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已改】
赵芽儿被木徐带回宫。但在路上，她回忆着华芸乐的表情和一些话语，却觉得十分不得劲。
她隐约觉得华芸乐在怀疑她。
可是在她穿越过来之前，两人之间并没有交集。那即便是华芸乐见过原主，自己与原主也应该大差不差。
记忆中的原主也是十分聪慧，自幼喜欢读书，有几分小聪明。
是因为某些小动作么？
可是小孩子小动作多变，他们该知道这个道理。
罗十二可为相。古人的年龄进度比现代人快不少，小孩子就能透露出逆天聪明的，虽不多见，也不是没有。
传闻甘罗十二岁便为秦王出小计，出城与人谈判，赢得了天下人的赞叹。而自己不过提醒几句就要被怀疑。
她细细地回顾着自己穿越来的这一天，却如何也没有发现破绽。
是她多想了？华芸乐并没有怀疑她。
可赵芽儿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还是是华芸乐多想了.....
无论如何，还是先藏拙为上。
赵芽儿更加谨慎。
漫漫青砖古道，红墙高竖，一眼望不到尽头。飞雪飘扬，五尺高的小娃娃穿着锦靴，漫步在绵细的雪花上。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小云端着热茶，见木徐和小公主忽然到了长乐宫外。
木徐低着头不说话，他总是一服恭顺的模样。
赵芽儿看着，眼睛重新眯成了月牙，“芽儿刚刚看到一只奇鸟，十分好看，便一路追上来了。”
的确，刚刚看到了一只通体翠绿的鸟儿。
她觉得新奇，也想借机出来透口气，便带着木徐跑出来了。
长乐宫虽大，但一直待在里面，还是有些憋闷了。
不知为何，自从感受到华芸乐的猜忌，她就十分颓丧，这是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让她心不能安。
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一种不被信任的不甘与烦闷。
她是个孤儿，人低言微，不被信任的时候多了去了。甚至少有人信任过她，她也不在意这些。
可是为什么在这里.....
难道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么？
仰望着天空，鸟儿已不知所踪。
.......
正当赵芽儿准备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意外又找上了她。
刚刚那只翠鸟儿，不是什么冬天的野鸟，而是细作所用的信鸽。
要不是马场上顽皮的皇子公子们比射箭，把那鸟儿射了下来，否则那信就真传了出去。
而赵芽儿，身为第一个发现它，甚至追出去的人，受到了所有人的怀疑。
“不是芽儿。”
华芸乐又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但没有怀疑赵芽儿，而是替人辩护。
赵芽儿哭着抱过去，华芸乐也配合的将人抱了过来，她知道，这小孩儿是真的害怕了。
当然害怕，被权倾朝野的皇后猜忌，那最轻也是要掉脑袋，谁能不害怕。
但赵芽儿害怕的间隙，也不忘疑惑华芸乐的肯定。
这么笃定，是在她的身边有线人么？还是说，她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可不信华芸乐是因为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就无理由相信。
主殿的大门关上了，阳光便只能透小小的窗棂穿进来。房间一下子暗了不少，一种无言的肃穆让所有人精神紧张，他们纷纷低着头，都怕自己成了某个人的替罪羊。
“朝柳，枝画，你们是本宫最信任的人，从你们开始吧，说说你们当时都在做什么。”
说着，她自己忽然笑起来，是红唇勾起，微微笑出声那种笑，她抬眼望过去，看着二人，眼中带了一丝怀念。
“你们两个自小陪本宫长大，本宫相信，你们不会背叛本宫的。”
“奴婢为皇后娘娘效忠，是一辈子的荣幸。奴婢刚刚去内务府按照您的眼光的给小公主挑了几快丝绸，吩咐下去给小公主制作冬衣，其余时间，一直在您身边伺候。”朝柳不怕怀疑，她行得正坐得直，皇后也不会随便拿人开刀。
枝画随后，看起来也没有心虚。
“奴婢刚刚在调教新入宫的宫女，是您吩咐的，期间只去小解一次，不曾有它。”
华芸乐点头，似是没发现端倪，她没再看二人，反而瞥了一眼赵芽儿，随后看向了跪成一片的太监宫女。
小家伙还挺机灵。
赵芽儿的确发现了端倪。她对每个人的表情观察细致入微。
枝画的解释没有丝毫心虚，但在之前，华芸乐说道“一同长大”之时，枝画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如果猜的不错，就该是这个大宫女了。而华芸乐，心里也该有了答案。
下面的人一个个解释，说辞五花八门。其实根本不需要听他们的解释，华芸乐只是想看看枝画到底会不会产生悔意，显然，她想错了。耐心被消磨殆尽，染成红色的指甲掩唇轻笑。
很不幸，枝画，成为了她重生后的第一剑所指。
茶盏重重地砸在案上，看得出来，华芸乐的脸上有了怒色。
“信鸽从的后殿飞出，本宫的人看到过两次，上月也有一次，恰好也是有人来长乐宫行刺。”
“枝画，你和朝柳，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啊。”华芸乐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枝画一听，瞬间跟抽了魂似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但嘴里还在狡辩“冤枉”。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可以让你为一个人赴汤蹈火，乃至付出生命。
但金钱的力量也同样强大，它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信仰，甚至亲手打破。
上一世枝画没下毒，但在不久后，因为收了摄政王丰厚的贿赂，她出卖了华芸乐上山祭祀的行踪。但华芸乐顾及情谊，也只是流放出宫。
这一世，她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叛徒就是叛徒，没有理由。
枝画自幼跟在华芸乐的身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人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她以为自己最严重也就是流放出宫，没想到华芸乐竟然赐她凌迟！
她疯了似的爬过去。
“娘娘，求求您了，奴婢是被逼的，摄政王说奴婢不从，他就要杀了奴婢。”
朝柳一听，作为皇后身边的第一心腹，她都要气冒烟了。走上前去“啪一声”，她狠狠给了枝画一个打耳光。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是娘娘的人，就算是死，也该为娘娘死！”
“娘娘，您不爱吃疙瘩汤，奴婢都知道啊，奴婢那日为了保护您，故意去准备了疙瘩汤，下在其中。”
“娘娘！”
“娘娘！”
她没想到，自认为隐秘的行为，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凌迟.....她只是想想，也知道那痛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其他人吓得头都不敢抬，个个冷汗直冒，眼都不敢抬一下。华芸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仁慈无法让人服众，就让众人惧怕。
枝画实在不敢承担凌迟的刑罚，便想撞柱自尽，华芸乐可不给她机会。背叛主人的下场，自然要由主人来决定。
她被押送下去。
整个大殿随即重归于安静。
沉重的肃穆压得众人喘不过气，赵芽儿也同样如此。在此时，她明白自己的确惹起了华芸乐的怀疑。
没有一个母亲会让孩子看到自己如此残暴的模样。华芸乐但凡心里还有她，就不会让她在这里担惊受怕。
“芽儿吓着了吧，先回宫歇息去吧。”华芸乐这才发话。
母女俩的目光对视，都是意外的冷静。
木徐和小云带着赵芽儿回宫，一路上不停安慰受惊的小公主。
——
华芸乐不仅是在向奴才们立威，也是在试探她。
赵芽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穿越第一天，不，从昨晚开始，应该还不到20个小时。在小说里穿越女才刚刚初露锋芒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的自己暴露了。
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在华芸乐面前暴露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何其可怕啊。
赵芽儿将自己卷进被窝儿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殿下，您下着了吧。”小云端过一碗热汤，快步走了过来。
小殿下第一次看到皇后娘娘发火，一定吓得不轻，虽说她也是第一次见皇后娘娘在内殿里处置奴才。
“喝口解忧汤去去心口的惧气，莫要积聚在心，误了长身子。”
赵芽儿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接过小云手中的汤，蔫哒哒地喝起来。
————
近日多雪，屋檐上面，积得厚厚一层，无处落脚，鸟儿便只能立在没有积雪的屋脊线上，一排排站立，姿态多样。
华芸乐没有故意找过赵芽儿。
赵芽儿每日都去问安，偶尔还会多留一会儿，华芸乐也会关心两句，仿佛那日多次试探不存在一般。
眨眼便是半月过去，赵芽儿不免微微松懈，有心思看起周围的景色。
闲暇无事，趴在窗沿上看鸟儿，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华芸乐的意思。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反应如此平常呢？
还是在攒大招，到时候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可想要小鸟儿做宠物？”小云忽然出现在了赵芽儿的身后，嘻嘻笑道。
最近小殿下总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心事，小小年纪一股愁容，找点乐子闹闹就好了。
赵芽儿一听，晃了晃脑袋，疑惑道：“小云姐姐还能爬到屋顶上？”
小云神秘一笑，道：“公主，您且看好吧！”
说罢，蓝色的太监服如一道雷影跃上了几人高的房顶，脚尖落在积雪上，连一点鞋印都没留下。
赵芽儿还没来得几眼，飞鸟已经飞散。
木徐给她捉了只百灵鸟儿，还是一只不大的幼鸟。
赵芽儿接过百灵，心中却惊讶，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同时想到了现代武侠小说中的描述，幻想成为现实，是一种奇妙的冲击力。
“真是没想到，木徐哥哥还会飞檐走壁。”赵芽儿抱着小小的鸟儿，眼中满是童稚的好奇。
小云嘿嘿一笑，不等木徐说话，她就率先主动解释了：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木徐虽然年纪小，可是武功宫里头可是数一数二的高呢！”
“他是东厂厂督齿鸦最小的干儿子，本事大着呢！”
在这里，小云又为赵芽儿引入了一个新的名词——东厂。
她隐约觉得华芸乐在怀疑她。
可是在她穿越过来之前，两人之间并没有交集。那即便是华芸乐见过原主，自己与原主也应该大差不差。
记忆中的原主也是十分聪慧，自幼喜欢读书，有几分小聪明。
是因为某些小动作么？
可是小孩子小动作多变，他们该知道这个道理。
罗十二可为相。古人的年龄进度比现代人快不少，小孩子就能透露出逆天聪明的，虽不多见，也不是没有。
传闻甘罗十二岁便为秦王出小计，出城与人谈判，赢得了天下人的赞叹。而自己不过提醒几句就要被怀疑。
她细细地回顾着自己穿越来的这一天，却如何也没有发现破绽。
是她多想了？华芸乐并没有怀疑她。
可赵芽儿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还是是华芸乐多想了.....
无论如何，还是先藏拙为上。
赵芽儿更加谨慎。
漫漫青砖古道，红墙高竖，一眼望不到尽头。飞雪飘扬，五尺高的小娃娃穿着锦靴，漫步在绵细的雪花上。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小云端着热茶，见木徐和小公主忽然到了长乐宫外。
木徐低着头不说话，他总是一服恭顺的模样。
赵芽儿看着，眼睛重新眯成了月牙，“芽儿刚刚看到一只奇鸟，十分好看，便一路追上来了。”
的确，刚刚看到了一只通体翠绿的鸟儿。
她觉得新奇，也想借机出来透口气，便带着木徐跑出来了。
长乐宫虽大，但一直待在里面，还是有些憋闷了。
不知为何，自从感受到华芸乐的猜忌，她就十分颓丧，这是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让她心不能安。
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一种不被信任的不甘与烦闷。
她是个孤儿，人低言微，不被信任的时候多了去了。甚至少有人信任过她，她也不在意这些。
可是为什么在这里.....
难道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么？
仰望着天空，鸟儿已不知所踪。
.......
正当赵芽儿准备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意外又找上了她。
刚刚那只翠鸟儿，不是什么冬天的野鸟，而是细作所用的信鸽。
要不是马场上顽皮的皇子公子们比射箭，把那鸟儿射了下来，否则那信就真传了出去。
而赵芽儿，身为第一个发现它，甚至追出去的人，受到了所有人的怀疑。
“不是芽儿。”
华芸乐又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但没有怀疑赵芽儿，而是替人辩护。
赵芽儿哭着抱过去，华芸乐也配合的将人抱了过来，她知道，这小孩儿是真的害怕了。
当然害怕，被权倾朝野的皇后猜忌，那最轻也是要掉脑袋，谁能不害怕。
但赵芽儿害怕的间隙，也不忘疑惑华芸乐的肯定。
这么笃定，是在她的身边有线人么？还是说，她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可不信华芸乐是因为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就无理由相信。
主殿的大门关上了，阳光便只能透小小的窗棂穿进来。房间一下子暗了不少，一种无言的肃穆让所有人精神紧张，他们纷纷低着头，都怕自己成了某个人的替罪羊。
“朝柳，枝画，你们是本宫最信任的人，从你们开始吧，说说你们当时都在做什么。”
说着，她自己忽然笑起来，是红唇勾起，微微笑出声那种笑，她抬眼望过去，看着二人，眼中带了一丝怀念。
“你们两个自小陪本宫长大，本宫相信，你们不会背叛本宫的。”
“奴婢为皇后娘娘效忠，是一辈子的荣幸。奴婢刚刚去内务府按照您的眼光的给小公主挑了几快丝绸，吩咐下去给小公主制作冬衣，其余时间，一直在您身边伺候。”朝柳不怕怀疑，她行得正坐得直，皇后也不会随便拿人开刀。
枝画随后，看起来也没有心虚。
“奴婢刚刚在调教新入宫的宫女，是您吩咐的，期间只去小解一次，不曾有它。”
华芸乐点头，似是没发现端倪，她没再看二人，反而瞥了一眼赵芽儿，随后看向了跪成一片的太监宫女。
小家伙还挺机灵。
赵芽儿的确发现了端倪。她对每个人的表情观察细致入微。
枝画的解释没有丝毫心虚，但在之前，华芸乐说道“一同长大”之时，枝画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如果猜的不错，就该是这个大宫女了。而华芸乐，心里也该有了答案。
下面的人一个个解释，说辞五花八门。其实根本不需要听他们的解释，华芸乐只是想看看枝画到底会不会产生悔意，显然，她想错了。耐心被消磨殆尽，染成红色的指甲掩唇轻笑。
很不幸，枝画，成为了她重生后的第一剑所指。
茶盏重重地砸在案上，看得出来，华芸乐的脸上有了怒色。
“信鸽从的后殿飞出，本宫的人看到过两次，上月也有一次，恰好也是有人来长乐宫行刺。”
“枝画，你和朝柳，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啊。”华芸乐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枝画一听，瞬间跟抽了魂似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但嘴里还在狡辩“冤枉”。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可以让你为一个人赴汤蹈火，乃至付出生命。
但金钱的力量也同样强大，它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信仰，甚至亲手打破。
上一世枝画没下毒，但在不久后，因为收了摄政王丰厚的贿赂，她出卖了华芸乐上山祭祀的行踪。但华芸乐顾及情谊，也只是流放出宫。
这一世，她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叛徒就是叛徒，没有理由。
枝画自幼跟在华芸乐的身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人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她以为自己最严重也就是流放出宫，没想到华芸乐竟然赐她凌迟！
她疯了似的爬过去。
“娘娘，求求您了，奴婢是被逼的，摄政王说奴婢不从，他就要杀了奴婢。”
朝柳一听，作为皇后身边的第一心腹，她都要气冒烟了。走上前去“啪一声”，她狠狠给了枝画一个打耳光。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是娘娘的人，就算是死，也该为娘娘死！”
“娘娘，您不爱吃疙瘩汤，奴婢都知道啊，奴婢那日为了保护您，故意去准备了疙瘩汤，下在其中。”
“娘娘！”
“娘娘！”
她没想到，自认为隐秘的行为，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凌迟.....她只是想想，也知道那痛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其他人吓得头都不敢抬，个个冷汗直冒，眼都不敢抬一下。华芸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仁慈无法让人服众，就让众人惧怕。
枝画实在不敢承担凌迟的刑罚，便想撞柱自尽，华芸乐可不给她机会。背叛主人的下场，自然要由主人来决定。
她被押送下去。
整个大殿随即重归于安静。
沉重的肃穆压得众人喘不过气，赵芽儿也同样如此。在此时，她明白自己的确惹起了华芸乐的怀疑。
没有一个母亲会让孩子看到自己如此残暴的模样。华芸乐但凡心里还有她，就不会让她在这里担惊受怕。
“芽儿吓着了吧，先回宫歇息去吧。”华芸乐这才发话。
母女俩的目光对视，都是意外的冷静。
木徐和小云带着赵芽儿回宫，一路上不停安慰受惊的小公主。
——
华芸乐不仅是在向奴才们立威，也是在试探她。
赵芽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穿越第一天，不，从昨晚开始，应该还不到20个小时。在小说里穿越女才刚刚初露锋芒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的自己暴露了。
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在华芸乐面前暴露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何其可怕啊。
赵芽儿将自己卷进被窝儿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殿下，您下着了吧。”小云端过一碗热汤，快步走了过来。
小殿下第一次看到皇后娘娘发火，一定吓得不轻，虽说她也是第一次见皇后娘娘在内殿里处置奴才。
“喝口解忧汤去去心口的惧气，莫要积聚在心，误了长身子。”
赵芽儿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接过小云手中的汤，蔫哒哒地喝起来。
————
近日多雪，屋檐上面，积得厚厚一层，无处落脚，鸟儿便只能立在没有积雪的屋脊线上，一排排站立，姿态多样。
华芸乐没有故意找过赵芽儿。
赵芽儿每日都去问安，偶尔还会多留一会儿，华芸乐也会关心两句，仿佛那日多次试探不存在一般。
眨眼便是半月过去，赵芽儿不免微微松懈，有心思看起周围的景色。
闲暇无事，趴在窗沿上看鸟儿，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华芸乐的意思。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反应如此平常呢？
还是在攒大招，到时候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可想要小鸟儿做宠物？”小云忽然出现在了赵芽儿的身后，嘻嘻笑道。
最近小殿下总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心事，小小年纪一股愁容，找点乐子闹闹就好了。
赵芽儿一听，晃了晃脑袋，疑惑道：“小云姐姐还能爬到屋顶上？”
小云神秘一笑，道：“公主，您且看好吧！”
说罢，蓝色的太监服如一道雷影跃上了几人高的房顶，脚尖落在积雪上，连一点鞋印都没留下。
赵芽儿还没来得几眼，飞鸟已经飞散。
木徐给她捉了只百灵鸟儿，还是一只不大的幼鸟。
赵芽儿接过百灵，心中却惊讶，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同时想到了现代武侠小说中的描述，幻想成为现实，是一种奇妙的冲击力。
“真是没想到，木徐哥哥还会飞檐走壁。”赵芽儿抱着小小的鸟儿，眼中满是童稚的好奇。
小云嘿嘿一笑，不等木徐说话，她就率先主动解释了：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木徐虽然年纪小，可是武功宫里头可是数一数二的高呢！”
“他是东厂厂督齿鸦最小的干儿子，本事大着呢！”
在这里，小云又为赵芽儿引入了一个新的名词——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