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麻木的关上门，蹬掉拖鞋，灯都没开，整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
她拉上窗帘，把万家灯火隔绝在外。
下辈子再去争取吧，这辈子先算了。
周湛站在房门前，迟疑了好久，拳头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姐？我能进来吗？
“嗯。”
得到许可后，周湛开了门，入眼的黑暗让他暂时性失明。
“姐你怎么不开灯？”周湛啪一下把灯打开，见周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
周湛有些心疼，他把周澄拉起来，提议道，“姐，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周澄被拉起来时，周湛看到周澄白皙的额头上有浅浅的红印子，估计是抵着膝盖久了印上去的。
江州是南方，冬季的冷是湿冷，加上现在是十一点半，大街上几乎已经没人，迎面吹来的风能浸润到骨子里，周澄揽了揽羽绒服。
“快到了。”周湛带着周澄七弯八拐来到一条巷子里。
“我和陈应好他们经常来这里吃饭，一街的小吃呢，你想吃什么都有。”周湛熟门熟路的带她来到一家烧烤店，尽管现在是深夜，烧烤店里依旧生意火爆，和大街上冷清的样子形成了对比。
“王妈，老样子！”周湛一进店就喊。
“来嘞！”被称作王妈的妇女急匆匆赶来了，手里还拿着小本子，望向周湛时一脸和蔼。
“小周来吃饭啦，诶？怎么不是和小陈他们？”王妈四处看看，也看到了周澄，疑惑道：“这是？”
“是我姐姐，今天不和陈应好他们来吃饭了。”周湛啪的打开一听可乐，“记账上啊！”
“知道了你这小子，哎呦你这姐姐长得标致！真漂亮和明星都有的一比了！”王妈看周澄时笑的合不拢嘴。
夜里十一点半，周澄和周湛坐在小小的烧烤店里，周遭是普通话混杂着方言的喧嚣，油腻腻的墙壁上掉了几块漆，风扇上也停着几只苍蝇，电视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盖住，几乎听不见。
电视里放着《白昼与极夜》。
他们面前放着满满当当的几盘烧烤，大快朵颐。
周澄抬眼看向小小的屏幕，这是今晚刚更新的剧情。
单延的任务已经收网，全部毒枭被他毫不手软的一网打尽，在一片空旷的草原里，夜空中繁星点点，夏旖跪在草坪上，膝盖被磨出了血。
单延的枪口的对着她。
夏旖一直想来看看夏日草原的夜空，头顶是银河，旖丽，悠远，恒古不变。
今晚天气晴朗，满天密密麻麻的小美丽的星星，像珍珠玛瑙，闪闪发光。
夏旖闭了闭眼，红唇蠕动，音调很低，在空旷的草原上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单延，你爱我吗。”
单延冷笑，毫不犹豫道：“爱，但我更爱我的信仰。”
夏旖听到这个回答也心满意足了，她说，“单延，我挺后悔的，遇到你开始我第一次忏悔我选的路，如果我不走这条路，我们是不是就能有个结局了。”
“你错了，你该忏悔的人不是我。夏旖，你要跟所有牺牲的缉毒警，所有因为毒品家庭支离破碎，流离失所的人民忏悔，你要向这个世界忏悔，唯独不应该是我。
就像我曾经和你说的，邪恶永远不可能战胜正义，我爱我的信仰，我的人民，我的国家，我一直都站在光明处，一直都清楚我的选择，从未有过改变。
即使在最爱你的那年，我也从未动过放了你的念头。”单延摇头，眼里流露出一抹狠绝，扣着扳机的手紧了又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旖听着听着，笑出了眼泪，原本艳丽的样子不复存在，原本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凌乱的拍打在脸上，此刻的她，倒和人们印象中的毒贩有了几分相像。
“你好狠的心单延，你好狠的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旖癫狂道，夏旖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瞪的眼球凸起，声音刺耳沙哑。
单延半蹲下来，用枪拍拍夏旖的脸颊，怜悯的给了夏旖最后一击重击，“夏旖，那天晚上不是我，是曾经被你收养的弟弟，是你给他注射毒品的弟弟，想不到吧，你注射的毒品，报应到了自己身上。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单延轻飘飘的说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夏旖从这双眼里，看到了从未磨灭的光芒和坚定以及对她的憎恨。
也许曾经还有爱，可能现在也有，夏旖看不见了，她的爱人的子弹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的心脏，毫厘不差的在她心脏处纹的“延”字上开了一个洞，血迹蔓延开，像开在心口的一朵花，旖丽，罪恶。
“报告。”单延把屏蔽了的对讲机重新打开，“组织交代我的任务已完成。”
第一缕曙光照耀在草原上，与还没来得及褪去的黑暗撞了个满怀，光亮渐渐吞噬黑夜，太阳初升，阳光所到之处，皆是光明。
天亮了。
她拉上窗帘，把万家灯火隔绝在外。
下辈子再去争取吧，这辈子先算了。
周湛站在房门前，迟疑了好久，拳头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姐？我能进来吗？
“嗯。”
得到许可后，周湛开了门，入眼的黑暗让他暂时性失明。
“姐你怎么不开灯？”周湛啪一下把灯打开，见周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
周湛有些心疼，他把周澄拉起来，提议道，“姐，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周澄被拉起来时，周湛看到周澄白皙的额头上有浅浅的红印子，估计是抵着膝盖久了印上去的。
江州是南方，冬季的冷是湿冷，加上现在是十一点半，大街上几乎已经没人，迎面吹来的风能浸润到骨子里，周澄揽了揽羽绒服。
“快到了。”周湛带着周澄七弯八拐来到一条巷子里。
“我和陈应好他们经常来这里吃饭，一街的小吃呢，你想吃什么都有。”周湛熟门熟路的带她来到一家烧烤店，尽管现在是深夜，烧烤店里依旧生意火爆，和大街上冷清的样子形成了对比。
“王妈，老样子！”周湛一进店就喊。
“来嘞！”被称作王妈的妇女急匆匆赶来了，手里还拿着小本子，望向周湛时一脸和蔼。
“小周来吃饭啦，诶？怎么不是和小陈他们？”王妈四处看看，也看到了周澄，疑惑道：“这是？”
“是我姐姐，今天不和陈应好他们来吃饭了。”周湛啪的打开一听可乐，“记账上啊！”
“知道了你这小子，哎呦你这姐姐长得标致！真漂亮和明星都有的一比了！”王妈看周澄时笑的合不拢嘴。
夜里十一点半，周澄和周湛坐在小小的烧烤店里，周遭是普通话混杂着方言的喧嚣，油腻腻的墙壁上掉了几块漆，风扇上也停着几只苍蝇，电视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盖住，几乎听不见。
电视里放着《白昼与极夜》。
他们面前放着满满当当的几盘烧烤，大快朵颐。
周澄抬眼看向小小的屏幕，这是今晚刚更新的剧情。
单延的任务已经收网，全部毒枭被他毫不手软的一网打尽，在一片空旷的草原里，夜空中繁星点点，夏旖跪在草坪上，膝盖被磨出了血。
单延的枪口的对着她。
夏旖一直想来看看夏日草原的夜空，头顶是银河，旖丽，悠远，恒古不变。
今晚天气晴朗，满天密密麻麻的小美丽的星星，像珍珠玛瑙，闪闪发光。
夏旖闭了闭眼，红唇蠕动，音调很低，在空旷的草原上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单延，你爱我吗。”
单延冷笑，毫不犹豫道：“爱，但我更爱我的信仰。”
夏旖听到这个回答也心满意足了，她说，“单延，我挺后悔的，遇到你开始我第一次忏悔我选的路，如果我不走这条路，我们是不是就能有个结局了。”
“你错了，你该忏悔的人不是我。夏旖，你要跟所有牺牲的缉毒警，所有因为毒品家庭支离破碎，流离失所的人民忏悔，你要向这个世界忏悔，唯独不应该是我。
就像我曾经和你说的，邪恶永远不可能战胜正义，我爱我的信仰，我的人民，我的国家，我一直都站在光明处，一直都清楚我的选择，从未有过改变。
即使在最爱你的那年，我也从未动过放了你的念头。”单延摇头，眼里流露出一抹狠绝，扣着扳机的手紧了又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旖听着听着，笑出了眼泪，原本艳丽的样子不复存在，原本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凌乱的拍打在脸上，此刻的她，倒和人们印象中的毒贩有了几分相像。
“你好狠的心单延，你好狠的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旖癫狂道，夏旖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瞪的眼球凸起，声音刺耳沙哑。
单延半蹲下来，用枪拍拍夏旖的脸颊，怜悯的给了夏旖最后一击重击，“夏旖，那天晚上不是我，是曾经被你收养的弟弟，是你给他注射毒品的弟弟，想不到吧，你注射的毒品，报应到了自己身上。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单延轻飘飘的说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夏旖从这双眼里，看到了从未磨灭的光芒和坚定以及对她的憎恨。
也许曾经还有爱，可能现在也有，夏旖看不见了，她的爱人的子弹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的心脏，毫厘不差的在她心脏处纹的“延”字上开了一个洞，血迹蔓延开，像开在心口的一朵花，旖丽，罪恶。
“报告。”单延把屏蔽了的对讲机重新打开，“组织交代我的任务已完成。”
第一缕曙光照耀在草原上，与还没来得及褪去的黑暗撞了个满怀，光亮渐渐吞噬黑夜，太阳初升，阳光所到之处，皆是光明。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