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腐烂的心
“火焰花开~”
Poooooooo——————————
仓库的屋顶终究还是被彻底掀起，绿色的花茎如蛇般缠绕而上，裹着雪白的天使抬上了高空。小小的花骨儿缓缓绽放，边沿呈现波浪状的花瓣像极了一朵朵摇曳盛放的火焰。
亮地犹如夜空圆月的炽天使动了动，唰地六翼大张将花茎全部挣断，无数漂亮的白羽如落叶挥洒。
飘在不远处的楚烨萱着重看了下祂的翅膀…掉这么多羽毛竟然没有秃。
大约是被质疑了毛容量，炽天使高举长剑，天空莫名大亮，头顶上再度传来唱诗班的吟唱，隐约可从白光中瞧见一具十字架。一切都特别神圣，连如刀般落下的白羽也很神圣。
这些白羽不同于之前那些，每一片都带着她曾经感受过的所谓“光明之力”，别说碰到了，连靠近恐怕都会受伤。
楚烨萱回想了下，这个方位砸不中陶盼晴他们，但绝对能砸中底下的师兄和女攻略者。瞬间放弃闪躲的想法，她反手掏出一颗铁球，铁片如莲花盛放般咔咔咔绽放。巨大的铁莲花横在了身前，犹如不规则的盾牌。
白羽嘭嘭嘭撞上了莲花，炮弹般爆炸。一开始还能抵挡，可渐渐的，莲花竟开始被打掉了叶片，没一会儿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花蕊。炽天使挥舞长剑，身前蓦地出现一片水幕，祂附身冲进了水幕之中，下一秒…水幕唐突地在铁莲花前方隐现！
带着绝对威压的长剑率先冲出了水幕，随即是持剑的手，当炽天使自水幕中探出半个身体时，长剑已经击中了莲花的中心点。
轰——————————————
强烈的碰撞声仿佛都成了型，整片天地都随之震动，数百米内房屋动荡，窗户上残存的玻璃顷刻间化为碎片。
彻底散架的莲花像极了脆弱的蒲公英，无力地随风而起。长剑穿越了碎片之间的缝隙，一剑捅进了莲花所庇护的身后，那里——
一片虚空。
炽天使的背后，殷红的布鞋轻轻点在铁片上，所到之处，铁片快速地展现出鲜红的纹路并自动跟在了她的身后。
咔~咔~咔……
天空被渲染成了火红色，远方的幸存者仿佛都忘记了外面的危险，情不自禁地从庇护处探出了头。明亮的红色照亮了整片大地，长时间呆在黑夜中的人呆滞地盯着、瞧着，莫名地红了眼眶：“太阳……？”
“热的…好暖啊……”
“看那！有龙！！！！！”
所有人齐刷刷地抬起头，只见遥远的天空之中，点点如星的“碎片”凝聚组合，化成一条长长的、粗壮的“绳子”。
铁片如鳞，花纹繁杂，边沿处喷涌出惊人的火焰，眨眼的时间便化成了一条全身裹着火焰的红龙。楚烨萱轻若鸿毛，自上空倏然落下，安稳地斜倚在龙角旁，渺小自然地犹如小小的火焰无声落入火海之中。
炽天使重新转过身面对她，长剑高举，天空之上再次传来歌唱声，可刚起了个头，火龙很不给面子地张开了大嘴：“吼——————————————”
声如洪钟的咆哮刹那间响彻云霄，也将歌唱声彻底覆盖了过去。面对“剑雨”的袭击，霸道的火龙想都不想就选择了正面刚，庞大的尾巴一摆，坚硬的鳞片互相摩擦发出咔咔咔渗人的声响，绷直的龙身犹如出弓的长箭，笔直地迎上了白羽。
跟时时刻刻都在收敛的楚烨萱不同，身处空荡的天空，火龙肆无忌惮地燃烧着周边的一切，白羽还没近身就已经被外围的炙热焚烧殆尽。
深知躲不开的炽天使抬头看着火龙，蓦地白光大盛，竟是举剑正面迎了上来，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感，然后——
啪哧~
火龙小狗叼肉般一嘴咬上了炽天使，毫不犹豫地使劲儿，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的炽天使被当场咬成了两节。没有鲜血，只有骤然散开的白光以及白光之中…小小的雪白碎片。
楚烨萱摊开手，任由那小碎片自行游荡到她掌心之上。
这碎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像极了天空落下的小小的雪花，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干净。
“……You are welcome。”
温暖的雪花缓缓融入了她的体内，化为热流不断治愈着她曾经受过的伤，包括刚才被斩断了的发丝也飞快地长出来了。
她感受了下，发现体内的魂伤竟然全好了。
果然……
这些所谓的光明之力向来都是主治愈和净化，跟杀戮…完全无关。
可惜了，落到了那些畜生手里。
将所有情绪收敛，她拍拍火龙的脑袋瓜，火龙顷刻间散去了火焰并分解组合成最开始的铁球。她单手捧着铁球，怜悯地摸了摸：“莫气了啊~我还有事儿要问她呢~”
喜欢正面刚的火龙不喜欢自己被一次次拿出来当盾牌还被利用来骗人，可是红伞不仅坏了还弄丢了，她没有可以挡那一招的法宝了啊！
铁球抖了抖，从边缝中噗地喷出气，用行动证明——我还气着！
无情的楚烨萱毫不犹豫地裹上一层结界让它连出气都不行，再塞回储物戒里，一点继续哄的迹象都没有。
跟祖宗撒娇可以，跟祖宗生气？
她会教你什么叫祖宗！
回到地面时……还没到地面，她就看到自家师兄揪着女攻略者的后衣领飘了上来，对着楚烨萱疑惑的眼神，他淡定地指了指下方，于是楚烨萱听话地低下了头……
挤到连转身都做不到的丧尸们正在玩自焚。
楚烨萱：“……”
被吸引过来的丧尸出乎预料的多。
暂时无视了嗷嗷叫喊的丧尸们，她飘到了瑟瑟发抖的攻略者前面，温柔地捧住了那张发凉的脸：“莫怕莫怕啊~我不过是想问个问题~”
那语气极其温柔，像极了正在哄孙女睡觉的亲奶奶。攻略者隐约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不由地放松了一些：“问、问什么？”
楚烨萱含笑：“这个世界…当真活着吗？”
掌心下，原本就微凉的脸庞更寒了几分。楚烨萱看着她，目光平静，平静地犹如一潭死水：“无事~我明白了，睡吧~”
黑暗…刹那间降临。
“师兄呀~”
“嗯。”
“我想做个试验。”
“好。”
*****
将女攻略者安顿好，楚烨萱和邱阳曦便分开行动，前者回去车厢找被吓坏的小伙伴们，邱阳曦则是去找“落单”了的三名军兵。他是在半路上碰到韩宿的，另外两名同事据说被找到时已经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韩宿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碰到了怪物，不止一只，要不是身手过硬还有手枪在身他根本逃不出来。
“我可能中了丧尸毒，”韩宿自己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变异丧尸，“听着，莫博士，我会趁还清醒给剩下的两名同事交接后再自杀。你一定要小心，全世界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牺牲掉所有人包括我的同事你都要活下去！”
邱阳曦面无表情：“……那不是丧尸。”
韩宿似乎慌地有些人来疯地挠头：“我没时间了！博士别安慰我！你——”
“我是博士，”邱阳曦第一次承认了这个身份，“我能看出来。”
至少你的身体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
他的语气过于肯定，肯定到韩宿都有些懵逼：“真、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
“那我碰到的那些……”
“……”
“真的是鬼？”
“……你怕鬼？”
丧尸都不怕的某队长咽了咽口水，脸比雪还白。
******
另一边，楚烨萱回到了身体里，确定灵气没有继续外泄才推开车厢门去清理丧尸。丧尸太多了，她没有打算让普通人插手，万一不小心被咬中一个都是个麻烦。
没有用法术，直接用铁棍将周边的丧尸全部爆头，确定没遗漏了才歪着头去瞥草丛。一分钟后，头发乱糟糟的流浪汉弓着背走出来，他似乎有些害怕，戴着手套的双手纠结地揪着背包带子：“哦…呃…咳嗯~！我——”
“烨萱，”陌生的称呼，熟悉的语调，迎着豁然回首的姑娘，邱阳曦目光柔和，“我回来了。”
楚烨萱一下子笑了：“欢迎上茅房回来呀~莫博士~”
流浪汉唰地一下抬起头，怔怔地盯着邱阳曦的脸，却在他疑惑转头的刹那间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后背也下意识弯地更拱了。
邱阳曦：“他是谁？”
楚烨萱转身：“对呀~你哪位呢？”
流浪汉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嘴巴张合了几下，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车厢内陆陆续续走下来了人，陶盼晴推着柯舒怀的轮椅毫不犹豫地奔向了楚烨萱，看地身后跟着的谢恒一阵羡慕妒忌恨。
流浪汉直愣愣地看着陶盼晴，好半响后才低声说：“我叫…荀和。”
楚烨萱歪过头回忆了下，这个名字并不存在于吕伶记忆中、剧情里的任何一个人物。按照他们的话说，这就是个路人甲，不过……
她走过去刚要撩起盖在荀和脸上的头发，没想到他如临大敌般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后退，可惜动作过于笨拙，噗咚一下坐了个屁股蹲。但奇怪的是，人向后摔倒会有个双手朝两边支撑的下意识动作，他没有，他的下意识是抱住了自己的双手。
这就……
她笑地耐人寻味：“我很可怕？”
荀和胆怯地瞄了她一眼，极轻地摇了摇头。
“那~”楚烨萱侧身让出了邱阳曦的身影，“他很可怕？”
荀和这次立马低头，竟然没敢看，像极了被常年遭受霸凌的胆小鬼偶遇了霸凌自己的人。
邱阳曦：“？”
楚烨萱不知为何笑地特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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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屋顶终究还是被彻底掀起，绿色的花茎如蛇般缠绕而上，裹着雪白的天使抬上了高空。小小的花骨儿缓缓绽放，边沿呈现波浪状的花瓣像极了一朵朵摇曳盛放的火焰。
亮地犹如夜空圆月的炽天使动了动，唰地六翼大张将花茎全部挣断，无数漂亮的白羽如落叶挥洒。
飘在不远处的楚烨萱着重看了下祂的翅膀…掉这么多羽毛竟然没有秃。
大约是被质疑了毛容量，炽天使高举长剑，天空莫名大亮，头顶上再度传来唱诗班的吟唱，隐约可从白光中瞧见一具十字架。一切都特别神圣，连如刀般落下的白羽也很神圣。
这些白羽不同于之前那些，每一片都带着她曾经感受过的所谓“光明之力”，别说碰到了，连靠近恐怕都会受伤。
楚烨萱回想了下，这个方位砸不中陶盼晴他们，但绝对能砸中底下的师兄和女攻略者。瞬间放弃闪躲的想法，她反手掏出一颗铁球，铁片如莲花盛放般咔咔咔绽放。巨大的铁莲花横在了身前，犹如不规则的盾牌。
白羽嘭嘭嘭撞上了莲花，炮弹般爆炸。一开始还能抵挡，可渐渐的，莲花竟开始被打掉了叶片，没一会儿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花蕊。炽天使挥舞长剑，身前蓦地出现一片水幕，祂附身冲进了水幕之中，下一秒…水幕唐突地在铁莲花前方隐现！
带着绝对威压的长剑率先冲出了水幕，随即是持剑的手，当炽天使自水幕中探出半个身体时，长剑已经击中了莲花的中心点。
轰——————————————
强烈的碰撞声仿佛都成了型，整片天地都随之震动，数百米内房屋动荡，窗户上残存的玻璃顷刻间化为碎片。
彻底散架的莲花像极了脆弱的蒲公英，无力地随风而起。长剑穿越了碎片之间的缝隙，一剑捅进了莲花所庇护的身后，那里——
一片虚空。
炽天使的背后，殷红的布鞋轻轻点在铁片上，所到之处，铁片快速地展现出鲜红的纹路并自动跟在了她的身后。
咔~咔~咔……
天空被渲染成了火红色，远方的幸存者仿佛都忘记了外面的危险，情不自禁地从庇护处探出了头。明亮的红色照亮了整片大地，长时间呆在黑夜中的人呆滞地盯着、瞧着，莫名地红了眼眶：“太阳……？”
“热的…好暖啊……”
“看那！有龙！！！！！”
所有人齐刷刷地抬起头，只见遥远的天空之中，点点如星的“碎片”凝聚组合，化成一条长长的、粗壮的“绳子”。
铁片如鳞，花纹繁杂，边沿处喷涌出惊人的火焰，眨眼的时间便化成了一条全身裹着火焰的红龙。楚烨萱轻若鸿毛，自上空倏然落下，安稳地斜倚在龙角旁，渺小自然地犹如小小的火焰无声落入火海之中。
炽天使重新转过身面对她，长剑高举，天空之上再次传来歌唱声，可刚起了个头，火龙很不给面子地张开了大嘴：“吼——————————————”
声如洪钟的咆哮刹那间响彻云霄，也将歌唱声彻底覆盖了过去。面对“剑雨”的袭击，霸道的火龙想都不想就选择了正面刚，庞大的尾巴一摆，坚硬的鳞片互相摩擦发出咔咔咔渗人的声响，绷直的龙身犹如出弓的长箭，笔直地迎上了白羽。
跟时时刻刻都在收敛的楚烨萱不同，身处空荡的天空，火龙肆无忌惮地燃烧着周边的一切，白羽还没近身就已经被外围的炙热焚烧殆尽。
深知躲不开的炽天使抬头看着火龙，蓦地白光大盛，竟是举剑正面迎了上来，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感，然后——
啪哧~
火龙小狗叼肉般一嘴咬上了炽天使，毫不犹豫地使劲儿，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的炽天使被当场咬成了两节。没有鲜血，只有骤然散开的白光以及白光之中…小小的雪白碎片。
楚烨萱摊开手，任由那小碎片自行游荡到她掌心之上。
这碎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像极了天空落下的小小的雪花，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干净。
“……You are welcome。”
温暖的雪花缓缓融入了她的体内，化为热流不断治愈着她曾经受过的伤，包括刚才被斩断了的发丝也飞快地长出来了。
她感受了下，发现体内的魂伤竟然全好了。
果然……
这些所谓的光明之力向来都是主治愈和净化，跟杀戮…完全无关。
可惜了，落到了那些畜生手里。
将所有情绪收敛，她拍拍火龙的脑袋瓜，火龙顷刻间散去了火焰并分解组合成最开始的铁球。她单手捧着铁球，怜悯地摸了摸：“莫气了啊~我还有事儿要问她呢~”
喜欢正面刚的火龙不喜欢自己被一次次拿出来当盾牌还被利用来骗人，可是红伞不仅坏了还弄丢了，她没有可以挡那一招的法宝了啊！
铁球抖了抖，从边缝中噗地喷出气，用行动证明——我还气着！
无情的楚烨萱毫不犹豫地裹上一层结界让它连出气都不行，再塞回储物戒里，一点继续哄的迹象都没有。
跟祖宗撒娇可以，跟祖宗生气？
她会教你什么叫祖宗！
回到地面时……还没到地面，她就看到自家师兄揪着女攻略者的后衣领飘了上来，对着楚烨萱疑惑的眼神，他淡定地指了指下方，于是楚烨萱听话地低下了头……
挤到连转身都做不到的丧尸们正在玩自焚。
楚烨萱：“……”
被吸引过来的丧尸出乎预料的多。
暂时无视了嗷嗷叫喊的丧尸们，她飘到了瑟瑟发抖的攻略者前面，温柔地捧住了那张发凉的脸：“莫怕莫怕啊~我不过是想问个问题~”
那语气极其温柔，像极了正在哄孙女睡觉的亲奶奶。攻略者隐约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不由地放松了一些：“问、问什么？”
楚烨萱含笑：“这个世界…当真活着吗？”
掌心下，原本就微凉的脸庞更寒了几分。楚烨萱看着她，目光平静，平静地犹如一潭死水：“无事~我明白了，睡吧~”
黑暗…刹那间降临。
“师兄呀~”
“嗯。”
“我想做个试验。”
“好。”
*****
将女攻略者安顿好，楚烨萱和邱阳曦便分开行动，前者回去车厢找被吓坏的小伙伴们，邱阳曦则是去找“落单”了的三名军兵。他是在半路上碰到韩宿的，另外两名同事据说被找到时已经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韩宿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碰到了怪物，不止一只，要不是身手过硬还有手枪在身他根本逃不出来。
“我可能中了丧尸毒，”韩宿自己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变异丧尸，“听着，莫博士，我会趁还清醒给剩下的两名同事交接后再自杀。你一定要小心，全世界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牺牲掉所有人包括我的同事你都要活下去！”
邱阳曦面无表情：“……那不是丧尸。”
韩宿似乎慌地有些人来疯地挠头：“我没时间了！博士别安慰我！你——”
“我是博士，”邱阳曦第一次承认了这个身份，“我能看出来。”
至少你的身体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
他的语气过于肯定，肯定到韩宿都有些懵逼：“真、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
“那我碰到的那些……”
“……”
“真的是鬼？”
“……你怕鬼？”
丧尸都不怕的某队长咽了咽口水，脸比雪还白。
******
另一边，楚烨萱回到了身体里，确定灵气没有继续外泄才推开车厢门去清理丧尸。丧尸太多了，她没有打算让普通人插手，万一不小心被咬中一个都是个麻烦。
没有用法术，直接用铁棍将周边的丧尸全部爆头，确定没遗漏了才歪着头去瞥草丛。一分钟后，头发乱糟糟的流浪汉弓着背走出来，他似乎有些害怕，戴着手套的双手纠结地揪着背包带子：“哦…呃…咳嗯~！我——”
“烨萱，”陌生的称呼，熟悉的语调，迎着豁然回首的姑娘，邱阳曦目光柔和，“我回来了。”
楚烨萱一下子笑了：“欢迎上茅房回来呀~莫博士~”
流浪汉唰地一下抬起头，怔怔地盯着邱阳曦的脸，却在他疑惑转头的刹那间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后背也下意识弯地更拱了。
邱阳曦：“他是谁？”
楚烨萱转身：“对呀~你哪位呢？”
流浪汉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嘴巴张合了几下，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车厢内陆陆续续走下来了人，陶盼晴推着柯舒怀的轮椅毫不犹豫地奔向了楚烨萱，看地身后跟着的谢恒一阵羡慕妒忌恨。
流浪汉直愣愣地看着陶盼晴，好半响后才低声说：“我叫…荀和。”
楚烨萱歪过头回忆了下，这个名字并不存在于吕伶记忆中、剧情里的任何一个人物。按照他们的话说，这就是个路人甲，不过……
她走过去刚要撩起盖在荀和脸上的头发，没想到他如临大敌般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后退，可惜动作过于笨拙，噗咚一下坐了个屁股蹲。但奇怪的是，人向后摔倒会有个双手朝两边支撑的下意识动作，他没有，他的下意识是抱住了自己的双手。
这就……
她笑地耐人寻味：“我很可怕？”
荀和胆怯地瞄了她一眼，极轻地摇了摇头。
“那~”楚烨萱侧身让出了邱阳曦的身影，“他很可怕？”
荀和这次立马低头，竟然没敢看，像极了被常年遭受霸凌的胆小鬼偶遇了霸凌自己的人。
邱阳曦：“？”
楚烨萱不知为何笑地特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