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转述给舒予予后她得到了这样的反馈
“我去，程悦尔你长进了啊！酷毙了！怎么样，那个柯玥当时脸被气绿了吧！”
“谁叫她一直那样看我，搞得好像我是小三似的，真是扬眉吐气。”
“不过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暑假结束你可咋办，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怜的尔尔啊......”
舒予予又开始了她的长吁短叹，不过确实暑假之后她就得回学校了，虽然她一直不是个上进的人，平时学习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但是研一的课程她还是得去上的，否则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不上课就为了天天守着祁颂，她就连零花钱都没有了。
“祁太太很有趣”，柯玥抱肩站在办公室，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奋笔疾书的男人。
对方没应声，甚至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似乎完全没在听她说话一样。
“祁颂，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还是这是你自以为是对我的惩罚和报复？”柯玥仍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对面的人终于有所反应，停下笔，盖上笔帽。他抬眸看向柯玥，细细分辨着她此刻的神情和思绪，是啊，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有种带着刺的疏离感。
“过去十年的时间，你不也同样做了你的选择吗？柯玥”，他轻声笑了一下，“至于惩罚和报复，你我之间，谈不上了。”
女人听罢，挑眉点点头，随后那一抹艳丽便迅速消失在门口。
祁颂心上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他倚靠在背倚上，脑海中浮现过去种种，心里感觉一阵刺痛。
他将钱夹取出，合照上的女孩儿明艳大方，张扬而不失亲和，不知从何时起总觉得变得有些不同了呢，开始明明是一株弱不禁风却又充满生命力的小苗，他日夜浇灌，用心呵护，小苗终于长大、开花，而代价却是与之一同生长出的刺也足以让他只能站在远处。
犹豫片刻他将照片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
在休息室的程悦尔百无聊赖，再这样下去休息区的绿植叶子就快被她薅秃了。
柯玥从门口经过，她假装没看见的样子，反正她也不太想和这个总是板着脸假笑的女人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她瞧见祁颂也阴沉着脸走出来，两人脸都这么臭，难道因为她那句“老公”吵架了？
“走吧，吃饭去”
程悦尔拎上包，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从乡下回来一整天，她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人都快饿晕了。
“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来公司，我很忙，没有时间管你”
盛夏傍晚的微风仍然带着些暑气，祁颂说这话时，她正大口大口地吃着解暑的冰汤圆。
“我既然决定娶你，就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用在意其他人怎么说。”
程悦尔放下碗侧目看他，心想这辈子再也不听舒予予的破建议了，完完全全被看穿，出师未捷身先死，柯玥和公司那一干吃瓜群众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她，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祁颂的目光扫过她白皙的小腿，看到前两天被蚊子叮的红包已经消下去不少。
“所以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程悦尔犹豫一番，觉得自己太直白又摆摆手重新组织语言，“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嗯......我是说年轻有为，事业小成，相貌不错”程悦尔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复述着当时妈妈劝她结婚时的话，“你的选择应该很多吧，为什么乖乖听家里的话，我们才见面几次而已。”
火锅已经煮到沸腾，冒着腾腾的热气，程悦尔忙不迭地夹起一块刚熟的虾滑放进自己的蘸料碟中，就着这样嘈杂和充满生活气的氛围问出了这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究缘分和运气的”，祁颂放下筷子，看着正认真干饭的程悦尔，“要是一味固执地选择逆流而行呢，就会撞得头破血流，会很辛苦的。不如，顺势而为，相信命运给的选择吧”
“不过，年轻有为，事业小成，相貌不错”，祁颂模仿着她的样子，“中肯的评价，下次继续。”
程悦尔听罢，刚咽下去的肥牛差点又给呛出来，这人表面一本正经，自恋起来怎么跟舒予予一个熊样儿。
真是噎死人不偿命。
*
新婚刚过小一周，祁颂就要出差了，时间还不短，大概小一个月的样子。
程悦尔在家待了几日愈发觉得无聊透顶。趁着学校还没开学，便跑到程之舟那里去了。
“姑姑开门，是我，尔尔,”
程之舟原以为结婚了这家伙就消停了，没想到才刚过一周又跑来黏着自己了。
“大小姐，新婚燕尔不跟祁颂腻歪，跑我这里来干嘛呀？”她拉开门，靠在门口。
程悦尔从门缝里挤进去，将刚买的水果零食放在桌上，“你知道的，包办婚姻，我俩又没什么感情。要不是仍由我妈差遣，我这辈子都不一定和他有什么交集呢，再说，人都出差了，你让我找谁腻歪去。”
程之舟关上门，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忙着，“那你先自己玩会儿，忙完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程之舟年长程悦尔十二岁，小时候程悦尔的妈妈就对她管教严厉，因此自程悦尔上初中以后就尤其黏着程之舟，跟个小跟班儿似的在背后姑姑，姑姑地叫，做姑姑的见了这场景哪还能亏待得了这小侄女。尤其程之舟一直未婚未育，哥哥程之南又是到了三十岁才有这个小女儿，因此程悦尔身上就聚集了全家人的宠溺。
“姑姑对我最好了”
“你呀，就知道嘴甜。”
“姑姑，你跟你前男友分手了还会想着他吗？在一起十年最后却没结果，这算怎么回事儿”，程悦尔坐在沙发上，嘟囔着嘴，喃喃自语。
程之舟听到这话，不自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颂有一个相处十年的前女友吗？”
程悦尔点点头，“算是吧。”
“所以嘛，缘分是很奇妙的，有的时候十年都等不来一个结果，有时候呢，只是见过几次，就定下终身。所以别太钻牛角尖了，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你和祁颂的选择。向前看就好。”
思绪飘忽着，她看向手机，已有好些时日再没有那人的消息，或许是缘分已尽，但仍旧是意难平。
向前看就好，这话是说着宽慰小侄女，却也是说给自己听。她看向窗外阴沉的天气，不久之后夏季过去，就该入秋了，四季变化尚是如此，人也得这样，向前看。
“其实我就是有些好奇，喜欢又不能在一起，那心里得多难受呀”
程之舟见她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打开抽屉取出两张林俊杰的演唱会门票递给她。
“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程悦尔顿时两眼发光，接过门票，竟然还是vip座位，更加欣喜若狂
“姑姑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想看好久了，一直都买不到票。”
“加价买的，正好趁着暑假你也可以出去旅游一圈。原本想着祁颂可以陪你去，既然他出差，你就让予予陪你去吧”
程悦尔当即发送微信给舒予予告诉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喜讯，舒予予马上表示：“姑姑还缺小侄女儿吗，只混吃蹭喝，绝不多添麻烦的那种！！！”
程之舟看着仍旧小孩子心性，拿着门票高兴地上蹿下跳的程悦尔，取下挂在门口的包，“走吧，带你吃好吃的去。”
*
一个月之后祁颂出差归来，飞机晚点，到家时已经半夜了。
出差工作的时日并不轻松，路途上舟车劳顿，但此刻回到家放下行李，他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见到那人活蹦乱跳的过来。
他摸索着开了灯朝主卧走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发现程悦尔居然不在家。
出差这一个月程悦尔别说一个电话，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发给他。
朋友圈倒是更新得勤，IP地址三天一变，看起来没有他的日子玩得开心得很。想到这里祁颂心里涌起一顿无名火，快速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接通
“喂”，程悦尔喝了些酒，脑袋晕晕乎乎，周围声音嘈杂，除了舒予予那标志性爽朗的笑声，他似乎还听见同行异性的交谈声。
“你在哪儿? 太晚了，我接你回家。”祁颂阴沉着脸，心里更加窝火了，这人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明明酒量不好还半夜出去喝酒。转身准备往车库去。
“啊，不用，不用我马上回。昱珩哥送我回，马上就回啊”
电话那头，程悦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昱珩哥？祁颂没等她说完，压着火气挂断了电话，朝楼下走去，在门口等着她。
在楼下约莫站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远远瞧见有辆车开进来。
舒昱珩和舒予予搀着程悦尔下来。
祁颂脸色不妙。
“祁颂，你出差回来啦？”，程悦尔微醺，小跑两步跌在他怀里。
“尔尔喝了点酒，有点醉了。你接到她我们就放心了。”舒昱珩开口道。
“多谢。”
祁颂搀着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心情已经降至冰点，怀里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嘴里振振有词的嘟囔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祁颂取了毛巾，用温水打湿，轻轻擦拭程悦尔的脸。不知这人在外面怎么疯的，妆花了一半，脸颊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
“程悦尔，别动。”
被训斥的人却丝毫不怕，坐起身来双手伸过去捧着祁颂的脸，笑嘻嘻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颂挪开她的手，继续帮她擦拭着胳膊。
“你哪儿来的钱出去疯？结婚了就不要再问家里拿钱了，以后我给你。”
“哼，你想收买我！”
祁颂满脸问号，这算哪门子收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柯玥的事情！算了，你把卡拿来吧！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保证不告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爸妈。”
祁颂不搭理她。这人却越说越来劲。
“那天她看我的眼神可凶了，你怎么不说她，反倒叫我不要再去你们公司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们都知道我才是正宫呢！我才是正宫呢你讲不讲道理呀祁颂。”
她竟还为这事儿还赌气
“你想去就去。”
程悦尔傲娇地翻过身，伸出手来，“我才不去呢，谁爱去谁去。收买我的钱呢？卡拿过来。告诉你以前姑姑叫我保守的秘密我可一个没说过，你还信不过我。”
祁颂不理会她，将她抱去主卧躺好。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醉酒的人却还拉着他的手在絮絮叨叨。
祁颂无奈，躺在她的边上轻拍她的背，想安抚她赶紧入睡。
程悦尔却不按他的计划出牌，撑着手肘半坐起来，突然凑近他的脸。
“舒予予说你长得好帅”
祁颂被她逗笑，顺着她的话茬接下去，“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酒壮怂人胆，说罢程悦尔朝前，覆上祁颂的嘴唇，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不得不承认祁颂相貌出众，五官俊朗，棱角分明，就是程悦尔偏爱的那一挂，当时众人劝说她相亲时，她看过照片出于这点私心同意了。或许颜狗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要是早知道他心里还有一段不太能够割舍下的感情，她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祁颂被这猝不及防的吻给惊住了，闯祸的人却在这时缩下去，蜷缩成小猫状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我去，程悦尔你长进了啊！酷毙了！怎么样，那个柯玥当时脸被气绿了吧！”
“谁叫她一直那样看我，搞得好像我是小三似的，真是扬眉吐气。”
“不过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暑假结束你可咋办，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怜的尔尔啊......”
舒予予又开始了她的长吁短叹，不过确实暑假之后她就得回学校了，虽然她一直不是个上进的人，平时学习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但是研一的课程她还是得去上的，否则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不上课就为了天天守着祁颂，她就连零花钱都没有了。
“祁太太很有趣”，柯玥抱肩站在办公室，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奋笔疾书的男人。
对方没应声，甚至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似乎完全没在听她说话一样。
“祁颂，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还是这是你自以为是对我的惩罚和报复？”柯玥仍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对面的人终于有所反应，停下笔，盖上笔帽。他抬眸看向柯玥，细细分辨着她此刻的神情和思绪，是啊，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有种带着刺的疏离感。
“过去十年的时间，你不也同样做了你的选择吗？柯玥”，他轻声笑了一下，“至于惩罚和报复，你我之间，谈不上了。”
女人听罢，挑眉点点头，随后那一抹艳丽便迅速消失在门口。
祁颂心上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他倚靠在背倚上，脑海中浮现过去种种，心里感觉一阵刺痛。
他将钱夹取出，合照上的女孩儿明艳大方，张扬而不失亲和，不知从何时起总觉得变得有些不同了呢，开始明明是一株弱不禁风却又充满生命力的小苗，他日夜浇灌，用心呵护，小苗终于长大、开花，而代价却是与之一同生长出的刺也足以让他只能站在远处。
犹豫片刻他将照片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
在休息室的程悦尔百无聊赖，再这样下去休息区的绿植叶子就快被她薅秃了。
柯玥从门口经过，她假装没看见的样子，反正她也不太想和这个总是板着脸假笑的女人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她瞧见祁颂也阴沉着脸走出来，两人脸都这么臭，难道因为她那句“老公”吵架了？
“走吧，吃饭去”
程悦尔拎上包，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从乡下回来一整天，她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人都快饿晕了。
“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来公司，我很忙，没有时间管你”
盛夏傍晚的微风仍然带着些暑气，祁颂说这话时，她正大口大口地吃着解暑的冰汤圆。
“我既然决定娶你，就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用在意其他人怎么说。”
程悦尔放下碗侧目看他，心想这辈子再也不听舒予予的破建议了，完完全全被看穿，出师未捷身先死，柯玥和公司那一干吃瓜群众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她，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祁颂的目光扫过她白皙的小腿，看到前两天被蚊子叮的红包已经消下去不少。
“所以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程悦尔犹豫一番，觉得自己太直白又摆摆手重新组织语言，“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嗯......我是说年轻有为，事业小成，相貌不错”程悦尔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复述着当时妈妈劝她结婚时的话，“你的选择应该很多吧，为什么乖乖听家里的话，我们才见面几次而已。”
火锅已经煮到沸腾，冒着腾腾的热气，程悦尔忙不迭地夹起一块刚熟的虾滑放进自己的蘸料碟中，就着这样嘈杂和充满生活气的氛围问出了这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究缘分和运气的”，祁颂放下筷子，看着正认真干饭的程悦尔，“要是一味固执地选择逆流而行呢，就会撞得头破血流，会很辛苦的。不如，顺势而为，相信命运给的选择吧”
“不过，年轻有为，事业小成，相貌不错”，祁颂模仿着她的样子，“中肯的评价，下次继续。”
程悦尔听罢，刚咽下去的肥牛差点又给呛出来，这人表面一本正经，自恋起来怎么跟舒予予一个熊样儿。
真是噎死人不偿命。
*
新婚刚过小一周，祁颂就要出差了，时间还不短，大概小一个月的样子。
程悦尔在家待了几日愈发觉得无聊透顶。趁着学校还没开学，便跑到程之舟那里去了。
“姑姑开门，是我，尔尔,”
程之舟原以为结婚了这家伙就消停了，没想到才刚过一周又跑来黏着自己了。
“大小姐，新婚燕尔不跟祁颂腻歪，跑我这里来干嘛呀？”她拉开门，靠在门口。
程悦尔从门缝里挤进去，将刚买的水果零食放在桌上，“你知道的，包办婚姻，我俩又没什么感情。要不是仍由我妈差遣，我这辈子都不一定和他有什么交集呢，再说，人都出差了，你让我找谁腻歪去。”
程之舟关上门，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忙着，“那你先自己玩会儿，忙完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程之舟年长程悦尔十二岁，小时候程悦尔的妈妈就对她管教严厉，因此自程悦尔上初中以后就尤其黏着程之舟，跟个小跟班儿似的在背后姑姑，姑姑地叫，做姑姑的见了这场景哪还能亏待得了这小侄女。尤其程之舟一直未婚未育，哥哥程之南又是到了三十岁才有这个小女儿，因此程悦尔身上就聚集了全家人的宠溺。
“姑姑对我最好了”
“你呀，就知道嘴甜。”
“姑姑，你跟你前男友分手了还会想着他吗？在一起十年最后却没结果，这算怎么回事儿”，程悦尔坐在沙发上，嘟囔着嘴，喃喃自语。
程之舟听到这话，不自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颂有一个相处十年的前女友吗？”
程悦尔点点头，“算是吧。”
“所以嘛，缘分是很奇妙的，有的时候十年都等不来一个结果，有时候呢，只是见过几次，就定下终身。所以别太钻牛角尖了，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你和祁颂的选择。向前看就好。”
思绪飘忽着，她看向手机，已有好些时日再没有那人的消息，或许是缘分已尽，但仍旧是意难平。
向前看就好，这话是说着宽慰小侄女，却也是说给自己听。她看向窗外阴沉的天气，不久之后夏季过去，就该入秋了，四季变化尚是如此，人也得这样，向前看。
“其实我就是有些好奇，喜欢又不能在一起，那心里得多难受呀”
程之舟见她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打开抽屉取出两张林俊杰的演唱会门票递给她。
“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程悦尔顿时两眼发光，接过门票，竟然还是vip座位，更加欣喜若狂
“姑姑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想看好久了，一直都买不到票。”
“加价买的，正好趁着暑假你也可以出去旅游一圈。原本想着祁颂可以陪你去，既然他出差，你就让予予陪你去吧”
程悦尔当即发送微信给舒予予告诉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喜讯，舒予予马上表示：“姑姑还缺小侄女儿吗，只混吃蹭喝，绝不多添麻烦的那种！！！”
程之舟看着仍旧小孩子心性，拿着门票高兴地上蹿下跳的程悦尔，取下挂在门口的包，“走吧，带你吃好吃的去。”
*
一个月之后祁颂出差归来，飞机晚点，到家时已经半夜了。
出差工作的时日并不轻松，路途上舟车劳顿，但此刻回到家放下行李，他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见到那人活蹦乱跳的过来。
他摸索着开了灯朝主卧走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发现程悦尔居然不在家。
出差这一个月程悦尔别说一个电话，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发给他。
朋友圈倒是更新得勤，IP地址三天一变，看起来没有他的日子玩得开心得很。想到这里祁颂心里涌起一顿无名火，快速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接通
“喂”，程悦尔喝了些酒，脑袋晕晕乎乎，周围声音嘈杂，除了舒予予那标志性爽朗的笑声，他似乎还听见同行异性的交谈声。
“你在哪儿? 太晚了，我接你回家。”祁颂阴沉着脸，心里更加窝火了，这人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明明酒量不好还半夜出去喝酒。转身准备往车库去。
“啊，不用，不用我马上回。昱珩哥送我回，马上就回啊”
电话那头，程悦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昱珩哥？祁颂没等她说完，压着火气挂断了电话，朝楼下走去，在门口等着她。
在楼下约莫站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远远瞧见有辆车开进来。
舒昱珩和舒予予搀着程悦尔下来。
祁颂脸色不妙。
“祁颂，你出差回来啦？”，程悦尔微醺，小跑两步跌在他怀里。
“尔尔喝了点酒，有点醉了。你接到她我们就放心了。”舒昱珩开口道。
“多谢。”
祁颂搀着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心情已经降至冰点，怀里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嘴里振振有词的嘟囔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祁颂取了毛巾，用温水打湿，轻轻擦拭程悦尔的脸。不知这人在外面怎么疯的，妆花了一半，脸颊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
“程悦尔，别动。”
被训斥的人却丝毫不怕，坐起身来双手伸过去捧着祁颂的脸，笑嘻嘻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颂挪开她的手，继续帮她擦拭着胳膊。
“你哪儿来的钱出去疯？结婚了就不要再问家里拿钱了，以后我给你。”
“哼，你想收买我！”
祁颂满脸问号，这算哪门子收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柯玥的事情！算了，你把卡拿来吧！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保证不告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爸妈。”
祁颂不搭理她。这人却越说越来劲。
“那天她看我的眼神可凶了，你怎么不说她，反倒叫我不要再去你们公司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们都知道我才是正宫呢！我才是正宫呢你讲不讲道理呀祁颂。”
她竟还为这事儿还赌气
“你想去就去。”
程悦尔傲娇地翻过身，伸出手来，“我才不去呢，谁爱去谁去。收买我的钱呢？卡拿过来。告诉你以前姑姑叫我保守的秘密我可一个没说过，你还信不过我。”
祁颂不理会她，将她抱去主卧躺好。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醉酒的人却还拉着他的手在絮絮叨叨。
祁颂无奈，躺在她的边上轻拍她的背，想安抚她赶紧入睡。
程悦尔却不按他的计划出牌，撑着手肘半坐起来，突然凑近他的脸。
“舒予予说你长得好帅”
祁颂被她逗笑，顺着她的话茬接下去，“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酒壮怂人胆，说罢程悦尔朝前，覆上祁颂的嘴唇，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不得不承认祁颂相貌出众，五官俊朗，棱角分明，就是程悦尔偏爱的那一挂，当时众人劝说她相亲时，她看过照片出于这点私心同意了。或许颜狗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要是早知道他心里还有一段不太能够割舍下的感情，她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祁颂被这猝不及防的吻给惊住了，闯祸的人却在这时缩下去，蜷缩成小猫状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