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晨此番话一说出,皆惊吓至在座的各位,除去本便得知等余人。

    纳兰夫人最为担心之事,还是到来,便是纳兰铭的出嫁之事。“求娶?你可知,纳兰府不曾,有府主出嫁于府外的说法。何况还是太子。”

    南宫晨为得纳兰铭,可舍弃一切,只愿将纳兰铭绑至身侧。做到尽全力保护她,皇位与纳兰铭,他皆要。

    倘若必舍其一,便是先皇位,待得纳兰铭后,自有机会,回宫夺取。

    “在下自然得知,我愿入赘纳兰府,成为纳兰府中人。”

    纳兰夫人听后,当真可笑。竟然会有人,为了所谓的爱情,舍弃唾手可得的权力与地位。当真是可笑至极之人,愚蠢至极的后辈。

    “太子你可知,你现说的是何等不妥之话。你的父亲也定不应许你的求娶。太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府中之事,还没轮到外人插手之时。”

    可南宫晨的一意孤行,料定日后是一场血雨纷争。“倘若夫人不应,不愿将女儿许配于我,我将长跪于此。”

    纳兰夫人离席,往殿外走。“太子愿跪,便跪吧。”

    南宫晨待纳兰夫人略过身侧,开声允诺:“还请夫人,放纳兰小姐回房休息。我愿意代替她,接受余下的责罚。”

    纳兰夫人扬高头颅,银簪插于盘发后。她余光撇向,还未被杖打完五十杖的纳兰铭,早已疼得晕去。

    “真是倔骨头,放铭回房。”纳兰夫人想便要看看,他是否当真做到,能护铭周全。

    被拦于外的柔兰与柏远,得到指令后,慌乱冲进扶起瘫于长椅,伤痕累累的小姐,往房间走去。

    纳兰夫人见铭被送走,她停下对还跪于殿上的南宫晨说:“太子当真愿意接受余下的责罚,便待明日,将杂房的木材砍伐,送往膳房。”

    既然他愿意,便由他来代替铭的责罚。太子何等尊贵身份,自是动不得棍法,便罚他干些体力活。

    “谢夫人成全。”南宫晨微低头叩谢。

    而后殿中之人,陆续离席回房。纳兰理司走于最后,他只身前来,站于南宫晨的侧边。“殿下,这又是何苦呢?”

    南宫晨正眼看大殿,刚发生如此激烈之事,现下还能瞬变得如此冷清。

    “这难道不是纳兰兄,希望看的一幕吗?”南宫晨接话,道出他早已洞察到,纳兰理司的私心

    “你费尽心思,皆是让我接近你家妹,然后等着我将她掳走。”

    纳兰理司还是,不愿多说。“太子殿下恐怕,是有所误会……”

    南宫晨从这一刻,便要与他划清界限,凡伤害铭之人,他必将之清理而出。“不必再说,从此你我之路,将其分开。”

    纳兰理司自知,他们的隔阂从此刻建立,可为心爱之人失去一个知己,也不曾后悔。“倘若太子殿下需要我之时,我必定全力相助。”

    可南宫晨,毕竟有恩于纳兰理司,如若往后,他定当协助南宫晨,重登太子之位。

    南宫晨在谈话过程中,几乎不曾看他分毫。“在此谢过先。可我想,应不会有那一日。”

    纳兰理司想至最后,还要提醒他一句。也非真心相劝,只为激发,南宫晨的斗志。“愿太子殿下还是收回成命吧,纳兰府容不得男性,更别说是入赘。府主终其一生,不得外嫁。”

    南宫晨不希望他,再站于此处打扰。“纳兰兄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与铭之事,会互相商议。”

    “望殿下好生考虑。”纳兰理司临走前,看于一眼,南宫晨着于黑衣,腰间的香包异常的醒目,跪于殿堂之上。

    倘若太子殿下,是真心求娶,对于家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南宫晨从纳兰铭前脚离开城门,后脚便出发跟随。只为护她一路周全,待马车到达府门外,他在外停留许久,不敢进。

    刚一时脑热,顾不上这般多,先应下求娶铭的夙愿。希望这一世,不是将她强绑于身侧,如若她不愿,他便退婚。

    这一世,他还是无法护她周全。

    *

    纳兰府,纳兰小姐寝殿。

    待午时,纳兰铭才醒,昨日躺下真非彼时,导致无法吃瓜第一现场。倘若没记错,她好像见至南宫晨?

    难不成她的赌约奏效了?如若非也,那她为何有命躺于床榻上?还是再次死而复生?可这臀部传来真实的痛感,一瞬将她拉回现实。

    纳兰铭匍匐地趴于床榻边,娘亲这落下的每一棍,皆意外的沉重。气愤的是,昨天既然没有捅破兄长的地下恋情,捅破又能如何,娘亲只对她严厉罢了。

    府里的规矩,皆因她而立,斗不过世俗的眼还有言论。

    正当她烦闷之时,却见柔兰推开房门进来。“小姐,你醒了!伤口是否还疼?”柔兰将屋外的衣物收回,这几日的天气,潮湿阴冷。

    随即便扁下嘴,眼泪随之渗出。“柔兰,你哭啥子,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纳兰铭早便被打得习以为常,再大的磨难与责罚,她皆不落泪。一旦落泪,便是求于同情,娘亲也会打得更重。

    “我是心疼小姐,为何不向夫人服个软?”柔兰替她卷起被褥的一角,再用被褥垫起她的腰身,让小姐躺得舒服些。

    “服软有用,我也不会变得皮糙肉厚。”纳兰铭自嘲一句,接着又见柔兰哭起。

    “小姐!~”

    “闭嘴,柔兰!我还未哭!你倒先哭上!”纳兰铭真觉得,泪水皆去往柔兰的眼里,每回被打,柔兰总能哭上几日。果然像极了柏远那个爱哭鬼。

    “柏远于我说,小姐想被赶出府。”柔兰扁着嘴,眼里泪汪汪。

    “贪玩想离开府里罢了。”纳兰铭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柔兰再度叫起,声音尖锐,“小姐不要柔兰与柏远了吗?”

    “你们跟着我,只会受罪。”纳兰铭捂着耳,过后才不耐烦答道。

    “小姐怕还不知,太子殿下他……”柔兰哭得伤心,还有一层原因。

    “他……怎么了?”纳兰铭被柔兰说得迷惑,昨日见的真不是鬼?殿下真的来救她?

    “太子殿下也得病了。”柔兰低下眼眸,不敢再往下说。

    “他为何病?”纳兰铭眼里,充满疑问,殿下贵为太子,料定不会责罚他。

    “小姐自己去问吧。”柔兰道说完,起身准备退出房门。

    “我才不问,反正于我无太大关系。”纳兰铭偏头,到底是傲娇,他被打被罚不正好让她出气吗?

    “小姐还是先歇息吧,待你伤养好,再向太子殿下道谢,也不迟。”柔兰走出卧寝,将房门掩上。柔兰怕再往下说,以小姐的脾性,会不顾自己的伤跑去找太子殿下。

    “道谢?为何?”纳兰铭瞧着柔兰走出她的视线,心中的疑问更大,为何要她去询问?

    “柔兰,把话说清楚啊!”殿下到底做了何事?连柔兰皆替他说话。难道殿下昨夜发狂起来,将华殿拆了?也不是没这可能。

    *

    被好奇心驱使着的纳兰铭 ,想着赶忙下床去询问清楚。殿下也不前来寻她,想来是比她病得还重?

    烦闷的雨天加上繁重的心情,纳兰铭也被加上厚重的棉被。受伤的日子还算清闲,无旁人打扰她。不过窝在床被下,心还是像脱缰的马般,想第一时刻冲出房门找殿下。

    总算天下不负有心人,纳兰铭于第四日,能勉强下床。纳兰铭顾不上妆发,想着早些问清楚事情经过。却被柔兰拉回编制发辫,才能出门。

    外头的雨还在下,而纳兰铭顶着柔兰编制的发辫,赶往殿下的寝殿。却与两个正抱着衣摞,讲闲话的丫鬟撞上。

    “纳兰小姐,你无事吧!是小的不知小姐赶来,还请小姐责罚。”与纳兰铭相撞的两名丫鬟,扶起坐于地上的她。

    “无事,你们刚说的是何事?”纳兰铭摸着才刚好的伤,忍着痛问。

    “这……”两名丫鬟互看,不知该如何道说。

    “你要是不说,我便定你的罪。”纳兰铭看得出,她们是不敢说,便先吓唬她们。

    果然,两名丫鬟瞬时跪地,而后求饶,“不敢,小姐。是太子殿下不让我们告知小姐。”

    纳兰铭还真好奇,为何大家皆瞒着她?“到底是何事?”

    一名丫鬟害怕府中的责罚,到底还是说出,“太子殿下四日前,于小姐晕眩过去后,独自揽下了余下的责罚。于大殿跪了一夜,早晨又顶着暴雨,于杂房砍了上午需要用的材。接连病了三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纳兰铭听后略微惊讶,她想到殿下会来救她,可却没想到他竟用苦肉计。“此等大事,为何不告知于我!”

    丫鬟们害怕,还是头一次,见发火的纳兰小姐。平日的纳兰小姐,皆是一颗顽劣之心,自然平易近人得多。府里的丫鬟皆不大怕她,却因这件事,见至纳兰小姐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小姐不要怪罪,太子殿下也是想小姐先养好伤,再说也不会迟。”

    纳兰铭忍着气再发问。希望她们说出,便当将功补过。“太子殿下在哪?”

    丫鬟们不敢再瞒,低下头道,“于寝殿里。”

章节目录

重生得玉佩的香香太子妃,在东宫养起狗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繁梦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繁梦里并收藏重生得玉佩的香香太子妃,在东宫养起狗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