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因为是白天，谭兴海发出的光没有引起异形的注意。
过了大约十分钟，衣柜从里面打开，谭兴海从衣柜里走出来。谭兴海状态不太对劲，屋里闷热不透气，他裹紧被单的身体却在颤抖着。
“你怎么了？”莫宁问道。
“没事。”谭兴海轻轻摇头，他稍显局促地站在莫宁面前，“小宁，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来？”
凭着微弱的烛火，莫宁看见谭兴海被子上的一团血迹，血迹在布料上晕开。
莫宁拧着眉忽的把被单一拽，只见谭兴海穿的衣服残破血迹斑斑，左臂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流出的血液把布条浸湿。
谭兴海的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
“先用这个，”莫宁从腰包里掏出止血绷带扔给谭兴海，接着说道，“跟我们走，我会送你去营地。”
谭兴海背对的莫宁处理伤口，拆下绑着的布条，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抓痕，皮肉外翻伤口处溃烂发黑，他不想让女儿看见。谭兴海一边熟练地缠上止血绷带，一边冷静地拒绝道：“不行，我没办法控制发光，我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没等到莫宁的离开，只听到莫宁语气比谭兴海更加冷硬，她一字一句道：“听着，我不是以女儿的身份和你商量，我是以第四营地二队队长的身份要求你跟我们离开。”
谭兴海瞳孔一震，他沉默了片刻。
“明白了，我跟你们走。”
—
地下室苍蝇乱飞，姜冬抬手挥了挥苍蝇，那苍蝇丝毫不怕人直接停留在姜冬手上，姜冬只好无奈地甩甩手。
这样差的环境，真能住人吗？住着真的真的不会生病吗？人类真是进化了……
姜冬削完了一根木棍，姜夏夏仍然昏迷不醒。姜冬不放心伸出食指放在姜夏夏鼻子下方，感受到姜夏夏均匀的呼吸，她松了口气。
还以为吓撅过去了。
姜冬打了个哈欠，她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眼睛酸胀无比。睡着了会做噩梦，而且她和姜夏夏都睡过去不太安全。姜冬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手里的木棍，用这木棍扎一下腿肯定能清醒。
算了算了，没必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姜冬把手伸进外套握住枪，脑袋往后一仰，靠着墙壁的一瞬间秒睡。
她果然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
“姜冬，姜冬。”姜冬感知到有人在拉扯她的手臂，她意识还不清晰，梦境尚未结束，但她能感受到耳边有人轻声说话。
“记住姜冬，你不是路人甲不是NPC，你是主角，是救世主……”主角，救世主，什么跟什么？那声音在说着奇怪的话，姜冬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昏昏沉沉，她放弃思考，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姜冬又一次被姜夏夏吃掉了，她现在已经能平静地接受梦境的结局。这一次她还和梦里的姜夏夏说上了话：“麻烦先啃脖子那的大动脉，那样死得比较快，视觉效果也比较好看，喷泉似的。”
姜冬醒过来，视野逐渐清晰，看到一群陌生人和垃圾堆，姜冬后知后觉想起她在什么地方。她到d城里，只要等莫宁和姚晓玲回来，会有车带她们去第四营地。安全区近在咫尺，也不知道妈妈他们怎么样了，到了营地没有……
姜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她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姜冬的腰，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看来四十厘米的老鼠兄弟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刚刚有没有人跟我讲话？”姜冬想起睡梦中听见的声音，侧头问一旁的姜夏夏。
姜夏夏摇摇头，姜冬也不知道这是“不知道”的意思还是“没有”的意思。
“你做梦呢，哪来的人和你说话？”罗武翘着二郎腿，很不客气地说道。
姜冬不吭声，靠着墙默默地把地下室里的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她听到的声音是个女声，听上去不算年轻，大约四十岁上下，声线有点莫名的熟悉，但是姜冬能确认她确实不认识声音的主人。
难道是有谁在跟她恶作剧？怎么可能，现在是恶作剧的时候吗？还是说是她幻听了？好吧，也不是不可能。
“咻”的一声，一团黑黑的东西在空中划过，姜冬被吓了一跳，等到她的视线追上去时那东西却消失不见。
姜冬的背部靠着墙壁，双手撑在地面上坐着，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末世真不是开玩笑的，每一秒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
“窜过去的是什么？”姜冬问道，她其实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但是她更想得到别的可能。
“不要怀疑，就是老鼠。”罗武站起来，地下室的所有人都起身，握着武器以一种准备的姿态等待着。
姜冬的手指动了动，刚才全身没力气也感觉不到什么，现在她的手掌感受到奇异的触感，湿热柔软却扎手。
“……”
姜冬一把抓住把东西拎到众人眼前，那是一只有成年男人手掌大的老鼠，老鼠正在姜冬手里激烈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这老鼠看上去和普通老鼠无异，差别无非是更大一点，但比起先前毛二抓的那只还要小得多。
它发出尖细的叫声，叫声刺痛姜冬耳膜。坐在姜冬旁边的姜夏夏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姜夏夏对着吱哇乱叫的老鼠上去就是一拳，老鼠被一记重拳打飞狠狠砸在墙壁上，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鼠泥。
没等到姜冬鼓励姜夏夏战胜恐惧之物，姜夏夏便头一歪晕倒在姜冬怀里。
看来有些恐惧没法克服。
姜冬感觉到地下室的震颤，那震颤像是几百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在踏正步，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姜冬让姜夏夏倚靠在墙壁上，她拿着削好的木棍站起来。
罗武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毛大更是没出息地躲在了瘦小的毛二身后。
“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震动。”罗武开口道。“你觉得是什么？”
“啪”一声，一个东西从天花板落下落在罗武肩膀上。
“不用猜了，还是老鼠。”姜冬看着罗武肩膀上的老鼠，老鼠比刚才的那只大一些，大小和猫差不多。
“这老鼠不正常!”姜冬看见老鼠眼睛居然是发红的，罗武弯起手臂一抓，老鼠的爪子扣住他的肩膀，罗武一用力，连带着扯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罗武拿起削过的木棍扎下去，一下子把老鼠扎个对穿，那老鼠抖了抖，从鼠口里吐出一口血，还吐了一块别的什么东西。姜冬一看，是一根人类的手指!
老鼠噼里啪啦地从天花板掉落，掉在地上就拼命从人类的裤腿往上爬，掉在人的身上索性直接咬上去。
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天花板上全是老鼠!”
姜冬抬头一望，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穿行着大大小小的老鼠，它们无一不是双眼冒着红光面露凶相。
“呕……”花臂壮汉率先吐了，一副接受无能的样子，在他低头狂吐的时候，头顶的天花板又跳下来十几只红眼老鼠，老鼠几乎把他吞没!
周围的自顾不暇，眼睁睁看着壮汉被老鼠吞噬，他们听见男人的惨叫，只过了三分钟或许更短，壮汉原本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白色枯骨和几十只疯狂吞咽的巨大老鼠。
“啊啊啊!”“救命啊!”哀鸣惨叫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红眼鼠群吞噬着地下室的一切，垃圾堆，死老鼠堆，还有尖叫着的人类!
“出去出去!”有人神色慌张地往出口跑去，现在这里如同人间地狱，外面再可怕也不会比这更加骇人!
姜冬一手攥着木棍一手拿着枪保护在姜夏夏周围。
罗武用尖锐的木棍扎死了不知道多少只变异狂鼠，他的衣服已经被老鼠深红粘稠的血液染了个透。罗武气愤地朝姜冬吼道：“她不是异能者吗？怎么这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她和老鼠不和!”姜冬扎中了一只老鼠奈何力气不够大，那老鼠被激起了凶性向姜冬扑过来。“砰!”姜冬双手抓着枪，扣动扳机，那只肥硕的老鼠鲜血四溅，软趴趴地掉到地上。
“你这枪有几发子弹？”罗武身体素质不错，扎老鼠很有容嬷嬷扎紫薇的范，越扎越有劲儿。
“不知道。”姜冬举起枪，对准着向她和姜夏夏扑来的老鼠。
“砰砰砰。”又是几枪。
“别开了!你没有发现，你的枪声激怒了那些老鼠吗？它们朝着这边过来了!”罗武看了姜冬一眼，朝着背离姜冬的方向走去。
她当然发现了啊!但是她除了开枪还有什么办法呢？
“砰!”
“砰!”
“砰！”
姜冬用完最后一发子弹，她望向姜夏夏，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姜夏夏还是不要醒来了，见到这么多老鼠一定会崩溃的。
“冬冬……”姜夏夏睁开眼，一眼就看见挡在她面前的姜冬，接着便是在向她们靠近的密密麻麻的恐怖东西。姜夏夏把姜冬推开，强忍着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恶心把一只又一只老鼠击飞。
“呃嗯……”姜夏夏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地蹲下，面色苍白如纸。
姜冬看着第一只老鼠攀上姜夏夏瘦弱的脊背，第二只，第三只……
她发疯般地冲过去，试图把老鼠从姜夏夏身上赶走，可挥下去一只有更多的老鼠爬上来。
它们红色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它们似乎有所感觉，这个哭泣的女人很弱，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哭过的女人眼睛通红，她用那双装过眼泪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每一只伤害姜夏夏的老鼠。
“去死!去死!”姜冬近乎诅咒地叫道。
过了大约十分钟，衣柜从里面打开，谭兴海从衣柜里走出来。谭兴海状态不太对劲，屋里闷热不透气，他裹紧被单的身体却在颤抖着。
“你怎么了？”莫宁问道。
“没事。”谭兴海轻轻摇头，他稍显局促地站在莫宁面前，“小宁，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来？”
凭着微弱的烛火，莫宁看见谭兴海被子上的一团血迹，血迹在布料上晕开。
莫宁拧着眉忽的把被单一拽，只见谭兴海穿的衣服残破血迹斑斑，左臂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流出的血液把布条浸湿。
谭兴海的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
“先用这个，”莫宁从腰包里掏出止血绷带扔给谭兴海，接着说道，“跟我们走，我会送你去营地。”
谭兴海背对的莫宁处理伤口，拆下绑着的布条，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抓痕，皮肉外翻伤口处溃烂发黑，他不想让女儿看见。谭兴海一边熟练地缠上止血绷带，一边冷静地拒绝道：“不行，我没办法控制发光，我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没等到莫宁的离开，只听到莫宁语气比谭兴海更加冷硬，她一字一句道：“听着，我不是以女儿的身份和你商量，我是以第四营地二队队长的身份要求你跟我们离开。”
谭兴海瞳孔一震，他沉默了片刻。
“明白了，我跟你们走。”
—
地下室苍蝇乱飞，姜冬抬手挥了挥苍蝇，那苍蝇丝毫不怕人直接停留在姜冬手上，姜冬只好无奈地甩甩手。
这样差的环境，真能住人吗？住着真的真的不会生病吗？人类真是进化了……
姜冬削完了一根木棍，姜夏夏仍然昏迷不醒。姜冬不放心伸出食指放在姜夏夏鼻子下方，感受到姜夏夏均匀的呼吸，她松了口气。
还以为吓撅过去了。
姜冬打了个哈欠，她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眼睛酸胀无比。睡着了会做噩梦，而且她和姜夏夏都睡过去不太安全。姜冬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手里的木棍，用这木棍扎一下腿肯定能清醒。
算了算了，没必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姜冬把手伸进外套握住枪，脑袋往后一仰，靠着墙壁的一瞬间秒睡。
她果然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
“姜冬，姜冬。”姜冬感知到有人在拉扯她的手臂，她意识还不清晰，梦境尚未结束，但她能感受到耳边有人轻声说话。
“记住姜冬，你不是路人甲不是NPC，你是主角，是救世主……”主角，救世主，什么跟什么？那声音在说着奇怪的话，姜冬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昏昏沉沉，她放弃思考，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姜冬又一次被姜夏夏吃掉了，她现在已经能平静地接受梦境的结局。这一次她还和梦里的姜夏夏说上了话：“麻烦先啃脖子那的大动脉，那样死得比较快，视觉效果也比较好看，喷泉似的。”
姜冬醒过来，视野逐渐清晰，看到一群陌生人和垃圾堆，姜冬后知后觉想起她在什么地方。她到d城里，只要等莫宁和姚晓玲回来，会有车带她们去第四营地。安全区近在咫尺，也不知道妈妈他们怎么样了，到了营地没有……
姜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她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姜冬的腰，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看来四十厘米的老鼠兄弟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刚刚有没有人跟我讲话？”姜冬想起睡梦中听见的声音，侧头问一旁的姜夏夏。
姜夏夏摇摇头，姜冬也不知道这是“不知道”的意思还是“没有”的意思。
“你做梦呢，哪来的人和你说话？”罗武翘着二郎腿，很不客气地说道。
姜冬不吭声，靠着墙默默地把地下室里的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她听到的声音是个女声，听上去不算年轻，大约四十岁上下，声线有点莫名的熟悉，但是姜冬能确认她确实不认识声音的主人。
难道是有谁在跟她恶作剧？怎么可能，现在是恶作剧的时候吗？还是说是她幻听了？好吧，也不是不可能。
“咻”的一声，一团黑黑的东西在空中划过，姜冬被吓了一跳，等到她的视线追上去时那东西却消失不见。
姜冬的背部靠着墙壁，双手撑在地面上坐着，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末世真不是开玩笑的，每一秒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
“窜过去的是什么？”姜冬问道，她其实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但是她更想得到别的可能。
“不要怀疑，就是老鼠。”罗武站起来，地下室的所有人都起身，握着武器以一种准备的姿态等待着。
姜冬的手指动了动，刚才全身没力气也感觉不到什么，现在她的手掌感受到奇异的触感，湿热柔软却扎手。
“……”
姜冬一把抓住把东西拎到众人眼前，那是一只有成年男人手掌大的老鼠，老鼠正在姜冬手里激烈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这老鼠看上去和普通老鼠无异，差别无非是更大一点，但比起先前毛二抓的那只还要小得多。
它发出尖细的叫声，叫声刺痛姜冬耳膜。坐在姜冬旁边的姜夏夏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姜夏夏对着吱哇乱叫的老鼠上去就是一拳，老鼠被一记重拳打飞狠狠砸在墙壁上，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鼠泥。
没等到姜冬鼓励姜夏夏战胜恐惧之物，姜夏夏便头一歪晕倒在姜冬怀里。
看来有些恐惧没法克服。
姜冬感觉到地下室的震颤，那震颤像是几百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在踏正步，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姜冬让姜夏夏倚靠在墙壁上，她拿着削好的木棍站起来。
罗武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毛大更是没出息地躲在了瘦小的毛二身后。
“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震动。”罗武开口道。“你觉得是什么？”
“啪”一声，一个东西从天花板落下落在罗武肩膀上。
“不用猜了，还是老鼠。”姜冬看着罗武肩膀上的老鼠，老鼠比刚才的那只大一些，大小和猫差不多。
“这老鼠不正常!”姜冬看见老鼠眼睛居然是发红的，罗武弯起手臂一抓，老鼠的爪子扣住他的肩膀，罗武一用力，连带着扯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罗武拿起削过的木棍扎下去，一下子把老鼠扎个对穿，那老鼠抖了抖，从鼠口里吐出一口血，还吐了一块别的什么东西。姜冬一看，是一根人类的手指!
老鼠噼里啪啦地从天花板掉落，掉在地上就拼命从人类的裤腿往上爬，掉在人的身上索性直接咬上去。
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天花板上全是老鼠!”
姜冬抬头一望，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穿行着大大小小的老鼠，它们无一不是双眼冒着红光面露凶相。
“呕……”花臂壮汉率先吐了，一副接受无能的样子，在他低头狂吐的时候，头顶的天花板又跳下来十几只红眼老鼠，老鼠几乎把他吞没!
周围的自顾不暇，眼睁睁看着壮汉被老鼠吞噬，他们听见男人的惨叫，只过了三分钟或许更短，壮汉原本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白色枯骨和几十只疯狂吞咽的巨大老鼠。
“啊啊啊!”“救命啊!”哀鸣惨叫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红眼鼠群吞噬着地下室的一切，垃圾堆，死老鼠堆，还有尖叫着的人类!
“出去出去!”有人神色慌张地往出口跑去，现在这里如同人间地狱，外面再可怕也不会比这更加骇人!
姜冬一手攥着木棍一手拿着枪保护在姜夏夏周围。
罗武用尖锐的木棍扎死了不知道多少只变异狂鼠，他的衣服已经被老鼠深红粘稠的血液染了个透。罗武气愤地朝姜冬吼道：“她不是异能者吗？怎么这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她和老鼠不和!”姜冬扎中了一只老鼠奈何力气不够大，那老鼠被激起了凶性向姜冬扑过来。“砰!”姜冬双手抓着枪，扣动扳机，那只肥硕的老鼠鲜血四溅，软趴趴地掉到地上。
“你这枪有几发子弹？”罗武身体素质不错，扎老鼠很有容嬷嬷扎紫薇的范，越扎越有劲儿。
“不知道。”姜冬举起枪，对准着向她和姜夏夏扑来的老鼠。
“砰砰砰。”又是几枪。
“别开了!你没有发现，你的枪声激怒了那些老鼠吗？它们朝着这边过来了!”罗武看了姜冬一眼，朝着背离姜冬的方向走去。
她当然发现了啊!但是她除了开枪还有什么办法呢？
“砰!”
“砰!”
“砰！”
姜冬用完最后一发子弹，她望向姜夏夏，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姜夏夏还是不要醒来了，见到这么多老鼠一定会崩溃的。
“冬冬……”姜夏夏睁开眼，一眼就看见挡在她面前的姜冬，接着便是在向她们靠近的密密麻麻的恐怖东西。姜夏夏把姜冬推开，强忍着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恶心把一只又一只老鼠击飞。
“呃嗯……”姜夏夏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地蹲下，面色苍白如纸。
姜冬看着第一只老鼠攀上姜夏夏瘦弱的脊背，第二只，第三只……
她发疯般地冲过去，试图把老鼠从姜夏夏身上赶走，可挥下去一只有更多的老鼠爬上来。
它们红色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它们似乎有所感觉，这个哭泣的女人很弱，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哭过的女人眼睛通红，她用那双装过眼泪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每一只伤害姜夏夏的老鼠。
“去死!去死!”姜冬近乎诅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