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赵芸，炼器峰峰主的第一个弟子，金丹后期修为，是名副其实的炼器峰大师姐。
多年来，因为师父整日沉迷炼器，猫在洞府里闭关不出。赵芸既要打理峰内诸多事务，又要看顾下面的一串师弟师妹。硬是把自己变成了炼器峰的老妈子兼教导主任，峰内的小孩都怕她。
整日累地团团转，偏偏师父的亲闺女还不让人省心。
那日意外撞见萧悦灵和孔渠躲在偏房里“聚众嗑药”，赵芸恼怒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担心，虽然自己检查不出什么，但那药水毕竟来历不明，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没收了萧悦灵囤的百来瓶回灵水，并将其禁足三天。赵芸没有打扰闭关的师父，而是亲自去山下的集市走访了几家商铺。
看到内门亲传弟子的腰牌，掌柜们不敢得罪，纷纷交代了是一个蒙面男修，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送来回灵水。但也都说用自家手段检测过，回灵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赵芸还是想一探究竟。
史大伟正春风得意，照旧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商铺后门，准备拿完货款再去赌坊试试手气，谁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口从天而降的炼器炉砸地眼冒金星。
随即一张金色大网袭来，将他罩个正着。
“你就是那个游乐园？”揪着史大伟的衣领，赵芸喝问道。
“不不不是！”
“还敢狡辩！”
在金丹后期的赵芸面前，史大伟毫无招架之力，一顿胖揍之后，吐着老血将前者领到了怡春院的后巷。
“就......就是这里了。”抖着手撤掉隐匿阵法，露出被隐藏多日的自动贩卖机，史大伟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我当时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可以从这个柜子里买药水，回灵水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因为喝完发现它的功效很像回灵丹。”
赵芸盯着贩卖机左右看看，扫过某些文字时眼里有些嫌弃，顺手拍了拍看起来很薄的外壳：“你会老老实实从这里面买？”
史大伟苦笑着解释了一番自己当初是怎么对自动贩卖机又打又砸、搬来搬去，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变成二百五。
看出对方没有说谎，赵芸点点头，倒没有对此特别惊奇。毕竟这些年在师父那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宝。
修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又把史大伟“乓乓”揍了一顿，理由是倒卖回灵水坑骗云霄宗弟子的钱。赵芸将史大伟交出的几百枚下品灵石揣进储物袋，又马不停蹄赶去了丹峰。
......
“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道顶着鸡窝头的身影飞速从炼丹室里窜出。
“又失败了……咳咳咳咳！赵师姐找我有事？”挥手施了个清洁术，驱散身上的炉灰和硝烟味，葛青抬头看向面前一脸严肃的女修。
赵芸对此习以为常，掏出一瓶回灵水往葛青怀里一扔：“山下集市上买的，听说功效和回灵丹差不多，但炼制者不明，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葛青接过一看，只见莹白的小瓷瓶上印着“脉冲”二字，下书一行小字“游乐园出品”。
“游乐园？没听说过...”嘴里咕哝着，葛青在储物袋里一通乱掏，取出一堆材质不明的小棍，轮流在小瓷瓶中过了一遍。
“没有魔气，灵力充裕，也没有杂质，咦？竟是一丝丹毒也没有，妙哉妙哉！”葛青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随即拔开瓶口一饮而尽。
“没问题，比回灵丹还要温和，不伤经脉，多余的灵力会很快逸散，没有爆体而亡的风险，而且味道不错！”对回灵水给予了肯定评价，葛青又管赵芸要了几瓶，说是要研究研究怎么炼制的。
“对了，具体是哪家店买的？我跟师弟师妹们说说。”伸手拢了拢鸡窝头，葛青询问道。
他和赵芸都是金丹修士，体内的灵力远超筑基，紧急时刻补灵力用的是更高级一些的阵盘，一瓶回灵水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对他们来说实用意义不是很大，只能尝个味儿罢了。
但谁下面还没几个练气筑基的师妹师弟，药效温和不伤经脉，一般筑基期一次一两瓶足矣，味道还符合年轻人的口味，何乐而不为呢？
......
怡春院的老板胡三三这两日感到有些苦恼，秀美的青年衣衫半披，斜靠在窗柩边，往日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变成了死鱼眼，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推推搡搡的队伍。
什么时候他怡春院的后巷变得这么热闹了？
是了，两天前后巷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柜子，紧接着一群人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很快就排起了长队，争相购买里面的劳什子回灵水。
胡三三承认回灵水是不错，但这不能抵消他的怨念。
往日这个时辰正是怡春院众人梦会周公的好时候，尤其他喜静，有点动静就睡不好，特地把卧房安排在了后巷一侧，这下可好……
只恨自己修为低微，打不过下面的人。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胡三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尖啸”味回灵水，一口气全倒进嘴里面，随手把瓶子往后一弹。
一边鼓着腮帮子往下咽，胡三三心里想着，这游乐园怎么就不能多摆几个柜子，摆到别的地方呢？
同样想法的不止胡三三一人。自动贩卖机前排的人多，人多则易生乱。
“哎，你挤什么呀！我还没买完呢！”
“动作能不能快点！老子还有事儿呢！”
“别挤别挤！说你呢！别推柜子，卡住了！
众人定睛一看，两瓶回灵水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一齐卡在半途。
一个眼角有刀疤的壮汉勃然大怒，一把薅住旁边的人：“看你干的好事！”
那人冷汗下来了，灵机一动，赶紧又投了一枚下品灵石，想要再买一瓶把前面的两瓶砸下来，结果三瓶一起卡住了……
“唉……”伸手扶额，胡三三痛苦地关上了窗。
“唉……”排在后面的人也纷纷叹气，游乐园怎么不多摆些卖回灵水的柜子呢，而且这后巷也太窄了，挤满了人转身都困难，就不能换个宽敞点的地方？
——
“滴，检测到超过10％的自动贩卖机使用者提出相似建议，意见簿功能已开启。”
“功能介绍：世界上最遗憾的事，就是一家游乐园不能满足游客的合理需求。这本意见簿就显得很重要了，它可以帮你收集游客建议，不断完善游乐园规划。
（ps：默认当超过10％的游客提出相似建议时，意见簿会将其整合收录，宿主可自行调整百分比。）。”
“建议一：这破柜子不能多整几个吗？而且怡春院的后巷也太窄了吧！”
“滴，新任务已发布。”
“任务说明：解决自动贩卖机存在的问题，满足顾客需求。”
“奖励：跑跑卡丁车*1，积分*1000。”
脑海中忽然响起的提示音让游粟怔愣了一瞬，被对面坐着的少年注意到。
阙如曜身体微微前倾，墨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之色：“师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表示只是最近修炼有些疲劳，没有大碍，游粟继续和对方谈起秘境的事。
昨天得知自己被列入了采集小队名单，心里装着事，于是结束晨起打坐后，游粟便通过传音玉简联系了阙如曜。
对方是内门弟子，也在这次的秘境名单内，她便想远程咨询一下秘境的详细情况。没想到那边直接说最近不忙，当面讲解更方便些。
“......除了东面的万雷林，秘境西侧的百花谷地也比较危险，弥漫着扰人神魂的瘴气，外围的迷障容易克服，但内部则是禁区，曾经有多名筑基修士迷失在里面。我来之前询问了往年去过秘境的人，采集小队通常不会去这些区域，只会在秘境外圈的几个灵药生长地活动。”
“但以防万一，还请师姐收下这些东西。”
停顿片刻，阙如曜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件东西，有之前的雕花木盒，还有一些符纸，甚至还有几个眼熟的小瓷瓶。
“这是之前说过的玲珑蚌珠，可防御练气期的攻击，筑基初期的攻击也可抵挡一息。这是清神符，可驱除百花谷外围迷障的干扰。”
最后，阙如曜指着那几个瓷瓶：“这是最近市面上新出的回灵水，功效跟回灵丹差不多，但是更温和，不会增加经脉的负担，味道也很好，内门很多弟子用它代替回灵丹。”
勉强将眼神从小瓷瓶上移开，游粟的脚趾暗自抠了抠地板，没有表现出异样。看着少年殷切的目光，终究没有再推辞下去，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吧。
“谢谢阿曜，我会注意的，你也一样，不要让自己受伤。”
阙如曜只看到对面的少女嘴角向上翘起好看的弧度，一双眸子里仿佛有星光闪耀，怔怔地看了两秒，又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只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该的，毕竟师姐当初照顾了我那么久。”良久，耳根有点红的少年干巴巴地说道。
......
告别了游粟，阙如曜御剑腾空而起，风中的凉气驱散了面上的薄红，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又恢复了平常那张冷淡而又有些阴沉的脸。
去内门的集市出售了几枚丹药，这些丹药原本是准备给师姐进阶用的，但现在已然用不到了。
随后阙如曜回到自己在剑锋的小院中，挥手设下重重禁制，继续进行被中断了的修炼。周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盘膝而坐的人影聚拢，筑基初期已然接近大圆满，进阶恐怕就在近期。
但如果剑锋峰主清武仙君在此，会发现他的最喜爱的弟子身上，竟隐隐有魔气浮动，极隐秘，刻意感知才能察觉，但确实存在。
另一边，游粟关好房门，点开系统面板，查看新解锁的意见簿功能。
阙如曜介绍那些饮料时她就注意到，之前自己有所疏忽，没有考虑到修仙世界的人并未接触过现代的那些东西，所以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取名，把自动贩卖机称为破柜子，把功能性饮料中能恢复灵力的叫做回灵水。
想到系统商城里数不清的待买商品，游粟决定还是在上面注明它们的名字，免得以后出现同一种游乐设施有无数种叫法而引起的麻烦状况。
删掉自动贩卖机上“重振x风”之类的文字，重新加上“游乐园自动贩卖机”、“功能性饮料”的字样。
游粟随即又买了五台，打开世界地图，连同之前的那台一起，拖到了山下集市门口不远处的道路旁。
同时心里感慨云霄宗比自己想象的要宽容正派，之前作为杂役弟子完全接触不到门派的核心，还担心会有内门的丹修因为贩卖机抢生意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自嘲了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继续拖动摇摇车图标，原本她打算依旧摆在山下集市，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
是夜，一支由内门弟子组成的巡逻小队正在云霄宗外围的山林中例行巡查。
在经过一处平坦的草地上空时，他们发现草地上出现了样貌古怪的不明物体，五个整整齐齐排作一排，头部有的看起来像羊，还有的看起来像熊，还有的是个头上顶葫芦的小孩，但不似活物。
祭出法器缓慢包围过去，一名眼尖的修士忽然注意到“游乐园出品”几个字。
“你们看！这不是回灵水瓶子上印的那个游乐园吗？
众人一看还真是，随后在内侧发现了和自动贩卖机一样的投灵石口，其上有文字说明：摇摇车，5枚下品灵石/次。
征得队长同意，那个眼尖的修士伸手往里投了灵石。
于是，在下一刻，欢快又激昂的童声爆发在寂静的夜晚，像一把铁锤敲在天灵盖上，巡逻小队的每个成员都感觉头皮麻了一下。
只听那声音反复不停地唱道：“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多年来，因为师父整日沉迷炼器，猫在洞府里闭关不出。赵芸既要打理峰内诸多事务，又要看顾下面的一串师弟师妹。硬是把自己变成了炼器峰的老妈子兼教导主任，峰内的小孩都怕她。
整日累地团团转，偏偏师父的亲闺女还不让人省心。
那日意外撞见萧悦灵和孔渠躲在偏房里“聚众嗑药”，赵芸恼怒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担心，虽然自己检查不出什么，但那药水毕竟来历不明，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没收了萧悦灵囤的百来瓶回灵水，并将其禁足三天。赵芸没有打扰闭关的师父，而是亲自去山下的集市走访了几家商铺。
看到内门亲传弟子的腰牌，掌柜们不敢得罪，纷纷交代了是一个蒙面男修，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送来回灵水。但也都说用自家手段检测过，回灵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赵芸还是想一探究竟。
史大伟正春风得意，照旧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商铺后门，准备拿完货款再去赌坊试试手气，谁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口从天而降的炼器炉砸地眼冒金星。
随即一张金色大网袭来，将他罩个正着。
“你就是那个游乐园？”揪着史大伟的衣领，赵芸喝问道。
“不不不是！”
“还敢狡辩！”
在金丹后期的赵芸面前，史大伟毫无招架之力，一顿胖揍之后，吐着老血将前者领到了怡春院的后巷。
“就......就是这里了。”抖着手撤掉隐匿阵法，露出被隐藏多日的自动贩卖机，史大伟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我当时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可以从这个柜子里买药水，回灵水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因为喝完发现它的功效很像回灵丹。”
赵芸盯着贩卖机左右看看，扫过某些文字时眼里有些嫌弃，顺手拍了拍看起来很薄的外壳：“你会老老实实从这里面买？”
史大伟苦笑着解释了一番自己当初是怎么对自动贩卖机又打又砸、搬来搬去，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变成二百五。
看出对方没有说谎，赵芸点点头，倒没有对此特别惊奇。毕竟这些年在师父那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宝。
修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又把史大伟“乓乓”揍了一顿，理由是倒卖回灵水坑骗云霄宗弟子的钱。赵芸将史大伟交出的几百枚下品灵石揣进储物袋，又马不停蹄赶去了丹峰。
......
“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道顶着鸡窝头的身影飞速从炼丹室里窜出。
“又失败了……咳咳咳咳！赵师姐找我有事？”挥手施了个清洁术，驱散身上的炉灰和硝烟味，葛青抬头看向面前一脸严肃的女修。
赵芸对此习以为常，掏出一瓶回灵水往葛青怀里一扔：“山下集市上买的，听说功效和回灵丹差不多，但炼制者不明，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葛青接过一看，只见莹白的小瓷瓶上印着“脉冲”二字，下书一行小字“游乐园出品”。
“游乐园？没听说过...”嘴里咕哝着，葛青在储物袋里一通乱掏，取出一堆材质不明的小棍，轮流在小瓷瓶中过了一遍。
“没有魔气，灵力充裕，也没有杂质，咦？竟是一丝丹毒也没有，妙哉妙哉！”葛青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随即拔开瓶口一饮而尽。
“没问题，比回灵丹还要温和，不伤经脉，多余的灵力会很快逸散，没有爆体而亡的风险，而且味道不错！”对回灵水给予了肯定评价，葛青又管赵芸要了几瓶，说是要研究研究怎么炼制的。
“对了，具体是哪家店买的？我跟师弟师妹们说说。”伸手拢了拢鸡窝头，葛青询问道。
他和赵芸都是金丹修士，体内的灵力远超筑基，紧急时刻补灵力用的是更高级一些的阵盘，一瓶回灵水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对他们来说实用意义不是很大，只能尝个味儿罢了。
但谁下面还没几个练气筑基的师妹师弟，药效温和不伤经脉，一般筑基期一次一两瓶足矣，味道还符合年轻人的口味，何乐而不为呢？
......
怡春院的老板胡三三这两日感到有些苦恼，秀美的青年衣衫半披，斜靠在窗柩边，往日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变成了死鱼眼，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推推搡搡的队伍。
什么时候他怡春院的后巷变得这么热闹了？
是了，两天前后巷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柜子，紧接着一群人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很快就排起了长队，争相购买里面的劳什子回灵水。
胡三三承认回灵水是不错，但这不能抵消他的怨念。
往日这个时辰正是怡春院众人梦会周公的好时候，尤其他喜静，有点动静就睡不好，特地把卧房安排在了后巷一侧，这下可好……
只恨自己修为低微，打不过下面的人。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胡三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尖啸”味回灵水，一口气全倒进嘴里面，随手把瓶子往后一弹。
一边鼓着腮帮子往下咽，胡三三心里想着，这游乐园怎么就不能多摆几个柜子，摆到别的地方呢？
同样想法的不止胡三三一人。自动贩卖机前排的人多，人多则易生乱。
“哎，你挤什么呀！我还没买完呢！”
“动作能不能快点！老子还有事儿呢！”
“别挤别挤！说你呢！别推柜子，卡住了！
众人定睛一看，两瓶回灵水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一齐卡在半途。
一个眼角有刀疤的壮汉勃然大怒，一把薅住旁边的人：“看你干的好事！”
那人冷汗下来了，灵机一动，赶紧又投了一枚下品灵石，想要再买一瓶把前面的两瓶砸下来，结果三瓶一起卡住了……
“唉……”伸手扶额，胡三三痛苦地关上了窗。
“唉……”排在后面的人也纷纷叹气，游乐园怎么不多摆些卖回灵水的柜子呢，而且这后巷也太窄了，挤满了人转身都困难，就不能换个宽敞点的地方？
——
“滴，检测到超过10％的自动贩卖机使用者提出相似建议，意见簿功能已开启。”
“功能介绍：世界上最遗憾的事，就是一家游乐园不能满足游客的合理需求。这本意见簿就显得很重要了，它可以帮你收集游客建议，不断完善游乐园规划。
（ps：默认当超过10％的游客提出相似建议时，意见簿会将其整合收录，宿主可自行调整百分比。）。”
“建议一：这破柜子不能多整几个吗？而且怡春院的后巷也太窄了吧！”
“滴，新任务已发布。”
“任务说明：解决自动贩卖机存在的问题，满足顾客需求。”
“奖励：跑跑卡丁车*1，积分*1000。”
脑海中忽然响起的提示音让游粟怔愣了一瞬，被对面坐着的少年注意到。
阙如曜身体微微前倾，墨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之色：“师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表示只是最近修炼有些疲劳，没有大碍，游粟继续和对方谈起秘境的事。
昨天得知自己被列入了采集小队名单，心里装着事，于是结束晨起打坐后，游粟便通过传音玉简联系了阙如曜。
对方是内门弟子，也在这次的秘境名单内，她便想远程咨询一下秘境的详细情况。没想到那边直接说最近不忙，当面讲解更方便些。
“......除了东面的万雷林，秘境西侧的百花谷地也比较危险，弥漫着扰人神魂的瘴气，外围的迷障容易克服，但内部则是禁区，曾经有多名筑基修士迷失在里面。我来之前询问了往年去过秘境的人，采集小队通常不会去这些区域，只会在秘境外圈的几个灵药生长地活动。”
“但以防万一，还请师姐收下这些东西。”
停顿片刻，阙如曜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件东西，有之前的雕花木盒，还有一些符纸，甚至还有几个眼熟的小瓷瓶。
“这是之前说过的玲珑蚌珠，可防御练气期的攻击，筑基初期的攻击也可抵挡一息。这是清神符，可驱除百花谷外围迷障的干扰。”
最后，阙如曜指着那几个瓷瓶：“这是最近市面上新出的回灵水，功效跟回灵丹差不多，但是更温和，不会增加经脉的负担，味道也很好，内门很多弟子用它代替回灵丹。”
勉强将眼神从小瓷瓶上移开，游粟的脚趾暗自抠了抠地板，没有表现出异样。看着少年殷切的目光，终究没有再推辞下去，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吧。
“谢谢阿曜，我会注意的，你也一样，不要让自己受伤。”
阙如曜只看到对面的少女嘴角向上翘起好看的弧度，一双眸子里仿佛有星光闪耀，怔怔地看了两秒，又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只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该的，毕竟师姐当初照顾了我那么久。”良久，耳根有点红的少年干巴巴地说道。
......
告别了游粟，阙如曜御剑腾空而起，风中的凉气驱散了面上的薄红，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又恢复了平常那张冷淡而又有些阴沉的脸。
去内门的集市出售了几枚丹药，这些丹药原本是准备给师姐进阶用的，但现在已然用不到了。
随后阙如曜回到自己在剑锋的小院中，挥手设下重重禁制，继续进行被中断了的修炼。周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盘膝而坐的人影聚拢，筑基初期已然接近大圆满，进阶恐怕就在近期。
但如果剑锋峰主清武仙君在此，会发现他的最喜爱的弟子身上，竟隐隐有魔气浮动，极隐秘，刻意感知才能察觉，但确实存在。
另一边，游粟关好房门，点开系统面板，查看新解锁的意见簿功能。
阙如曜介绍那些饮料时她就注意到，之前自己有所疏忽，没有考虑到修仙世界的人并未接触过现代的那些东西，所以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取名，把自动贩卖机称为破柜子，把功能性饮料中能恢复灵力的叫做回灵水。
想到系统商城里数不清的待买商品，游粟决定还是在上面注明它们的名字，免得以后出现同一种游乐设施有无数种叫法而引起的麻烦状况。
删掉自动贩卖机上“重振x风”之类的文字，重新加上“游乐园自动贩卖机”、“功能性饮料”的字样。
游粟随即又买了五台，打开世界地图，连同之前的那台一起，拖到了山下集市门口不远处的道路旁。
同时心里感慨云霄宗比自己想象的要宽容正派，之前作为杂役弟子完全接触不到门派的核心，还担心会有内门的丹修因为贩卖机抢生意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自嘲了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继续拖动摇摇车图标，原本她打算依旧摆在山下集市，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
是夜，一支由内门弟子组成的巡逻小队正在云霄宗外围的山林中例行巡查。
在经过一处平坦的草地上空时，他们发现草地上出现了样貌古怪的不明物体，五个整整齐齐排作一排，头部有的看起来像羊，还有的看起来像熊，还有的是个头上顶葫芦的小孩，但不似活物。
祭出法器缓慢包围过去，一名眼尖的修士忽然注意到“游乐园出品”几个字。
“你们看！这不是回灵水瓶子上印的那个游乐园吗？
众人一看还真是，随后在内侧发现了和自动贩卖机一样的投灵石口，其上有文字说明：摇摇车，5枚下品灵石/次。
征得队长同意，那个眼尖的修士伸手往里投了灵石。
于是，在下一刻，欢快又激昂的童声爆发在寂静的夜晚，像一把铁锤敲在天灵盖上，巡逻小队的每个成员都感觉头皮麻了一下。
只听那声音反复不停地唱道：“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