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付庆丰从咨询所里出来就狠狠地吐了一口，“就尽想着坑人钱，老子才不上那么当呢！”
付庆丰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啦，才不愿意问几句话就掏钱给人家。
事务所里没有多少人理会出来的付庆丰，他来过好多回了，每次都像是来找茬一样。
“这人什么情况啊？”小朱问了一旁资历较老的师姐。
师姐冷笑了一声，低声对小朱说：“你刚来不知道，这个人来好几回了，一来就嚷嚷着要找律师。”
小朱看着付庆丰出门的背影，问：“然后呢？”
“来的脚步声都是有法律问题，有纠纷需要帮助的，他一来就问要不要钱啊？有没有不要钱的律师。”
小朱点头表示理解，有不少生活困难需要法律援助的，她看着付庆丰的样子就不像有钱的。
师姐继续说：“给他安排了法律援助的，一开口就是他女儿不养他，要告他女儿，要索赔。”
“那有不愿意赡养父母的儿女，他想告不正常吗？”小朱想着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女不愿意养育自己年老，太寒心了。
师姐切了一声，“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问他情况也不好好回答，后来才说有个闺女但是自己没养到成年，想着闺女有钱了，想从闺女身上捞一笔。”
小朱明白了，“那他也是养育过他女儿的，女儿也应该给一笔赡养费啊。”
师姐点头，“是呀，但是他不到年龄，看着年纪挺大的，而且他那哪是要赡养费啊，那是敲诈勒索了快。”
小朱震惊，“他要多少啊？”
“一千万啊。”师姐撇撇嘴，“他说他女儿现在有钱了，还傍了大款，一千万是少的了。”
小朱没话说了。
“他还有个儿子，不过感觉对他儿子态度蛮好，没提说问儿子要钱，这方面的情况他也不愿意多说，问吧他又骂，说我们查户口呢！还不怎么愿意沟通，没人愿意跟他打交道，他动不动来嚷嚷一会子就走了。”
小朱诺有所思地点头。
师姐好心劝道：“这种人你就随便他，好了，我带你熟悉熟悉。”
“好。”
——
付庆丰确实是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什么东西，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帮我解决，开什么破律所，呸！”
也不知道付华那边怎么样了，好几天都没回来了。自己也联系上。
付庆丰自从那次怕楚生看见就没敢再去，现在放假期间，他也不知道付霜霜住哪里，找都没处找，MD。
付庆丰只能回家，一进小巷子门口，碰巧有一家在门口倒水，小巷子过道窄也不干净。
泼出来的水刷锅水溅到了付庆丰的裤子上，他避之不及，张口就指着那妇人的鼻子骂。
“瞎啦！往你爸裤子上倒水！”本来付霜霜这事就让他烦得要死。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回骂道：“呸，跟谁给那爸呢，看你喝不起水，给你点刷锅水喝喝，不感谢你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吵，两边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付庆丰越来越气，要不是付霜霜不给钱，他犯得着住这里跟个泼妇对骂，全都是付霜霜那个白眼狼的错。
骂归骂，付庆丰却不敢动手，那家男人就靠一边嗑瓜子看着呢，一付庆丰这样的，碰不得硬，这里没几个好人。
吵到最后，付庆丰自觉没趣，丢下一句：“不跟个臭婆娘见识。”就走了过去。
那妇人觉得是自己吵赢了，追着骂：“你还没婆娘呢！”
随后对着那些探着脑袋看笑话的吼道：“看什么看！看你妈呢！”
这种事在这种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几乎天天上演，不足为奇，但不阻挡看热闹。
这一吼果然都散了。
付庆丰回到家，他已经快气到发疯了，以往作为好伴一样的门也顾不上也，嘭地甩上了门，门又反弹回来。
他站在屋里又叉着腰骂骂咧咧了一会子，站自己家屋内耍这威风，骂累了就坐在了一个凳子上。
摸出口袋瘪瘪的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两根，付庆丰抽了一根出来，放鼻子间闻了好一会子才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呼——”一口烟进肺，他总算是舒服了不少，还没舒服多久，就又咳的喘不上来气。咳完了，烟也燃了一半了。
如今找不到付霜霜，起诉也这条路也走不通。
付庆丰掏出来了手机，尝试着联系付华。
电话拨通了，那边嘟了几声，竟然接通了。
这使得付庆丰挺喜出望外的。
“华子。”付庆丰开口叫道。
“干嘛？”付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了。听声音，他预感在打麻将。
付庆丰说：“现在找不不到那丫头啊，我去了律所好几次，专门骗我们钱的……”
“行了行了。”付庆丰话还没讲完就被付华打断了，付华打出一张二饼，拿下嘴边的烟说：“晚上回去说。”
说完啪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今天的手气依然差的要死。
打着打着，付华笑出来声来。
他的牌友们觉得奇怪，问：“哟什么喜事啊？笑这么欢。”
付华说：“还不是我家那老不死的，我忽悠他让他走法律去告付霜霜，就能拿到钱，他还真学人家去找律师。”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笑了。
有人说：“你这么逗你那老子，不怕遭报应啊？”
付华哼道：“报应？遭来了！”
“诶，华子，你那妹妹是不是挺漂亮的？”
付华嗯了一声，“不得了，大学生，漂亮还有钱！你要啊？”
像货物买卖一样，付华像是在找买家。
那人摆摆手，“我可没钱。”
这时有人叫道：“胡啦！哈哈哈——”
“艹——”付华又输了牌，骂了一声将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付华起身要走，“先欠着。”然后出了那让人窒息的小房间。
一出来外面议价黑了，付华感觉到了饥饿，往家走去。
一到家，付庆丰果然在煮饭。
付华就靠床上等，他掏出手机看着视频。
付庆丰选择了闭嘴，不一会子，锅里面条就煮好了，他给付华盛了一大碗。
喊道：“华子，吃饭了！”
付华才起身来到小破桌前，接过付庆丰递过来的筷子。
看着那碗素面条，一脸的嫌弃，“给狗吃的。”
饶是遮掩说了，付华也因为一天没吃什么东西饿的难受，低头扒拉着面条。
很快就吃完了一碗，付华撂下筷子。
付庆丰指指锅里说：“还有呢，再吃点。”
付华没搭理他，来了兴致的问，“怎么找的律师？”
付庆丰听付华问，还挺高兴的给付华说了他这几天去律所发生的事，“他们就是欺负我不懂，想骗我的钱，之前去了问几个问题想要钱，我没给。”
付华嗤了一声，“你又吗？”别的就没说了，他就当做个笑话听听。原本就是看付庆丰没什么事干随便糊弄他，他还挺上心的。
付庆丰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就问“华子，你最近做什么呢？好久没回来了。”
付华现在心情还可以，就跟付庆丰说说也无妨。
“去会了会我那妹妹的男朋友。”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得意。
付庆丰有点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你见着了？你知道那丫头在哪里？”
付华说：“没见着，大概知道在哪里，砸了他两辆车。”付华翘着个二郎腿，更得意了。
没等付庆丰反应过来，付华说：“什么男朋友，有点钱的废物而已，砸他车他也没办法。”他特地找了个小孩子去砸，结果看人家没钱，就不要赔偿了，人傻钱多。
付庆丰赶忙问：“那你又办法吗？”
手边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付华想了想：“目前没什么办法。”他也只是砸砸车吓吓他们，还不想引火上身。
付庆丰又默不作声了。
付华累了，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
付霜霜与楚生在付庆伟那吃完晚饭也就打算回去了。
付庆伟问：“不住下啊？”
付霜霜拒绝道：“算了，阿生没带睡衣什么的。”
付庆伟点点头，将他们送出门。
楚生牵着付霜霜走在路上，念叨着：“阿生？”
付霜霜转头看楚生，刚好与他温柔的目光对视，她回到：“怎么了？”
楚生笑笑，“没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叫？”
“也没什么，就是我好像没有对你有过固定的称呼。”付霜霜看着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一稿一低。
步伐一致的人是不会走散的。
“有啊，你不是动不动就楚生楚生的嘛。”楚生还学着付霜霜叫他是的语气。
付霜霜娟畜生又逗她，就故意去踩楚生的影子：“叫楚生不亲切。”
楚生看着付霜霜幼稚的行为，问她：“怎么不在家里住？”
付霜霜：“怕你不习惯，上次我们也没有再你家住。”
楚生低声笑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讲求公平！”上次没有在他父母那住，今天就不在这边住。
付霜霜点头，“你才发现啊。”她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今天付庆伟给她的红包，塞给楚生，“这个也给你。”
楚生捏了捏红包，“这不是给你的吗？”楚生的红包还揣在口袋里，付霜霜不拿红包出来，他都要忘记了。
付霜霜再一次追求公平道：“因为上次给我的红包大，而且上一次你没有。”
嗯，公平。
付庆丰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啦，才不愿意问几句话就掏钱给人家。
事务所里没有多少人理会出来的付庆丰，他来过好多回了，每次都像是来找茬一样。
“这人什么情况啊？”小朱问了一旁资历较老的师姐。
师姐冷笑了一声，低声对小朱说：“你刚来不知道，这个人来好几回了，一来就嚷嚷着要找律师。”
小朱看着付庆丰出门的背影，问：“然后呢？”
“来的脚步声都是有法律问题，有纠纷需要帮助的，他一来就问要不要钱啊？有没有不要钱的律师。”
小朱点头表示理解，有不少生活困难需要法律援助的，她看着付庆丰的样子就不像有钱的。
师姐继续说：“给他安排了法律援助的，一开口就是他女儿不养他，要告他女儿，要索赔。”
“那有不愿意赡养父母的儿女，他想告不正常吗？”小朱想着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女不愿意养育自己年老，太寒心了。
师姐切了一声，“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问他情况也不好好回答，后来才说有个闺女但是自己没养到成年，想着闺女有钱了，想从闺女身上捞一笔。”
小朱明白了，“那他也是养育过他女儿的，女儿也应该给一笔赡养费啊。”
师姐点头，“是呀，但是他不到年龄，看着年纪挺大的，而且他那哪是要赡养费啊，那是敲诈勒索了快。”
小朱震惊，“他要多少啊？”
“一千万啊。”师姐撇撇嘴，“他说他女儿现在有钱了，还傍了大款，一千万是少的了。”
小朱没话说了。
“他还有个儿子，不过感觉对他儿子态度蛮好，没提说问儿子要钱，这方面的情况他也不愿意多说，问吧他又骂，说我们查户口呢！还不怎么愿意沟通，没人愿意跟他打交道，他动不动来嚷嚷一会子就走了。”
小朱诺有所思地点头。
师姐好心劝道：“这种人你就随便他，好了，我带你熟悉熟悉。”
“好。”
——
付庆丰确实是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什么东西，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帮我解决，开什么破律所，呸！”
也不知道付华那边怎么样了，好几天都没回来了。自己也联系上。
付庆丰自从那次怕楚生看见就没敢再去，现在放假期间，他也不知道付霜霜住哪里，找都没处找，MD。
付庆丰只能回家，一进小巷子门口，碰巧有一家在门口倒水，小巷子过道窄也不干净。
泼出来的水刷锅水溅到了付庆丰的裤子上，他避之不及，张口就指着那妇人的鼻子骂。
“瞎啦！往你爸裤子上倒水！”本来付霜霜这事就让他烦得要死。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回骂道：“呸，跟谁给那爸呢，看你喝不起水，给你点刷锅水喝喝，不感谢你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吵，两边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付庆丰越来越气，要不是付霜霜不给钱，他犯得着住这里跟个泼妇对骂，全都是付霜霜那个白眼狼的错。
骂归骂，付庆丰却不敢动手，那家男人就靠一边嗑瓜子看着呢，一付庆丰这样的，碰不得硬，这里没几个好人。
吵到最后，付庆丰自觉没趣，丢下一句：“不跟个臭婆娘见识。”就走了过去。
那妇人觉得是自己吵赢了，追着骂：“你还没婆娘呢！”
随后对着那些探着脑袋看笑话的吼道：“看什么看！看你妈呢！”
这种事在这种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几乎天天上演，不足为奇，但不阻挡看热闹。
这一吼果然都散了。
付庆丰回到家，他已经快气到发疯了，以往作为好伴一样的门也顾不上也，嘭地甩上了门，门又反弹回来。
他站在屋里又叉着腰骂骂咧咧了一会子，站自己家屋内耍这威风，骂累了就坐在了一个凳子上。
摸出口袋瘪瘪的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两根，付庆丰抽了一根出来，放鼻子间闻了好一会子才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呼——”一口烟进肺，他总算是舒服了不少，还没舒服多久，就又咳的喘不上来气。咳完了，烟也燃了一半了。
如今找不到付霜霜，起诉也这条路也走不通。
付庆丰掏出来了手机，尝试着联系付华。
电话拨通了，那边嘟了几声，竟然接通了。
这使得付庆丰挺喜出望外的。
“华子。”付庆丰开口叫道。
“干嘛？”付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了。听声音，他预感在打麻将。
付庆丰说：“现在找不不到那丫头啊，我去了律所好几次，专门骗我们钱的……”
“行了行了。”付庆丰话还没讲完就被付华打断了，付华打出一张二饼，拿下嘴边的烟说：“晚上回去说。”
说完啪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今天的手气依然差的要死。
打着打着，付华笑出来声来。
他的牌友们觉得奇怪，问：“哟什么喜事啊？笑这么欢。”
付华说：“还不是我家那老不死的，我忽悠他让他走法律去告付霜霜，就能拿到钱，他还真学人家去找律师。”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笑了。
有人说：“你这么逗你那老子，不怕遭报应啊？”
付华哼道：“报应？遭来了！”
“诶，华子，你那妹妹是不是挺漂亮的？”
付华嗯了一声，“不得了，大学生，漂亮还有钱！你要啊？”
像货物买卖一样，付华像是在找买家。
那人摆摆手，“我可没钱。”
这时有人叫道：“胡啦！哈哈哈——”
“艹——”付华又输了牌，骂了一声将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付华起身要走，“先欠着。”然后出了那让人窒息的小房间。
一出来外面议价黑了，付华感觉到了饥饿，往家走去。
一到家，付庆丰果然在煮饭。
付华就靠床上等，他掏出手机看着视频。
付庆丰选择了闭嘴，不一会子，锅里面条就煮好了，他给付华盛了一大碗。
喊道：“华子，吃饭了！”
付华才起身来到小破桌前，接过付庆丰递过来的筷子。
看着那碗素面条，一脸的嫌弃，“给狗吃的。”
饶是遮掩说了，付华也因为一天没吃什么东西饿的难受，低头扒拉着面条。
很快就吃完了一碗，付华撂下筷子。
付庆丰指指锅里说：“还有呢，再吃点。”
付华没搭理他，来了兴致的问，“怎么找的律师？”
付庆丰听付华问，还挺高兴的给付华说了他这几天去律所发生的事，“他们就是欺负我不懂，想骗我的钱，之前去了问几个问题想要钱，我没给。”
付华嗤了一声，“你又吗？”别的就没说了，他就当做个笑话听听。原本就是看付庆丰没什么事干随便糊弄他，他还挺上心的。
付庆丰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就问“华子，你最近做什么呢？好久没回来了。”
付华现在心情还可以，就跟付庆丰说说也无妨。
“去会了会我那妹妹的男朋友。”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得意。
付庆丰有点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你见着了？你知道那丫头在哪里？”
付华说：“没见着，大概知道在哪里，砸了他两辆车。”付华翘着个二郎腿，更得意了。
没等付庆丰反应过来，付华说：“什么男朋友，有点钱的废物而已，砸他车他也没办法。”他特地找了个小孩子去砸，结果看人家没钱，就不要赔偿了，人傻钱多。
付庆丰赶忙问：“那你又办法吗？”
手边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付华想了想：“目前没什么办法。”他也只是砸砸车吓吓他们，还不想引火上身。
付庆丰又默不作声了。
付华累了，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
付霜霜与楚生在付庆伟那吃完晚饭也就打算回去了。
付庆伟问：“不住下啊？”
付霜霜拒绝道：“算了，阿生没带睡衣什么的。”
付庆伟点点头，将他们送出门。
楚生牵着付霜霜走在路上，念叨着：“阿生？”
付霜霜转头看楚生，刚好与他温柔的目光对视，她回到：“怎么了？”
楚生笑笑，“没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叫？”
“也没什么，就是我好像没有对你有过固定的称呼。”付霜霜看着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一稿一低。
步伐一致的人是不会走散的。
“有啊，你不是动不动就楚生楚生的嘛。”楚生还学着付霜霜叫他是的语气。
付霜霜娟畜生又逗她，就故意去踩楚生的影子：“叫楚生不亲切。”
楚生看着付霜霜幼稚的行为，问她：“怎么不在家里住？”
付霜霜：“怕你不习惯，上次我们也没有再你家住。”
楚生低声笑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讲求公平！”上次没有在他父母那住，今天就不在这边住。
付霜霜点头，“你才发现啊。”她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今天付庆伟给她的红包，塞给楚生，“这个也给你。”
楚生捏了捏红包，“这不是给你的吗？”楚生的红包还揣在口袋里，付霜霜不拿红包出来，他都要忘记了。
付霜霜再一次追求公平道：“因为上次给我的红包大，而且上一次你没有。”
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