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生忠诚
发生命案的地方在一条小巷子中，这座城市治安还算可以，小巷子中除了脏了些，并没有出过事故，小混混也不多。
而眼前的这一单，算是历年来的头一遭。
尸体已经被运走，地面残留着血迹，街头巷尾被胶纸围了起来，以免有人误入破坏现场，哪怕大部分信息都已经被法医取走了。
次日白天的时候法医部又来了一回，看看会不会有遗漏的线索，呆了大半天才离开。等巷子再次被清空，两只金毛犬和一只哈士奇才若无其事地低头绕过胶纸跑了进去。
凡人的知识量狭隘，有些地方科技再发达也考虑不到灵异方面，比如说…巷子中残留的阴气。但阴气早已惨淡，不像是鬼楼中逃出来的厉鬼，更像是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在鬼楼呆了很久的…人或动物。它们身上沾了阴气，所以来到这里后，把阴气留了下来。
可问题是……
楚烨萱歪了歪狗头，侧过身阻止了豆豆靠近阴气的举动：“研究所中仍有活体？”
旁边，邱阳曦琢磨了下，想起来了一人：“遇见一人，懂阴阳之术。”
道家和阴阳家虽极为相似，理念和术法却是不同。
道家讲究道法自然，灵气最是柔和，以调解为主；
阴阳家讲究天人合一、五行相克，灵气偏向暴力，以攻击为主；
看那晚上的男子所用的紫符，一看就是冲着打趴他而来的，灵气中的暴戾怎么看都是偏向于阴阳家。
可是有一点他想不通……
“此人空有紫符，能随意驱使，”邱阳曦不解，“然观其人，并无修为在身。”
除非那个人修为在他之上，而且高到不是他能触及的，这才看不出修为。
但是可能吗？
要知道他已经是化神三阶，要高出他不是没有，高出他许多的却难了，更何况此处还是末法时代。
想着想着，邱阳曦一抬头对上了楚烨萱无语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当时急着赶路，可能放过了一个道侣的敌家。
“我错了。”
邱阳曦知错能改。
楚烨萱怔愣了下，略显别扭地转过了头：“非你之道，你无需负责，更无需致歉。”
可邱阳曦还是说：“此事，乃是我过错。”
他非常坚定。
这下，楚烨萱没再说话。
旁边，豆豆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向来温和的它此时也不改体贴，分明知道自己什么都碰不到，还是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金毛犬和哈士奇的脑袋瓜。它蹭的次数很多，早已掌握了尺寸，比如说怎样的角度可是看出来它没有穿越了别人的身体。
楚烨萱回蹭了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小巷子的阴气上。
她懂得追踪阴气的法术，可是同样的问题出现了，狗爪并不能结印。她上一回出来闹出了鬼楼，谁知道这回出来会不会阴差阳错弄出个百鬼夜行。
正当她琢磨着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法器有哪些是用得上时，哈士奇和豆豆近乎同时地挪动脚步挡在了她前面。半透明的豆豆上半身压下、尾巴下垂，龇牙咧嘴冲着前方的虚空低吼。哈士奇虽然没有龇牙，可是冷冽的目光仿佛带着杀气。
虚空中，冷不丁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别这样伙计，我没打算对你们怎么样。”
两只狗都没反应。
对面，男人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疑惑：“报告上说你们不是一般的警犬…好吧有一只不是警犬，不过聪明地像个人…这位警犬姐姐，咱们聊聊？”
他看不到豆豆。
楚烨萱很确信这一点。
她也没打算绕过挡路的哈士奇，只是抬头也望向同一个方向：“汪。”
“嗯……”男人迟疑，“看来狗语翻译机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换个地方？这边有摄像头，我可不想表演大变活人给同事添麻烦。”
要找到监控死角并不难，男人的态度甚至有些游刃有余，跟在最后头，他一直很有兴致地盯着不停帮金毛犬挡春光的哈士奇，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带去哪儿，反而很迷惑为啥一只狗还防着人偷看。
等确定周围没人没摄像头后，男人才取下了隐身布。他穿着打扮很利索，剪了平头装，脚上套着短靴，瞧着就是个能打的人，赫然就是在医院里骗了沈穆资料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哎我叫宗英朗，初次见面，我记得你叫豆豆是吧。”小伙子朝金毛犬伸出了友好之手，可下一秒搭上来的却是哈士奇的。他也不介意，虚握着狗爪上下一摆，满足了，“哈哈！第一次见到这么稳重的哈士奇，如果其他哈士奇有你这样的性格，还怕当不了警犬吗？说不准军犬都没问题了。”
哈士奇睁着一双沉静的眼，用俊俏却面无表情的脸对准了他，不吭声。
“得~说正事。”宗英朗挠了挠头，也不怕脏，直接原地盘腿坐了下去，“我查过你们的资料，另外一只警犬我记得叫阿宝吧，它才是主角儿，一堆人想要捉它，我听队长说队里还出了叛徒。鬼楼我也去瞧了，那边到处在找你，听那沈科长的语气，你好像能解决那里的事情，结果你跑了。我没有证据啊~就盲猜一下，你们不会是什么妖精之类的吧？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
他说话带了好几个敏感词，楚烨萱差点就把他当成了攻略者，可后面的话听着却不像。她想了想，也不瞒着了。
下一秒，宗英朗整个人僵硬，后背下意识挺直。
——“如今，我等不过是孤魂野鬼。”
声音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音量不大，隐约还有些刺疼。他的调查结果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听说过它们“说话”，那么这是它们新开发的技能？或者是…因为知道它们一“说话”，听的人就会疼，所以才没说？
宗英朗不知道它们属于哪一种情况，却不妨碍他沟通：“我调查的结果是，你…们一直在保护那只德牧犬，我想知道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那么多人去捕捉？”
——“这一点，或许你该自己去查查看。”
宗英朗挠头，觉得这姐姐是真的强人所难：“我就是查不到才来问你的呀~”
——“你不怕我骗你？”
宗英朗表现地很真诚：“不怕。”
——“我怕。”
宗英朗：“……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宗英朗：“你是人是狗？”
哈士奇和金毛犬同时抬起头，给出了个正确答案。
——“人。”
看着它们转身离开后，他仍旧盘腿坐在原地，单手托腮歪歪斜斜。
队长说被送进研究所的人，是他认识的；
可沈科长说自己只接到了两只警犬；
其中一只警犬跟他说，她是曾经为人的孤魂野鬼。
他认识的人里…最近成了孤魂野鬼还要被“追杀”的兄弟……
“卧槽……”宗英朗瞪大了眼，“不会吧兄弟？这么牛逼的吗？”
他随手把隐身布往身上一披，急冲冲地跑了。有了隐身布，他的行动得到了很大的自由，比如说趁杜锦文上班的时候，大白天光明正大地爬她家的窗户。德牧犬果然就在屋子里趴着，在他蹲上窗台的瞬间，它已经抬起了头，咧开嘴准备随时开咬，却在他扯下隐身布时…怔住了。
“这反应……”宗英朗把隐身布卷起，试探性地唤了声，“沉默？”
德牧犬：“……汪。”
“还真是……”宗英朗爬了进来，早就吃惊过了，现在态度还算自然，“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虽然…嗯，这样子，也算是白捡了。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怎么你这当警察的比我这当兵的死地还快？”
闻言，德牧犬翻了个白眼，原地化成人形，随手扯过旁边的抱枕挡住了自己的鸟：“你怎么会来这里？”
宗英朗瞄了眼头枕：“找到点线索，猜是不是你……喂，你这样碰过，人家姑娘还敢抱怀里吗？”
怀默：“她不知道。”
宗英朗：“不知道你脏了她的地还是不知道你是人？”
怀默：“都有。”
宗英朗：“得~别过阵子我还得去监狱捞一个暴露狂变态。”
怀默立刻想起自己第一次化形后就被打晕过去的经历，并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次这样出现，杜锦文会把他打地终生残废。
“所以，”宗英朗打断了他的异想天开，表情瞬间严肃，“追着你的那伙人，表面是盗狗贼，实际上还是当初你追捕的毒贩？”
怀默也有这样怀疑过，可这几天的经历过于匪夷所思，反而不像了：“不是，他们虽然一直在捉我，可是行动上…似乎很怕我会受伤或许丢弃性命。至少不是主动伤害，他们没有理由要这样来保存我的…健康。”
宗英朗惊愕：“什么鬼？”
怀默扫了他一眼：“别说鬼。”
一般情况下会当做玩笑或迷信，可是已经见识过“鬼”的宗英朗明白他的想法，乖乖地嘴巴闭上，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你也有杀鬼的能力？”
“有人让我去杀鬼王，如果它出现的话。”
“谁？”
谁呀……
怀默想了想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像是……
怀默：“我老师。”
宗英朗：“……啊？方队还有这本事？”
“不，”怀默摇头，“是个女的，你不认识。”
进了部队后，宗英朗跟外界的联系确实少了，不认识也很正常。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还有心思开玩笑说：“哈！不会就是那只金毛犬姐姐吧~”
怀默：“……”
宗英朗：“……不，你快否认。”
怀默…人如其名，沉默以对。
而眼前的这一单，算是历年来的头一遭。
尸体已经被运走，地面残留着血迹，街头巷尾被胶纸围了起来，以免有人误入破坏现场，哪怕大部分信息都已经被法医取走了。
次日白天的时候法医部又来了一回，看看会不会有遗漏的线索，呆了大半天才离开。等巷子再次被清空，两只金毛犬和一只哈士奇才若无其事地低头绕过胶纸跑了进去。
凡人的知识量狭隘，有些地方科技再发达也考虑不到灵异方面，比如说…巷子中残留的阴气。但阴气早已惨淡，不像是鬼楼中逃出来的厉鬼，更像是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在鬼楼呆了很久的…人或动物。它们身上沾了阴气，所以来到这里后，把阴气留了下来。
可问题是……
楚烨萱歪了歪狗头，侧过身阻止了豆豆靠近阴气的举动：“研究所中仍有活体？”
旁边，邱阳曦琢磨了下，想起来了一人：“遇见一人，懂阴阳之术。”
道家和阴阳家虽极为相似，理念和术法却是不同。
道家讲究道法自然，灵气最是柔和，以调解为主；
阴阳家讲究天人合一、五行相克，灵气偏向暴力，以攻击为主；
看那晚上的男子所用的紫符，一看就是冲着打趴他而来的，灵气中的暴戾怎么看都是偏向于阴阳家。
可是有一点他想不通……
“此人空有紫符，能随意驱使，”邱阳曦不解，“然观其人，并无修为在身。”
除非那个人修为在他之上，而且高到不是他能触及的，这才看不出修为。
但是可能吗？
要知道他已经是化神三阶，要高出他不是没有，高出他许多的却难了，更何况此处还是末法时代。
想着想着，邱阳曦一抬头对上了楚烨萱无语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当时急着赶路，可能放过了一个道侣的敌家。
“我错了。”
邱阳曦知错能改。
楚烨萱怔愣了下，略显别扭地转过了头：“非你之道，你无需负责，更无需致歉。”
可邱阳曦还是说：“此事，乃是我过错。”
他非常坚定。
这下，楚烨萱没再说话。
旁边，豆豆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向来温和的它此时也不改体贴，分明知道自己什么都碰不到，还是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金毛犬和哈士奇的脑袋瓜。它蹭的次数很多，早已掌握了尺寸，比如说怎样的角度可是看出来它没有穿越了别人的身体。
楚烨萱回蹭了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小巷子的阴气上。
她懂得追踪阴气的法术，可是同样的问题出现了，狗爪并不能结印。她上一回出来闹出了鬼楼，谁知道这回出来会不会阴差阳错弄出个百鬼夜行。
正当她琢磨着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法器有哪些是用得上时，哈士奇和豆豆近乎同时地挪动脚步挡在了她前面。半透明的豆豆上半身压下、尾巴下垂，龇牙咧嘴冲着前方的虚空低吼。哈士奇虽然没有龇牙，可是冷冽的目光仿佛带着杀气。
虚空中，冷不丁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别这样伙计，我没打算对你们怎么样。”
两只狗都没反应。
对面，男人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疑惑：“报告上说你们不是一般的警犬…好吧有一只不是警犬，不过聪明地像个人…这位警犬姐姐，咱们聊聊？”
他看不到豆豆。
楚烨萱很确信这一点。
她也没打算绕过挡路的哈士奇，只是抬头也望向同一个方向：“汪。”
“嗯……”男人迟疑，“看来狗语翻译机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换个地方？这边有摄像头，我可不想表演大变活人给同事添麻烦。”
要找到监控死角并不难，男人的态度甚至有些游刃有余，跟在最后头，他一直很有兴致地盯着不停帮金毛犬挡春光的哈士奇，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带去哪儿，反而很迷惑为啥一只狗还防着人偷看。
等确定周围没人没摄像头后，男人才取下了隐身布。他穿着打扮很利索，剪了平头装，脚上套着短靴，瞧着就是个能打的人，赫然就是在医院里骗了沈穆资料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哎我叫宗英朗，初次见面，我记得你叫豆豆是吧。”小伙子朝金毛犬伸出了友好之手，可下一秒搭上来的却是哈士奇的。他也不介意，虚握着狗爪上下一摆，满足了，“哈哈！第一次见到这么稳重的哈士奇，如果其他哈士奇有你这样的性格，还怕当不了警犬吗？说不准军犬都没问题了。”
哈士奇睁着一双沉静的眼，用俊俏却面无表情的脸对准了他，不吭声。
“得~说正事。”宗英朗挠了挠头，也不怕脏，直接原地盘腿坐了下去，“我查过你们的资料，另外一只警犬我记得叫阿宝吧，它才是主角儿，一堆人想要捉它，我听队长说队里还出了叛徒。鬼楼我也去瞧了，那边到处在找你，听那沈科长的语气，你好像能解决那里的事情，结果你跑了。我没有证据啊~就盲猜一下，你们不会是什么妖精之类的吧？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
他说话带了好几个敏感词，楚烨萱差点就把他当成了攻略者，可后面的话听着却不像。她想了想，也不瞒着了。
下一秒，宗英朗整个人僵硬，后背下意识挺直。
——“如今，我等不过是孤魂野鬼。”
声音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音量不大，隐约还有些刺疼。他的调查结果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听说过它们“说话”，那么这是它们新开发的技能？或者是…因为知道它们一“说话”，听的人就会疼，所以才没说？
宗英朗不知道它们属于哪一种情况，却不妨碍他沟通：“我调查的结果是，你…们一直在保护那只德牧犬，我想知道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那么多人去捕捉？”
——“这一点，或许你该自己去查查看。”
宗英朗挠头，觉得这姐姐是真的强人所难：“我就是查不到才来问你的呀~”
——“你不怕我骗你？”
宗英朗表现地很真诚：“不怕。”
——“我怕。”
宗英朗：“……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宗英朗：“你是人是狗？”
哈士奇和金毛犬同时抬起头，给出了个正确答案。
——“人。”
看着它们转身离开后，他仍旧盘腿坐在原地，单手托腮歪歪斜斜。
队长说被送进研究所的人，是他认识的；
可沈科长说自己只接到了两只警犬；
其中一只警犬跟他说，她是曾经为人的孤魂野鬼。
他认识的人里…最近成了孤魂野鬼还要被“追杀”的兄弟……
“卧槽……”宗英朗瞪大了眼，“不会吧兄弟？这么牛逼的吗？”
他随手把隐身布往身上一披，急冲冲地跑了。有了隐身布，他的行动得到了很大的自由，比如说趁杜锦文上班的时候，大白天光明正大地爬她家的窗户。德牧犬果然就在屋子里趴着，在他蹲上窗台的瞬间，它已经抬起了头，咧开嘴准备随时开咬，却在他扯下隐身布时…怔住了。
“这反应……”宗英朗把隐身布卷起，试探性地唤了声，“沉默？”
德牧犬：“……汪。”
“还真是……”宗英朗爬了进来，早就吃惊过了，现在态度还算自然，“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虽然…嗯，这样子，也算是白捡了。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怎么你这当警察的比我这当兵的死地还快？”
闻言，德牧犬翻了个白眼，原地化成人形，随手扯过旁边的抱枕挡住了自己的鸟：“你怎么会来这里？”
宗英朗瞄了眼头枕：“找到点线索，猜是不是你……喂，你这样碰过，人家姑娘还敢抱怀里吗？”
怀默：“她不知道。”
宗英朗：“不知道你脏了她的地还是不知道你是人？”
怀默：“都有。”
宗英朗：“得~别过阵子我还得去监狱捞一个暴露狂变态。”
怀默立刻想起自己第一次化形后就被打晕过去的经历，并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次这样出现，杜锦文会把他打地终生残废。
“所以，”宗英朗打断了他的异想天开，表情瞬间严肃，“追着你的那伙人，表面是盗狗贼，实际上还是当初你追捕的毒贩？”
怀默也有这样怀疑过，可这几天的经历过于匪夷所思，反而不像了：“不是，他们虽然一直在捉我，可是行动上…似乎很怕我会受伤或许丢弃性命。至少不是主动伤害，他们没有理由要这样来保存我的…健康。”
宗英朗惊愕：“什么鬼？”
怀默扫了他一眼：“别说鬼。”
一般情况下会当做玩笑或迷信，可是已经见识过“鬼”的宗英朗明白他的想法，乖乖地嘴巴闭上，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你也有杀鬼的能力？”
“有人让我去杀鬼王，如果它出现的话。”
“谁？”
谁呀……
怀默想了想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像是……
怀默：“我老师。”
宗英朗：“……啊？方队还有这本事？”
“不，”怀默摇头，“是个女的，你不认识。”
进了部队后，宗英朗跟外界的联系确实少了，不认识也很正常。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还有心思开玩笑说：“哈！不会就是那只金毛犬姐姐吧~”
怀默：“……”
宗英朗：“……不，你快否认。”
怀默…人如其名，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