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求救
司君泽虽然看似不走心地啃着饼，他其实还在研究那妖族的一线牵。
毕竟两人身份特殊，短时间一起待一段时间尚可。如果自己有什么要事需要回一样魔界打架的，势必会有伤口，到时候连累了这个小仙主陪自己一起痛，耽误了造福各界的各项指令下达，他还是有些不想的。
毕竟这位小仙主，看上去细皮嫩肉，很怕疼的样子。
但她看着年纪生嫩，实力倒是不容小觑。那一线牵在魔气与灵力的持恒下，还是牢固得纹丝不动。
司君泽往自己脖子处的一线牵扯了扯，又拿灵力割了割，都无济于事。
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了客栈支起结界，定是要用魔气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单方面赶紧解了。
苏青岚此刻手上的月光草画也好了，她完美地融入了不夜天当地人群体，乍一眼看去，除了容资较常人出色，打扮与当地人无异。
她悄悄地往老妪的钱袋子里丢了一颗中品灵石进去，然后才伴着司君泽一起，接着逛剩下的街市。
不夜天的街市大多由两个轮子的板车组成，一家小贩推一架板车，遇见空处便停下，用木板前后止住小车的轮子，又固定住木板四周，自己拿个编织凳子坐在一旁，开始吆喝买卖。
但也有占地比较多的贩子，各色竹筐套物，买卖小金鱼儿的，马戏表演等，往往都会占用三到五个小摊位。
苏青岚站到了一个马戏表演的摊子前。
摊子的摊主是个凡人，但他的马戏表演的主体却是许多开了灵智的妖。
苏青岚看到，其中有一棵扶桑树妖化出原型，上面挂了几只开了灵智的灵猴。那些灵猴在扶桑树的枝干上来回跳动，时不时变换自己的身姿，做出一些危险的杂技举动；时不时又挠头作揖，跟周边的人讨要赏钱。
那扶桑树妖本应该生活在水分比较充足的沼泽地或者湖边，此刻离了水源，扶桑树妖的根系僵硬而干枯，连带着枝头的树叶都微微泛黄蜷起。
灵猴们更是被绑上铁项圈，多数背上的皮毛都有缺损，四肢甚至有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正常情况下，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并不容易捕捉，更何况还是被毫无灵力的人类捕捉。
但修士中也有家境贫寒，囊中羞涩。这些人往往会诱捕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加以各类禁制，强迫他们认凡人为主，惟凡人的指令是从，以换取金银或者灵石。
苏青岚一贯看不惯这种买卖开了灵智的生灵的行为，她本欲下仙主令禁止，奈何四大仙门中各族势力错综复杂，许多仙尊的后代便是有灵根，在修炼初期也需要强大妖族认主守护，以免仇家追杀。
那些人往往会跟妖族定下契约，予以妖族各类修炼资源，换妖族守护他们的子孙多少年，期限一到那些妖族便可自行离开。
如此一来，既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苏青岚一人之力也不好打破，因此耽搁了仙主令的下达。
然而，世上能自己做主的妖族是少数，多数的妖族因妖主年弱，妖族式微，又不像鬼族那般一诞生就有令人惧怕的鬼气，妖族夹在人仙魔三个大族之中仅是存活都难。
大部分的修炼资源被人仙魔三族抢占，妖族本身虽寿长，未开灵智与普通生灵无二，开了灵智后还得修炼好一段时间才会成为大妖。
而人族又常常嫉恨他们能拥有开灵智便可修炼这般得天独厚的优势，喜好捕捉年幼的才开灵智的妖族进行赏玩，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财富。
这扶桑树妖与灵猴瞧着就是凡人买回来给自己赚钱用。
扶桑树妖还修炼了几日，能用妖气治愈伤口。那些灵猴则是几乎等于还没开始修炼，仅是听得懂人语，会磕磕绊绊说点讨赏的话，一身皮肉伤上加伤，看上去凄惨无比。
苏青岚皱着眉瞧见那摊主挥起特制的裹了灵符的鞭子，要朝着不小心落到扶桑树底下的灵猴打下。
那灵猴不过是一时脚滑，表演时从舞动着枝干的扶桑树上掉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要被鞭子抽打。
那一鞭子下去，这瘦弱的灵猴顿时皮开肉绽，斑秃的背部又多了一道紫红色高高肿起，且带着血丝的伤口。
灵猴“吱”地尖叫一声，飞快地逃窜上扶桑树，一边求饶：
“班主，求您饶恕，别打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群一顿哗然，没想到这灵猴竟会说如此多字，熙熙攘攘间便吸引了更多人来看。
班主见势，愈发下手狠厉，一心想着让灵猴多说几句讨饶的话，好让客观都来自己的摊上，丢更多的银子出来。
苏青岚见班主是真的不管不顾将灵猴往死里抽，顿时飞身上前，一把揪住他鞭子的尾梢：
“班主，不过是小错，何必对灵猴赶尽杀绝呢？留着他才好下次表演啊。”
那班主倒也不气，像是看惯了苏青岚这般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他一抖手腕，将鞭子收回缠在手腕上，与苏青岚道：
“女郎心善，见不得灵猴随我行走四方，挣这苦命钱卖艺受伤。但您不知，驯养他们都得耗费灵石，普通的凡间食物可养不活他们。我这也是心急手快，为了给他们赚伙食费，才对他们要求严格。若您真的心善，不若买走他们，给他们个好去处，我绝不阻拦。”
这班主讲话倒是滑溜，将自己虐打灵猴的事情轻描淡写地淡化，又反手给苏青岚冠上个高帽子。
她若是不买，那她站出来就是虚伪的心善，并不是真的想救他们；她若是买了，这一班子的妖族又该如何安置？
而且即便买了这一班子，苏青岚相信班主绝对有自己的渠道，再去进些妖族来表演。
这类表演中，除了观者的打赏，将妖族卖给心善看不得虐待的有钱人，这本身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苏青岚叹了口气，她一边掏芥子袋，一边问班主：
“你开价吧。”
她若是不见，不知道这回事也就算了。她既然见到了，就没有抽身走的打算。
妖族皇室如今虽然式微，但妖族一贯睚眦必报，这些事如今看着只是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之间的矛盾，可都是未来几界祸乱的苗头啊。
那班主闻言，笑的越发亲切，满脸的横肉挤成了褶子：
“十个上品灵石一只灵猴，五十个上品灵石一只扶桑树妖，此间共八只灵猴，一只扶桑树妖，共计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承蒙您的惠顾。”
苏青岚掏灵石的手顿时一顿，冷眼往班主身上扫去。
她再怎么不通俗务也知晓，寻常吃喝带着灵气的食物酒水，也就用中品灵石计算。仙宫中仙侍们的月俸，普通的不过两三枚上品灵石伴几百枚中品灵石，轮到阮凝霜与庄畑这级别的，月俸才堪堪三十枚上品灵石。
他一张口竟要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这买卖做的简直是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女郎可是有难处？”班主体贴地问，又说到，“您若是想带走其中一只也是可以的，您只管告诉我相中了哪只灵猴。”
苏青岚正欲发话，就瞧见那八只站在树上的灵猴，唯恐她不愿意支付高昂的费用，最后谁都不带走。他们你推我，我推你，赶忙推出一只瞧着年纪最小的灵猴来，眼巴巴地，渴望地，眼带乞求地看着她。
即便他们无法脱身，这年纪最小的孩子能跟着好心人走，便也知足了。
苏青岚了解他们的意图，愈加苦恼于这些无法下令禁止的灰色产业。她正欲付灵石时，却见一旁的司君泽看够了戏，慢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芥子袋里掏出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丢过去：
“都要了，班主可收好了。”
苏青岚的手一顿，扭头与司君泽道：
“司兄，我并非没钱。”
“我知道，”司君泽一边接着班主递过来的铁项圈钥匙与锁链，一边回，“我家有片林子，少了些看守的人，我欲买些奴仆回去看守，他们正合适。”
苏青岚：……
你们魔界的林子，让被人族欺凌过的妖族看守，这下更怕祸事来的快了好吗？！
她飞快地掏灵石塞给司君泽，紧紧握住他的手，诚恳道：
“司兄可千万让给我，我家也有处宅子，也需要人看守，他们也正合适。”
司君泽定定地看着她，心道这小仙主年纪小，心眼可不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没想……算了，既然你比我急，那你就接去吧。”
他顺从地拿过灵石放回自己的芥子袋里，把手里的一堆掌控妖族的玩意儿交给苏青岚。
苏青岚见几只妖族状态都不大好，便打算先将他们收入能装生灵的芥子袋中，等他们恢复些后，再送到问道学院中，替他们寻个安生去处。
她正欲收时，却见那扶桑树妖似是有话要说，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满是急迫。
苏青岚想着，救都救了，再听听他们有何诉求也行，便问道：
“你可是有话要说？”
扶桑树闻言，却是啪叽一下给苏青岚跪下了，语带哽咽：
“仙长，承蒙仙长相助本不该多有妄想。然实在是情况紧急， 我只能厚颜无耻地求仙长……救救我家小主人吧。 ”
毕竟两人身份特殊，短时间一起待一段时间尚可。如果自己有什么要事需要回一样魔界打架的，势必会有伤口，到时候连累了这个小仙主陪自己一起痛，耽误了造福各界的各项指令下达，他还是有些不想的。
毕竟这位小仙主，看上去细皮嫩肉，很怕疼的样子。
但她看着年纪生嫩，实力倒是不容小觑。那一线牵在魔气与灵力的持恒下，还是牢固得纹丝不动。
司君泽往自己脖子处的一线牵扯了扯，又拿灵力割了割，都无济于事。
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了客栈支起结界，定是要用魔气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单方面赶紧解了。
苏青岚此刻手上的月光草画也好了，她完美地融入了不夜天当地人群体，乍一眼看去，除了容资较常人出色，打扮与当地人无异。
她悄悄地往老妪的钱袋子里丢了一颗中品灵石进去，然后才伴着司君泽一起，接着逛剩下的街市。
不夜天的街市大多由两个轮子的板车组成，一家小贩推一架板车，遇见空处便停下，用木板前后止住小车的轮子，又固定住木板四周，自己拿个编织凳子坐在一旁，开始吆喝买卖。
但也有占地比较多的贩子，各色竹筐套物，买卖小金鱼儿的，马戏表演等，往往都会占用三到五个小摊位。
苏青岚站到了一个马戏表演的摊子前。
摊子的摊主是个凡人，但他的马戏表演的主体却是许多开了灵智的妖。
苏青岚看到，其中有一棵扶桑树妖化出原型，上面挂了几只开了灵智的灵猴。那些灵猴在扶桑树的枝干上来回跳动，时不时变换自己的身姿，做出一些危险的杂技举动；时不时又挠头作揖，跟周边的人讨要赏钱。
那扶桑树妖本应该生活在水分比较充足的沼泽地或者湖边，此刻离了水源，扶桑树妖的根系僵硬而干枯，连带着枝头的树叶都微微泛黄蜷起。
灵猴们更是被绑上铁项圈，多数背上的皮毛都有缺损，四肢甚至有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正常情况下，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并不容易捕捉，更何况还是被毫无灵力的人类捕捉。
但修士中也有家境贫寒，囊中羞涩。这些人往往会诱捕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加以各类禁制，强迫他们认凡人为主，惟凡人的指令是从，以换取金银或者灵石。
苏青岚一贯看不惯这种买卖开了灵智的生灵的行为，她本欲下仙主令禁止，奈何四大仙门中各族势力错综复杂，许多仙尊的后代便是有灵根，在修炼初期也需要强大妖族认主守护，以免仇家追杀。
那些人往往会跟妖族定下契约，予以妖族各类修炼资源，换妖族守护他们的子孙多少年，期限一到那些妖族便可自行离开。
如此一来，既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苏青岚一人之力也不好打破，因此耽搁了仙主令的下达。
然而，世上能自己做主的妖族是少数，多数的妖族因妖主年弱，妖族式微，又不像鬼族那般一诞生就有令人惧怕的鬼气，妖族夹在人仙魔三个大族之中仅是存活都难。
大部分的修炼资源被人仙魔三族抢占，妖族本身虽寿长，未开灵智与普通生灵无二，开了灵智后还得修炼好一段时间才会成为大妖。
而人族又常常嫉恨他们能拥有开灵智便可修炼这般得天独厚的优势，喜好捕捉年幼的才开灵智的妖族进行赏玩，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财富。
这扶桑树妖与灵猴瞧着就是凡人买回来给自己赚钱用。
扶桑树妖还修炼了几日，能用妖气治愈伤口。那些灵猴则是几乎等于还没开始修炼，仅是听得懂人语，会磕磕绊绊说点讨赏的话，一身皮肉伤上加伤，看上去凄惨无比。
苏青岚皱着眉瞧见那摊主挥起特制的裹了灵符的鞭子，要朝着不小心落到扶桑树底下的灵猴打下。
那灵猴不过是一时脚滑，表演时从舞动着枝干的扶桑树上掉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要被鞭子抽打。
那一鞭子下去，这瘦弱的灵猴顿时皮开肉绽，斑秃的背部又多了一道紫红色高高肿起，且带着血丝的伤口。
灵猴“吱”地尖叫一声，飞快地逃窜上扶桑树，一边求饶：
“班主，求您饶恕，别打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群一顿哗然，没想到这灵猴竟会说如此多字，熙熙攘攘间便吸引了更多人来看。
班主见势，愈发下手狠厉，一心想着让灵猴多说几句讨饶的话，好让客观都来自己的摊上，丢更多的银子出来。
苏青岚见班主是真的不管不顾将灵猴往死里抽，顿时飞身上前，一把揪住他鞭子的尾梢：
“班主，不过是小错，何必对灵猴赶尽杀绝呢？留着他才好下次表演啊。”
那班主倒也不气，像是看惯了苏青岚这般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他一抖手腕，将鞭子收回缠在手腕上，与苏青岚道：
“女郎心善，见不得灵猴随我行走四方，挣这苦命钱卖艺受伤。但您不知，驯养他们都得耗费灵石，普通的凡间食物可养不活他们。我这也是心急手快，为了给他们赚伙食费，才对他们要求严格。若您真的心善，不若买走他们，给他们个好去处，我绝不阻拦。”
这班主讲话倒是滑溜，将自己虐打灵猴的事情轻描淡写地淡化，又反手给苏青岚冠上个高帽子。
她若是不买，那她站出来就是虚伪的心善，并不是真的想救他们；她若是买了，这一班子的妖族又该如何安置？
而且即便买了这一班子，苏青岚相信班主绝对有自己的渠道，再去进些妖族来表演。
这类表演中，除了观者的打赏，将妖族卖给心善看不得虐待的有钱人，这本身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苏青岚叹了口气，她一边掏芥子袋，一边问班主：
“你开价吧。”
她若是不见，不知道这回事也就算了。她既然见到了，就没有抽身走的打算。
妖族皇室如今虽然式微，但妖族一贯睚眦必报，这些事如今看着只是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之间的矛盾，可都是未来几界祸乱的苗头啊。
那班主闻言，笑的越发亲切，满脸的横肉挤成了褶子：
“十个上品灵石一只灵猴，五十个上品灵石一只扶桑树妖，此间共八只灵猴，一只扶桑树妖，共计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承蒙您的惠顾。”
苏青岚掏灵石的手顿时一顿，冷眼往班主身上扫去。
她再怎么不通俗务也知晓，寻常吃喝带着灵气的食物酒水，也就用中品灵石计算。仙宫中仙侍们的月俸，普通的不过两三枚上品灵石伴几百枚中品灵石，轮到阮凝霜与庄畑这级别的，月俸才堪堪三十枚上品灵石。
他一张口竟要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这买卖做的简直是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女郎可是有难处？”班主体贴地问，又说到，“您若是想带走其中一只也是可以的，您只管告诉我相中了哪只灵猴。”
苏青岚正欲发话，就瞧见那八只站在树上的灵猴，唯恐她不愿意支付高昂的费用，最后谁都不带走。他们你推我，我推你，赶忙推出一只瞧着年纪最小的灵猴来，眼巴巴地，渴望地，眼带乞求地看着她。
即便他们无法脱身，这年纪最小的孩子能跟着好心人走，便也知足了。
苏青岚了解他们的意图，愈加苦恼于这些无法下令禁止的灰色产业。她正欲付灵石时，却见一旁的司君泽看够了戏，慢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芥子袋里掏出一百三十枚上品灵石丢过去：
“都要了，班主可收好了。”
苏青岚的手一顿，扭头与司君泽道：
“司兄，我并非没钱。”
“我知道，”司君泽一边接着班主递过来的铁项圈钥匙与锁链，一边回，“我家有片林子，少了些看守的人，我欲买些奴仆回去看守，他们正合适。”
苏青岚：……
你们魔界的林子，让被人族欺凌过的妖族看守，这下更怕祸事来的快了好吗？！
她飞快地掏灵石塞给司君泽，紧紧握住他的手，诚恳道：
“司兄可千万让给我，我家也有处宅子，也需要人看守，他们也正合适。”
司君泽定定地看着她，心道这小仙主年纪小，心眼可不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没想……算了，既然你比我急，那你就接去吧。”
他顺从地拿过灵石放回自己的芥子袋里，把手里的一堆掌控妖族的玩意儿交给苏青岚。
苏青岚见几只妖族状态都不大好，便打算先将他们收入能装生灵的芥子袋中，等他们恢复些后，再送到问道学院中，替他们寻个安生去处。
她正欲收时，却见那扶桑树妖似是有话要说，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满是急迫。
苏青岚想着，救都救了，再听听他们有何诉求也行，便问道：
“你可是有话要说？”
扶桑树闻言，却是啪叽一下给苏青岚跪下了，语带哽咽：
“仙长，承蒙仙长相助本不该多有妄想。然实在是情况紧急， 我只能厚颜无耻地求仙长……救救我家小主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