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揉腰的结果就是虞瑶睡着了,迟衡盯着她犹豫了许久才没有把她掐死,生活无趣,留着她当个乐子也不错,前提是她得听话。虞瑶很幸运的再度捡回一条小命。

    次日,虞瑶还没睡醒,迟衡便悄悄召了凌岐和言韶部署一番。

    虞瑶醒来之后发现迟衡不在殿内时心头一惊,连忙下榻去找人,却被门外的护卫拦住了。

    “虞姑娘,尊主有令这两日不许您踏出大殿一步,其他的一切随您。”

    “为什么?”虞瑶拧眉思索片刻,四下看看,“他人呢?”

    护卫摇头:“我也是听从尊主之令,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虞瑶琢磨了一下迟衡的命令,之所以加上一句其他的一切随她估计是怕她闹,其实就算他不加这句她也不会为难别人,冲着护卫微微一笑后,她老老实实后退两步关上殿门。

    后天就是月圆之夜,迟衡体内的逐流花毒需要借助后殿的冷泉压制,所以他这两日应该会待在昭云殿,可是...想起那个黑老头,她还是害怕一个人待着。

    想了想,她又重新打开门,扫了一眼殿外的护卫,道:“小哥,我一个人还挺无聊的,不然你叫几个护卫进来陪我...”

    “你干什么!”言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愤怒冲来,一把将护卫拽到身后,防备地瞪着她。

    虞瑶眨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听你这意思是我不该在这儿?”言韶“哦”了一声,“你这是怪我搅了你的好事吧!”

    “你什么意思?”虞瑶感觉自己和他交流有障碍,他说的话拆分开来她都能理解,可是合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明白。

    言韶冷笑道:“装傻?”

    虞瑶一挑眉,道:“不,我是真傻才会在这儿和你浪费口舌!”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言韶身后的护卫,言韶脸都气红了,怒道:“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你就想祸害我手下的人!”

    虞瑶懒得搭理他,兀自对着护卫道:“你看看方不方便叫几个护卫进来,我们一起玩牌。”

    护卫冲她眨眨眼,却不敢应声。

    言韶“哦”了一声:“你、你是叫人陪你玩牌呀?”

    “不然呢?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能以为什么,都是正经人,谁能往坏处想啊。”

    他这明显底气不足的表现让虞瑶忍不住再度回味了一番自己先前的话,终于恍然大悟,惊叹地看向他:“你先前不会以为...”

    “你别往我身上破脏水!”言韶急眼了。

    虞瑶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啧,想不到你连个媳妇儿都没有的人,懂得倒是不少。”

    言韶的脸再度涨红,对着身后的护卫吩咐道:“传令下去,谁也不许进殿陪她玩。”

    虞瑶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小气,想和他掰扯两句,言韶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袖口,转身扬长而去。

    虞瑶生了一肚子气,狠狠跺了跺脚,心下一转,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护卫,确认道:“他方才说不许你们进殿陪我玩?”

    护卫迷茫的“啊”了一声。

    虞瑶嘴角一裂,露出一抹坏笑:“行,听他的。”

    晌午时分,言韶办完事回来后,便看见几名护卫挤在殿门外坐着,门槛上横着一张木板,门里的虞瑶正在吆喝什么不许耍赖。

    好奇心驱使他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险些将他气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言韶出声质问。

    几名护卫立刻起身向他行礼,虞瑶则坐在殿内的地砖上,歪着脑袋扬了扬手里的竹牌:“你放心,他们没有进殿。”

    言韶翻了个白眼,就近夺了一个护卫的牌看了看,居然还有自己的名。

    “这是什么?”

    “牌呀。”虞瑶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这、这怎么还有尊主?”言韶又甩出一张牌,上面画着歪七扭八的小人儿旁边写着迟衡。

    “迟衡的牌居然在你手里,你刚刚还装!”虞瑶指着那名护卫埋怨道。

    护卫嘴一咧正想说话,就被言韶一个眼风杀了回去,顿时老老实实低着头看脚尖。

    言韶警告地看了几人一眼,蹲下身,把牌扒拉了一遍,发现北冥渊数得上名号的人都在这儿了。

    言韶突然问了一句:“这个怎么玩?”

    “按大小,大牌可以管住小牌,然后四张相同的可以越级往上炸。”被夺牌的护卫解释。

    “这张,是不是最小的。”言韶拿出一张问道。

    护卫抿了抿唇,心虚地看了虞瑶一眼,道:“这张是最大的。”

    “...她凭什么是最大的!”言韶怒了,往木板上甩出一张牌,对着虞瑶质问道,“你凭什么是最大的。”

    虞瑶看了一眼牌,不满地看向护卫,谴责道:“两张大牌都在你手里,你刚刚还装模作样说手上没有好牌!”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和他讨论什么乱七八糟的!”言韶被她答非所问的态度气炸了。

    虞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做的牌,自己还不能当个老大了?”

    “你!”言韶被她气得语塞,运气好一会儿,一挥袖子,将所有牌都陇到手里,转身就走。

    “欸?那是我的,你想玩可以自己画一副!”

    言韶回头朝她重重哼了一声,大步离去,一阵风似的来到后殿。

    凌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言韶:“咱们都被人玩了!”

    “什么?”凌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部署出问题了?”

    “不是部署上的事儿。”言韶扯着他往殿内走去,“先进去,当着尊主的面再说。”

    凌岐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进了殿,两人直接杵在迟衡面前。

    迟衡正在调息,两人也不说话,静静等他结束。

    一刻钟后,迟衡睁开眼看向两人:“出什么事了?”

    “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言韶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竹牌,递给迟衡。

    迟衡面色瞬间凝重,接过来翻了翻,越翻表情越微妙:“这是什么?”

    “这是虞瑶做的牌!”

    “...这就是你说得重要的事儿?”

    “尊主,您不了解此牌的玩法。”言韶上前两步指着一张写了虞瑶两个字的牌道,“虞瑶胆大包天,竟然将她自己定为最大的一张牌。”

    迟衡蹙眉,盯着他手指的位置。

    言韶心中一喜,继续道:“北冥渊以您为尊,她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此等行为如不加以制止,只怕...”

    “这牌是她亲手做的?”迟衡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言韶狠狠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见迟衡盯着牌若有所思。

    言韶不解地看了凌岐一眼,凌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杵了好半天,迟衡才收起牌,道:“正事要紧,不必在意这些。”

    “啊?”言韶傻眼了,居然不追究她的冒犯之罪?

    迟衡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言韶没办法了只好和凌岐转身出门。

    待到房门关上,迟衡再度拿出手上的牌仔细看了看,每张牌旁都写了字,有的字写得正确,有的却缺胳膊少腿,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歪歪扭扭让人不忍直视。

    这样缺胳膊少腿的字已经是他第二次见了,上一次是看他嫂子写的。

    “难道,她说得都是真的?”迟衡想了想,摇摇头,只觉得太荒谬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如她所言是什么小说话本子。

    况且,如果她说得都是真的,那她为什么听到绮罗花粉时满脸震惊,就好像第一次听说一样。

    想到这儿他再次看了看牌上的字,轻嗤了一声,搞不好是虞瑶自己不学无术字都写不对。

    转眼间便到了每月十五,虞瑶一大早就发现昭云殿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莫名有种紧张的情绪糅合其中。

    她大开着殿门,坐在门前留意着院中的一举一动,看了一上午,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感觉出岔子时,昭云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能听见有人嚷嚷着要求见尊主。

    她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但是隔得太远,根本听不见细节。

    这时,一名守门的护卫匆匆绕过前殿往后殿跑去,虞瑶立刻伸长脖子瞅着,殿门外的两名护卫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踏出殿门倒也没有制止。

    片刻后,言韶跟着先前进去的护卫从前殿东边的回廊火急火燎地向门外走去。

    “言韶。”虞瑶连忙出声喊他。

    言韶没有搭理她,继续向外走去。

    “言韶,你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虞瑶又喊了他一声。

    “虞大小姐,你能不能别添乱!”言韶看起来十分烦躁。

    虞瑶懒得和他计较,继续道:“你懂不懂什么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先过来!”

    言韶迟疑了一下,转身来到店门前:“你到底要干什么,没看我这儿忙着呢吗?”

    “外面的人是不是想见迟衡?”说着,她又低声道,“迟衡现在不方便对吧?”

    言韶防备地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你准备怎么忽悠外面的人?”虞瑶忽略他的眼神,猜测道,“你是不是准备告诉他们迟衡在闭关所以不方便见人?”

    言韶没吱声,但是从表情来看,就知道她猜对了。

    虞瑶摆手:“你这样不行,迟衡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被人煽动借机闹事的。”

    “那你说怎么办?”言韶没好气道。

    “我有办法。”虞瑶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言韶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听着虞瑶巴巴说着她的想法,言韶陡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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