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有些不妙了。
我想到此处时，感受到杰的呼吸频率变了一下。
醒了？
我迅速地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开始装睡。
没有视觉，我只能大概猜测杰在干什么。
他估计是伸了个懒腰，接着就跳下了地板，随后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早安，初枝。我先走了。”他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早安。”我看着夏油杰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他说：“可以帮我个忙吗？”
夏油杰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初枝重伤至今没有醒来，硝子因为近日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干脆选择住在了医务室里，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主动要求和低年级一起去出任务，到最后反而是他陷入了无事可做的迷茫中。
夜蛾正道走进教室时，就看见他状似沉思的背影。
“……杰，上次任务的报告你写好了吗？”
“啊，夜蛾老师。”夏油杰回过神来，从桌洞里抽出一份文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报告已经写完了，本来打算过一会就去交给您来着。”
夜蛾正道接过了报告——这份报告主要是关于上次任务最后星浆体被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杀死的详细记录。他随手翻了翻文件，并不细究其中的内容，而是转而问：“我刚从医务室那边过来。硝子说初枝这几天似乎恢复的不错……所以杰，你和悟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
夏油杰心虚地低下了头——虽然悟和他在事后都很快反应过来并且作出了善后，但夜蛾老师恐怕还是从“星浆体被刺杀、天与咒缚被反杀”和“天宫初枝咒力透支昏迷”这两件事情的时间联系上猜出了什么。
“……我想今天去看看初枝，可以吗？”
“……”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后说，“可以。但伊织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她，你不要刺激到伊织。”
夏油杰沉重地点了点头。
……和其他人比起来，夏油杰对天宫伊织的可怕之处是有切身感受的。
初枝在初次介绍他们认识之前只是说，自己的妹妹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脾气可能有些乖僻难以相处，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但见面之后他就发现，乖僻是真的，不好相处也是真的，但这些情绪似乎都只是针对他一个人来的。
没错。夏油杰坚信这绝非误解——天宫伊织甚至还曾经非常明确地表达过“希望他们可以分手”这样的意思。
他一度因此大受震撼，旁敲侧击地问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对于初枝的妹妹有什么看法”。
五条悟的评价是“咒力比初枝还要弱一些的家伙，术式倒是有点意思。她像是受过重伤或者生过大病，底子不怎么样，综合评级的话恐怕最多就是三级的水准”。
家入硝子的评价是“看起来像是非常彻底的姐控，搞不好你被敌视是因为她觉得你抢走初枝的注意力了”。
他后来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会发展成天宫伊织指着自己和他问初枝“你要那个男人还是要你唯一的妹妹”这种局面，于是趁着一次任务的间隙把天宫伊织约了出来表示想要和她聊一聊。
也正是那次的对话给夏油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重心理阴影。
天宫伊织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她学校附近的一家KFC里，并且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到了二十分钟。夏油杰推门而入时，天宫伊织脸色苍白地注视着他，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会在那个瞬间推门而入一样。
在点餐以后，他在天宫伊织对面坐下——
“我看到了你。”没有任何寒暄，天宫伊织声音冷淡地说。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视线并非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夏油杰，而是看向门外更远的地方。她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纸杯，在可乐中的冰块清脆的碰撞声中她说：“三年后……不，两年后。两年后的夏天你会害死初枝。你会和你曾经坚守的立场决裂，会和你并肩的挚友割席。”
这太荒谬了。夏油杰几乎就要反驳出声，但却被天宫伊织的下一个动作打断了。
她的脸色在说完那番话后变得更加惨白，本人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抬起了手，释放出微弱的咒力，朝着夏油杰微微一笑，“五条君可以看透别人的术式对吧？你可以去问他喔——我的术式【镜花水月】，可以看见真实的未来。夏油君，你的未来是毫无希望也无法被拯救的，我希望你离初枝远一些。——至少，不要害死她。”
所以苍白的脸色是因为超负荷发动了术式的缘故么？夏油杰感到手心有些发冷。他还陷在天宫伊织所描述的“毫无希望的未来”中无法抽离，天宫伊织却已经喝空了可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回学校的话就赶不上下午的课程了……那么夏油君，我先走一步，不要告诉初枝我喝了冰可乐喔。”
那之后他有些不安地赶回了学校，就遇见了他本以为该是在出任务的天宫初枝。她坐在往常喜欢画写生的长椅上发呆。
他故作游刃有余地和对方打招呼，“你回来得比原定时间要早呢，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去接你？”
天宫初枝却反常地什么话也没说，在就那样注视着他片刻后突然流下了眼泪。
事后天宫初枝解释自己是那段时间太累了有些恍惚，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的缘故。
可夏油杰此刻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午后。
在回忆中，他已然走到了医务室门口。夏油杰没有先敲门，而是先编辑了一条短信，随后耐心地靠墙等在门边。
“请进——”门里传来家入硝子的声音。
门后坐着的是难得没有在抽烟的硝子。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油杰，“我还以为你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做好心理建设呢，夏油。果然恋爱会让人变得充满勇气吗？”
夏油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硝子你就不要再拿这个取笑我了吧……初枝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要看你怎么理解吧。”家入硝子又下意识地摸向白色大褂的口袋里，但她掏出了烟盒也只是在手里把玩着，“她的外伤都是上次埼玉县的任务里留下的，只是很轻微的擦伤程度，刚回来那天就已经都用反转术式解决了。真正严重的部分五条也和你说过吧？初枝的咒力透支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灵魂也不知道为什么损伤了，所以什么时候能醒来……现在还是未知的。”
“……如果她的记忆都恢复了，是不是就代表她的灵魂恢复了？这样就可以醒来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硝子把烟盒重新丢回口袋里，起身推开了通往后面病房的门，“上午好伊织，夏油今天是来探望你姐姐的。”
医务室和病房之间的门只是起到视觉上隔开的作用，实际上并不隔音。天宫伊织披着一件外套——夏油杰一眼认出来那是天宫初枝的旧衣服——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着书。
“硝子姐，夏油前辈，上午好。”
“上午好。”夏油杰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天宫初枝的手机。
“在看什么书？”硝子随意地问道。
“……之前随手买的小说而已。”天宫伊织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页码就将书合起，书脊靠内背着放在了柜子上。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走到床前。天宫伊织起身熟练地将原先侧卧着的天宫初枝扶成平躺的姿势，而后重新坐了回去。
家入硝子抬起天宫初枝的手，先是下意识地捂了捂，“好凉啊。”
她逐个捏过天宫初枝的指甲，同时观察着天宫初枝的表情。随后她重新将那只手放回被子里，转而掏出一支小手电按亮，撑开天宫初枝的眼皮后看了看。
夏油杰和天宫伊织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
正在这时，外间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反应，天宫伊织已经站了起来，“我去接一下电话。”
在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夏油杰。
“喂？是五条前辈啊……硝子姐在给姐姐检查，所以我帮她接的电话。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需要帮忙去学校门口接应一下吗……？我去可以吗？那请稍等。”
天宫伊织在外间提声道：“硝子姐，五条前辈需要接应一下，他说我去也可以，那我先过去了，这边就拜托前辈了可以吗？”
硝子抬了抬手，“放心吧。那家伙找人接应的原因估计也只会是‘伴手礼拿不下了’这种无聊的问题，别担心，这边有我看着呢。”
确认天宫伊织的确走远后，夏油杰拿起了天宫初枝的手机。
“虽然很没必要但还是多余地问一句好了——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发展到可以交换手机密码的程度了吗？”
“虽然我也很希望答案是‘是’，但非常可惜，并没有喔。”夏油杰看着屏幕沉思了片刻，首先按下了“1 9 9 0”。
密码错误。
“0 6 0 1”。
密码错误。
“0 2 0 3”。
密码错误。
“啊，总共有一万种可能性的组合情况呢。你要试试穷举法么？”家入硝子在旁边不乏幸灾乐祸地问道。
密码是什么……？夏油杰想到天宫初枝在虚拟游戏里对他说的话：“虽然不记得了，但如果是我的话，密码多半会和什么很重要的日子有关系吧？年份也有可能喔。”
“2 0 0 5”。
密码正确。
夏油杰看着手机主页面还有些意外。
2005年……也就是去年，是天宫初枝入学高专的时间。
这一年对她来说如此重要吗？
来不及多想，他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打开了发信箱，在第一行看到了“悟”，发件时间正是星浆体事件的当日下午。
选择，点开。
“京都五条家忌库，‘浮槎’。”
我想到此处时，感受到杰的呼吸频率变了一下。
醒了？
我迅速地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开始装睡。
没有视觉，我只能大概猜测杰在干什么。
他估计是伸了个懒腰，接着就跳下了地板，随后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早安，初枝。我先走了。”他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早安。”我看着夏油杰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他说：“可以帮我个忙吗？”
夏油杰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初枝重伤至今没有醒来，硝子因为近日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干脆选择住在了医务室里，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主动要求和低年级一起去出任务，到最后反而是他陷入了无事可做的迷茫中。
夜蛾正道走进教室时，就看见他状似沉思的背影。
“……杰，上次任务的报告你写好了吗？”
“啊，夜蛾老师。”夏油杰回过神来，从桌洞里抽出一份文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报告已经写完了，本来打算过一会就去交给您来着。”
夜蛾正道接过了报告——这份报告主要是关于上次任务最后星浆体被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杀死的详细记录。他随手翻了翻文件，并不细究其中的内容，而是转而问：“我刚从医务室那边过来。硝子说初枝这几天似乎恢复的不错……所以杰，你和悟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
夏油杰心虚地低下了头——虽然悟和他在事后都很快反应过来并且作出了善后，但夜蛾老师恐怕还是从“星浆体被刺杀、天与咒缚被反杀”和“天宫初枝咒力透支昏迷”这两件事情的时间联系上猜出了什么。
“……我想今天去看看初枝，可以吗？”
“……”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后说，“可以。但伊织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她，你不要刺激到伊织。”
夏油杰沉重地点了点头。
……和其他人比起来，夏油杰对天宫伊织的可怕之处是有切身感受的。
初枝在初次介绍他们认识之前只是说，自己的妹妹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脾气可能有些乖僻难以相处，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但见面之后他就发现，乖僻是真的，不好相处也是真的，但这些情绪似乎都只是针对他一个人来的。
没错。夏油杰坚信这绝非误解——天宫伊织甚至还曾经非常明确地表达过“希望他们可以分手”这样的意思。
他一度因此大受震撼，旁敲侧击地问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对于初枝的妹妹有什么看法”。
五条悟的评价是“咒力比初枝还要弱一些的家伙，术式倒是有点意思。她像是受过重伤或者生过大病，底子不怎么样，综合评级的话恐怕最多就是三级的水准”。
家入硝子的评价是“看起来像是非常彻底的姐控，搞不好你被敌视是因为她觉得你抢走初枝的注意力了”。
他后来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会发展成天宫伊织指着自己和他问初枝“你要那个男人还是要你唯一的妹妹”这种局面，于是趁着一次任务的间隙把天宫伊织约了出来表示想要和她聊一聊。
也正是那次的对话给夏油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重心理阴影。
天宫伊织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她学校附近的一家KFC里，并且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到了二十分钟。夏油杰推门而入时，天宫伊织脸色苍白地注视着他，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会在那个瞬间推门而入一样。
在点餐以后，他在天宫伊织对面坐下——
“我看到了你。”没有任何寒暄，天宫伊织声音冷淡地说。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视线并非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夏油杰，而是看向门外更远的地方。她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纸杯，在可乐中的冰块清脆的碰撞声中她说：“三年后……不，两年后。两年后的夏天你会害死初枝。你会和你曾经坚守的立场决裂，会和你并肩的挚友割席。”
这太荒谬了。夏油杰几乎就要反驳出声，但却被天宫伊织的下一个动作打断了。
她的脸色在说完那番话后变得更加惨白，本人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抬起了手，释放出微弱的咒力，朝着夏油杰微微一笑，“五条君可以看透别人的术式对吧？你可以去问他喔——我的术式【镜花水月】，可以看见真实的未来。夏油君，你的未来是毫无希望也无法被拯救的，我希望你离初枝远一些。——至少，不要害死她。”
所以苍白的脸色是因为超负荷发动了术式的缘故么？夏油杰感到手心有些发冷。他还陷在天宫伊织所描述的“毫无希望的未来”中无法抽离，天宫伊织却已经喝空了可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回学校的话就赶不上下午的课程了……那么夏油君，我先走一步，不要告诉初枝我喝了冰可乐喔。”
那之后他有些不安地赶回了学校，就遇见了他本以为该是在出任务的天宫初枝。她坐在往常喜欢画写生的长椅上发呆。
他故作游刃有余地和对方打招呼，“你回来得比原定时间要早呢，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去接你？”
天宫初枝却反常地什么话也没说，在就那样注视着他片刻后突然流下了眼泪。
事后天宫初枝解释自己是那段时间太累了有些恍惚，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的缘故。
可夏油杰此刻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午后。
在回忆中，他已然走到了医务室门口。夏油杰没有先敲门，而是先编辑了一条短信，随后耐心地靠墙等在门边。
“请进——”门里传来家入硝子的声音。
门后坐着的是难得没有在抽烟的硝子。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油杰，“我还以为你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做好心理建设呢，夏油。果然恋爱会让人变得充满勇气吗？”
夏油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硝子你就不要再拿这个取笑我了吧……初枝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要看你怎么理解吧。”家入硝子又下意识地摸向白色大褂的口袋里，但她掏出了烟盒也只是在手里把玩着，“她的外伤都是上次埼玉县的任务里留下的，只是很轻微的擦伤程度，刚回来那天就已经都用反转术式解决了。真正严重的部分五条也和你说过吧？初枝的咒力透支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灵魂也不知道为什么损伤了，所以什么时候能醒来……现在还是未知的。”
“……如果她的记忆都恢复了，是不是就代表她的灵魂恢复了？这样就可以醒来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硝子把烟盒重新丢回口袋里，起身推开了通往后面病房的门，“上午好伊织，夏油今天是来探望你姐姐的。”
医务室和病房之间的门只是起到视觉上隔开的作用，实际上并不隔音。天宫伊织披着一件外套——夏油杰一眼认出来那是天宫初枝的旧衣服——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着书。
“硝子姐，夏油前辈，上午好。”
“上午好。”夏油杰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天宫初枝的手机。
“在看什么书？”硝子随意地问道。
“……之前随手买的小说而已。”天宫伊织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页码就将书合起，书脊靠内背着放在了柜子上。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走到床前。天宫伊织起身熟练地将原先侧卧着的天宫初枝扶成平躺的姿势，而后重新坐了回去。
家入硝子抬起天宫初枝的手，先是下意识地捂了捂，“好凉啊。”
她逐个捏过天宫初枝的指甲，同时观察着天宫初枝的表情。随后她重新将那只手放回被子里，转而掏出一支小手电按亮，撑开天宫初枝的眼皮后看了看。
夏油杰和天宫伊织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
正在这时，外间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反应，天宫伊织已经站了起来，“我去接一下电话。”
在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夏油杰。
“喂？是五条前辈啊……硝子姐在给姐姐检查，所以我帮她接的电话。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需要帮忙去学校门口接应一下吗……？我去可以吗？那请稍等。”
天宫伊织在外间提声道：“硝子姐，五条前辈需要接应一下，他说我去也可以，那我先过去了，这边就拜托前辈了可以吗？”
硝子抬了抬手，“放心吧。那家伙找人接应的原因估计也只会是‘伴手礼拿不下了’这种无聊的问题，别担心，这边有我看着呢。”
确认天宫伊织的确走远后，夏油杰拿起了天宫初枝的手机。
“虽然很没必要但还是多余地问一句好了——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发展到可以交换手机密码的程度了吗？”
“虽然我也很希望答案是‘是’，但非常可惜，并没有喔。”夏油杰看着屏幕沉思了片刻，首先按下了“1 9 9 0”。
密码错误。
“0 6 0 1”。
密码错误。
“0 2 0 3”。
密码错误。
“啊，总共有一万种可能性的组合情况呢。你要试试穷举法么？”家入硝子在旁边不乏幸灾乐祸地问道。
密码是什么……？夏油杰想到天宫初枝在虚拟游戏里对他说的话：“虽然不记得了，但如果是我的话，密码多半会和什么很重要的日子有关系吧？年份也有可能喔。”
“2 0 0 5”。
密码正确。
夏油杰看着手机主页面还有些意外。
2005年……也就是去年，是天宫初枝入学高专的时间。
这一年对她来说如此重要吗？
来不及多想，他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打开了发信箱，在第一行看到了“悟”，发件时间正是星浆体事件的当日下午。
选择，点开。
“京都五条家忌库，‘浮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