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进国营饭店
在这边做生意，一天就能抵在家里干一个月衣活。有机会就要赶紧抓住，能赚多少赚多少。
反正家里的田又不会长脚跑了，她就请人帮忙干活，回去给他们结点钱和粮食，不少人家都乐意。
“那吃饭咋办?”
她娘做饭就是个渣渣，更何况还有个小孩呢。大哥大嫂能吃食堂，但她娘和她小侄女呢?
老太太很淡定。
“还有你兰花姐呢，我都安排好了，交点伙食费，让你兰花姐送点饭过来。”
老太太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谨妮放心了。
林慎愣住了，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到底是他穿了还是老太太穿了。
到关键时刻，老太太是真的果断。
土地就是老农民的根呐。
别说现在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没多少老农民能这么轻易改变稳定但劳苦的生活。抓住一点机遇就使劲往上窜。
婶娘和大伯也是行动迅速，第二天就到了。老太太留了地址，他们问着路人找过来了。
这次打电报，老太太难得没吝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行动迅速也是因为老太太做出指示了，让他们把田盘出去，去林黑子家把山货都收了就赶紧上来。
因为家里人要去女儿婆家吃饭，婶娘还细心地先送了两三块熏肉和腊肠过去。
“哎呦喂，这省城可真不一样呐，比咱们县城大多了。”
“这可是省城呐!”
夫妻俩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能上省城来。
林满粮张不开嘴，问路都是婶娘臊着一张脸去问的。因着这个，一路上婶娘没少对她男人横眉冷对的。
这不，连林满粮跟着感慨一句都遭了个冷脸子.
他也不以为意，乐呵呵地跟上。
说是拐个弯第三家就到了。
亲娘咧，终于要到了。路上可是遭老罪了。
他们照老太太说的把她床头靠西角的那块地刨开，揣着盒子里的钱把林黑子那儿的山货都包圆了还剩一百三十七块钱。
老太太可真深藏不漏啊。
不过两人也是憨实，谁都没起昧钱的心思，而是老老实实的，林老太咋说，他们就咋做。站在小院子门口，两人都有些喜极而泣了。
山货裹了四个大包，一人扛两个，林满粮手里还提着两个包裹，里面是他们自个收拾的行李。
“咚咚咚”
“咚咚咚”
“咋没人呢?”
夫妻俩把包裹堆在门边，两人坐在包裹前头，空着肚子坐着等人。
这时候老太太几个还在热火朝天地卖冰粉呢。
天越热，冰粉越好卖。
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已经九月了，太阳还火辣辣的，晒的人皮肉生疼.
等几人收摊回家的时候，夫妻俩在门口把屁股都坐麻了。
“婶娘!”谨妮眼尖，一拐过巷子就看见了。
她飞奔过去一下扑在方桂英身上。
“哎呦，妮子，你咋重了?”嘴里是这样说着，但咧起的嘴角出卖了她。
谨妮还是和她亲!
老太太不开心了，她来的时候咋没见着这死妮子这么激动呢。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可腻歪的俩婶侄都没听见。
最后她安慰自己好歹她来的时候谨妮专门去买了烤鸭，大儿媳妇啥都没有呢。
结果她刚想完谨妮就在那里开心地说:“婶娘，我们今天吃北京烤鸭好不好?可香了。”
老太太嘴角耷拉下来。
“那得多贵啊，算了妮。”
谨妮豪气冲天地拍胸脯: “怕啥，我有钱，今天我请客!”
这下老太太的嘴角不止耷拉下来了，连眼角都向下撇了。
老太太心里快被酸醋汁儿浸透了。
谨妮这时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筷子伸哪老太太筷子就伸到哪，夹了半天没夹起几筷子菜。
嗯?
为什么时候得罪老太太了?
林慎看他奶的气出的也差不多了，瞧瞧拿膝盖碰碰他姐，再悄咪咪地指指婶娘。
这下谨妮心领神会了。
她狗腿地卷了一卷鸭肉，还专挑鸭腿肉，卷好放在老太太的碗里。
“奶，吃这个，这个好吃!”
这样拿饼子卷鸭肉好吃还省肉，也很得老太太的心。看谨妮这么殷勤，老太太的心气顺了，安安生生继续吃饭。
第二天他们支了三个小摊，一个在几个工厂中间的那条大路上，一下班就能看到男男女女们
推着自行车出来，小摊一下子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另外两个还是在老地方，谨妮和大伯摆在国营饭店附近，林慎就守在老位置。
“去去去，不能在这里摆。”
有个服务员出来赶他们。
他看了好几天了，这个小摊托他们饭店的福可赚了不少钱。
他已经看不顺眼好久了。
“路是你家的啊?管这么宽?”谨妮毫不相让。
要是他们卖和国营饭店同样的东西影响人家生意被赶走那没话说，但他们卖的是国营饭店没有的东西。
再说了，当时他们怕真影响到人家生意，说是在国营饭店旁边，但也隔了十来米摆的摊，饭店前面宽宽阔阔的，并没有遮挡到。
“诶，你这小丫头片子...”他想上手推一把，结果林满粮立马挡在谨妮面前。
服务员瞧着这大块头有些露怯，故作凶狠地嘟囔了几句就转身回饭店了。
“妮，咱们是不是要搬走了?”在林大伯看来，都和人家起冲突了，那生意肯定做不成了。但谨妮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越不欢迎，我就越要在这边摆摊，不仅摆摊，我还要把东西拿到里面去卖!”
林大伯没吭声，他觉得谨妮就是在说大话。
那可是国营饭店呐！
他踏进去都露怯，更不敢想咋把他们的冰粉卖进去。
也就一两毛钱的东西，国营饭店怕是看不上。
结果谨妮说干就干，连续几天都去堵饭店经理。
饭店经理姓马，平时摆摊的时候谨妮就有意无意留意过，马经理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有时候路过她们小摊，马经理还会买上一碗。
就算不买，也会和他们打个招呼。
“哎呦我说闺女啊，你堵我干啥?我是真做不了这个主啊!”
谨妮也不恼，把买来的一条大前门和两瓶茅台放在马经理家桌子上。
茅台可是谨妮跑去百货商店才买到的好货，一瓶就要十三块钱。
她这几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但马经理是不打算为她们破例的。
他嫌自己没事干了去揽这事？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马叔，您看就是在饭店里当个搭伴卖。现在领导们都开会说了，是市场经济，不创新，不弄点吸引人的东西，等以后各种饭店开起来不就晚了。”谨妮游说道，“要是放国营饭店里卖，一碗三五毛的都有人买，您就想啊，只需要多洗几个碗，就多了一个进项。”
身为国营饭店的经理，一条烟，几瓶酒还真打动不了他。
但这妮子说的有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现在是市场经济。
他原先想着自己就拿个死工资，赚不赚钱和自个也没多大关系，可要是饭店也不行了呢?
这份工作有面子，工资高，油水大，傻子才舍得放弃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虽然冰粉利润微薄，可他们也压根不需要出人出力，放个大桶在那，客人要的话舀一碗就成。
要是之后不好卖他也有个正当理由拒绝。这两天她天天跟出跟进的，要不是他们年岁相差的大，人家还不知道想了个啥呢！
就算其他人没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他媳妇也盘问他好几回了，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人老珠黄了。
“一毛一碗，多了这个数就谈不拢了。”马经理一开口就是压着底线来的，但是谨妮想想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们要上学去了，以后没那么多时间去摆摊。
剩下几个人也不可能跟八爪鱼似的，到处摆摊。
再说了，能在国营饭店卖冰粉是小事，最主要是把这个路子打通了。
讲好了明早十点送一桶冰粉来，谨妮心满意足地撤了。
不远处林满粮就蹲在墙角等着小侄女，家里不会放心她一个人过来。
“大伯，我谈成了!明早你就挑一桶送过来，要是好卖的话他们还会跟咱们订。”
林满粮没想到侄女现在这么出息，都能和国营饭店谈上生意了！
两人兴奋地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搓冰粉的不搓了，熬糖稀的不熬了，都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真谈成了?”
谨妮昂着头笑:“那是当然!”
全家都高兴，连老太太都没在这时候打击她。
林慎想了想:“那咱们能不能也和工厂谈谈?找效益好的，不能找那种效益差的，到时候指不定钱都结不出来呢!”
“工厂咋会结不出钱来?”在方桂英心里头，工人是端了一辈子的金饭碗。别看他们现在赚钱，但要是她能有个工厂的活计，就算临时工她也乐意去呐!
毕竟临时工说不定还能转正。
林慎笑笑:“婶娘，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且看着吧。”
工人下岗，工厂倒闭，现在的人根本没法想象金饭碗以后会变成这样。
等到报道的时候，家里大人都懒得送他们。
每天都有三五趟打大学门前过，都没新鲜感了。
再说了，离得那么近，来回也就一二十分钟的事。
最后，林慎左肩扛自己的包，右肩扛他姐的包，而谨妮就拎着轻轻的两小个袋子走在旁边。
谨妮原是打算自己来的，她力气大，扛两袋都不成问题，但老太太他们不同意，说是刚进大学，别吓着同学，硬是让林慎一人承担了所有。
反正家里的田又不会长脚跑了，她就请人帮忙干活，回去给他们结点钱和粮食，不少人家都乐意。
“那吃饭咋办?”
她娘做饭就是个渣渣，更何况还有个小孩呢。大哥大嫂能吃食堂，但她娘和她小侄女呢?
老太太很淡定。
“还有你兰花姐呢，我都安排好了，交点伙食费，让你兰花姐送点饭过来。”
老太太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谨妮放心了。
林慎愣住了，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到底是他穿了还是老太太穿了。
到关键时刻，老太太是真的果断。
土地就是老农民的根呐。
别说现在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没多少老农民能这么轻易改变稳定但劳苦的生活。抓住一点机遇就使劲往上窜。
婶娘和大伯也是行动迅速，第二天就到了。老太太留了地址，他们问着路人找过来了。
这次打电报，老太太难得没吝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行动迅速也是因为老太太做出指示了，让他们把田盘出去，去林黑子家把山货都收了就赶紧上来。
因为家里人要去女儿婆家吃饭，婶娘还细心地先送了两三块熏肉和腊肠过去。
“哎呦喂，这省城可真不一样呐，比咱们县城大多了。”
“这可是省城呐!”
夫妻俩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能上省城来。
林满粮张不开嘴，问路都是婶娘臊着一张脸去问的。因着这个，一路上婶娘没少对她男人横眉冷对的。
这不，连林满粮跟着感慨一句都遭了个冷脸子.
他也不以为意，乐呵呵地跟上。
说是拐个弯第三家就到了。
亲娘咧，终于要到了。路上可是遭老罪了。
他们照老太太说的把她床头靠西角的那块地刨开，揣着盒子里的钱把林黑子那儿的山货都包圆了还剩一百三十七块钱。
老太太可真深藏不漏啊。
不过两人也是憨实，谁都没起昧钱的心思，而是老老实实的，林老太咋说，他们就咋做。站在小院子门口，两人都有些喜极而泣了。
山货裹了四个大包，一人扛两个，林满粮手里还提着两个包裹，里面是他们自个收拾的行李。
“咚咚咚”
“咚咚咚”
“咋没人呢?”
夫妻俩把包裹堆在门边，两人坐在包裹前头，空着肚子坐着等人。
这时候老太太几个还在热火朝天地卖冰粉呢。
天越热，冰粉越好卖。
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已经九月了，太阳还火辣辣的，晒的人皮肉生疼.
等几人收摊回家的时候，夫妻俩在门口把屁股都坐麻了。
“婶娘!”谨妮眼尖，一拐过巷子就看见了。
她飞奔过去一下扑在方桂英身上。
“哎呦，妮子，你咋重了?”嘴里是这样说着，但咧起的嘴角出卖了她。
谨妮还是和她亲!
老太太不开心了，她来的时候咋没见着这死妮子这么激动呢。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可腻歪的俩婶侄都没听见。
最后她安慰自己好歹她来的时候谨妮专门去买了烤鸭，大儿媳妇啥都没有呢。
结果她刚想完谨妮就在那里开心地说:“婶娘，我们今天吃北京烤鸭好不好?可香了。”
老太太嘴角耷拉下来。
“那得多贵啊，算了妮。”
谨妮豪气冲天地拍胸脯: “怕啥，我有钱，今天我请客!”
这下老太太的嘴角不止耷拉下来了，连眼角都向下撇了。
老太太心里快被酸醋汁儿浸透了。
谨妮这时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筷子伸哪老太太筷子就伸到哪，夹了半天没夹起几筷子菜。
嗯?
为什么时候得罪老太太了?
林慎看他奶的气出的也差不多了，瞧瞧拿膝盖碰碰他姐，再悄咪咪地指指婶娘。
这下谨妮心领神会了。
她狗腿地卷了一卷鸭肉，还专挑鸭腿肉，卷好放在老太太的碗里。
“奶，吃这个，这个好吃!”
这样拿饼子卷鸭肉好吃还省肉，也很得老太太的心。看谨妮这么殷勤，老太太的心气顺了，安安生生继续吃饭。
第二天他们支了三个小摊，一个在几个工厂中间的那条大路上，一下班就能看到男男女女们
推着自行车出来，小摊一下子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另外两个还是在老地方，谨妮和大伯摆在国营饭店附近，林慎就守在老位置。
“去去去，不能在这里摆。”
有个服务员出来赶他们。
他看了好几天了，这个小摊托他们饭店的福可赚了不少钱。
他已经看不顺眼好久了。
“路是你家的啊?管这么宽?”谨妮毫不相让。
要是他们卖和国营饭店同样的东西影响人家生意被赶走那没话说，但他们卖的是国营饭店没有的东西。
再说了，当时他们怕真影响到人家生意，说是在国营饭店旁边，但也隔了十来米摆的摊，饭店前面宽宽阔阔的，并没有遮挡到。
“诶，你这小丫头片子...”他想上手推一把，结果林满粮立马挡在谨妮面前。
服务员瞧着这大块头有些露怯，故作凶狠地嘟囔了几句就转身回饭店了。
“妮，咱们是不是要搬走了?”在林大伯看来，都和人家起冲突了，那生意肯定做不成了。但谨妮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越不欢迎，我就越要在这边摆摊，不仅摆摊，我还要把东西拿到里面去卖!”
林大伯没吭声，他觉得谨妮就是在说大话。
那可是国营饭店呐！
他踏进去都露怯，更不敢想咋把他们的冰粉卖进去。
也就一两毛钱的东西，国营饭店怕是看不上。
结果谨妮说干就干，连续几天都去堵饭店经理。
饭店经理姓马，平时摆摊的时候谨妮就有意无意留意过，马经理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有时候路过她们小摊，马经理还会买上一碗。
就算不买，也会和他们打个招呼。
“哎呦我说闺女啊，你堵我干啥?我是真做不了这个主啊!”
谨妮也不恼，把买来的一条大前门和两瓶茅台放在马经理家桌子上。
茅台可是谨妮跑去百货商店才买到的好货，一瓶就要十三块钱。
她这几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但马经理是不打算为她们破例的。
他嫌自己没事干了去揽这事？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马叔，您看就是在饭店里当个搭伴卖。现在领导们都开会说了，是市场经济，不创新，不弄点吸引人的东西，等以后各种饭店开起来不就晚了。”谨妮游说道，“要是放国营饭店里卖，一碗三五毛的都有人买，您就想啊，只需要多洗几个碗，就多了一个进项。”
身为国营饭店的经理，一条烟，几瓶酒还真打动不了他。
但这妮子说的有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现在是市场经济。
他原先想着自己就拿个死工资，赚不赚钱和自个也没多大关系，可要是饭店也不行了呢?
这份工作有面子，工资高，油水大，傻子才舍得放弃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虽然冰粉利润微薄，可他们也压根不需要出人出力，放个大桶在那，客人要的话舀一碗就成。
要是之后不好卖他也有个正当理由拒绝。这两天她天天跟出跟进的，要不是他们年岁相差的大，人家还不知道想了个啥呢！
就算其他人没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他媳妇也盘问他好几回了，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人老珠黄了。
“一毛一碗，多了这个数就谈不拢了。”马经理一开口就是压着底线来的，但是谨妮想想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们要上学去了，以后没那么多时间去摆摊。
剩下几个人也不可能跟八爪鱼似的，到处摆摊。
再说了，能在国营饭店卖冰粉是小事，最主要是把这个路子打通了。
讲好了明早十点送一桶冰粉来，谨妮心满意足地撤了。
不远处林满粮就蹲在墙角等着小侄女，家里不会放心她一个人过来。
“大伯，我谈成了!明早你就挑一桶送过来，要是好卖的话他们还会跟咱们订。”
林满粮没想到侄女现在这么出息，都能和国营饭店谈上生意了！
两人兴奋地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搓冰粉的不搓了，熬糖稀的不熬了，都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真谈成了?”
谨妮昂着头笑:“那是当然!”
全家都高兴，连老太太都没在这时候打击她。
林慎想了想:“那咱们能不能也和工厂谈谈?找效益好的，不能找那种效益差的，到时候指不定钱都结不出来呢!”
“工厂咋会结不出钱来?”在方桂英心里头，工人是端了一辈子的金饭碗。别看他们现在赚钱，但要是她能有个工厂的活计，就算临时工她也乐意去呐!
毕竟临时工说不定还能转正。
林慎笑笑:“婶娘，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且看着吧。”
工人下岗，工厂倒闭，现在的人根本没法想象金饭碗以后会变成这样。
等到报道的时候，家里大人都懒得送他们。
每天都有三五趟打大学门前过，都没新鲜感了。
再说了，离得那么近，来回也就一二十分钟的事。
最后，林慎左肩扛自己的包，右肩扛他姐的包，而谨妮就拎着轻轻的两小个袋子走在旁边。
谨妮原是打算自己来的，她力气大，扛两袋都不成问题，但老太太他们不同意，说是刚进大学，别吓着同学，硬是让林慎一人承担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