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话
有没有靠褚彬蔚的胸肌或是怎么靠的褚彬蔚的胸肌暂且按下不表，接近六点苏苏将反盘终稿文件传了过来，平城的街道还未能完全苏醒，笼罩着清晨的静谧。
如果是夏天这个点也该日出了，可冬季夜长，时间一格一格走得很慢。
顾清越眼睛瞪得像铜铃，把反盘仔细看完一遍也还没有半点睡意，通宵已成定局。褚彬蔚在身边睡得很安静，浅浅的呼吸像只猫。
都已经决定放下手机数羊了，偏偏这时候手机里弹出秦默的微信，上一条还停留在添加好友的打招呼信息。
秦默：【凌晨七点的鹭岛】
还附了一张海天交汇处透出一抹阳光的照片，拍得很不怎么样，没什么技术可言，噪点满屏，一看就出自他手。
只是凌晨七点这个表述……
顾清越还记得，最早出自自己之口。
镜湖的高一是从来没有周末补课活动的，双休减负已经刻在骨子里，于是顾清越时常趁着周五晚上奖励自己熬夜看电影到三点才勉强睡过去，每周如此从未翻车。
怎么也没想到，那年轮到镜湖举办的全市模联会，临时接待出了岔子，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清晨六点顾清越从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强行拽了起来，强撑着醒了醒神随意往眼下抹了点遮瑕就打车赶往学校。
进校门的时候遇见斜挎了个包同样满脸困顿的秦默，他时任组织部长，毫无疑问也逃不过这一劫。
那时两人已经因为入学晚会上的乌龙闹出了早恋传闻，但私下并不多么相熟，教学楼隔了个操场，平日里除了学生会日常会议几乎甚少见面。
他没什么避嫌的心思，主动走到顾清越身边，懒懒开口：“服了，打游戏打到五点。”
“谢谢你，平衡了，我三点。”顾清越也不在乎那些流言，态度很自然。
学生处老师下的命令是七点半前到学校小礼堂开会，两人都来得早，还有时间绕到食堂吃个早饭。
本周礼拜六没有学生上课，校门口的早饭都不出摊，只有食堂开一两个窗口供给留校教师。
秦默惯会照顾人的，伸手指了指窗边让顾清越先去坐了，早饭他去买。
窗口前还有两三个老师排队，顾清越坐下擦过桌子之后百无聊赖开始看手机，点开褚彬蔚的对话框是三点睡觉前的互道晚安。
褚彬蔚此刻还在柔软的被窝里睡成猪，而她却不得不出现在校园里，越想越觉得真的很夸张，连打字都懒得，忍不住发语音吐槽。
“你猜我现在在哪。”
“不瞒你说我现在在学校食堂吃早饭。”
“是食堂太好吃了吗我非要现在过来。”
“不是，这都是因为我对学校爱得深沉。”
“凌晨七点我未眠，记住这个时间。”
顾清越本意是表达周六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她美滋滋的睡眠时间，玩了个川端康成的梗，买好了早饭端着餐盘过来的秦默站在她身后听了个收尾，没忍住笑了出声。
不是什么很有记忆点的事，也已经过了十来年了，两个人记性都挺好，细枝末节的东西一眼就能全部记起。
于是随手回了过去：【鹭岛的早饭好吃吗】
秦默：【不】
一来一回顾清越抓着手机倒起了点困意。
他隔了几秒又发过来：【叫人给你送了早饭，放门口了】
大概是猜她这个点势必睡不着，又怕她如果艰难睡着了不想吵醒她。
昨天一天没有心情进食，顾清越早就感觉自己已经饿得胃里翻滚，于是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下床。
打开门之后果然有一个纸袋孤零零放在门边，门口空无一人。
拎进来拆开看见还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和两块粢饭糕。
顾清越拿起手机给他拍照返图：【我以为平城人不吃粢饭糕】
秦默：【让我家阿姨做的】
他这回回得很慢，顾清越也不太在意，留了一半到蒸箱里保温，打开投影随便放了个电影自顾自吃了起来。
他们上一次见面时秦默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肯释怀，紧接着也是接近一个月的互不联系，互相都没有介入对方的生活，无法获知如今还有什么感情余量，可被指控抄袭的却是曾经彼此共同的经历，他会有所触动也并非意外。
今天的早饭代表了什么她不太想立刻琢磨清楚，也许也琢磨不清楚。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大概就像自己喜欢的导演在某部曾拿下小金人的电影末尾讲过的那个笑话——
曾经有个家伙去看精神病医生，他说：“大夫，我兄弟疯了。”
“他以为他自己是一只鸡。”
医生就问他：“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
那家伙就说：“我是想带他来的，但是我需要鸡蛋啊。”
两人之间的相处暂时都是非理性的，但是顾清越想，他们的确都需要鸡蛋。
时钟指向早上八点，当事人epcot微博终于有动静了。
@epcot：【没抄，连夜请人做了反盘，都在这儿了。［图片1.2.3.4.5.6］】
前三张反盘的长图清晰列明所有涉及到的逻辑链和创作思路，一一反驳了对方的点，第四张图附上了完整时间线证据，第五张则是佐证的录屏动图，第六张就很简单粗暴放了律师声明。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无懈可击。
微博在发出的那一秒就跳出许多点赞和评论，几乎让手机当场卡顿。初期的舆论走势比想象中要乐观，像是顷刻之间换了一群上网的人，此前的质疑和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片和乐。
第一条热评是顾清越已经眼熟的书粉账号，在以往的每条微博里都有她的评论，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永远相信你】
风波过后还在被人爱着，顾清越心里当然是熨帖极了。
热评第二是一条真诚的道歉。
【看反盘之前真的以为你抄了，对不起骂了你。买了十本顾我则笑送朋友，一点心意。［附图］】
这条评论底下纷纷开始道歉晒单，实用主义者的胜利。
热评第三……画风就开始变得清奇起来。
【e大跟编辑聊天说这是伪自传啊……】
很会找重点，苏苏的本意当然是为了佐证没有抄袭，可她的书迷们却当作了彩蛋。
《顾我则笑》对顾清越来说很特别，可在她的书迷心里也同样特别。
她的作品笔触以及对女性的刻画深入又细腻，读者画像里女性占比超过了百分之七十。
但她又一向坚持感情末位，少有题材对准感情，笔下的男性角色少得可怜，正向的更是绝无仅有。
除了戚铭。
在《顾我则笑》出版前她的书迷圈里甚至一度盛传她本人性向成疑。
这不算什么恶意猜测，她也从来没当回事，作者的私人感情与作品完全可以分开来。
短短半个小时，楼中楼跟了超过一千条，这个版聊的速度属实太离谱了。
【所以戚铭是真实存在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楼上说了我想说的，麻烦删了让我说】
【谁懂啊……感觉现在热搜上这位缩写一样的演员很适合演戚铭】
【不是也要演e新书吗，打包去顾我则笑谢谢】
【我代了……保护我……怕被粉丝冲……】
【我不会说我也是……P大……申城人……我先代为敬】
【Air识趣点给我买顾我则笑版权让qm去演啊！】
【醒醒你e不会卖】
【……讲个鬼故事……你们看e大这条微博的ip地址……她回国了……】
【多年老粉了TUT她什么时候管过影视化的事！这次还没开机就回国了？很难不多想】
【别瞎说行不行，双姝她也回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双姝本来……谁懂……】
【别说了。她超爱.jpg】
久别重逢，现实向童话。
顶流影帝×神秘作家。
莫名其妙，八竿子打不着，但很难不嗑，嗑学家们的一生主打就是一个真相是假。
当代网络话题走向令人无法预料。
……尽管她们可能不经意间真相了一部分。
接下来热评前排几乎都是书粉占据，有安慰她让她少看网暴言论的，也有愤愤不平觉得她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的，但是总的来说都一片温馨，让她扭正了这几天怀疑过的人生。
周婧媛工作室在李茵的从中斡旋下也发了道歉声明，最终给的定论是点赞误触，无论是不是，这件事到这也只能翻篇。
但事件当事人作者寻觅倒是一直没有露头，置顶微博的评论区已经被让她道歉刷屏。
Air反手迅速将澄清博推上了主榜热一，旗下营销号顺带造势《指间》，像是什么“实力作家epcot三年磨一剑”、“李茵秦默王炸组合”的通稿不要命地发，实时广场疯狂刷新。
陆奕宁发来消息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趁此热度宣了不久后就开录的《编剧请指教》，经历了刚刚过去的暴风雨，顾清越没有意见，挨过的骂无法被收回，但能换个方式找回场子。
莫宁却有些迟疑地觉得事情解决得未免太顺利。
尽管各项证据都甩得十分到位，但这实在不符合网友吃瓜的心理路径。
几乎无人抵抗就全都缴械投降，该道歉的道歉，该闭嘴的闭嘴，连对方的书迷和周婧媛的粉丝都没有嘴硬反扑，顺利地彻底翻身而且收获了满满一波怜爱。
这不合常理。
在网络热点事件里如果出现反转，一部分人们通常会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判断错误而始终固执己见疯狂抬杠，像是种商业速生林却谎称自己在当地治沙的某企业家，时至今日背后仍有大批拥趸。
很可悲，自我意识过剩总是容易陷入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
但在被祥和麻木的半小时里，莫宁最终还是摆烂般心想可能是小姑娘得到了偏心的补偿。
算了吧，总之是好事一桩。
于是直接定好了下午拍宣传物料，短短一上午Air的宣发部门已经拿出好几套方案，陆奕宁与综艺制作百忙之中抽空开了会一直到中午才定下来。
“想好了哦？”刚睡醒的褚彬蔚托着脸强撑着睡意。
顾清越点头，“不跟钱过不去。”
已经是定下来的工作内容，顾清越的性格一直是既来之则不退缩，从不扭捏，决定了的事也从不后悔。
褚彬蔚若有所思地答：“倒也是。”
“……苟富贵。”
“好说。”
如果是夏天这个点也该日出了，可冬季夜长，时间一格一格走得很慢。
顾清越眼睛瞪得像铜铃，把反盘仔细看完一遍也还没有半点睡意，通宵已成定局。褚彬蔚在身边睡得很安静，浅浅的呼吸像只猫。
都已经决定放下手机数羊了，偏偏这时候手机里弹出秦默的微信，上一条还停留在添加好友的打招呼信息。
秦默：【凌晨七点的鹭岛】
还附了一张海天交汇处透出一抹阳光的照片，拍得很不怎么样，没什么技术可言，噪点满屏，一看就出自他手。
只是凌晨七点这个表述……
顾清越还记得，最早出自自己之口。
镜湖的高一是从来没有周末补课活动的，双休减负已经刻在骨子里，于是顾清越时常趁着周五晚上奖励自己熬夜看电影到三点才勉强睡过去，每周如此从未翻车。
怎么也没想到，那年轮到镜湖举办的全市模联会，临时接待出了岔子，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清晨六点顾清越从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强行拽了起来，强撑着醒了醒神随意往眼下抹了点遮瑕就打车赶往学校。
进校门的时候遇见斜挎了个包同样满脸困顿的秦默，他时任组织部长，毫无疑问也逃不过这一劫。
那时两人已经因为入学晚会上的乌龙闹出了早恋传闻，但私下并不多么相熟，教学楼隔了个操场，平日里除了学生会日常会议几乎甚少见面。
他没什么避嫌的心思，主动走到顾清越身边，懒懒开口：“服了，打游戏打到五点。”
“谢谢你，平衡了，我三点。”顾清越也不在乎那些流言，态度很自然。
学生处老师下的命令是七点半前到学校小礼堂开会，两人都来得早，还有时间绕到食堂吃个早饭。
本周礼拜六没有学生上课，校门口的早饭都不出摊，只有食堂开一两个窗口供给留校教师。
秦默惯会照顾人的，伸手指了指窗边让顾清越先去坐了，早饭他去买。
窗口前还有两三个老师排队，顾清越坐下擦过桌子之后百无聊赖开始看手机，点开褚彬蔚的对话框是三点睡觉前的互道晚安。
褚彬蔚此刻还在柔软的被窝里睡成猪，而她却不得不出现在校园里，越想越觉得真的很夸张，连打字都懒得，忍不住发语音吐槽。
“你猜我现在在哪。”
“不瞒你说我现在在学校食堂吃早饭。”
“是食堂太好吃了吗我非要现在过来。”
“不是，这都是因为我对学校爱得深沉。”
“凌晨七点我未眠，记住这个时间。”
顾清越本意是表达周六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她美滋滋的睡眠时间，玩了个川端康成的梗，买好了早饭端着餐盘过来的秦默站在她身后听了个收尾，没忍住笑了出声。
不是什么很有记忆点的事，也已经过了十来年了，两个人记性都挺好，细枝末节的东西一眼就能全部记起。
于是随手回了过去：【鹭岛的早饭好吃吗】
秦默：【不】
一来一回顾清越抓着手机倒起了点困意。
他隔了几秒又发过来：【叫人给你送了早饭，放门口了】
大概是猜她这个点势必睡不着，又怕她如果艰难睡着了不想吵醒她。
昨天一天没有心情进食，顾清越早就感觉自己已经饿得胃里翻滚，于是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下床。
打开门之后果然有一个纸袋孤零零放在门边，门口空无一人。
拎进来拆开看见还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和两块粢饭糕。
顾清越拿起手机给他拍照返图：【我以为平城人不吃粢饭糕】
秦默：【让我家阿姨做的】
他这回回得很慢，顾清越也不太在意，留了一半到蒸箱里保温，打开投影随便放了个电影自顾自吃了起来。
他们上一次见面时秦默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肯释怀，紧接着也是接近一个月的互不联系，互相都没有介入对方的生活，无法获知如今还有什么感情余量，可被指控抄袭的却是曾经彼此共同的经历，他会有所触动也并非意外。
今天的早饭代表了什么她不太想立刻琢磨清楚，也许也琢磨不清楚。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大概就像自己喜欢的导演在某部曾拿下小金人的电影末尾讲过的那个笑话——
曾经有个家伙去看精神病医生，他说：“大夫，我兄弟疯了。”
“他以为他自己是一只鸡。”
医生就问他：“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
那家伙就说：“我是想带他来的，但是我需要鸡蛋啊。”
两人之间的相处暂时都是非理性的，但是顾清越想，他们的确都需要鸡蛋。
时钟指向早上八点，当事人epcot微博终于有动静了。
@epcot：【没抄，连夜请人做了反盘，都在这儿了。［图片1.2.3.4.5.6］】
前三张反盘的长图清晰列明所有涉及到的逻辑链和创作思路，一一反驳了对方的点，第四张图附上了完整时间线证据，第五张则是佐证的录屏动图，第六张就很简单粗暴放了律师声明。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无懈可击。
微博在发出的那一秒就跳出许多点赞和评论，几乎让手机当场卡顿。初期的舆论走势比想象中要乐观，像是顷刻之间换了一群上网的人，此前的质疑和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片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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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相信你】
风波过后还在被人爱着，顾清越心里当然是熨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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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反盘之前真的以为你抄了，对不起骂了你。买了十本顾我则笑送朋友，一点心意。［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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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大跟编辑聊天说这是伪自传啊……】
很会找重点，苏苏的本意当然是为了佐证没有抄袭，可她的书迷们却当作了彩蛋。
《顾我则笑》对顾清越来说很特别，可在她的书迷心里也同样特别。
她的作品笔触以及对女性的刻画深入又细腻，读者画像里女性占比超过了百分之七十。
但她又一向坚持感情末位，少有题材对准感情，笔下的男性角色少得可怜，正向的更是绝无仅有。
除了戚铭。
在《顾我则笑》出版前她的书迷圈里甚至一度盛传她本人性向成疑。
这不算什么恶意猜测，她也从来没当回事，作者的私人感情与作品完全可以分开来。
短短半个小时，楼中楼跟了超过一千条，这个版聊的速度属实太离谱了。
【所以戚铭是真实存在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楼上说了我想说的，麻烦删了让我说】
【谁懂啊……感觉现在热搜上这位缩写一样的演员很适合演戚铭】
【不是也要演e新书吗，打包去顾我则笑谢谢】
【我代了……保护我……怕被粉丝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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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你e不会卖】
【……讲个鬼故事……你们看e大这条微博的ip地址……她回国了……】
【多年老粉了TUT她什么时候管过影视化的事！这次还没开机就回国了？很难不多想】
【别瞎说行不行，双姝她也回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双姝本来……谁懂……】
【别说了。她超爱.jpg】
久别重逢，现实向童话。
顶流影帝×神秘作家。
莫名其妙，八竿子打不着，但很难不嗑，嗑学家们的一生主打就是一个真相是假。
当代网络话题走向令人无法预料。
……尽管她们可能不经意间真相了一部分。
接下来热评前排几乎都是书粉占据，有安慰她让她少看网暴言论的，也有愤愤不平觉得她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的，但是总的来说都一片温馨，让她扭正了这几天怀疑过的人生。
周婧媛工作室在李茵的从中斡旋下也发了道歉声明，最终给的定论是点赞误触，无论是不是，这件事到这也只能翻篇。
但事件当事人作者寻觅倒是一直没有露头，置顶微博的评论区已经被让她道歉刷屏。
Air反手迅速将澄清博推上了主榜热一，旗下营销号顺带造势《指间》，像是什么“实力作家epcot三年磨一剑”、“李茵秦默王炸组合”的通稿不要命地发，实时广场疯狂刷新。
陆奕宁发来消息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趁此热度宣了不久后就开录的《编剧请指教》，经历了刚刚过去的暴风雨，顾清越没有意见，挨过的骂无法被收回，但能换个方式找回场子。
莫宁却有些迟疑地觉得事情解决得未免太顺利。
尽管各项证据都甩得十分到位，但这实在不符合网友吃瓜的心理路径。
几乎无人抵抗就全都缴械投降，该道歉的道歉，该闭嘴的闭嘴，连对方的书迷和周婧媛的粉丝都没有嘴硬反扑，顺利地彻底翻身而且收获了满满一波怜爱。
这不合常理。
在网络热点事件里如果出现反转，一部分人们通常会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判断错误而始终固执己见疯狂抬杠，像是种商业速生林却谎称自己在当地治沙的某企业家，时至今日背后仍有大批拥趸。
很可悲，自我意识过剩总是容易陷入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
但在被祥和麻木的半小时里，莫宁最终还是摆烂般心想可能是小姑娘得到了偏心的补偿。
算了吧，总之是好事一桩。
于是直接定好了下午拍宣传物料，短短一上午Air的宣发部门已经拿出好几套方案，陆奕宁与综艺制作百忙之中抽空开了会一直到中午才定下来。
“想好了哦？”刚睡醒的褚彬蔚托着脸强撑着睡意。
顾清越点头，“不跟钱过不去。”
已经是定下来的工作内容，顾清越的性格一直是既来之则不退缩，从不扭捏，决定了的事也从不后悔。
褚彬蔚若有所思地答：“倒也是。”
“……苟富贵。”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