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狐狸么?”

    秦肖肖在小山丘闲逛时遇到一只雪色小狐狸,欲抱回家养,遭到曲欢的强烈反对。他朝狐狸递了个眼神,刚刚还乖巧待在秦肖肖怀里的小狐狸立即挣脱跑走。

    “曲欢!它只是只狐狸!”

    “哦?它可是只狐狸诶。”

    曲欢阴阳怪气,一手与秦肖肖十指相扣,另一手在她肩腹拍拍,像要拍掉狐狸味。

    “反正不许养。”

    秦肖肖几乎以为曲欢要说“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曲欢手从秦肖肖腰间滑过,顺走了她的储物袋,当着她的面打开。秦肖肖眼皮一跳,这简直像现代父亲拿母亲手机查聊天记录一样,侵犯隐私!

    曲欢从犄角旮旯翻出一个木雕,说:“我保管。”

    他们在瑚月国买的九尾狐小美。

    “我都忘了这物什,你怎么还记得?”秦肖肖望着曲欢将九尾狐木雕收起来,没制止。

    曲欢把储物袋挂回她腰间,又牵起她的手继续走,“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不记得?”

    秦肖肖撇嘴,故意拖长声音:“可、真、厉、害,吃块木头的醋~”

    路过明净的湖泊,他们停下来坐岸边看云层变幻,秦肖肖靠着曲欢肩膀,从兴致盎然到连连呵欠,不觉时间流逝。

    伴着金光夕云,他们在冷空气里踏进屋门,秦肖肖打着哆嗦去点燃墙脚的温暖火阵,用从广灵秘境雪山带来的火种,漂亮无烟。

    回身,曲欢在给室内温泉汤池撒花瓣。

    “啧啧啧。”秦肖肖坐到他旁边的躺椅上,啧声摇头。

    怪精致的。

    不过秦肖肖配合曲欢,在四角小矮桌上摆了几个漂亮盘子,盘子里装精致糕点和各种水果,又准备两个玉杯,一壶清酒。

    窗户纸薄,依稀望见外面严寒,室内却暖融融一片,香气飘飘。

    秦肖肖先喝了几口温酒,脑已醺热,蹬掉鞋子,将衣襟扯开,解了小衣,袒胸露乳。

    曲欢回头看见她,立马又转头移开目光。

    “哟!”秦肖肖来了劲,跌跌撞撞跑过去,双手捧着曲欢面颊,挟制他低脸,“弟弟呀,你怎么一会儿虎一会儿纯?我说不要的时候,你都不带停的,姐姐的奶、头都要给你啃烂了。”

    曲欢脸通红:“姐姐,话一定要这么糙么?”

    “彼此彼此。”秦肖肖也有些羞涩,但为了逗曲欢,她可以忍。

    曲欢牵着她的手探入衣襟,秦肖肖摸到染上体温的细链条,神经兀地一跳,撼然望曲欢,曲欢泛水光的眸子眨眨,不避她视线。

    秦肖肖咽口水,心道我嘞个尤物。

    轻轻地扯一下,又加重力道,听见曲欢一声喘息,“姐姐,轻些……”

    这声音根本不是想要她轻些啊!

    “嗯。”秦肖肖心虚地答应,心照不宣。

    曲欢整齐衣冠之下,必然一副好放荡的模样。秦肖肖做足心理准备,才解开他衣带、揭开他衣襟望去,金色链子勾结处,红宝石映着烛火熠熠发光,白皙肌理在破损处透着诱人的红色光泽。

    “姐姐!”曲欢神情一下子正经了,抬手去擦她鼻下。

    秦肖肖推开他血淋淋的手,捂住自己鼻子,“呜……”

    她“哇”一声开始哭,刚刚一瞬间气血涌到头上,如今鼻中血流不止,“我怎么这么不争气……”

    曲欢扶她坐回躺椅,手指轻轻帮她揉捏鼻梁,“一会儿就好了。”

    “你憋笑!”

    “没有,”曲欢刚刚担心她,没想笑,现在看她恼怒的神情,忍不住笑了,“是不太争气。”

    “啊啊啊你还说!”

    “嗯,好,不说了。”

    几分钟后鼻血停了,把狼藉稍处理,曲欢喝了一口酒,牵着秦肖肖的手到身后,秦肖肖懵,摸到一热乎乎软绒绒的东西。

    曲欢声音低低的,凑她耳边说:“你很喜欢狐狸么?”

    “!!!”

    秦肖肖眼睁睁望着曲欢长出狐狸耳朵,雪白绒毛坐落在乌发里,耳尖弧度软软曲折。

    手心的狐狸尾巴忽然烫手了,痒痒地骚着人心。

    秦肖肖脸火烧,不敢说话。

    说喜欢曲欢要吃醋,说不喜欢曲欢也不开心,这是什么送命题?

    “我喜欢你。”她单手搂住曲欢脖颈,讨好道。

    狐狸尾巴愉悦地晃动一下。

    脸都怼这么近了,秦肖肖顺便伸出舌头舔舔他,唇舌交缠,曲欢扶着她躺倒躺椅上,单膝跪上躺椅,唇舌搅动一下,椅子前后摇动一下,舌头磕磕绊绊。

    曲欢捡了旁边小盘中她自己准备的果子喂她吃,葡萄,樱桃,荔枝,羊奶果,车厘子,汁水溅开在口腔里,果肉果核在两条舌头的角逐里,秦肖肖张着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装东西的小钵,是曲欢盛水果的容器,曲欢将果肉在她口中搅碎了,汁水溢出唇角往两侧流,他才去舔尽。

    浪费她的好水果。

    看起来怪恶心的操作。

    但秦肖肖心尖抖得不像话,她逆着尾巴毛往根部摸挠,曲欢眯起眼,泄了一声喘,躺椅晃动得更厉害。

    秦肖肖满嘴果肉香,满下巴黏腻的果水和口水,有报复的惬意。尾巴尖缠着她的腿往狭隙钻,秦肖肖痒得不像话,按着曲欢脑袋要他低头,咬上毛茸茸的狐狸耳,同时拽着垂落的链条,顺着链条掐上肉尖。

    除开最开始,他们几乎没有太温柔的情事,都喜欢痛一点的。

    从躺椅到浴池的几米路,滴了点点血迹,那是链条拽出来的,秦肖肖可惜自己没有舔干净,叫它流到地上。

    沐浴了满身花香,香喷喷地躺到床上抱着人休息,秦肖肖依然对雪白的耳朵和尾巴稀奇不已,“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之前想挖掉心脏,没了心脏需要另一核心,我吞过各式妖丹,现在管上用处。”

    秦肖肖又心疼又好笑,抱抱曲欢,扯出笑容问:“还可以变些什么?鱼,蛇,我也挺喜欢的。”

    曲欢:“……”

    拿他当心愿单么?

    房间宅了多时,秦肖肖出屋子透气,门一打开愣住了。

    一人站在他们院中,安静地凝睇他们小屋。秦肖肖一声“妈”差点脱口而出。

    她是温氏的容貌,冰蓝色的眼睛。

    秦肖肖挺直了腰板,唤道:“流笙。”

    流笙目光透过她落到屋中,说:“我想见他。”

    秦肖肖回到屋中,望见床上衣衫不整的曲欢,曲欢长相同温氏六七分像,表情同流笙如出一辙,都是冷淡得要冻死人。

    “不见。”

    秦肖肖当他俩传话筒,又出门去,不待她开口,流笙转身离开。

    秦肖肖跟上去。

    上次见温氏是两年多前,她从三十九岁到四十一岁,竟多了许多白发和皱纹。不知曲欢那件事对她造成多大困扰,她那样重颜面的人,被亲子当众威胁羞辱,恐怕很难过吧。

    “跟着我做什么?”

    走出一段距离,流笙停下来问。

    山丘湖泊旁,虽同温氏一样的相貌,流笙却好看得出尘,像住在山中久避人世的精怪。

    “您厌恶我么?”

    “我同他共心,他对你什么感觉,我对你即是什么感觉。”

    秦肖肖心情怪怪的,问:“你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搞出一个反派曲欢,搞出三世重生,要怎么负责?

    流笙望着湖水,不言语。

    秦肖肖进一步问:“你创造了他,他犯了错误被追着抵罪,你有教养之责么?”

    “随他们的便,”流笙看向秦肖肖,“那你呢?是他破天引起旋流,误将你带到这里,你能不怪罪他,继续与他相亲相爱么?”

    秦肖肖愣了几秒,仿佛被冥冥的天意砸中。她忽略这个问题,诘问流笙:“你是打算不管了么?”

    “我与他总共见过三面,他厌恶我不听我的话,完全不是我所期待的样子,我如何管他?我为什么要管他?”

    “那你为什么来见他?你说你想见他。”

    流笙讽刺地笑了:“因为我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个傻子。”

    秦肖肖呼吸沉重,与流笙相对无言。

    许久后,秦肖肖艰涩问:“我不想他死,会有其它解决办法么?”

    “守护比毁灭难,若选择守护,他必死,若选择毁灭,他也许能活,但其他人必死无疑。”

    流笙离开了,秦肖肖慢慢踱步回去,曲欢在门口等她。

    【是他破天引起旋流,误将你带到这里。】

    秦肖肖无力得说不出话,曲欢走过来,她靠进他怀中,手臂环过他的腰,安静地抱了许久。

    “阿欢。”

    “嗯。”

    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或许曲欢会多想,于是秦肖肖又安慰他。

    “……我喜欢你,她的话不会改变这一点。”

    “嗯。”曲欢眼中的惊惶无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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