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角落，些许血液粘在绿化带延伸出的枝条上。
咒灵匍匐着，昏黄的瞳孔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类。
“杰，这次这个算谁的！”五条悟踩着满地的石灰碎渣，目光亢奋，“说好了，谁先找到的就归谁！”
夏油杰眯着眼睛，“这次是我先看到的哦，悟。”
伸手拿出一个咒灵，上面的录像，清晰的显示，是夏油杰先发现的咒灵，“我先。”
五条悟睁大眼睛，过于美丽的蓝色眼睛里满是被瞒了一手的惊色，他知道杰一直用这个气息的咒灵，但是他以为是增益类型的，杰什么时候有个监控了？
“我竟然不知道。”
夏油杰嘴角笑起，眼中是少年意气，“不要小瞧我啊，我可是咒灵操术的术式师。”
“好吧，杰，它是你的了。”五条悟摊手，眼底轻松。
世界意识最后还是不放心，为了确保下一幕的顺利进行，又动用了一些从高阶世界得到的能量，找到五条悟。
他找到五条悟时，夏油杰已经解决了这个咒灵。收了收自己散着雾气的身体，世界意识抱着自己的剧本在一旁等着，看向两人的神情，机械又冷态。
“杰，你好慢啊。”
五条悟看不见世界意识，他将手肘放在夏油杰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嘴角带笑，“杰，走，我们去其他地方。下一个咒灵，我一定比你先找到。”
夏油杰一手推开五条悟的胳膊，额角抽搐，“你才慢。”打了几天几夜，他们的咒力消耗，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慢。
“明明是悟慢了，我可是已经比你领先两个咒灵了。”
五条悟捂着被推开的胳膊，“只是两个而已！”接着嘴角一撇，“老子马上赢回来。”
“可是杰，你好无情，居然因为这个推开我。”手指抹着虚假的眼泪，五条悟像是被虚假的负心汉背叛一样扭捏着。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五条悟的折磨下失去了面部神经反应，极其冷漠地转身，操纵着新得的虹龙离开这片吵闹的地方，累了。
五条悟收起夸张的表情，语气抱怨，“真是的，杰越来越不好骗了。”
明明刚开始杰可是很当真的。
其实夏油杰刚进高专就被五条悟骗了那么一次，后来只是看在新同学的面子上忍着五条悟低劣的演技罢了。
等虹龙载着夏油杰飞出去一段，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一屁股坐在虹龙身上，“靠，杰！你耍赖！”
夏油杰满头黑线，谁耍赖了，你要在那演的，“下去，说好各凭本事的。”
“我不，杰的咒灵明明更方便嘛。”五条悟双手张开，不用自己飞，就是舒服。
夏油杰咬着牙，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下去，他还不是以后那个善于忍耐，习惯五条悟脾气的夏油杰，单手握拳，右手手肘向身后袭去，你说的轻松，也不看看消耗的是谁的咒力。
五条悟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伸手格挡，两人在虹龙身上你来我往的体术切磋。
五条悟再次挡住夏油杰的攻击，“杰，我们去找那个人怎么样？。”
夏油杰后仰，躲过五条悟的拳风，“可以，我也想再会会她。”
“好，我们再比试一天谁清理的咒灵更多，等我赢了杰，我们就去。”
夏油杰挥手就是一个咒灵，“不会让你赢的。”
世界意识在一边听到关键词，再比试一天？五条悟他明天早上不去高专？不可名状的眼珠动了动，转向五条悟，又看向他身边的夏油杰。
下一瞬，原本潜台词已经答应五条悟的夏油杰突然变了态度。
他摸着手边新调服的咒灵，忽略前方被悟一脚踹出去的咒灵，“悟，明天早上是夜蛾老师的课，我们还是回去吧。”
五条悟不以为意，“杰，我可不会因为你停下就手下留情哦。”
夏油杰在五条悟的拳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用咒灵挡了一下，后退，“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夜蛾老师会担心的。悟”
五条悟夸张地看着夏油杰，“你确定夜蛾老师不是谢天谢地我不在学校拆教学楼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五条悟。
夏油杰的思维有一瞬间的波动，却很快隐没，“悟，别这么说夜蛾老师。”
五条悟继续攻击的动作停下，皱眉地看向他，为什么他的大脑在提醒他有一丝不对劲。
“不，杰，我不回去，我还没变得更强。”
自从遇见那个女人，他就在想要怎么才能更强。所以这段时间他和杰一直在东京清理咒灵，在战斗中成长。
杰获得了虹龙和很多强大的咒灵。
他对术式的控制也更强了。
他要堂堂正正打败她。
世界意识听见他说不回去，机械的神情不再，奇怪的慌张出现在眼球上。
执笔在明天的剧情前面上添加了一行字，“昨晚被夜蛾正道打电话叫回来的五条悟，”世界意识盯着眼前的一幕。
五条悟的思绪被铃声打断，那一丝被捕捉的不对劲也断了线。
这是他给夜蛾老师专门定制的铃声，五条悟拿出手机，不会吧，刚说到夜蛾老师，他就知道了？
拨通电话，五条悟伸手将手机拿远，夜蛾正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两个还要在外面晃多久！”
“赶快给我回来！明天有新同学！”
“还有，你们两个上周的测验没写！回来赶紧给我补！”
五条悟一手捂着耳朵听着，“知道了，夜蛾老师，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摁断电话，他是只听不做，“新同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杰，你看夜蛾老师担心吗？”
夏油杰嘴角抽搐，不，一点也不。
五条悟又给他说了一通他们要变强，变得更强，成功说服夏油杰和他再继续一天比赛。
世界意识眼看着自己安排的剧情进行不下去，绕着五条悟观察两圈。
大致明白是这部分的情节并不是重点，明天的相遇才是这段剧情的核心，世界意识想，果然要控制五条悟，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但是为了确保他明天出场，世界意识握紧手中的笔，只要他出现在高专，和山口岚见面，他就不会挣脱剧情。
中岛凛的身影出现在他脑中，世界意识的手指松开，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嘴唇的部分两边拉起，早在那个存在经过世界之前，他就看中了她身上特殊的力场。
只是没想到会让他真的遇见。
让她去改变世界之子的意志，世界意识眼珠中的情绪逐渐癫狂，唇角拉得更大，对，让中岛凛去侵蚀五条悟的意志。
暖色的小台灯立在桌面上，专业书摆在特制的架子上，木质的画架立在地上，中岛凛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白色的发丝和扶手缠着，身后是一张双人床。
中岛敦的小床在双人床的另一侧，隔音结界在小床周围设立。
她安排好敦，将惠送回房间哄睡后，就一直坐在这里，目光失去了白日的温柔，空洞沉寂。
温柔是真的，沉寂是真的。
繁星在闪烁，黑暗是底色。
中岛凛看着桌上翻开的书，那页的画，内容是午后的雏菊。
抱在小腿前的手伸出去，指尖落在雏菊的茎干，向上摸索，在接近白色的花瓣时停下。
老师说，这是她唯一一幅临摹出一丝自己的气息的画。
指腹只能感觉到书页在夜间冰冷冷的表面，她在成为人类前就知道这种花。
一直冷静的少年，手指颤抖着抹着少女脸上流下去的血液，可是太多了，少年身上的血混在里面，抹不干净。
少年侦探的泪水不断从脸上向地面下坠，喊着少女的名字，她不记得过了多久他才停下，突然粗鲁地拽断那些在土壤里肆意生长的雏菊，又一朵朵择出最好看的白色花朵编织起来，遮住少女面容的血色。
她就在一旁看着少年把兰从她怀里抱走，用雏菊给少女整理容颜。
直到他带兰走，她也不能前进一步，她只是一块石头。
他们在林间的尽头消失，她的寄体碎裂在原地。那个世界不会有能看见她的存在了。
紫眸中涌起悲伤，中岛凛的唇却扬起清浅的弧度，抚摸雏菊的白色花瓣，是你啊，兰。
我有在好好学习做一个人类，我。
指尖蜷缩回掌心，中岛凛眼底的情绪收起。
[我要你帮我做第二件事]
什么？
中岛凛从世界意识单方面拒绝通话，就知道他找她只会是为了交易。
[五条悟]
[我要你找五条悟战斗]
只是这样？
[他明天早上八点要在东京咒术高专上课]
[不要让他受伤]
中岛凛蹙眉，这个要求，她想起五条悟那个行事风格，感觉不太可能完成。
但是，她垂眸想着，她最后把他放高专不就行了。
我要地点。他在哪？
世界意识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去处告诉中岛凛，切断了通话。
她从椅子上下来，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早就记在里面的电话号码，顾忌禅院甚尔正在做任务，按到信息。
“我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打出这行字，中岛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眉眼低垂地看着发送键，她想做什么？
叹了口气，禅院甚尔，也许让他来一趟确实比较好。明天早上也许会出意外，敦和惠早上醒来见不到大人怎么办。
说服自己，她按下发送键。
手机还没放下，中岛凛就收到了回复，“等我。”
咒灵匍匐着，昏黄的瞳孔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类。
“杰，这次这个算谁的！”五条悟踩着满地的石灰碎渣，目光亢奋，“说好了，谁先找到的就归谁！”
夏油杰眯着眼睛，“这次是我先看到的哦，悟。”
伸手拿出一个咒灵，上面的录像，清晰的显示，是夏油杰先发现的咒灵，“我先。”
五条悟睁大眼睛，过于美丽的蓝色眼睛里满是被瞒了一手的惊色，他知道杰一直用这个气息的咒灵，但是他以为是增益类型的，杰什么时候有个监控了？
“我竟然不知道。”
夏油杰嘴角笑起，眼中是少年意气，“不要小瞧我啊，我可是咒灵操术的术式师。”
“好吧，杰，它是你的了。”五条悟摊手，眼底轻松。
世界意识最后还是不放心，为了确保下一幕的顺利进行，又动用了一些从高阶世界得到的能量，找到五条悟。
他找到五条悟时，夏油杰已经解决了这个咒灵。收了收自己散着雾气的身体，世界意识抱着自己的剧本在一旁等着，看向两人的神情，机械又冷态。
“杰，你好慢啊。”
五条悟看不见世界意识，他将手肘放在夏油杰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嘴角带笑，“杰，走，我们去其他地方。下一个咒灵，我一定比你先找到。”
夏油杰一手推开五条悟的胳膊，额角抽搐，“你才慢。”打了几天几夜，他们的咒力消耗，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慢。
“明明是悟慢了，我可是已经比你领先两个咒灵了。”
五条悟捂着被推开的胳膊，“只是两个而已！”接着嘴角一撇，“老子马上赢回来。”
“可是杰，你好无情，居然因为这个推开我。”手指抹着虚假的眼泪，五条悟像是被虚假的负心汉背叛一样扭捏着。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五条悟的折磨下失去了面部神经反应，极其冷漠地转身，操纵着新得的虹龙离开这片吵闹的地方，累了。
五条悟收起夸张的表情，语气抱怨，“真是的，杰越来越不好骗了。”
明明刚开始杰可是很当真的。
其实夏油杰刚进高专就被五条悟骗了那么一次，后来只是看在新同学的面子上忍着五条悟低劣的演技罢了。
等虹龙载着夏油杰飞出去一段，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一屁股坐在虹龙身上，“靠，杰！你耍赖！”
夏油杰满头黑线，谁耍赖了，你要在那演的，“下去，说好各凭本事的。”
“我不，杰的咒灵明明更方便嘛。”五条悟双手张开，不用自己飞，就是舒服。
夏油杰咬着牙，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下去，他还不是以后那个善于忍耐，习惯五条悟脾气的夏油杰，单手握拳，右手手肘向身后袭去，你说的轻松，也不看看消耗的是谁的咒力。
五条悟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伸手格挡，两人在虹龙身上你来我往的体术切磋。
五条悟再次挡住夏油杰的攻击，“杰，我们去找那个人怎么样？。”
夏油杰后仰，躲过五条悟的拳风，“可以，我也想再会会她。”
“好，我们再比试一天谁清理的咒灵更多，等我赢了杰，我们就去。”
夏油杰挥手就是一个咒灵，“不会让你赢的。”
世界意识在一边听到关键词，再比试一天？五条悟他明天早上不去高专？不可名状的眼珠动了动，转向五条悟，又看向他身边的夏油杰。
下一瞬，原本潜台词已经答应五条悟的夏油杰突然变了态度。
他摸着手边新调服的咒灵，忽略前方被悟一脚踹出去的咒灵，“悟，明天早上是夜蛾老师的课，我们还是回去吧。”
五条悟不以为意，“杰，我可不会因为你停下就手下留情哦。”
夏油杰在五条悟的拳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用咒灵挡了一下，后退，“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夜蛾老师会担心的。悟”
五条悟夸张地看着夏油杰，“你确定夜蛾老师不是谢天谢地我不在学校拆教学楼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五条悟。
夏油杰的思维有一瞬间的波动，却很快隐没，“悟，别这么说夜蛾老师。”
五条悟继续攻击的动作停下，皱眉地看向他，为什么他的大脑在提醒他有一丝不对劲。
“不，杰，我不回去，我还没变得更强。”
自从遇见那个女人，他就在想要怎么才能更强。所以这段时间他和杰一直在东京清理咒灵，在战斗中成长。
杰获得了虹龙和很多强大的咒灵。
他对术式的控制也更强了。
他要堂堂正正打败她。
世界意识听见他说不回去，机械的神情不再，奇怪的慌张出现在眼球上。
执笔在明天的剧情前面上添加了一行字，“昨晚被夜蛾正道打电话叫回来的五条悟，”世界意识盯着眼前的一幕。
五条悟的思绪被铃声打断，那一丝被捕捉的不对劲也断了线。
这是他给夜蛾老师专门定制的铃声，五条悟拿出手机，不会吧，刚说到夜蛾老师，他就知道了？
拨通电话，五条悟伸手将手机拿远，夜蛾正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两个还要在外面晃多久！”
“赶快给我回来！明天有新同学！”
“还有，你们两个上周的测验没写！回来赶紧给我补！”
五条悟一手捂着耳朵听着，“知道了，夜蛾老师，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摁断电话，他是只听不做，“新同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杰，你看夜蛾老师担心吗？”
夏油杰嘴角抽搐，不，一点也不。
五条悟又给他说了一通他们要变强，变得更强，成功说服夏油杰和他再继续一天比赛。
世界意识眼看着自己安排的剧情进行不下去，绕着五条悟观察两圈。
大致明白是这部分的情节并不是重点，明天的相遇才是这段剧情的核心，世界意识想，果然要控制五条悟，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但是为了确保他明天出场，世界意识握紧手中的笔，只要他出现在高专，和山口岚见面，他就不会挣脱剧情。
中岛凛的身影出现在他脑中，世界意识的手指松开，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嘴唇的部分两边拉起，早在那个存在经过世界之前，他就看中了她身上特殊的力场。
只是没想到会让他真的遇见。
让她去改变世界之子的意志，世界意识眼珠中的情绪逐渐癫狂，唇角拉得更大，对，让中岛凛去侵蚀五条悟的意志。
暖色的小台灯立在桌面上，专业书摆在特制的架子上，木质的画架立在地上，中岛凛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白色的发丝和扶手缠着，身后是一张双人床。
中岛敦的小床在双人床的另一侧，隔音结界在小床周围设立。
她安排好敦，将惠送回房间哄睡后，就一直坐在这里，目光失去了白日的温柔，空洞沉寂。
温柔是真的，沉寂是真的。
繁星在闪烁，黑暗是底色。
中岛凛看着桌上翻开的书，那页的画，内容是午后的雏菊。
抱在小腿前的手伸出去，指尖落在雏菊的茎干，向上摸索，在接近白色的花瓣时停下。
老师说，这是她唯一一幅临摹出一丝自己的气息的画。
指腹只能感觉到书页在夜间冰冷冷的表面，她在成为人类前就知道这种花。
一直冷静的少年，手指颤抖着抹着少女脸上流下去的血液，可是太多了，少年身上的血混在里面，抹不干净。
少年侦探的泪水不断从脸上向地面下坠，喊着少女的名字，她不记得过了多久他才停下，突然粗鲁地拽断那些在土壤里肆意生长的雏菊，又一朵朵择出最好看的白色花朵编织起来，遮住少女面容的血色。
她就在一旁看着少年把兰从她怀里抱走，用雏菊给少女整理容颜。
直到他带兰走，她也不能前进一步，她只是一块石头。
他们在林间的尽头消失，她的寄体碎裂在原地。那个世界不会有能看见她的存在了。
紫眸中涌起悲伤，中岛凛的唇却扬起清浅的弧度，抚摸雏菊的白色花瓣，是你啊，兰。
我有在好好学习做一个人类，我。
指尖蜷缩回掌心，中岛凛眼底的情绪收起。
[我要你帮我做第二件事]
什么？
中岛凛从世界意识单方面拒绝通话，就知道他找她只会是为了交易。
[五条悟]
[我要你找五条悟战斗]
只是这样？
[他明天早上八点要在东京咒术高专上课]
[不要让他受伤]
中岛凛蹙眉，这个要求，她想起五条悟那个行事风格，感觉不太可能完成。
但是，她垂眸想着，她最后把他放高专不就行了。
我要地点。他在哪？
世界意识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去处告诉中岛凛，切断了通话。
她从椅子上下来，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早就记在里面的电话号码，顾忌禅院甚尔正在做任务，按到信息。
“我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打出这行字，中岛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眉眼低垂地看着发送键，她想做什么？
叹了口气，禅院甚尔，也许让他来一趟确实比较好。明天早上也许会出意外，敦和惠早上醒来见不到大人怎么办。
说服自己，她按下发送键。
手机还没放下，中岛凛就收到了回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