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诚然，人生是一污秽的川流，要想涵纳这一川流而又不失其清洁，人必须成为大海。——尼采
回忆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路。
旧房子的角落里，阴影笼罩着，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走在昏暗的过道里，空气中的灰尘似乎带走了时间的痕迹，留下一片冷淡的寂静。
门开了，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故。
棕色长发的女人被两个大汉架住，而站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不，不要这样，斯潘塞，美蒂。我没有病，我不需要去哪里。不要这样对我。”
“妈妈，这对你有好处。你还记得你今天干了什么？”年轻的女孩表现的异常冷酷。
“斯潘塞，please…”
“妈妈，我们无法照顾你，你需要更专业的照顾。”
棕发女人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儿女，她怒吼道：“你们跟你们的父亲一样，weak。”
回忆没有归路。
戴安娜最终被疗养院的人带走了，门被换上，年轻的美狄丝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头时戴安娜站在那里，和她一样的棕色眼眸冷冷的看着她。
“这也是你的结局。软弱者的结局。”
戴安娜的面容变成她的。
她心中大骇，两个疗养院保安上前把她托住，而她多年的特工生涯在此刻化为乌有，她开始拼命的挣扎，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美蒂…”
“美蒂，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让美狄丝从梦魇中挣脱。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所有的恐惧在看到这双眼睛时都被抽离了身体。
“美蒂，做噩梦了。”
美狄丝支着身体坐了起来，才发现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即便是温暖的房间，在那瞬间她感到了一丝寒冷。
回忆清晰地痛苦让美狄丝闭上了眼睛喘息。
“我梦见快二十年前的事。”美狄丝落入一个木质香气的怀抱，“我们把戴安娜，也就是我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
“明智且正确的选择。但你一直感到很愧疚吧。”麦考夫安抚着美狄丝，刚才美狄丝还没醒的时候，她大汗淋漓挣扎的模样，在同床共枕的三年里是麦考夫头一次见。
“我想这不可避免。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梦见了这件往事。我去洗漱一下。”美狄丝刚想去浴室，麦考夫就把她横抱起来。
失重的美狄丝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你的腿受伤了。我陪你去。”
“我又不是不能走。”
美狄丝的抱怨被关进了盥洗室。
麦考夫将美狄丝妥善放在洗手池上，他过去将浴缸放满温水并且提议：“伤口不能沾水，所以你得把腿架在外面。”
“一切都听你的，长官。”美狄丝坐在洗手池上晃动的双腿。
麦考夫蹲在浴缸旁边，这个姿势让他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非高高在上的英国政府。
他回过头看见美狄丝正微笑地看着她，全无噩梦的阴霾，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摇晃着她修长洁白的双腿。
麦考夫关上水龙头，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他仰着头，鼻尖和美狄丝鼻尖摩挲在一起。
“怎么了？”美狄丝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双迷人的蓝色眼睛。
“水太烫了。”麦考夫的手顺势放在她的腰肢，偏过头双唇相贴。
美狄丝微微偏过头，他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激起她的颤栗，宽厚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脖颈，她有些气息不稳。
“可…别弄…湿伤口…还不…想…第二…天…就…换药”
美狄丝的话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被以吻缄之。
盥洗室蒸腾的水汽结成小水珠，浴缸里的水也慢慢变冷。
支撑身体的背按在墙上，冷而湿滑的触感，让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眼前和她亲吻的男人。
他的手深入她的头发，宽大的几乎可以覆盖她整个后脑勺，也完全截住了她的退路。
就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麦考夫喜欢掌控全局，就连刚才他们所投入的□□一样，他承诺过不会弄湿她的伤口，就一定不会。
结束之后，美狄丝喘息地看着盥洗室的狼藉，她微微闭眼：“我想水温现在太冷了。”
麦考夫抚摸着她的背脊点头赞同这个说法。
“我重新调。你再等会儿。”
洗完澡，美狄丝已经觉得很困了，她打起精神，钻进被子里问：“夏洛克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我盯着他。他还有空去骚扰华生。我想进展还可以。”麦考夫伸手把美狄丝揽在怀里，两个人身上是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唔。今天有点晚。赶紧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MI5吗？”美狄丝安安稳稳地呆在麦考夫的怀里，“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当然知道麦考夫做了一切都是为了安慰她，不过他本人也十分乐意享受欢愉的。
美狄丝沉入黑甜梦乡前想到。
第二天，美狄丝醒来的时候，另一边的被子连余温都没有了。
这是常态。
美狄丝感慨。
她换了一件居家的裙子，因为腿上的伤。
她刚穿上暖和羊绒拖鞋，刚起身，卧室的门被打开了，麦考夫穿着居家衣服是难得的休闲。
“你没有去MI5？”美狄丝有些奇怪，“你刚刚是在跑步？”
“在塞尔维亚的一个月让我减了足足四磅。”麦考夫走过来正准备把美狄丝抱下楼，被她拒绝。
“嘿，我真的能自己走。”美狄丝拒绝了麦考夫，“腿上的伤还不至于让我不能走路。”
麦考夫弯起他的手臂，美狄丝把手放进去一边询问：“你觉得哪个提议怎么样？棱镜和荷鲁斯之眼结合。”
“嗯？”麦考夫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大概是太过虚假，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我才不相信，亚瑟没跟你说过。”
“噢。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值得一试。”
大英政府的演技让她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白眼。
“好吧。”美狄丝转而关心起了早饭，“早饭吃什么？”
“嗯，传统的英式早餐。”麦考夫坐在沙发上神情闪过一丝犹豫，“我的父母来了伦敦。”
“理查德和艾玛。噢，夏洛克。他们一定很想念许久没见的小儿子。”美狄丝偏过头看到麦考夫有些复杂的表情，“怎么？”
“他们这个周末打算去看歌剧。”麦考夫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惹怒妻子。
“And？”美狄丝察觉不对双手环胸挑眉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和夏洛克都有事要忙，所以……”
回答大英政府的是一个飞过来的抱枕。
“美蒂，please。你知道的，跟他们听歌剧，简直是噩梦。”
麦考夫非常敏捷地接住抱枕，在确认幼弟绝不可能跟父母去听歌剧的情况下，麦考夫将注意打到了妻子身上：“我得盯着莫波吐依兹男爵，他最近酝酿了一个大阴谋。”
美狄丝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Mycroft, how dare you？你简直太过分了。”
“抱歉，美蒂。歌剧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麦考夫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让枕头命中，但肌肉记忆已经让他避开了抱枕。
“这回是什么？悲惨世界？”美狄丝一提这个名字，麦考夫的脸上流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
“是你喜欢的作品。《弗兰肯斯坦的灵与肉》。”麦考夫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喜欢玛丽雪莱的这部作品，不代表我喜欢这个。”美狄丝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
“所以你和夏洛克在这个周末前会破了这次的恐怖袭击？”美狄丝在等佣人做好早餐，她腿受伤之后，麦考夫就从福尔摩斯的庄园调了一个佣人过来。
“夏洛克已经有了眉目，我想很快就能有进展，根本不用到周末。你想吃苏格兰蛋吗？”麦考夫看着坐在沙发上皱眉的妻子询问。
“嗯。你刚才说莫波吐依兹男爵？”美狄丝挑眉，“我记得这个人曾经和莫里亚蒂有业务往来吧。这位是保守党吗？”
“恰恰相反。”麦考夫放下交叠的双腿站了起来，“他是工党。走吧，我想爱德华已经做好了早餐。”
美狄丝站了起来，腿部的不适依旧不能被忽略，她挽着麦考夫的手：“爱德华？a man？”
“我想女孩也不会叫这个名字。为什么你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
“是的，我以为英国男人是不进厨房的。”
“是的，但范围不能涵盖太广。”麦考夫想起昨天亚瑟的话顿了顿，“你以前和兰登也会讨论这些吗？”
突然被问候初恋的美狄丝愣了一下，她挑了挑眉：“我想你指的应该不是早饭？”
“当然不是。政治。”
美狄丝耸肩：“罗伯特不喜欢政治。他认为政治家拥有着煽动、阴谋、操纵、推脱、贪赃枉法、蛊惑人心这几种潜质，和他们打交道准没好事。”
“精准定义。”麦考夫拉开椅子上美狄丝入座。
“所以我和罗伯特的分歧不可避免。而且我认为和你谈论我的前男友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我们还和亚瑟一起共事。”
“这也是亚瑟不爽的原因。”
“他有吗？”
“当然。”
回忆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路。
旧房子的角落里，阴影笼罩着，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走在昏暗的过道里，空气中的灰尘似乎带走了时间的痕迹，留下一片冷淡的寂静。
门开了，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故。
棕色长发的女人被两个大汉架住，而站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不，不要这样，斯潘塞，美蒂。我没有病，我不需要去哪里。不要这样对我。”
“妈妈，这对你有好处。你还记得你今天干了什么？”年轻的女孩表现的异常冷酷。
“斯潘塞，please…”
“妈妈，我们无法照顾你，你需要更专业的照顾。”
棕发女人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儿女，她怒吼道：“你们跟你们的父亲一样，weak。”
回忆没有归路。
戴安娜最终被疗养院的人带走了，门被换上，年轻的美狄丝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头时戴安娜站在那里，和她一样的棕色眼眸冷冷的看着她。
“这也是你的结局。软弱者的结局。”
戴安娜的面容变成她的。
她心中大骇，两个疗养院保安上前把她托住，而她多年的特工生涯在此刻化为乌有，她开始拼命的挣扎，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美蒂…”
“美蒂，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让美狄丝从梦魇中挣脱。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所有的恐惧在看到这双眼睛时都被抽离了身体。
“美蒂，做噩梦了。”
美狄丝支着身体坐了起来，才发现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即便是温暖的房间，在那瞬间她感到了一丝寒冷。
回忆清晰地痛苦让美狄丝闭上了眼睛喘息。
“我梦见快二十年前的事。”美狄丝落入一个木质香气的怀抱，“我们把戴安娜，也就是我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
“明智且正确的选择。但你一直感到很愧疚吧。”麦考夫安抚着美狄丝，刚才美狄丝还没醒的时候，她大汗淋漓挣扎的模样，在同床共枕的三年里是麦考夫头一次见。
“我想这不可避免。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梦见了这件往事。我去洗漱一下。”美狄丝刚想去浴室，麦考夫就把她横抱起来。
失重的美狄丝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你的腿受伤了。我陪你去。”
“我又不是不能走。”
美狄丝的抱怨被关进了盥洗室。
麦考夫将美狄丝妥善放在洗手池上，他过去将浴缸放满温水并且提议：“伤口不能沾水，所以你得把腿架在外面。”
“一切都听你的，长官。”美狄丝坐在洗手池上晃动的双腿。
麦考夫蹲在浴缸旁边，这个姿势让他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非高高在上的英国政府。
他回过头看见美狄丝正微笑地看着她，全无噩梦的阴霾，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摇晃着她修长洁白的双腿。
麦考夫关上水龙头，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他仰着头，鼻尖和美狄丝鼻尖摩挲在一起。
“怎么了？”美狄丝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双迷人的蓝色眼睛。
“水太烫了。”麦考夫的手顺势放在她的腰肢，偏过头双唇相贴。
美狄丝微微偏过头，他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激起她的颤栗，宽厚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脖颈，她有些气息不稳。
“可…别弄…湿伤口…还不…想…第二…天…就…换药”
美狄丝的话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被以吻缄之。
盥洗室蒸腾的水汽结成小水珠，浴缸里的水也慢慢变冷。
支撑身体的背按在墙上，冷而湿滑的触感，让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眼前和她亲吻的男人。
他的手深入她的头发，宽大的几乎可以覆盖她整个后脑勺，也完全截住了她的退路。
就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麦考夫喜欢掌控全局，就连刚才他们所投入的□□一样，他承诺过不会弄湿她的伤口，就一定不会。
结束之后，美狄丝喘息地看着盥洗室的狼藉，她微微闭眼：“我想水温现在太冷了。”
麦考夫抚摸着她的背脊点头赞同这个说法。
“我重新调。你再等会儿。”
洗完澡，美狄丝已经觉得很困了，她打起精神，钻进被子里问：“夏洛克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我盯着他。他还有空去骚扰华生。我想进展还可以。”麦考夫伸手把美狄丝揽在怀里，两个人身上是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唔。今天有点晚。赶紧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MI5吗？”美狄丝安安稳稳地呆在麦考夫的怀里，“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当然知道麦考夫做了一切都是为了安慰她，不过他本人也十分乐意享受欢愉的。
美狄丝沉入黑甜梦乡前想到。
第二天，美狄丝醒来的时候，另一边的被子连余温都没有了。
这是常态。
美狄丝感慨。
她换了一件居家的裙子，因为腿上的伤。
她刚穿上暖和羊绒拖鞋，刚起身，卧室的门被打开了，麦考夫穿着居家衣服是难得的休闲。
“你没有去MI5？”美狄丝有些奇怪，“你刚刚是在跑步？”
“在塞尔维亚的一个月让我减了足足四磅。”麦考夫走过来正准备把美狄丝抱下楼，被她拒绝。
“嘿，我真的能自己走。”美狄丝拒绝了麦考夫，“腿上的伤还不至于让我不能走路。”
麦考夫弯起他的手臂，美狄丝把手放进去一边询问：“你觉得哪个提议怎么样？棱镜和荷鲁斯之眼结合。”
“嗯？”麦考夫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大概是太过虚假，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我才不相信，亚瑟没跟你说过。”
“噢。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值得一试。”
大英政府的演技让她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白眼。
“好吧。”美狄丝转而关心起了早饭，“早饭吃什么？”
“嗯，传统的英式早餐。”麦考夫坐在沙发上神情闪过一丝犹豫，“我的父母来了伦敦。”
“理查德和艾玛。噢，夏洛克。他们一定很想念许久没见的小儿子。”美狄丝偏过头看到麦考夫有些复杂的表情，“怎么？”
“他们这个周末打算去看歌剧。”麦考夫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惹怒妻子。
“And？”美狄丝察觉不对双手环胸挑眉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和夏洛克都有事要忙，所以……”
回答大英政府的是一个飞过来的抱枕。
“美蒂，please。你知道的，跟他们听歌剧，简直是噩梦。”
麦考夫非常敏捷地接住抱枕，在确认幼弟绝不可能跟父母去听歌剧的情况下，麦考夫将注意打到了妻子身上：“我得盯着莫波吐依兹男爵，他最近酝酿了一个大阴谋。”
美狄丝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Mycroft, how dare you？你简直太过分了。”
“抱歉，美蒂。歌剧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麦考夫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让枕头命中，但肌肉记忆已经让他避开了抱枕。
“这回是什么？悲惨世界？”美狄丝一提这个名字，麦考夫的脸上流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
“是你喜欢的作品。《弗兰肯斯坦的灵与肉》。”麦考夫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喜欢玛丽雪莱的这部作品，不代表我喜欢这个。”美狄丝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
“所以你和夏洛克在这个周末前会破了这次的恐怖袭击？”美狄丝在等佣人做好早餐，她腿受伤之后，麦考夫就从福尔摩斯的庄园调了一个佣人过来。
“夏洛克已经有了眉目，我想很快就能有进展，根本不用到周末。你想吃苏格兰蛋吗？”麦考夫看着坐在沙发上皱眉的妻子询问。
“嗯。你刚才说莫波吐依兹男爵？”美狄丝挑眉，“我记得这个人曾经和莫里亚蒂有业务往来吧。这位是保守党吗？”
“恰恰相反。”麦考夫放下交叠的双腿站了起来，“他是工党。走吧，我想爱德华已经做好了早餐。”
美狄丝站了起来，腿部的不适依旧不能被忽略，她挽着麦考夫的手：“爱德华？a man？”
“我想女孩也不会叫这个名字。为什么你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
“是的，我以为英国男人是不进厨房的。”
“是的，但范围不能涵盖太广。”麦考夫想起昨天亚瑟的话顿了顿，“你以前和兰登也会讨论这些吗？”
突然被问候初恋的美狄丝愣了一下，她挑了挑眉：“我想你指的应该不是早饭？”
“当然不是。政治。”
美狄丝耸肩：“罗伯特不喜欢政治。他认为政治家拥有着煽动、阴谋、操纵、推脱、贪赃枉法、蛊惑人心这几种潜质，和他们打交道准没好事。”
“精准定义。”麦考夫拉开椅子上美狄丝入座。
“所以我和罗伯特的分歧不可避免。而且我认为和你谈论我的前男友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我们还和亚瑟一起共事。”
“这也是亚瑟不爽的原因。”
“他有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