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霂霂一路狂奔到了临镜湖畔才堪堪停下脚步，此刻就是非常后悔，后悔没早早回家，偏要在校园里瞎逛。
自从云华集团门口遇到邪祟后，她再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这才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警惕。
也因为这一情况，赵霂霂之前甚至还怀疑过云华集团门口的邪祟是二长老故意安排联合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答应继承掌门之位。
但现在看来，是她心胸狭隘了，她错了，她道歉。如果可以，赶紧来个人把她从鬼打墙里捞出去吧！
赵霂霂哀嚎。
“小姑娘，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赵霂霂背后响起。
赵霂霂被吓得一激灵，转身的同时猛地后撤一步，一脚踏空，差点就要滚进湖里了。
老者见状，赶忙伸手把人拽住，拉了回来，“小心！”
重新站稳后赵霂霂拍了拍胸口，仍有些惊魂未定，“谢、谢。”
眼前的老者看上去七八十岁的年纪，一头白发整整齐齐盘在脑后，穿了身圆领盘扣大襟衫，拄着拐杖，虽满脸都是风霜的痕迹，却眼神清明，从面容上看是个慈祥老太太。
只是……不管是衣着，还是场景，此人出现在此地，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还好没掉湖里，”老者松开了手，“小姑娘你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赵霂霂手腕上还残留着对方冰冷的触感，她攥紧手心，声音发颤：“奶奶你不也没回家？”
“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老者说着，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将拐杖放在一旁后，老者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然后啊，我就发现几个皮小子又在搞恶作剧了，这回惹了个大麻烦，还得我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赵霂霂悄悄后退，正疯狂思考着该如何溜走时，老者又将话题抛向了她：“小姑娘你呢，怎地还不回家？”
一边说着，老者一边扭头看向她，将赵霂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赵霂霂被吓得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委屈。
老者闻言，伸手向东南方指去，那里还有一条小路，不属于学校的规划，是走的人多了自然形成的。
“一直往那儿走，你就能回去了。”老者说。
赵霂霂知道这条路，这算是一条通往校外的近路，但她往常敢走不代表现在也敢走，这条路可没有铺石头，两侧也无人修剪枝丫，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有些地方还要弯腰才能通过，在这种夜黑风高的晚上怎么看都充满了危险。
真的要信她的话吗？
赵霂霂一时犹豫。
她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身边连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赵霂霂心里没底，但她也知道一直待在这儿也没用。
她得想办法出去。
老者说完便不再看她，也不催促，靠在椅背上望着湖面方向，思绪也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飘荡，跨越了时光，直接把赵霂霂晾在了一边。
纠结几秒后，赵霂霂决定信老者一回，毕竟她也没有其他出去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奶奶那我走了？”赵霂霂小心试探道。
老者回神，摆手道：“嗯去吧。”
见她没有其他动作，赵霂霂立即沿着她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
这次，她再也不敢仔细注意周围了，生怕又从哪里蹦出来个骷髅把她吓个半死。
一路闭眼狂奔的结果就是被草丛绊到，被树枝勾到，还被人撞到。
等等……人？
赵霂霂感受着触碰到的温度，以及胸口有力跳动着的心脏，缓缓抬起了头，对上的正是路启铮错愕的脸。
“掌门你没事吧？”一瞬间的错愕后，路启铮担忧道。
刚才他一路跟着赵霂霂回了学校，却在四人离开临镜湖后失去了赵霂霂的踪迹。
路启铮立刻意识到是有其他力量的介入，他试图灵识传音赵霂霂，果然也没有成功。
为了确定赵霂霂失踪的原因，路启铮来到了她最后停留的位置，并在这里找到了阵法的痕迹。
经过一番摸索，路启铮发现，临镜湖的附近存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巨大空间阵法，赵霂霂应该是误入阵法后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路启铮跟着进入阵内，终于在到达新的空间后又感知到了赵霂霂的存在，就在他想要按照感知的位置去找寻赵霂霂时，赵霂霂就从草丛里闯出，一头撞了过来。
见到熟人，赵霂霂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她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我没事，但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抱歉，我来晚了，这里有个空间阵法，我带你出去。”路启铮看她站得不稳，伸手将人扶住。
赵霂霂点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等了一会儿，赵霂霂却不见路启铮有任何动静，甚至他还皱起了眉。
“怎么了？”赵霂霂紧张道。
路启铮直直盯着赵霂霂右肩位置，表情冷峻下来，“掌门，冒犯了。”
说着，他单手掐诀，从赵霂霂右侧肩膀上扯下来一张被剪成人形的小纸片。
赵霂霂好奇看着路启铮手中纸片，问：“这是什么？”
“附灵符，傀儡符箓，催动后可以将选中对象的意识封印在符中，同时趁虚而入操控对方的躯体为己所用的一种邪术。”
“嘶——”赵霂霂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符纸还没来得及被催动。”
路启铮说着，纸片表面就结起了一层冰霜，随着他手一抖，纸片也碎成冰渣，还未落到地上就散了个干净。
解决掉附灵符后，路启铮问：“掌门你还记得是谁给你贴的吗？”
赵霂霂努力去回想，自从她进入这个奇怪的地方后，好像没有人碰过她肩膀，只有那位奇怪的老奶奶为了拉她一把握住过她的手腕。
难道是刚才闭眼冲出来的时候从哪里刮到的？
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赵霂霂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了。”
路启铮闻言，又看了一眼赵霂霂刚才窜出来的草丛，目光深沉。若非赵霂霂还在他身旁，他一定得去空间深处一探究竟。
“想不起来就算了，此地危险，我们先出去。”
说着，路启铮凭空抽出佩剑朝着前方用力一划，直接将虚空划开了一道口子。
赵霂霂隐隐约约能通过这道口子看到后方熟悉的景象。
“走。”路启铮收剑，扶着赵霂霂穿过了缺口。
等踏出空间，赵霂霂的耳边重新出现了鸟叫虫鸣。
这些熟悉又聒噪的声音带来的活着的真实感让她彻底安定下来。
回出租房的路上，赵霂霂将自己在空间内的遭遇完整地对路启铮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说，那位老奶奶是什么人？”
在那样的境遇下，老者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说不定跟之前遇到的骷髅还是一伙的。可面对孤身一人的赵霂霂，老者不但没有伤害她还给她指了路，帮助她找到了路启铮。
这也太奇怪了。
“她应该不是人，是鬼。”路启铮答道。
“真的是鬼？”赵霂霂虽然有过怀疑，但因为从未撞见过鬼，所以并不敢肯定。
“嗯，”路启铮说，“人死后魂魄离开身体就化作了鬼。大多数鬼会在头七回魂后进地府入轮回，重新投胎转世，但也有少部分鬼或因遗愿未了，或因心有留恋而滞留人间。”
“那这些滞留人间的鬼会怎样？”
“人界阳气旺盛，并不是鬼适合待的地方。如果是以前世间灵气充盈时，他们还可以通过修习鬼道成为一方鬼王，来抵御伤害。但现在，长期滞留人间的鬼要么逐渐衰弱直至灰飞烟灭，要么失去理智转为恶灵霍乱世界。”
赵霂霂惊愕：“这么严重？！”
“嗯。”
赵霂霂回头，忍不住向着临镜湖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老者还在不在湖边。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送赵霂霂回家后，路启铮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二长老。
二长老听完，沉默片刻后问道：“你觉得是巧合吗？”
路启铮如实答道：“我认为不是。”
光是那张突然出现的附灵符就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其中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是有人盯上了赵霂霂。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但这背后搞鬼的人终究是个隐患，必须要找出来，趁早解决掉。
二长老也是同样的想法，“关于你说的临镜湖边阵法问题还有那家KTV我都会派人去调查，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掌门继任大典，在此之前，启铮你务必要保护好掌门，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路启铮应道，“今日是我大意，我自愿领罚。”
二长老闻言有些头痛，“别老学你师父罚来罚去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体罚那一套了。不过你今天确实没做好，要不这样吧，扣你一天工资，全当是个教训。”
路启铮对此毫无异议。
挂断电话后，二长老手指敲击桌面，陷入了沉思。
当初他对赵霂霂说的话其实有夸大的成分，主要是想吓唬一下她，让她尽早做出决定。毕竟自天道衰微以来，不止是修者，妖魔鬼怪为求自保也大多选择闭关隐匿，现如今别说大妖大魔，连个小怪都少见，最常遇上的还是没有自我思想的低等邪物，否则他也不会只派一个金丹期修者保护赵霂霂。
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简单。
希望是他想多了。
二长老停下动作，喊来了言启昱，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对方。
另一边的路启铮也并没有睡下。
他盘膝坐在床上，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随时关注着赵霂霂家的情况，一夜未眠。
至于赵霂霂，今晚的经历耗尽了她一身气力，在回到熟悉的环境后匆匆洗了个澡便扑倒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附灵符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也并不知道隔壁有人守了她一晚。
自从云华集团门口遇到邪祟后，她再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这才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警惕。
也因为这一情况，赵霂霂之前甚至还怀疑过云华集团门口的邪祟是二长老故意安排联合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答应继承掌门之位。
但现在看来，是她心胸狭隘了，她错了，她道歉。如果可以，赶紧来个人把她从鬼打墙里捞出去吧！
赵霂霂哀嚎。
“小姑娘，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赵霂霂背后响起。
赵霂霂被吓得一激灵，转身的同时猛地后撤一步，一脚踏空，差点就要滚进湖里了。
老者见状，赶忙伸手把人拽住，拉了回来，“小心！”
重新站稳后赵霂霂拍了拍胸口，仍有些惊魂未定，“谢、谢。”
眼前的老者看上去七八十岁的年纪，一头白发整整齐齐盘在脑后，穿了身圆领盘扣大襟衫，拄着拐杖，虽满脸都是风霜的痕迹，却眼神清明，从面容上看是个慈祥老太太。
只是……不管是衣着，还是场景，此人出现在此地，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还好没掉湖里，”老者松开了手，“小姑娘你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赵霂霂手腕上还残留着对方冰冷的触感，她攥紧手心，声音发颤：“奶奶你不也没回家？”
“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老者说着，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将拐杖放在一旁后，老者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然后啊，我就发现几个皮小子又在搞恶作剧了，这回惹了个大麻烦，还得我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赵霂霂悄悄后退，正疯狂思考着该如何溜走时，老者又将话题抛向了她：“小姑娘你呢，怎地还不回家？”
一边说着，老者一边扭头看向她，将赵霂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赵霂霂被吓得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委屈。
老者闻言，伸手向东南方指去，那里还有一条小路，不属于学校的规划，是走的人多了自然形成的。
“一直往那儿走，你就能回去了。”老者说。
赵霂霂知道这条路，这算是一条通往校外的近路，但她往常敢走不代表现在也敢走，这条路可没有铺石头，两侧也无人修剪枝丫，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有些地方还要弯腰才能通过，在这种夜黑风高的晚上怎么看都充满了危险。
真的要信她的话吗？
赵霂霂一时犹豫。
她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身边连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赵霂霂心里没底，但她也知道一直待在这儿也没用。
她得想办法出去。
老者说完便不再看她，也不催促，靠在椅背上望着湖面方向，思绪也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飘荡，跨越了时光，直接把赵霂霂晾在了一边。
纠结几秒后，赵霂霂决定信老者一回，毕竟她也没有其他出去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奶奶那我走了？”赵霂霂小心试探道。
老者回神，摆手道：“嗯去吧。”
见她没有其他动作，赵霂霂立即沿着她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
这次，她再也不敢仔细注意周围了，生怕又从哪里蹦出来个骷髅把她吓个半死。
一路闭眼狂奔的结果就是被草丛绊到，被树枝勾到，还被人撞到。
等等……人？
赵霂霂感受着触碰到的温度，以及胸口有力跳动着的心脏，缓缓抬起了头，对上的正是路启铮错愕的脸。
“掌门你没事吧？”一瞬间的错愕后，路启铮担忧道。
刚才他一路跟着赵霂霂回了学校，却在四人离开临镜湖后失去了赵霂霂的踪迹。
路启铮立刻意识到是有其他力量的介入，他试图灵识传音赵霂霂，果然也没有成功。
为了确定赵霂霂失踪的原因，路启铮来到了她最后停留的位置，并在这里找到了阵法的痕迹。
经过一番摸索，路启铮发现，临镜湖的附近存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巨大空间阵法，赵霂霂应该是误入阵法后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路启铮跟着进入阵内，终于在到达新的空间后又感知到了赵霂霂的存在，就在他想要按照感知的位置去找寻赵霂霂时，赵霂霂就从草丛里闯出，一头撞了过来。
见到熟人，赵霂霂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她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我没事，但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抱歉，我来晚了，这里有个空间阵法，我带你出去。”路启铮看她站得不稳，伸手将人扶住。
赵霂霂点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等了一会儿，赵霂霂却不见路启铮有任何动静，甚至他还皱起了眉。
“怎么了？”赵霂霂紧张道。
路启铮直直盯着赵霂霂右肩位置，表情冷峻下来，“掌门，冒犯了。”
说着，他单手掐诀，从赵霂霂右侧肩膀上扯下来一张被剪成人形的小纸片。
赵霂霂好奇看着路启铮手中纸片，问：“这是什么？”
“附灵符，傀儡符箓，催动后可以将选中对象的意识封印在符中，同时趁虚而入操控对方的躯体为己所用的一种邪术。”
“嘶——”赵霂霂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符纸还没来得及被催动。”
路启铮说着，纸片表面就结起了一层冰霜，随着他手一抖，纸片也碎成冰渣，还未落到地上就散了个干净。
解决掉附灵符后，路启铮问：“掌门你还记得是谁给你贴的吗？”
赵霂霂努力去回想，自从她进入这个奇怪的地方后，好像没有人碰过她肩膀，只有那位奇怪的老奶奶为了拉她一把握住过她的手腕。
难道是刚才闭眼冲出来的时候从哪里刮到的？
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赵霂霂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了。”
路启铮闻言，又看了一眼赵霂霂刚才窜出来的草丛，目光深沉。若非赵霂霂还在他身旁，他一定得去空间深处一探究竟。
“想不起来就算了，此地危险，我们先出去。”
说着，路启铮凭空抽出佩剑朝着前方用力一划，直接将虚空划开了一道口子。
赵霂霂隐隐约约能通过这道口子看到后方熟悉的景象。
“走。”路启铮收剑，扶着赵霂霂穿过了缺口。
等踏出空间，赵霂霂的耳边重新出现了鸟叫虫鸣。
这些熟悉又聒噪的声音带来的活着的真实感让她彻底安定下来。
回出租房的路上，赵霂霂将自己在空间内的遭遇完整地对路启铮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说，那位老奶奶是什么人？”
在那样的境遇下，老者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说不定跟之前遇到的骷髅还是一伙的。可面对孤身一人的赵霂霂，老者不但没有伤害她还给她指了路，帮助她找到了路启铮。
这也太奇怪了。
“她应该不是人，是鬼。”路启铮答道。
“真的是鬼？”赵霂霂虽然有过怀疑，但因为从未撞见过鬼，所以并不敢肯定。
“嗯，”路启铮说，“人死后魂魄离开身体就化作了鬼。大多数鬼会在头七回魂后进地府入轮回，重新投胎转世，但也有少部分鬼或因遗愿未了，或因心有留恋而滞留人间。”
“那这些滞留人间的鬼会怎样？”
“人界阳气旺盛，并不是鬼适合待的地方。如果是以前世间灵气充盈时，他们还可以通过修习鬼道成为一方鬼王，来抵御伤害。但现在，长期滞留人间的鬼要么逐渐衰弱直至灰飞烟灭，要么失去理智转为恶灵霍乱世界。”
赵霂霂惊愕：“这么严重？！”
“嗯。”
赵霂霂回头，忍不住向着临镜湖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老者还在不在湖边。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送赵霂霂回家后，路启铮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二长老。
二长老听完，沉默片刻后问道：“你觉得是巧合吗？”
路启铮如实答道：“我认为不是。”
光是那张突然出现的附灵符就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其中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是有人盯上了赵霂霂。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但这背后搞鬼的人终究是个隐患，必须要找出来，趁早解决掉。
二长老也是同样的想法，“关于你说的临镜湖边阵法问题还有那家KTV我都会派人去调查，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掌门继任大典，在此之前，启铮你务必要保护好掌门，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路启铮应道，“今日是我大意，我自愿领罚。”
二长老闻言有些头痛，“别老学你师父罚来罚去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体罚那一套了。不过你今天确实没做好，要不这样吧，扣你一天工资，全当是个教训。”
路启铮对此毫无异议。
挂断电话后，二长老手指敲击桌面，陷入了沉思。
当初他对赵霂霂说的话其实有夸大的成分，主要是想吓唬一下她，让她尽早做出决定。毕竟自天道衰微以来，不止是修者，妖魔鬼怪为求自保也大多选择闭关隐匿，现如今别说大妖大魔，连个小怪都少见，最常遇上的还是没有自我思想的低等邪物，否则他也不会只派一个金丹期修者保护赵霂霂。
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简单。
希望是他想多了。
二长老停下动作，喊来了言启昱，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对方。
另一边的路启铮也并没有睡下。
他盘膝坐在床上，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随时关注着赵霂霂家的情况，一夜未眠。
至于赵霂霂，今晚的经历耗尽了她一身气力，在回到熟悉的环境后匆匆洗了个澡便扑倒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附灵符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也并不知道隔壁有人守了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