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迁延蹉跎，来日无多，二十丽姝，请来吻我，衰草枯杨，青春易过。---莎士比亚。
“Noway。”美狄丝态度坚决。
在MI5的审讯室门口，素来和睦的新婚夫妻彼此对峙着。
“别傻了，美蒂。你这是让他如愿以偿。”麦考夫坚决反对这个提议。
“宙斯一直的目标是我……”
“所以才不能让你审讯他。”麦考夫轻咳了一声，“而且介于你在希腊对宙斯做出过激行为。不能让你审讯。”
美狄丝还想说着什么，亚瑟拦住了她：“你在跟你丈夫争论什么。走吧，赫拉已经崩溃了，现在就是让她开口的好时机。”
“所以你现在站在他这边。”
亚瑟翻了一个白眼白眼，把美狄丝推到另一个审讯室门口：“你又不是小学生。福尔摩斯你别太惯着她了，她是个得寸进尺的姑娘。”
麦考夫拧开审讯室的门把露出了一个假笑：“哦，我感受到了。”
他开门进去。
麦考夫冷峻的目光扫向那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此时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口等待人唤醒的古钟。
“布莱恩巴比特。”麦考夫将一沓资料放在审讯桌上，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手指解开档案袋的细绳，一页一页的翻着，“罄竹难书啊。你的罪。”
布莱恩巴比特并没有理会麦考夫。
麦考夫随意地翻了几页丝毫不在意巴比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注意你很长时间了。自从美蒂在厄尔金那里发生了一点意外。
“我想你应该能想象…有些东西一旦裂开了一道口子，那么裂缝只会越来越大。终有一天真相的洪流终会破墙而出。
“你似乎用两种方式生活着。一种是享誉世界的心理医生，受人尊敬，享受社会保险，也缴纳税务。另一种是神秘组织的首领，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利用对病患的洗脑来达到他们对你的绝对服从。
“可是即便是享受着这样双面多彩的生活，心中却有无法挽回的遗憾。
“艾米丽卡.克洛索夫斯基。”
当麦考夫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对面沉默的男人变了，他就像是被敲醒的钟。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身上有着北欧的血统，但却不是一个纯血的北欧人。这也多亏美蒂的提醒。爱德华.P.巴比特的中间名。毕竟上个世纪还没有电脑，所以弄到他的出生证明有点困难，但我还是弄到了。这非常有意思。”
“巴比特这个十分美国化的名字，应该是你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带着妻子远渡美国取得假名字。”麦考夫漫不经心地开口，“所以我把目光放到了你到美国之前的活动。而你儿子中间的P代表的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的罗科索夫斯基（Рокоссовский）。这位前苏联的俄罗斯统帅是波兰人，而克罗索夫斯基正是波兰的姓氏。”
麦考夫顿了顿，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坐姿，脸上带着政客的假笑：“我想艾米丽卡克罗索夫斯基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女儿——玛利亚罗科索夫斯基。而你布莱恩巴比特，或者我应该叫你菲利普梅塔克萨斯。”
布莱恩巴比特终于抬头看向了对面这个男人，得体的西装，良好的教养以及上位者的姿态。
“这真是个老套的故事。一个反苏英雄的儿子和苏联统帅的女儿。”麦考夫手指在资料上点了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更有意思的是，在二战结束前的那一年，扬尼斯梅塔克萨斯却病死了。同一年你和艾米丽卡结婚，希腊则在一年后爆发了内战。49年内战结束，50年爱德华出生，而你和艾米丽卡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帮助下开到了美国…以布莱恩巴比特的身份在美国活动，我说的对吗？前苏联契卡特工菲利普梅塔克萨斯。”
可对面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麦考夫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罗科索夫斯基为什么会帮助政治敌人的儿子，并且同意他和自己女儿的婚事？”
布莱恩巴比特终于开口了，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被誉为大英政府的男人，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掌握着一国无上的权力。
“看来你都调查清楚了。”布莱恩巴比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是啊…毕竟宙斯这个名字就是推翻了自己父亲克洛诺斯，在女泰坦之神美狄丝的帮助下救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将父亲克洛诺斯关进了塔尔塔罗斯。但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最后也是因为预言将怀孕的美狄丝吞入腹中。
“而戏剧性的是，你们把神话照进现实。你毒害了自己父亲，而艾米丽卡帮助了你。你们甚至动用了你父亲身前的关系，挑起了希腊的内战。可以苏联最终没能占领希腊。战争结束后，在她父亲的帮助下，你们一起去了美国。二战结束了，美苏开始了冷战。契卡组织逐渐发展成后来大名鼎鼎的克格勃。你作为克格勃生活在美国。生活的平淡而幸福，曾让你一度认为自己真的就是布莱恩巴比特，一个美国的心理医生。但比起你这个希腊人，艾米丽卡更加忠于苏联。准确的说，她是斯大林主义者。
“在你甘于美国平淡的生活，但是艾米丽卡却时时刻刻记得她的苏联。”麦考夫又慢悠悠地翻了一页，翻到了艾米丽卡的那一页，上面的照片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当时美国的总统。
“早在二战时期，苏联就专门培养一批女间谍。她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利用美色勾引他国高级官员。在克格勃内部这类间谍被称为‘燕子’。当时法国外交部长莫里斯德让莫维尔就被克格勃的燕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然他们还有男间谍被称之为乌鸦，我们英国也曾吃过他们不少亏。
“当时的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他的桃色新闻可以说是不胜枚举。但是他很谨慎，他不接触苏联的女人。艾米丽卡有美国人的身份，以家庭医生的名义接近了他的夫人。很快这个温柔幽默又听话懂事的女人就被这位多情总统注意到了。
“克格勃的燕子深知，最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了。”
“闭嘴！”一直沉默的男人受到了回忆的刺激发出了怒吼，他被锁链束缚住的双手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两个特工把他按在椅子上。
即便是愤怒到了极致，以耄耋之年的身体根本抵不过两个青年壮汉。
麦考夫根本不把他这样微弱的挣扎，这样无能的狂怒放在眼里。
他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一般将椅子向后移了半步继续开口：“艾米丽卡和肯尼迪的事很快就被你发现了。你不敢相信，妻子会为了苏联做到这个地步。事实上苏联一直有在秘密培养燕子，只是你这个也被燕子蛊惑的人不知道而已。艾米丽卡当然会告诉你她不会在和肯尼迪来往。”
“可肯尼迪一直在挑衅苏联并且他是目前为止艾米丽卡能接触到权力最大的人。她实在不愿意放弃。你们就陷入无限的争吵。苏联的洗脑已经艾米丽卡成了一个彻底的唯苏联主义者。甚至连自己的儿子爱德华都不能唤醒她内心中的母爱。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布莱恩疯狂地挣脱束缚却只是做无用功，他用脚踹着桌子，桌子随着他的攻击而震动着，像是一阵又一阵的悲鸣。
麦考夫眼皮都没抬：“然后她死于和扬尼斯梅塔克萨斯一样的病。她死前绝对想不到，她会死于曾经她研制的毒药。就像泰坦女神美狄丝也想不到她帮助了宙斯从克洛诺斯那里救出了被吞噬的兄弟姐妹，而她自己也被宙斯吞噬。从那之后，你开始向往权力，因为只有权力才能艾米丽卡驻足。随着精神治疗的发展，你的社会地位被提升，毕竟东区的家族中总有几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他开始为他们服务，从而获得财富地位名望。可你渐渐不满足这些，接着泰坦诞生了。”
“一开始你只是涉足了美国政坛，二战之后，没有参战的美国迅速崛起，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麦考夫手指点在了1991年，“你遇上了苏联的解体。你作为克格勃长期潜伏在美国的特工，收容了一堆无路可走的克格勃。泰坦日益壮大，再加上你作为心理医生的催眠暗示，不少人前仆后继地为泰坦铺路。你很聪明，知道泰坦一旦暴露人少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利用心里扭曲的贝洛福，协助贝洛福建立幽灵党。用幽灵党的活动掩盖了泰坦的痕迹……
“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可总会有意外。”麦考夫语气冷淡带着几分嘲讽，“我不知道你当时是如何想的，或许惊情四百年的电影确实很火…有一个人来到你的诊所请求你的帮助。
“这个人就是我的妻子——美狄丝瑞德。”
“Noway。”美狄丝态度坚决。
在MI5的审讯室门口，素来和睦的新婚夫妻彼此对峙着。
“别傻了，美蒂。你这是让他如愿以偿。”麦考夫坚决反对这个提议。
“宙斯一直的目标是我……”
“所以才不能让你审讯他。”麦考夫轻咳了一声，“而且介于你在希腊对宙斯做出过激行为。不能让你审讯。”
美狄丝还想说着什么，亚瑟拦住了她：“你在跟你丈夫争论什么。走吧，赫拉已经崩溃了，现在就是让她开口的好时机。”
“所以你现在站在他这边。”
亚瑟翻了一个白眼白眼，把美狄丝推到另一个审讯室门口：“你又不是小学生。福尔摩斯你别太惯着她了，她是个得寸进尺的姑娘。”
麦考夫拧开审讯室的门把露出了一个假笑：“哦，我感受到了。”
他开门进去。
麦考夫冷峻的目光扫向那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此时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口等待人唤醒的古钟。
“布莱恩巴比特。”麦考夫将一沓资料放在审讯桌上，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手指解开档案袋的细绳，一页一页的翻着，“罄竹难书啊。你的罪。”
布莱恩巴比特并没有理会麦考夫。
麦考夫随意地翻了几页丝毫不在意巴比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注意你很长时间了。自从美蒂在厄尔金那里发生了一点意外。
“我想你应该能想象…有些东西一旦裂开了一道口子，那么裂缝只会越来越大。终有一天真相的洪流终会破墙而出。
“你似乎用两种方式生活着。一种是享誉世界的心理医生，受人尊敬，享受社会保险，也缴纳税务。另一种是神秘组织的首领，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利用对病患的洗脑来达到他们对你的绝对服从。
“可是即便是享受着这样双面多彩的生活，心中却有无法挽回的遗憾。
“艾米丽卡.克洛索夫斯基。”
当麦考夫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对面沉默的男人变了，他就像是被敲醒的钟。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身上有着北欧的血统，但却不是一个纯血的北欧人。这也多亏美蒂的提醒。爱德华.P.巴比特的中间名。毕竟上个世纪还没有电脑，所以弄到他的出生证明有点困难，但我还是弄到了。这非常有意思。”
“巴比特这个十分美国化的名字，应该是你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带着妻子远渡美国取得假名字。”麦考夫漫不经心地开口，“所以我把目光放到了你到美国之前的活动。而你儿子中间的P代表的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的罗科索夫斯基（Рокоссовский）。这位前苏联的俄罗斯统帅是波兰人，而克罗索夫斯基正是波兰的姓氏。”
麦考夫顿了顿，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坐姿，脸上带着政客的假笑：“我想艾米丽卡克罗索夫斯基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女儿——玛利亚罗科索夫斯基。而你布莱恩巴比特，或者我应该叫你菲利普梅塔克萨斯。”
布莱恩巴比特终于抬头看向了对面这个男人，得体的西装，良好的教养以及上位者的姿态。
“这真是个老套的故事。一个反苏英雄的儿子和苏联统帅的女儿。”麦考夫手指在资料上点了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更有意思的是，在二战结束前的那一年，扬尼斯梅塔克萨斯却病死了。同一年你和艾米丽卡结婚，希腊则在一年后爆发了内战。49年内战结束，50年爱德华出生，而你和艾米丽卡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帮助下开到了美国…以布莱恩巴比特的身份在美国活动，我说的对吗？前苏联契卡特工菲利普梅塔克萨斯。”
可对面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麦考夫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罗科索夫斯基为什么会帮助政治敌人的儿子，并且同意他和自己女儿的婚事？”
布莱恩巴比特终于开口了，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被誉为大英政府的男人，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掌握着一国无上的权力。
“看来你都调查清楚了。”布莱恩巴比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是啊…毕竟宙斯这个名字就是推翻了自己父亲克洛诺斯，在女泰坦之神美狄丝的帮助下救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将父亲克洛诺斯关进了塔尔塔罗斯。但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最后也是因为预言将怀孕的美狄丝吞入腹中。
“而戏剧性的是，你们把神话照进现实。你毒害了自己父亲，而艾米丽卡帮助了你。你们甚至动用了你父亲身前的关系，挑起了希腊的内战。可以苏联最终没能占领希腊。战争结束后，在她父亲的帮助下，你们一起去了美国。二战结束了，美苏开始了冷战。契卡组织逐渐发展成后来大名鼎鼎的克格勃。你作为克格勃生活在美国。生活的平淡而幸福，曾让你一度认为自己真的就是布莱恩巴比特，一个美国的心理医生。但比起你这个希腊人，艾米丽卡更加忠于苏联。准确的说，她是斯大林主义者。
“在你甘于美国平淡的生活，但是艾米丽卡却时时刻刻记得她的苏联。”麦考夫又慢悠悠地翻了一页，翻到了艾米丽卡的那一页，上面的照片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当时美国的总统。
“早在二战时期，苏联就专门培养一批女间谍。她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利用美色勾引他国高级官员。在克格勃内部这类间谍被称为‘燕子’。当时法国外交部长莫里斯德让莫维尔就被克格勃的燕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然他们还有男间谍被称之为乌鸦，我们英国也曾吃过他们不少亏。
“当时的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他的桃色新闻可以说是不胜枚举。但是他很谨慎，他不接触苏联的女人。艾米丽卡有美国人的身份，以家庭医生的名义接近了他的夫人。很快这个温柔幽默又听话懂事的女人就被这位多情总统注意到了。
“克格勃的燕子深知，最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了。”
“闭嘴！”一直沉默的男人受到了回忆的刺激发出了怒吼，他被锁链束缚住的双手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两个特工把他按在椅子上。
即便是愤怒到了极致，以耄耋之年的身体根本抵不过两个青年壮汉。
麦考夫根本不把他这样微弱的挣扎，这样无能的狂怒放在眼里。
他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一般将椅子向后移了半步继续开口：“艾米丽卡和肯尼迪的事很快就被你发现了。你不敢相信，妻子会为了苏联做到这个地步。事实上苏联一直有在秘密培养燕子，只是你这个也被燕子蛊惑的人不知道而已。艾米丽卡当然会告诉你她不会在和肯尼迪来往。”
“可肯尼迪一直在挑衅苏联并且他是目前为止艾米丽卡能接触到权力最大的人。她实在不愿意放弃。你们就陷入无限的争吵。苏联的洗脑已经艾米丽卡成了一个彻底的唯苏联主义者。甚至连自己的儿子爱德华都不能唤醒她内心中的母爱。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布莱恩疯狂地挣脱束缚却只是做无用功，他用脚踹着桌子，桌子随着他的攻击而震动着，像是一阵又一阵的悲鸣。
麦考夫眼皮都没抬：“然后她死于和扬尼斯梅塔克萨斯一样的病。她死前绝对想不到，她会死于曾经她研制的毒药。就像泰坦女神美狄丝也想不到她帮助了宙斯从克洛诺斯那里救出了被吞噬的兄弟姐妹，而她自己也被宙斯吞噬。从那之后，你开始向往权力，因为只有权力才能艾米丽卡驻足。随着精神治疗的发展，你的社会地位被提升，毕竟东区的家族中总有几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他开始为他们服务，从而获得财富地位名望。可你渐渐不满足这些，接着泰坦诞生了。”
“一开始你只是涉足了美国政坛，二战之后，没有参战的美国迅速崛起，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麦考夫手指点在了1991年，“你遇上了苏联的解体。你作为克格勃长期潜伏在美国的特工，收容了一堆无路可走的克格勃。泰坦日益壮大，再加上你作为心理医生的催眠暗示，不少人前仆后继地为泰坦铺路。你很聪明，知道泰坦一旦暴露人少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利用心里扭曲的贝洛福，协助贝洛福建立幽灵党。用幽灵党的活动掩盖了泰坦的痕迹……
“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可总会有意外。”麦考夫语气冷淡带着几分嘲讽，“我不知道你当时是如何想的，或许惊情四百年的电影确实很火…有一个人来到你的诊所请求你的帮助。
“这个人就是我的妻子——美狄丝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