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的创立让我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日后韩非的结局如何便要看他自己的选择,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没过几日,左司马刘意惨死在家中,夜幕挖坑让韩非跳,推举韩非查案,这其中必有古怪,韩非因此惹韩王安厌烦,还被囚禁在冷宫里,最后被迫草草结案,而同时也牵扯出紫兰轩弄玉和火雨山庄有关的身世之谜,弄玉得以与生母相认。

    三日后,秦国使者到达韩国却惨死在马车中,韩国上下噤若寒蝉,不知该如何向秦国交代,而新的秦国使臣则是韩非的同门师弟李斯,也是我的师兄之一,同时,嬴政带着盖聂独自前来韩国一见韩非,这对纵横师兄也即将会面。

    盖聂和嬴政来到韩国新郑,盖聂引出卫庄,纵横对决一场,盖聂让卫庄引见韩非,二人定下时辰,李斯到韩国新郑,同门师兄弟朝堂相逢,而我作为他们共同的师妹,却也无力改变他们对立的宿命。八玲珑入新郑欲杀嬴政绝后患,韩非和嬴政会面,盖聂刁难韩非。

    盖聂说:“在下盖聂。”韩非说:“盖聂先生,初次见面,剑还未出鞘,就已让我受伤。”盖聂说:“此话怎讲?”韩非调侃说:“卫庄兄说要我见一个人,我问什么人,他考虑了一下,说是一位朋友,唉,我跟他认识了这么久,整天卫庄兄长卫庄兄短,还老请他喝酒,他从来都没有把我称为朋友,你说这是不是在我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剑。”

    韩非说完,我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韩非的调侃,卫庄更是个木桩子,盖聂也没吭声,韩非尴尬说:“你们不愧师出同门,好像每次我想活跃下气氛,都会冷场。”

    我说:“非师兄,这是你自找的。”盖聂说:“鬼谷传人,也可以成为九公子的朋友吗?”韩非说:“那是自然。”

    盖聂说:“九公子师从小圣贤庄荀夫子,又对鬼谷传人称兄道弟,但是在阁下的五蠹一文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这两句可是历历在目。”

    韩非说:“原来先生的致命之剑在这里,百家学说,亦有分野,如同鬼谷绝学,分为纵与横,儒分为腐儒和王儒,侠分为凶侠和义侠。”盖聂说:“请指教。”

    韩非说:“腐儒一味强求圣人治天下,轻视律法的疏导,如果必须一年四季每日都是晴天,才可以五谷丰登,以此治天下,忽略了人性善恶,未免不切实际,侠为仗剑者,凶侠以剑谋私欲,义侠以剑救世人,孟子曰:“虽万千人,吾往矣。”乃是儒之侠者。”

    盖聂说:“看来九公子对剑也颇有研究。”韩非笑着说:“在两位和小师妹面前论剑,岂非贻笑方家,庄子有一篇说剑,倒是颇得我心。”盖聂说:“愿闻其详。”

    韩非说:“剑分三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行凶过狠,招摇过市,为庶人之剑,以勇武为锋,以清廉为锷,以贤良为脊,以忠圣为铗,为诸侯之剑,以七国为锋,山海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举世无双,天下归服,为天子之剑。”

    盖聂说:“九公子所主张的严刑峻法,也是一把治世的利剑。”韩非说:“乱世重典,法可以惩恶,也可以扬善。”盖聂说:“剑是凶器。”韩非反驳说:“剑也是百兵之君子,剑虽双刃,关键却是在执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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