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药与失败的人生
“这瓶药你给公主试试。”
伊藤将一瓶药片递给smoky。
Smoky的脸色有些白，这是最近被频繁抽血造成的。
但是他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
手里的药物就是最好的回馈。
——伊藤在他身上提炼出了一些成分。
Smoky拿着药瓶的手指紧到有些发白。
他看看伊藤，伊藤看看他。
然后smoky将药片硬是塞进伊藤的喉咙里。
伊藤痛苦的捂着喉咙一直往下顺：“……你倒是给我杯水。”
Smoky没说话，一直观察伊藤的状态。
伊藤捶着胸口直起腰：“别担心了，这个药没问题。你既然不心疼自己的血，那我再吃几片也无所谓。”
“这个药，能治好她么？”smoky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嘛~说不定呢。”伊藤拿着smoky从医院偷来的小希的CT片打量。
之前伊藤都是一口咬定‘已经病变的器官无法挽回’，这次他的一句‘说不定’让smoky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的细胞有很多是从她身上交换来的，所以你们彼此有较高的相容度。如果顺利的话，这个药也许可以刺激她的造血干细胞更多的产出可以抵抗病毒的细胞，这样起码可以延缓她身体衰败的速度。多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smoky攥紧了药瓶。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把公主还给我么？再犹豫下去，也许事情会无可挽回哦。”
smoky没有回答伊藤转身离开。
他知道，伊藤只是在动摇他而已。
那十几个在伊藤这边不愿离开的无名街居民，已经出现两例死亡了。
但是他们依旧不愿意离开。
回无名街苦哈哈的过日子也是死，在这里吃饱穿暖也是死，为什么不舒舒服服的死呢？这样的说着。
……如果伊藤有可行的治疗手段的话，就不会有死亡出现了。
伊藤只是在动摇他，想骗他把希酱交出来而已。
但是……
如果他真的能挽救希酱呢？
如果真的能有奇迹呢？
自己明明活的很好。
希酱应该比自己活的更好才对。
伊藤……
希酱能活多久，他就能活多久。
如果希酱……
Smoky痛苦的攥紧心脏位置的衣服。
如果希酱……
那么，伊藤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会让伊藤无限痛苦的为希酱过去的八年赎罪。
……他自己也会一起赎罪。
Smoky回来的时候大家刚好吃完晚饭，都热热闹闹的在客厅休闲。
他安静的换好鞋子走进来。
“晚上好，吃饭了么？厨房锅里有保温的饭菜。”小希正跟泰志和清史在玩挑棍，看到smoky进来很自然的打了招呼。
Smoky没说话，只是对着女孩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他一直以来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Smoky安静的坐下来吃东西，他知道自己最近在伊藤手下做各种实验对身体的损耗比较大，现在他不能倒下，所以有特别注意给自己增加营养。
夜深人静时，smoky轻轻打开了小希的房门。
他身上的药物已经去掉了接近一半。
为了确保安全，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试药。
在真正确定药物没问题后，才敢拿来给小希用。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竟然没有睡，她穿着睡裙正单腿搭在飘窗上托腮歪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Smoky在门口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违和的地方。
这不是希望。
这是“龙”。
Smoky略微踌躇，最终还是决定迈步进来。
龙并没有理会他，一直在安静的看着月亮。
Smoky下意识的摩挲了几下指节：“晚上还是很冷的，希酱的身体不好，所以，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
龙歪头看向smoky，毫无感情的眼睛好像无机质的昆虫眼一样打量着他，带来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
房间的气氛像是粘稠的胶水一样令人窒息。
Smoky不愧是无名街之主，在这种糟糕的气氛中自如的迈步，拿了一件厚外套搭在龙的肩上。
今晚的龙没有了那种尖锐的攻击欲，他几乎可以说是配合的将手伸进衣服里穿好。
smoky在龙的对面坐下。
龙注视着smoky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都没人开口。
Smoky表面看起来镇定非常，其实心跳已经加快了。
平常的希酱温和、体贴又有分寸，她从不让人在与她的相处中感到不舒服。
虽然内心知道自己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总是会在她的纵容中疏忽这一点。
她表现的太自如了，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对待她。
这其实是自己的愿望吧？
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是在面对龙时，龙的态度会让他不停地意识到自己是罪人。
……这才是对的。
他确实是罪人。
希酱的身体原本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的。
虽然见效慢，但是她自身有净化的能力。
好好照顾与养护的话，她是可以自愈的。
……
如果没有他的暗中操作，希酱就不需要在长达数月的时间里一直放血，令身体的衰弱程度突破了临界点才会导致她突然恶化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他偷了希酱的生命与精力。
Smoky放在桌下的手颤抖起来，他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
龙怠倦的将视线移开，继续看向窗外的月亮。
“希……龙酱。”smoky在龙的注视下改变了称呼，他将一直贴身收着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对你的身体好。”
龙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药瓶。
“我不知道你了解希酱多少事情。”smoky谨慎的斟酌用词：“不过，希酱的身体不太好……”
“我知道。”
Smoky的话□□脆的打断了。
“我知道全部。”龙持续用指尖将小药瓶拨弄的来回晃动：“我能‘看到’妹妹的记忆。我最近都在‘看’。”
“……”smoky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拥有希酱全部记忆的龙。
拥有希酱身体的龙。
但是却有着与希酱截然不同思考方向与行为模式的龙。
……他也很痛苦吧？
“我们活不久了。”龙轻轻拨弄着药瓶，平静地说出了撕裂smoky心脏的话语。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这具身体产生这方面的对话，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想否定对方，但是又因为知道结果而无法开口。
“妹妹的一生，是失败的。而且马上要更加失败。”龙有些嘲讽：“被不值得的情感所束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她还很小，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一共也没有几年，她既没有作恶，也没有犯罪。但是却有这种下场，不是很可笑么？”
“都是因为她身边没有一个真正为她着想的人。”
“妹妹此刻活在一个和过去八年一样残忍的地方，却被表面的温情所蒙蔽。”
“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你们不知道她为了你们都做了什么。傻乎乎的像圣人一样付出，自我满足自我感动……最后把命都搭进去了，真是愚蠢啊。”
“如果她死了，你们这群获利者痛快的哭几声，之后就会慢慢平静。”
“你们也许会在最初几年，时不时感慨怀念一下。但是要不了几年，你们就会按部就班的经营自己的生活。”
“没有谁会一直记得我的傻瓜圣人妹妹。”
“很快，我的妹妹就会被彻底的遗忘。”
“真是可怜啊，竟然将一个完全遗忘自己的伪善者作为唯一的救赎，为了这个虚假的救赎赌上了一切……这样的人生，太嘲讽了。”
“她原本可以利用一切资源痛快复仇的。”
“这样最起码死的时候也不会有遗憾，结果她竟然为了你们浪费了这些资源。”
“她在自我欺骗，用给你们的人生铺路这件事获得虚伪的人生安慰。”
“这种起我欺骗的人生，没有继续的价值。”
“不如早点死掉。”
龙曲起手指，将一直拨弄的药瓶推倒。
“不！不是这样的！”smoky忍不住抓住龙的手：“不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红的像是血滴进去了一样。
“不是这样的。”
“她不会被遗忘的。”
“我们连同孩子们，整个无名街都会记得她的。她的付出是有意义的，她的人生是有价值的。她会一直一直的被牢牢地记住。她的精神会活的比大多数人还要久。”
“而且，不是表面的温情。我相信所有人都是真正爱着她的。”
“这不是愚蠢，是美好。”
“希酱拥有世间最美好的品质。”
“所以，请不要否定她的努力……她为大家做了这么多。我相信，希酱的本意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她的。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的。她只是遵从本心做事而已。”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美好的人。她们愿意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与回馈。这个令人恶心的世界因为她们的存在而变得美好……她们不应该被嘲讽。”
“请你……请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求你，也享受一下这个世界。”
“我相信，如果希酱知道你的存在的话。她一定也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享受生活的。”
Smoky将药物塞进龙的手里。
“这个药可以让你的身体健壮起来的。先让身体好起来，我们再想办法好么？我们一起努力，未来不一定只有这一个结果。也许会有奇迹发生的！请不要放弃好么？！”
龙抬起手打量手里的药瓶：“未来？享受？你竟然会寄希望于奇迹么？”
“真是可笑啊……”
“不过，就算奇迹发生，我也永远无法享受用妹妹的痛苦换来的未来。”
“我怨恨你们，永永远远的怨恨与诅咒。”
“但是……我会吃药的。”
“虽然妹妹如此愚蠢……但是我爱她。”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妹妹的人。”
伊藤将一瓶药片递给smoky。
Smoky的脸色有些白，这是最近被频繁抽血造成的。
但是他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
手里的药物就是最好的回馈。
——伊藤在他身上提炼出了一些成分。
Smoky拿着药瓶的手指紧到有些发白。
他看看伊藤，伊藤看看他。
然后smoky将药片硬是塞进伊藤的喉咙里。
伊藤痛苦的捂着喉咙一直往下顺：“……你倒是给我杯水。”
Smoky没说话，一直观察伊藤的状态。
伊藤捶着胸口直起腰：“别担心了，这个药没问题。你既然不心疼自己的血，那我再吃几片也无所谓。”
“这个药，能治好她么？”smoky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嘛~说不定呢。”伊藤拿着smoky从医院偷来的小希的CT片打量。
之前伊藤都是一口咬定‘已经病变的器官无法挽回’，这次他的一句‘说不定’让smoky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的细胞有很多是从她身上交换来的，所以你们彼此有较高的相容度。如果顺利的话，这个药也许可以刺激她的造血干细胞更多的产出可以抵抗病毒的细胞，这样起码可以延缓她身体衰败的速度。多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smoky攥紧了药瓶。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把公主还给我么？再犹豫下去，也许事情会无可挽回哦。”
smoky没有回答伊藤转身离开。
他知道，伊藤只是在动摇他而已。
那十几个在伊藤这边不愿离开的无名街居民，已经出现两例死亡了。
但是他们依旧不愿意离开。
回无名街苦哈哈的过日子也是死，在这里吃饱穿暖也是死，为什么不舒舒服服的死呢？这样的说着。
……如果伊藤有可行的治疗手段的话，就不会有死亡出现了。
伊藤只是在动摇他，想骗他把希酱交出来而已。
但是……
如果他真的能挽救希酱呢？
如果真的能有奇迹呢？
自己明明活的很好。
希酱应该比自己活的更好才对。
伊藤……
希酱能活多久，他就能活多久。
如果希酱……
Smoky痛苦的攥紧心脏位置的衣服。
如果希酱……
那么，伊藤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会让伊藤无限痛苦的为希酱过去的八年赎罪。
……他自己也会一起赎罪。
Smoky回来的时候大家刚好吃完晚饭，都热热闹闹的在客厅休闲。
他安静的换好鞋子走进来。
“晚上好，吃饭了么？厨房锅里有保温的饭菜。”小希正跟泰志和清史在玩挑棍，看到smoky进来很自然的打了招呼。
Smoky没说话，只是对着女孩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他一直以来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Smoky安静的坐下来吃东西，他知道自己最近在伊藤手下做各种实验对身体的损耗比较大，现在他不能倒下，所以有特别注意给自己增加营养。
夜深人静时，smoky轻轻打开了小希的房门。
他身上的药物已经去掉了接近一半。
为了确保安全，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试药。
在真正确定药物没问题后，才敢拿来给小希用。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竟然没有睡，她穿着睡裙正单腿搭在飘窗上托腮歪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Smoky在门口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违和的地方。
这不是希望。
这是“龙”。
Smoky略微踌躇，最终还是决定迈步进来。
龙并没有理会他，一直在安静的看着月亮。
Smoky下意识的摩挲了几下指节：“晚上还是很冷的，希酱的身体不好，所以，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
龙歪头看向smoky，毫无感情的眼睛好像无机质的昆虫眼一样打量着他，带来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
房间的气氛像是粘稠的胶水一样令人窒息。
Smoky不愧是无名街之主，在这种糟糕的气氛中自如的迈步，拿了一件厚外套搭在龙的肩上。
今晚的龙没有了那种尖锐的攻击欲，他几乎可以说是配合的将手伸进衣服里穿好。
smoky在龙的对面坐下。
龙注视着smoky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都没人开口。
Smoky表面看起来镇定非常，其实心跳已经加快了。
平常的希酱温和、体贴又有分寸，她从不让人在与她的相处中感到不舒服。
虽然内心知道自己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总是会在她的纵容中疏忽这一点。
她表现的太自如了，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对待她。
这其实是自己的愿望吧？
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是在面对龙时，龙的态度会让他不停地意识到自己是罪人。
……这才是对的。
他确实是罪人。
希酱的身体原本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的。
虽然见效慢，但是她自身有净化的能力。
好好照顾与养护的话，她是可以自愈的。
……
如果没有他的暗中操作，希酱就不需要在长达数月的时间里一直放血，令身体的衰弱程度突破了临界点才会导致她突然恶化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他偷了希酱的生命与精力。
Smoky放在桌下的手颤抖起来，他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
龙怠倦的将视线移开，继续看向窗外的月亮。
“希……龙酱。”smoky在龙的注视下改变了称呼，他将一直贴身收着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对你的身体好。”
龙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药瓶。
“我不知道你了解希酱多少事情。”smoky谨慎的斟酌用词：“不过，希酱的身体不太好……”
“我知道。”
Smoky的话□□脆的打断了。
“我知道全部。”龙持续用指尖将小药瓶拨弄的来回晃动：“我能‘看到’妹妹的记忆。我最近都在‘看’。”
“……”smoky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拥有希酱全部记忆的龙。
拥有希酱身体的龙。
但是却有着与希酱截然不同思考方向与行为模式的龙。
……他也很痛苦吧？
“我们活不久了。”龙轻轻拨弄着药瓶，平静地说出了撕裂smoky心脏的话语。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这具身体产生这方面的对话，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想否定对方，但是又因为知道结果而无法开口。
“妹妹的一生，是失败的。而且马上要更加失败。”龙有些嘲讽：“被不值得的情感所束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她还很小，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一共也没有几年，她既没有作恶，也没有犯罪。但是却有这种下场，不是很可笑么？”
“都是因为她身边没有一个真正为她着想的人。”
“妹妹此刻活在一个和过去八年一样残忍的地方，却被表面的温情所蒙蔽。”
“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你们不知道她为了你们都做了什么。傻乎乎的像圣人一样付出，自我满足自我感动……最后把命都搭进去了，真是愚蠢啊。”
“如果她死了，你们这群获利者痛快的哭几声，之后就会慢慢平静。”
“你们也许会在最初几年，时不时感慨怀念一下。但是要不了几年，你们就会按部就班的经营自己的生活。”
“没有谁会一直记得我的傻瓜圣人妹妹。”
“很快，我的妹妹就会被彻底的遗忘。”
“真是可怜啊，竟然将一个完全遗忘自己的伪善者作为唯一的救赎，为了这个虚假的救赎赌上了一切……这样的人生，太嘲讽了。”
“她原本可以利用一切资源痛快复仇的。”
“这样最起码死的时候也不会有遗憾，结果她竟然为了你们浪费了这些资源。”
“她在自我欺骗，用给你们的人生铺路这件事获得虚伪的人生安慰。”
“这种起我欺骗的人生，没有继续的价值。”
“不如早点死掉。”
龙曲起手指，将一直拨弄的药瓶推倒。
“不！不是这样的！”smoky忍不住抓住龙的手：“不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红的像是血滴进去了一样。
“不是这样的。”
“她不会被遗忘的。”
“我们连同孩子们，整个无名街都会记得她的。她的付出是有意义的，她的人生是有价值的。她会一直一直的被牢牢地记住。她的精神会活的比大多数人还要久。”
“而且，不是表面的温情。我相信所有人都是真正爱着她的。”
“这不是愚蠢，是美好。”
“希酱拥有世间最美好的品质。”
“所以，请不要否定她的努力……她为大家做了这么多。我相信，希酱的本意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她的。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的。她只是遵从本心做事而已。”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美好的人。她们愿意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与回馈。这个令人恶心的世界因为她们的存在而变得美好……她们不应该被嘲讽。”
“请你……请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求你，也享受一下这个世界。”
“我相信，如果希酱知道你的存在的话。她一定也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享受生活的。”
Smoky将药物塞进龙的手里。
“这个药可以让你的身体健壮起来的。先让身体好起来，我们再想办法好么？我们一起努力，未来不一定只有这一个结果。也许会有奇迹发生的！请不要放弃好么？！”
龙抬起手打量手里的药瓶：“未来？享受？你竟然会寄希望于奇迹么？”
“真是可笑啊……”
“不过，就算奇迹发生，我也永远无法享受用妹妹的痛苦换来的未来。”
“我怨恨你们，永永远远的怨恨与诅咒。”
“但是……我会吃药的。”
“虽然妹妹如此愚蠢……但是我爱她。”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妹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