直，紧接着悄悄往左挪了挪身子，瞥了眼黑板。
黑板上除了书写得飘逸如飞的知识点和计算过程之外没有题目，看来目前讲解的题目应该是书上的。
男生此时恰巧将题目讲完。
她把头缩了回来。
数学老师点点头，凑着眉头嘴碎道：
“这不挺好的吗？那为什么这次周考你数学考的这么烂？啊？还有，你怎么戴着口罩？是戴了一上午还是光我的课戴了？是不爱听我的课还是咋的？”
数学老师是个长的矮胖的男人，站在那里不动活脱脱像只刺猬。
“抱歉，老师。”男生道：“有点感冒。”
下课铃恰巧响起，数学老师安静片刻，没有再训斥什么。布置作业后，他道：“傅敬陈，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
前座的男生低着嗓子嗯了声。随后坐下。
紧接着就是自习，中间没有休息阶段。
自习时没有监管老师。说闲话的说闲话，打闹的打闹，聒噪的很。
韦一辰坐到时怀同桌的位子上来。时怀侧侧身子，见那个借她充电宝的男生也坐了过来，到关年旁边，也就是她斜后桌的位子上。
韦一辰啧啧嘴，无奈地摇头：“受不了了，刺儿爷真是一天不挑刺就不得劲啊。”
时怀疑惑：“刺儿爷？”
“就是刚才数学课那老师，咱老班。”韦一辰将胳膊搭在椅子上，朝着他们仨吐槽：“刚上课那会，就因为我盯着他走了会神，他就觉得我在鄙视他，阴阳怪气了我几句。”
借她充电宝的男生嘲笑他：“活该。”
韦一辰骂了声滚，道：“蛋蛋，还是不是兄弟？”
“去你妈的蛋蛋。”男生朝韦一辰的肩膀狠狠来了一下。
关年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时怀也被这奇葩昵称逗笑：“笑死我了，这名起的怎么这么逗。”
似乎是想起来了两人不认识，韦一辰给时怀介绍道：“这人，凌故，因为凌和数字零同音。零嘛，神似蛋，”
他故意拉长尾音，往凌故脸上瞟：“所以叫他蛋蛋——”
凌故磨了磨牙，懒得再搭理他。
见凌故眼神恶恶，韦一辰见好就收，没再继续犯贱。
凌故托着脸，另一只手拍了拍关年：“话说你那新女友，长的还挺不错啊。”
韦一辰咂咂嘴，刻意道：“手感咋样啊年哥？”
关年抬眼：“要不你去试试？”
韦一辰摆摆手：“得了吧，姜茹沁那种的不是我的菜，哥哥我啊喜欢清淡点的。”
关年不语，继续看手机。韦一辰则接着扯淡：“唉，好羡慕你这张脸呐。”
“年哥呐，都能算校草级别了吧，还是咱成材的校霸，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女人什么的不在话下的，不得是勾勾手指就有的？”
“公认校草不是傅敬陈么？”凌故问：“我感觉年哥和他不相上下啊。”
一个女生刚扔完垃圾，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凑了过去。
韦一辰抬头，有些反应迟钝，他清了清嗓子：“沐甜？”
被叫了名字的女生歪了下脑袋，笑眯眯道：“在聊什么？”
“噢，就是说傅敬陈和年哥谁是校草呢。”韦一辰解释道。
时怀睨了眼女生。
好像是上课时无意间对上视线的那个。
沐甜将周围的椅子顺手搬过来一个，坐下道：“我觉得关年和傅敬陈都很帅呀！只不过类型不一样罢了。”
少女娇羞地往时怀前桌的位置上瞥了一眼：
“不过我比较喜欢傅敬陈这种类型。”
“哎呦哎呦。”韦一辰挑挑眉：“说就说呗，怕个啥，还脸红了啧啧啧……”
“你好烦呐！”沐甜佯装微恼，轻轻锤了一下他。韦一辰笑着躲开，道：“哟，当着年哥面说他颜值比不过别人，胆子挺肥啊，不怕被揍？”
沐甜悄悄看向关年，状似无意的说：“哎呀，怎么会呢，反正我们都是好朋友。”
关年一声没吭，像是没听到一样。
沐甜默默地掐了下手心。
沐甜没继续跟韦一辰较劲，把话题转移到了时怀身上：
“好久不见呀，时怀，我上一次在学校见到你还是刚开学那会。”
她弯唇，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上个星期在KTV我们打过招呼。”
时怀脸盲，但记性并不差。
看脸倒是没认出来，声音倒是……
是聊天群里说“时怀怎么就不能来了，学校你家开的”的那位。
时怀语气淡淡：“没什么印象。”
女生神情微僵了下，仍旧一副笑脸：“哈哈，没关系，毕竟我们还不熟。我叫沐甜，你之前没来学校，多多少少跟班里人不太熟，咱们都是女孩子也能有个照应。希望以后在班里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啦。”
时怀嗯了声。
放学铃声响起，韦一辰顺口问道：对了沐甜，中午有个饭局，你要一起不？”
沐甜点点头，好像很开心：“好呀！食堂的饭我都吃腻了。”
几人站了起来。
教室里大部分人一涌而出奔向食堂。待几人收拾好东西，教室里已经空了不少。沐甜不经意问道：“咦，李哥他们是又逃课了吗？”
“昂，”韦一辰应：“他们中午也去，年哥让他们订包间了。”
两人聊的有说有笑。
时怀将手机上的充电线拔下，想将充电宝还给凌故。凌故察觉到，先道：“放你这里吧，吃完饭回来再给我。”
时怀将充电宝丢回桌洞：“也行。”
沐甜看向某个方向，似是犹豫许久。她一鼓作气地走到男生面前，微笑：“傅敬陈，我们要去校外吃饭，一起去吗？”
男生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
沐甜失望地点点头：“好吧，那下午见！”
门外有其他班的狐朋狗友像往常一样聚集等待。关年倚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催道：“快点行不行，走了。”
“是是是，来了来了，急什么。”韦一辰拍拍沐甜，示意她赶紧跟上。
*
*
*
几人打车到了一家酒楼。
*
*
*
包间里。
所有人热热闹闹地碰完杯后，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时怀，还记得我不？”一个高年级的男生发话。
时怀扬扬下巴，说出名字：“于骋。”
于聘笑笑：“记得就行，咱俩得有好久没见了吧。”
有人道：“怀姐，今天回来这事咋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你看看，我们都没来迎接你，怪失情面的。”
时怀眉眼弯弯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顿饭抵了。”
“你有段时间没在学校露面了，以后有啥事直接给咱兄弟们说，我们能帮就帮，”于聘举杯将啤酒喝光：“敬你一杯。”
时怀象征性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勾唇道：“成，谢了。我也敬大家一杯。”
于聘是她以前的同班同学。
按理说，时怀本来今年应该升高二，但因为会考时缺考而留了级。
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沐甜扯了下韦一辰的袖子，问：“我们会不会赶不上上课呀？”
韦一辰无所谓道：“晚个一两节课又没事，况且你又不算啥好学生，怕什么。”
沐甜缩回手，点了点头。
包间里有近二十个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九中的。
这些人并不认识她。
从她进包间到现在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把她当做一个时怀他们随意带来的一个小人物。
但沐甜对他们都有耳闻。都是九中的一些富家大人物。
特别是于聘。他是九中里仅次于关年之外的人物。
这是次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沐甜捏了捏衣角，趁着他们话题结束的空隙，起身道：“大家要烟吗？楼下有便利店，我正好想要去买点东西，顺便帮你们买回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语落之际，嘈杂的包间顿时寂静。
许多视线都聚在了她的身上，沐甜的脸红了一半，强迫自己挺直着腰。
于聘开口打破寂静：“忘了问，这个妹子是？”
沐甜扬起微笑，柔声说：“我叫沐甜，沐浴的沐，微甜的甜。”
于聘恰巧烟盒空了，也有想抽上几口的念头，便没再多问：“成，那麻烦你了。”
“沐甜？我怎么没听说过？”一道女声响起。
声音的主人是在场的一位女生——姜茹沁。
传闻她跟时怀关系不错，也是关年的现任。身材很好，长得也算好看，但主要靠的化妆。家里也算有点小钱。
沐甜装作好脾气地道：“我是关年和时怀他们的朋友。”
姜茹沁一脸不屑，转而换脸似的娇声询问身旁的男人：“年哥，你怎么交这种性格的朋友？一看就是来蹭我们关系的。”
沐甜不作声，走出包间瞪看了眼娇媚地依偎在关年胳膊上的姜茹沁，心底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好傲的？那张脸看着就恶心。现在倒是神气了，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校霸女朋友吗？反正关年换女友很频繁，姜茹沁这种看起来玩玩就腻的迟早被甩。
而她呢，只要跟时怀他们处好纯友谊关系，早晚将她这种小人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