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培没想到轻松过关,心下欣喜异常,说道:“你在这坐着,我去联络人给你做个假身份好出境,好吗?”

    童璐又点点头:“好。”

    但是,当谢文培转身的时候,童璐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抬手,射击,毫不犹豫地对着谢文培的后背就开了一枪。

    心脏中枪的谢文培只来得及转头看着童璐,就倒在了地上。

    童璐走到他身边,望着他,声音充满着恨:“阿文,你害了我爸爸,又使计害了我这一辈子,亏我以前还看不清你,我真是瞎了眼睛!这辈子的错,已经无法弥补,让我们一起到地底下去给我爸爸请罪吧!”

    说完,她举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扣下了扳机。

    深更半夜,连续两声枪响惊醒了一大片的邻居,有人报了案,警察很快就来了。

    认出死者之一是通缉犯谢文培,自然又通知了黎沛。

    黎沛来到现场,看着一男一女两名死者,队友拿来一封信:“队长,从女死者的手提包里发现的。”

    信的封面上写着:常谦修亲启。

    信,很快就送到了常谦修手中。

    “常哥,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给爸爸报仇了,我看人不清识人不淑,每次想起爸爸的药是我一次一次催他吃的我就难以原谅我自己。我亲自去给爸爸赔罪了,望你看在我的份上,照顾管教阿红,不要让她再走上我的老路。大恩大德,下辈子,璐璐报答你。”

    常谦修捏着信,叹息一声:“璐璐,你这又是何苦。”

    阮凤兰也落下泪来:“她不愧是童哥的女儿,敢爱敢恨。这样也好,对她也是解脱。”

    至此,谢文培一案正式告破。此案手法之奇特,金额之巨大,案情一披露,立刻成为社会热点。同时,公关机关加强了对娱乐场所的管理,这是后话。

    公墓园中。

    井则凊站在爷爷的墓前,将一份报纸放在他的墓碑前。

    报纸上的第一版面醒目地写着标题:“毒枭谢文培被诛杀”。下面详细报道了此次案件经过。

    井则凊点上一注香,拜了拜,说道:“爷爷,谢文培终于死了,我终于给你报了仇,您安息吧!”

    墓碑上的照片里,井爷爷慈祥地笑着,仿佛在看着井则凊,对他的行为表示赞许。

    后面传来脚步声,是常静来了。

    她在墓碑前放上一束花,鞠躬,然后站在一边,看着井则凊。

    井则凊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常静先开了口:“我猜你会来看爷爷,所以特地来这里找你。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准备走了。”

    井则凊心里一惊:“你去哪里?”

    “我以前的师傅这么多年一直在给电视剧做武术指导,他前段时间问我要不要去跟他,我想尝试一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就答应了。”常静回答。

    井则凊心里明白,其实她是想躲开他呢,心里仿佛有个小人,一直在推他:快挽留她啊!快挽留她啊!快说不要去留下来啊!

    到了最后,井则只说了一句话:“祝你一路顺风。”

    医院里,常宁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

    小希刚好从殷山峪的病房里出来到常宁的病房里找殷山禾,问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两个人正低低说着话,常宁眨了眨眼皮,就醒过来了。

    一醒过来,就看见小希的手正搭在殷山禾肩膀上:“别担心,医生说了只是太虚弱,很快就会醒的。”

    他们因为说话声音低,所以挨得有点近,常宁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酸酸地。他们果然看起来更般配啊……

    还是后面进来的常乐发现常宁已经睁开了眼睛:“大姐,你醒啦!我去喊医生。”

    殷山禾一惊,懊恼自己的不小心:“宁宁!你怎么样?”

    常宁看看他,又看看小希,抿着嘴,不说话。

    殷山禾看看小希,小希也看看他。

    三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医生的进来打破了尴尬。

    详细检查了一遍,医生笑着说道:“还不错,没什么要紧,就是注意休息,切勿劳累就可以了。”

    常宁第三天就出院了。

    照例是全家来接送。

    殷山禾也来了,但是他站在了人群最后面。这几天常宁对他故意的躲避他也感觉到了,所以他也尽量减少露面,每天尽管都来了医院,也只是在走廊上坐着,并不进去,

    阮凤兰看见了他,想起他上次来找常宁,明白小两口肯定闹矛盾了,但是这种事情,外人没法插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她拉了拉常谦修,对着小两口使了使眼色,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都先退了出去。

    常宁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对着殷山禾招招手:“过来坐。”

    等殷山禾坐下,她开口说道:“明天早上十点钟,带上结婚证,我们去办离婚吧!”

    殷山禾震惊了:“宁宁,你要跟我离婚?不要生气了,好吗?”

    常宁看着他,目光坦荡:“事情发生这么多天,我已经想了无数遍了。我不是一时闹脾气,我也不是用这个来惩罚你。我认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我们在一起了,给彼此空间,给彼此距离,对我们都好。”

    殷山禾心口苦苦的,涩涩的,他想说不要,不可以,不想,想说宁宁给我机会证明自己,给我机会补偿你。但是看着常宁那一脸的冷静与决绝,他忽然明白,大势已去。

    他站起身,说:“好,明天见。”

    次日早晨十点,殷山禾和常宁都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大厅。

    两个人依旧无语,彼此沉默。一切,跟结婚的时候多么相像。

    常宁心里明白,以前的那个常宁,丢了。

    殷山禾心里也明白,现在的殷山禾,只剩躯壳了。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签字,工作人员问道:“有孩子要共同抚养吗?有财产分割吗?”

    常宁摇摇头。

    殷山禾拿出一份房产转让合同:“这是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的过户合同,我已经转让给你了,你记得签个字。”

    常宁推回去给他:“我不要。”

    殷山禾把合同摁在她面前:“叫你收就收吧。”

    工作人员都看傻眼:从来只有争财产,还没见过让财产的!

    走出民政局门口,捏着手中暗红色的小本本,常宁抬起头,望着天。

    太阳好刺眼啊,刺得她眼睛酸酸地,想流泪。

    殷山禾站边上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本本,嘴角无力地勾了勾。宁宁,我们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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