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相与愤恨
“就在那年，胡贼流寇犯边，守军抵御不力，导致胡兵分成小股突入到了后方，小婉所在的村落不幸首当其冲。而当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我偷了一匹马，不顾一切地往她的住处狂奔，我又哭又笑，脑子里都是她侥幸逃脱毒手的幻念。”公孙将军越说越传神。所有人都讶异至极，他们在此之前，恐怕至死也不会相信，这位铁血战将竟然会是这般的柔情。...
“想不到将军您也是性情中人呀……”众将都喃喃道。
“小婉姑娘后来平安无事吧！”一向少言的关靖也忍不住问道。
“那天，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当我去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只有她家人的尸体，于是我我还在幻想她是不是躲在了某个地方，没有被加害。我一边叫喊着，一边翻天覆地找她，我真希望哪个角落里能传出她熟悉的声音，然后我就立刻带着她骑上马，拼了命地逃离那个魔窟般的地方。”
“可惜。”公孙瓒停顿了一下，脸如铁灰，“我不仅没有找到她，还引来了一股胡寇，当我依稀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时，便立刻寻找藏身之地，四周都很空旷，我只能躲在屋前的草垛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了那群恶贼，我能看见他们蓬头垢面的脑袋和污黑肮脏的脖颈，我当时真想立刻跳出去砍掉这七八颗可恨的狗头，但我做不到，他们有六七个人，十多匹马，而那时的我，一个也对付不了。”
众将听到这里，全都怒火中烧，恨不得此刻就上马疾驰，一路杀到乌桓的老家。
“那将军您是怎么脱险的呢？”
“我也差点就死了，胡贼下马后对着地上的死尸补完刀，便又往草垛里乱刺，我的腿上也中了两刀，我忍住了，由于他们的刀本身就带血，所以并没有发现我。”
“将军真乃神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受剧痛不出声！”田楷赞叹道。
“哈哈”公孙瓒苦笑了一声，“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接下来才是让人痛得肝脑俱裂！当他们牵走我的白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小婉......”
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此刻宽敞的厅房突然变成了当年那处狭小的草垛，所有部将，全都屏住了呼吸。
“由于距离很近，我看得很清楚，小婉单薄的身子毫无遮掩的躺在最后的那辆破车上，脸颊早没了人色，嘴唇和鼻子全是血污，苍白的身子上到处是血痕，左臂竟然还被割掉了一大块肉……”将军的声音开始哽咽。
所有人都痛苦难堪地低下了头。
“最令我难以驱散的噩梦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肮秽的胡贼，竟然还将小婉揪做一团，亵渎了她的遗体！”公孙瓒愤怒地吼道，“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拼命习武，此生不为别的，只为无尽杀贼寇、痛饮匈奴血！”
“我等与胡贼不共戴天！”
“时隔多年，我都仍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那个噩梦，多少回烂醉如泥，我都忍住没说出来，而今天，大战在即，我只想告诉诸位，极北之地，自古就是豺狼野兽的巢穴，正所谓：华夏，重信义，而胡人，无！在我们汉人的力量尚且不能完全压制他们千年甚至是万年之前，我等就不能有半点仁慈之心，只能是不停地杀！否则，一有机会，这些禽兽就会杀食我们的至亲，**我们的妻女，毁灭我们的国家！”公孙瓒满眼凶光地说道。
话音一落，众将齐身起立，拱手作揖，愤恨地喝道：“我等誓杀胡狗！”
奔袭乌桓的会议一结束，众将领便火速回到了营中，开始准备集结各自的兵马。
不过两日，三千号称天下最精锐骑兵的“白马义从”便已准备就绪，这些全副武装的惯战之士，除了备注长枪，还各带了上百支箭，再加上补给马队里的武器储备，总共足有近五十万支利箭！
这样充足的配备，显然是准备打一场大战、恶战，乃至持久战，由于白马义从骑射技艺相当精湛，哪怕乌桓有十万大军，也是不足为惧。
部队列队完毕，远远望去，一片银白，壮观而耀眼，公孙将军威风凛凛地骑马驰到阵前，向着他最为珍视的义从们喊道：“将士们，兄弟们！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为了抵御贼寇，我曾经和诸君一同奋战，一齐流血，接下来，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流血牺牲，但我想说的是，就算是流尽我们的每一点血，我们！也要让胡虏知道，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话音一落，全军鼓舞，士气高昂，齐声喝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时下正是初春，公孙瓒特地选择这个季节远征，以图避免漠北恶劣的气候影响。
顺着既定的路线，三千轻骑日行百里，不出十日，便已到达了乌桓腹地的东部，然令人惊讶的是，一路上公孙大军没有遇见任何抵抗，甚至可以说没有发现任何人烟，且沿途的地质地貌也和先前蹋顿军消失后所遇到的情一模一样，许多突然多出来的植物，甚至没有人能够识别出来。
他们不会想象到现在的世界已经是回转到了2亿年前，如果他们再往北方走得更远些的话，还会发现更多让人惊叹的变化。
公孙瓒在既定地点没有找到猎物，就又带着部队迂回着向北海的方向奔去，他猜测乌桓可能已经举国北迁了，理由很简单，当年的匈奴就是如此，每次只要受挫折，就必然北迁苦寒之地躲避休养，而且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考虑到全队人马高涨的士气，眼下也绝不能空手而归。
又奔波了多日，出现在眼前的所有植被都开始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开始显现出由高大针叶树木与各种蕨类与苏铁类植物构成的边际，大军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想不到将军您也是性情中人呀……”众将都喃喃道。
“小婉姑娘后来平安无事吧！”一向少言的关靖也忍不住问道。
“那天，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当我去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只有她家人的尸体，于是我我还在幻想她是不是躲在了某个地方，没有被加害。我一边叫喊着，一边翻天覆地找她，我真希望哪个角落里能传出她熟悉的声音，然后我就立刻带着她骑上马，拼了命地逃离那个魔窟般的地方。”
“可惜。”公孙瓒停顿了一下，脸如铁灰，“我不仅没有找到她，还引来了一股胡寇，当我依稀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时，便立刻寻找藏身之地，四周都很空旷，我只能躲在屋前的草垛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了那群恶贼，我能看见他们蓬头垢面的脑袋和污黑肮脏的脖颈，我当时真想立刻跳出去砍掉这七八颗可恨的狗头，但我做不到，他们有六七个人，十多匹马，而那时的我，一个也对付不了。”
众将听到这里，全都怒火中烧，恨不得此刻就上马疾驰，一路杀到乌桓的老家。
“那将军您是怎么脱险的呢？”
“我也差点就死了，胡贼下马后对着地上的死尸补完刀，便又往草垛里乱刺，我的腿上也中了两刀，我忍住了，由于他们的刀本身就带血，所以并没有发现我。”
“将军真乃神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受剧痛不出声！”田楷赞叹道。
“哈哈”公孙瓒苦笑了一声，“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接下来才是让人痛得肝脑俱裂！当他们牵走我的白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小婉......”
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此刻宽敞的厅房突然变成了当年那处狭小的草垛，所有部将，全都屏住了呼吸。
“由于距离很近，我看得很清楚，小婉单薄的身子毫无遮掩的躺在最后的那辆破车上，脸颊早没了人色，嘴唇和鼻子全是血污，苍白的身子上到处是血痕，左臂竟然还被割掉了一大块肉……”将军的声音开始哽咽。
所有人都痛苦难堪地低下了头。
“最令我难以驱散的噩梦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肮秽的胡贼，竟然还将小婉揪做一团，亵渎了她的遗体！”公孙瓒愤怒地吼道，“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拼命习武，此生不为别的，只为无尽杀贼寇、痛饮匈奴血！”
“我等与胡贼不共戴天！”
“时隔多年，我都仍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那个噩梦，多少回烂醉如泥，我都忍住没说出来，而今天，大战在即，我只想告诉诸位，极北之地，自古就是豺狼野兽的巢穴，正所谓：华夏，重信义，而胡人，无！在我们汉人的力量尚且不能完全压制他们千年甚至是万年之前，我等就不能有半点仁慈之心，只能是不停地杀！否则，一有机会，这些禽兽就会杀食我们的至亲，**我们的妻女，毁灭我们的国家！”公孙瓒满眼凶光地说道。
话音一落，众将齐身起立，拱手作揖，愤恨地喝道：“我等誓杀胡狗！”
奔袭乌桓的会议一结束，众将领便火速回到了营中，开始准备集结各自的兵马。
不过两日，三千号称天下最精锐骑兵的“白马义从”便已准备就绪，这些全副武装的惯战之士，除了备注长枪，还各带了上百支箭，再加上补给马队里的武器储备，总共足有近五十万支利箭！
这样充足的配备，显然是准备打一场大战、恶战，乃至持久战，由于白马义从骑射技艺相当精湛，哪怕乌桓有十万大军，也是不足为惧。
部队列队完毕，远远望去，一片银白，壮观而耀眼，公孙将军威风凛凛地骑马驰到阵前，向着他最为珍视的义从们喊道：“将士们，兄弟们！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为了抵御贼寇，我曾经和诸君一同奋战，一齐流血，接下来，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流血牺牲，但我想说的是，就算是流尽我们的每一点血，我们！也要让胡虏知道，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话音一落，全军鼓舞，士气高昂，齐声喝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时下正是初春，公孙瓒特地选择这个季节远征，以图避免漠北恶劣的气候影响。
顺着既定的路线，三千轻骑日行百里，不出十日，便已到达了乌桓腹地的东部，然令人惊讶的是，一路上公孙大军没有遇见任何抵抗，甚至可以说没有发现任何人烟，且沿途的地质地貌也和先前蹋顿军消失后所遇到的情一模一样，许多突然多出来的植物，甚至没有人能够识别出来。
他们不会想象到现在的世界已经是回转到了2亿年前，如果他们再往北方走得更远些的话，还会发现更多让人惊叹的变化。
公孙瓒在既定地点没有找到猎物，就又带着部队迂回着向北海的方向奔去，他猜测乌桓可能已经举国北迁了，理由很简单，当年的匈奴就是如此，每次只要受挫折，就必然北迁苦寒之地躲避休养，而且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考虑到全队人马高涨的士气，眼下也绝不能空手而归。
又奔波了多日，出现在眼前的所有植被都开始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开始显现出由高大针叶树木与各种蕨类与苏铁类植物构成的边际，大军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