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恐怖故事,我死了,又活了,唯一带过来的只有一把在丹田里养老的本命白剑。

    疑似重生在一具不可思议的身体里。

    怕阳光,饭量大,力拔山兮气盖世,橙发蓝眸,我一度怀疑自己二次穿越跑到了银tm,自己叫神O,某个夜兔家的亲戚。

    但当我打听到这儿的地名叫踏鞴砂后,我一敲脑袋,恍然大悟。

    哦,原来跑到ys了,这片场跨越的有点大啊。

    据我观察,这具身体是个孤儿,至于其他亲人?鬼知道呢。

    多亏了力气大这一特点,接下来这段风里雨里的日子,我靠打猎很好的养活了自己。

    谁能想到这具身体半个月前还是连只污秽都没杀过的普通人呢,短短十几天,我已经进化成能硬抗熔炉污染的人形武器了。

    当然,打猎吃饭也总有不顺利的时候。

    比方说,打猎就像开盲盒,你也可能会遇见你搞不定的动物,一只健壮的大老虎什么的。

    我现在就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肚子,所以对不住了老虎兄,我会记得你为我的牺牲的。

    毕竟,如果我饿死了,明天家里屋顶上的破洞谁来修?总不能指望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临时监护人吧。

    我不想死的时候尸体还泡在下雨积水的草堆上。

    “快跑!”一道声音传来,打断我越来越滑坡的思绪,“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去村里告知其他人!”

    啊,这声音好像是村子里那谁家的那谁?刚刚只顾着看老虎兄肥美的大腿肉,完全没注意到他。

    叫什么来着?算了,先宰了老虎兄再说吧。

    我撸了撸袖子,对老虎兄使用了‘一拳超人’,老虎兄扑街。

    阿们,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

    “好厉害……”

    啊,还有一个人来着,差点忘了。

    我一手打着伞遮住阳光,一手拖着老虎兄的尸体回头望,茂密的树叶遮挡着人的身形,我只能看到白到发亮的衣角。

    那谁?不跟着一起回村子吗?

    陌生的人向前走了几步,紫色的头纱让他的面容若隐若现。

    深紫色的短发如黑玉般闪着淡淡的光泽,宽大的白色狩衣精致华贵不沾尘埃,唯一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细腻的如同瓷器。

    我最终从紫色的朦胧之中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哇,有点好看,像小说里的邻家少年。

    “你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轻柔平和带着担忧,还帮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嗯,锤碎老虎兄脑壳时不小心沾上的,这位少年很有胆量嘛。

    少年深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旁人第一次见他的皮囊都免不了一番惊艳,紧接着表示其过分紧致,不似真人。

    可女孩的眼中空荡,宛如无法照进一丝一毫阳光的深海,只有寂静。

    他看不到她的情绪起伏,这很奇怪。

    “没有受伤。”女孩摇摇头,继续拖着老虎的尸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没有问名字,没有问为何在此,似乎世间万般事物她都不想过问,也不想在心里留下痕迹。

    “……回的。”少年沉默一瞬,他抿了抿嘴唇,“我的名字是……倾奇者。”

    “哦。”

    我应了下表示知道了,少年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我,一副我已经说了名字,现在轮到你了的模样。

    “我没有名字,称呼随意就好。”我说。

    “这样啊……你也没有吗……”少年的声音不知为何萎靡了不少。

    我不明所以,“倾奇者,不是名字吗。”

    少年似乎没想到我会搭话,愣了下,有点像小猫炸毛,开口轻声解释道:“倾奇者,指的是穿着、行为、言语、性情奇怪的人。”

    我点头,“所以,倾奇者不是名字,是别人觉得你很奇怪给你取的代称。”

    奇怪的人吗?我不觉得,明明是好看的过分。

    “是谁取的?故意找茬吗?”我露出疑惑的表情问。

    少年说自己是倾奇者的时候,眼里明显流露着悲伤,这不就是小崽子被人取难听外号时的表情吗,我熟。

    我很平静的就像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需要我把给你取外号的人剁碎塞进大海里喂鱼吗?”

    像我这种已经经历两次轮回,加上这次第三次的岁数,年龄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早已不记得是多少了,但绝对是要比眼前这个少年大的,所以作为长辈,是需要安慰安慰小辈的吧?

    物理安慰jpg

    第一世“与世隔绝”二十多年,第二世主修“太上忘情”不知山中岁月,第三世……才真正入世。

    “这……”

    少年愣了一会,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竟然会这样认为。

    他是【母亲】制造出来的人偶,没有名字,哪怕被人叫做倾奇者,再怎么与众不同,也会让他像一个人类一样活着。虽然这个个头还没他肩膀高的孩子好像理解错了什么,但这……竟然是在安慰他。

    少年将紫色的头纱拨弄到肩膀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深色眼眸也流露出温柔。

    我疑惑,怎么突然笑了?啊,是因为仇人马上就要消失在大海中,所以如释重负了吧。

    瞧瞧都把孩子压抑成什么样了。

    少年:“谢谢?但我想传出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随你。”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片紫色,随口道:“叫我阿紫吧,你呢?”倾奇者毕竟是一个外号,叫起来怪别扭的,她并没有喜欢戳人痛处的爱好。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没有为我取名字。”

    “这样啊,那先随便想个代称如何?”

    我顿了顿,提醒道:“事先声明,我是著名的取名废物,如果我来的话,你只会得到小白,小黑,小蓝,阿奇,阿帽这些没水准的名字。”

    少年思考片刻,然后放弃思考,“………那就,阿帽?”

    “随你。”三世为人,我和幼崽相处的经验少的可怜,只能硬邦邦的说几句随你,然后带着人回村子里。

    虽然今天猎到一头老虎兄,但我的饭量还没大到能生吞一只老虎,又不想存着,干脆直接丢到临时监护人丹羽的门前,“丹羽,丹羽,丹羽。”

    阿帽新奇的看着我,“原来阿紫认识丹羽?”

    “嗯。”我点头,补上一句,“他姑且算是我父亲。”

    啊,我想起来了,阿帽不就是丹羽前些日子新收留的小孩子吗?难怪我看着眼熟。

    丹羽死鱼眼,“不,我没有能差点气死自己的女儿。”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丹羽,我有名字了,往后称呼我阿紫就行,这位是阿帽。”

    丹羽:“…行…我来介绍一下吧,阿紫,这是……阿帽,前几日你见过一面的。阿帽,这是阿紫,之前不听劝告跑到深山里打猎,我不成器的女儿。”

    阿帽点点头,“……嗯。”真好啊,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确是比亲生的家庭更亲密的父亲与女儿,我是不是不适合待在这……

    “丹羽,阿帽是你新收养的孩子吗?”

    “咳咳!”相处了半个月,丹羽还是有点不适应阿紫的直白,“阿紫,这个,要看阿帽本人的意见。”

    我:“为什么,他脸上明明就是‘好羡慕啊,我也想和他们成为一家人’的表情。”

    阿帽:“……”

    刚刚确实是有点羡慕的,但现在好像没有了。

    丹羽:“……”唉,心累。

    我没有看出两人在想什么,轻扯了下阿帽的衣袖,深蓝的眼眸中倒映出一抹紫色,“当我的哥哥吧,我无法承诺你什么,只有这一柄剑,会永远为保护你而出鞘。”

    我将在丹田里偷懒的本命剑抽出来,递给他。

    “我真的可以吗……?”阿帽眨眨眼,伸出手试探的接过透明的白剑,不确定幸福这件事是这么容易的降临在他身上。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有当我哥哥就会死的病吗?”

    “……我想是没有的,阿紫…妹妹。”阿帽嘴角上扬,摸了摸阿紫的脑袋,好丝滑,恰如上好的绸缎。

    阿帽没忍住又摸了摸,白剑在被接触的一瞬间化作流光进入他的身体。

    “好的,哥哥。”我淡定点头,这具身体的年龄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叫一声哥哥完全不脸红。

    我:“既然你和我已经互为兄妹,我会尽到妹妹的责任,包括不限于为你送终,并保护你,爱护你,呵护你,坦诚,信任,与爱,同时你也要对我做到同样的要求,能做到吗?”

    “能的。”阿帽恍然大悟,这就是人间兄妹的相处方式吗,我懂了。

    嗯?你懂了个啥??不知何时沦为背景板的丹羽:我呢我呢??还有这奇怪的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O?

    我没在意丹羽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名字的问题,我有一个字,你愿意……”

    阿帽:“愿意。”

    我:“好,‘鸣’,如何?在我的故乡有聪慧善断之意。”

    阿帽:“鸣……谢谢。”

    “不用谢。”我垫脚摸了摸他的头,话也多了起来,“哥哥,你饿了吗?喜欢吃什么,我以后打猎时注意点。”

    丹羽:怎么不见你问过我?

    鸣腼腆的笑,“我……没有什么喜欢的,阿紫你随意就好。”

    我眨眨眼,“坦诚……”

    “我比较喜欢苦一点的食物。”鸣迅速改口,“不是想故意满着你的,只是我的喜好有些古怪,所以……”

    苦一点的……我在心里默默记下,“没关系,我记下了哥哥。丹羽,老虎吃不完,今晚开篝火晚会吗。”

    短短一天经历太多的丹羽捂脸,“算了,开吧开吧,刚好大家也借机放松一下,多谢你照顾……鸣了。”

    我:“不用谢,我也只是借此机会把哥哥的仇人都淹没在海中而已。”

    “……嗯?”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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