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儿满意的看着两人打闹,哦,不算打闹,宁澜单方面的掐他,金家托着锦盒慢步上前

    “按照姑娘的要求做好送来,姑娘瞧瞧满意否?”

    赵楚儿掀开锦盒看了一眼,对珊珊道

    “金家手艺挑不出错,赏!”

    珊珊领人下去拿赏钱给他。

    林霄好奇

    “你让金顺安做了什么东西?”

    赵楚儿见他好奇,卖关子

    “你转过身去。”

    林霄依言而转身,嘟嘟囔囔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赵楚儿从锦盒拿出一条男人样式的腰带,两边几条宝石蹀躞。

    弯腰帮林霄佩带好,他摸摸腰带点缀的宝石,惊喜道

    “怎的送我东西?”

    赵楚儿整理他的衣襟轻声

    “后日兄长生辰,近日事情繁多,你怕是都忘了,妹妹还记得呢。”

    林霄啊的一声,心中暖意酸胀。

    赵楚儿又将玉坠子系好在他腰间,林霄拨弄一下玉佩的串珠,问

    “这不是你的手串玛瑙珠子?”

    赵楚儿点头

    “前段时间托大师开光祈福,改的玉坠子。”

    林霄笑笑很喜欢这个礼物,又失落的垂下手

    “吾妹甚好,哥哥不称职,没什么好东西送你。”

    赵楚儿呲牙

    “马场新来的那批马,他们说你挑走了两匹,不如送我吧。”

    林霄收回感动

    “天色晚了,你该睡觉了,回自己院子。”

    赵楚儿哼的一声

    “小气鬼!”

    拿好锦盒回自己院子。

    左时在门口等人,赵楚儿一边推开窗子透气,一边问他

    “没受伤吧。”

    左时笑笑,卖乖

    “没有,不敢呢。”

    赵楚儿嗤笑,勾了勾手指,召他过去,在耳边说

    “你要是敢受伤,我把你剁成饺子馅。”

    左时笑了两声,摆弄桌上的一个红绵石的笔架。

    不多一会儿,随从模样的男人停在窗外,和左时说了些话,左时皱眉摆摆手,随从退下。

    赵楚儿问

    “怎么了?皱个眉头,像老头。”

    左时低声

    “洪秘的探子,在东都城横行惹了不少事,都是我给他擦屁股!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许乱来,他根本不听我的,他从夷林国日程回坚昆,手伸的够长。”

    赵楚儿拍拍手中点心渣子

    “洪秘粗中有细,疑心太重。

    巴松此时启程回到坚昆,两头狼又是一番争斗。”

    两个人偶尔交谈几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雨,赵楚儿直打哈欠,左时脱了衣服上榻揽住她

    “这事你还得找我哥,他擅长怎么对付这种人。”

    左时亲亲他,扯开被盖好

    “不用操心,等多齐带回书信,一切敲定,他们翻不出花来,你安心睡。”

    赵楚儿没多一会睡的沉了,左时依靠在床头,拿起一旁的书看了几眼,乏得很,也睡下。

    怀王写好聘礼折子,递给左时

    “想不到咱俩还有这种缘分,以后要称你为内兄了。”

    左时粗略的扫过一眼,放好,笑笑

    “唉,我这朵阳妹妹,身体娇柔的不像坚昆女人,还请怀王好生待她。”

    “定会的,放心,坚昆天气恶劣,东都城气候宜人来这总能养好些。”

    午后,赵尹牵着林梅红的手进小院,赵楚儿招呼两人坐下

    “西河谷的房屋收拾妥当,你们明日便启程吧。”

    赵尹没有说话,林梅红皱眉,赵楚儿将银票和银钱放在纸袋中给他,安慰

    “你俩放心,还未到收网之时,到时我会让赵尹回来的,梅红就不要回来了,等你心情好些,回来看望我就好。”

    赵尹这才应下。

    左时拿着些吃食过来,赵楚儿介绍

    “这是林梅红负责内网情报,他是左时。”

    林梅红对他点下头,拿出一封信,低声

    “这是能用之人,还有关系网,姑娘保重。”

    赵楚儿没有像从前那样拥抱她,黏黏糊糊的说话,只是点点头,像是平常朋友那样体面的告别。

    她有些闷闷不乐,才停了几个时辰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回到房间,左时拿着桌上那个精致的锦盒问

    “这是什么?放在这儿好几日了。”

    赵楚儿看看他,抿唇,对他招手

    “拿过来给我。”

    接过锦盒,看看他,左时挑眉,试探的问

    “送我的么?”

    赵楚打开拿出一枚玉坠子荷包,左时稀罕的拿过来放眼前看着,赵楚儿解开他腰上的珠袋,劈手抢来系好,左时笑嘻嘻

    “这个和林霄那个是一起做的吧?”

    赵楚儿点头

    “金家能人巧匠,全都城的精巧玉器都出自金家人。”

    左时拨弄玉佩摸摸荷包

    “你缝的荷包么?”

    针脚细密又没什么花纹,银线勾画几个图案而已,不像是绣娘的手艺。

    赵楚儿瞪他

    “怎么?嫌不好?还我!”

    “哎呀,我什么都没说呢,我喜欢的,很好!”

    左时拍拍她的腰间,安抚她。

    左时大概知道这是那串玛瑙珠子改的玉坠子,所以一直摩挲那几颗配珠。

    隔天林霄看到他腰间荷包和玉坠,咬牙切齿的又邀左时切磋,宁澜无语的看两人打的有来有往,对同样无语的赵楚儿无奈道

    “你哥到底相中左时这个妹夫还是相不中?相中吧,总是对人家喊打喊杀的,相不中吧,带左时谈事的时候又是维护的很。”

    赵楚儿叹气

    “熹明哥,你还不知道兄长么,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朵小白花,最好一辈子养在琉璃罩子里才好。”

    “还真是,前天早上你说想吃城东的椿牛肉,议事结束后,他绕了个大圈去买,晚上必须得让你吃上才好。”

    赵楚儿笑笑,宁澜也笑,切磋完两人汗流浃背的过来,也笑的耀眼。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宁澜给他擦汗,嫌弃的说

    “笑你像个老母鸡似的,把楚儿看得那么紧,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小狼叼走了!”

    林霄憋屈

    “哎~你知道那么一句话么?”

    宁澜给他倒凉茶

    “什么话?说来听听。”

    “儿大不由娘,我这是妹大不由兄啊。”

    左时笑的呛水一阵猛咳。

    赵楚儿把瓜子壳扔在他身上,林霄总算有机会体会一次告状

    “宁澜,你看见了吧!她拿瓜子壳丢我!”

    宁澜懒得搭理他,也拿瓜子壳丢他

    “谁叫你嘴欠?活该!”

    林霄撇嘴

    “我就咱们家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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