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的另一种脑洞。

    与正文无关。

    汪纾夏没有任何身份,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没有逻辑,激情码字。

    明诚看着汪纾夏,她举止得体,没有半分逾越,就连笑容也是刚刚好,不过分假意,又带着半分疏离,总之,无可挑剔。

    在这七十六号的灯光下,她显得格格不入。

    明诚知道她是来陪汪曼春的。

    高木看着得体大方的汪纾夏,在南田洋子的示意下,走向她。

    鬼神差使的,明诚截住了他的路,他对她行了标准至极的绅士礼。

    只是片刻,汪纾夏对着明诚递予了自己的手。

    大厅之中,灯光之下,翩然起舞。

    汪纾夏生疏的不那么精湛的舞步,勾起了明诚心里一丝真切的笑意。

    她原来还是不善舞,她原来,和记忆中,还是有相似之处。

    感受到了明诚的笑意,汪纾夏微恼,她坏心眼的乱了步伐,一脚踩在他棕咖色的皮鞋上。

    这是明诚回来,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司哥特路的街道上,他看到汪纾夏对着一排五花八门的糕点挑挑拣拣,拿了最下面一排的右数起第二包。

    等她走后,他去了老板的摊位上,发现最下面那一排都是红豆糕,他买了一包,回家尝了尝,沙甜的味道,很细腻。

    明诚不是很喜欢,但那一包红豆糕,他还是都吃完了。

    她的口味未曾变过。

    感受到了汪纾夏的小恶意,他改变了步伐,没有继续顺着舞曲跳,一个揽腰,俩人贴的极尽。

    只要明诚一微低,他就能吻到她的脸上。

    他缓缓靠近,汪纾夏却回过了神,她一把推开明诚。

    明诚瞬间清醒,他知道了自己丢了分寸。

    一个恭谨有礼的道歉,一个冷淡生疏的回应,他们还是回到了现实。

    第三次见面,明诚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林参谋绑了汪纾夏,他们想通过她,对汪曼春紧逼什么。

    汪纾夏双手被捆住,眼睛蒙上黑布,嘴里塞了布条。

    明诚不可克制的发了火,事后,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压着他们,重处了他们。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还是利用了她。

    他们用她换回了被汪曼春所抓的一直咬牙未开口的军统特务。

    在等着汪曼春交易的时候,明诚小心的拿去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她浑身一颤。

    明诚知道她在恐惧。

    他无法舒缓她的恐惧,他也无法对他言语,他知道,她能很快分辨出他的声音。

    最终,他只是掰扯着他买来的红豆糕,一点点的喂着她。

    他怕是疯了。

    给一个人质喂红豆糕,汪纾夏觉得,面前的人怕是真的疯了。

    第一块递到她嘴边时,她近乎颤抖的咬住了红豆糕,他的指尖触及她的唇。

    她瞬间辨认出了他,然后瞬间安定。

    她不置一词,未曾言语。

    即便多年过去,她对他,还是天然的,毫无条件的信任。

    一如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模样。

    只是造化弄人,汪明俩家的仇恨注定了俩人中间跨着天堑。

    汪纾夏知道,他们早已渐行渐远。

    她安然的吃着他递来的红豆糕。

    明诚的手突然颤抖,许是意识到,她认出他了。

    因为她整个人突然平和。

    这是她毫无戒备的模样。

    他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汪曼春赎回了汪纾夏,她看着这个慌乱到无措的姐姐,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

    她说,“姐,我想吃红豆糕。”

    汪曼春气的直点她的头,事到临头了,怎么就想着吃。

    汪纾夏不解释,她依靠在汪曼春肩上,看着自己姐姐吩咐司机转路去买红豆糕,她给自己和明诚之间的爱情判了死刑。

    如果说她先前还略带期冀的话。

    那现在,她清晰的认识到,他们再无可能。

    他还是未变。

    他对自己的国家,报国的理想,爱国的信念,一如最初。

    他是如此坚定的人,她深知,她一直深知,只是她总会略带幻想。

    那现在,她便一点点斩断自己这点完全不切实的幻想。

    红豆糕塞入嘴里,是一如既往的甜腻。

    家国大义,胜过万千。

    汪纾夏是个教书先生,她深谙此道。

    只是她无法背弃自己的亲人。

    她只能看着她,一步步沉沦,深陷泥潭,她拉不住她,她的选择便是,蒙蔽双眼,和她一起下潜。

    只是汪曼春还是为她谋得了生路。

    她摸着她的脸,“好好活着,就当是替我赎罪。”

    她当然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妹妹,她知道如何让她屈服,然后让她活着。

    汪曼春死了,明诚信守承诺,送了汪纾夏去了外省。

    他用自己的职务为她谋得了便利。

    战火纷纷,她依旧是个教书先生。

    她教他们家国,她教他们大义。

    她教他们知错能改,她教他们宽容大度。

    但她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无论对国,对家。

    战火平息,她年龄也愈长。

    她依旧做她的教书先生。

    她的身份被明诚压的很死,从未有人质疑过她。

    他们见过一次面。

    那已经是很多年了。

    明诚来接孩子放学

    。

    “二伯。”小孩子欢天喜地的扑进明诚怀里。

    他已垂暮,不再年轻,他依旧儒雅。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看着她,笑容不减,“汪老师。”

    “明先生。”

    后来,他经常来找她。

    哪怕,他的小侄子已经不在汪纾夏教的班上课。

    他们走在一起,仿佛恩爱多年的夫妻,其中波折,却也只有他们知道。

    他们终是没去领那一纸红本。

    但早在多年前,他们的名字就刻在彼此心中,用那至红的鲜血。

    他握住了她的手,就如同,弥补了当年,那个未实现的吻。

    ……

    在这平和的阳光之下。

    没忍住的废话:

    emmmmm

    其实本来是个大be结局。

    然后写着写着,偏题了,然后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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