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伏月明看着眼前这个富贵闲人，嫉妒的牙痒痒。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吗？”她怨念地盯着肖亦骁，“你看看我，加班加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助理田甜听到自家老板的话抿嘴一笑，放下咖啡，乖乖的回到工位上。
“过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肖亦骁神神秘秘地说。
“你和詹小娆要结婚了？”她不怀好意道。
“嗐，说什么呢，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谁到处为了前女友拉投资呢，一看就是要亏的项目，你还去找孟宴臣 ，他也真是个活菩萨。”
“这也没说一定亏呢，你不也投了点吗，伏大善人。”他嗔怪，“我就是对她再没意思，那她也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也得对她好啊，总不能当成陌生人吧。”
他的话让伏月明思绪有些恍惚，这些天看起来她和孟宴臣要比以往更亲密，但是孟宴臣心里怎么想的呢，他会和肖亦骁一样，只是因为一起长大的情谊才没有拒绝她的主动吗？
“那万一詹小娆哪天想明白了回来找你复合呢”她轻声问。
“那就再说呗。”肖亦骁瘪瘪嘴，“怎么净扯我了，我今天来可不是谈这个的。”
“说吧，我的大情报家，又打听到什么了。”她捧场道。
肖亦骁神神秘秘地做了一个附耳过来的姿势，她配合地凑过身去。
“婶婶这次真的要给宴臣相亲了，人选时间都定好了，就是要逼他就范。”说完他正襟危坐，“可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他这个年纪该相亲了”她微笑道，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真的这么想？”肖亦骁挑眉道，“那你和孟宴臣一样大，你怎么不去相亲呢，前两天我妈还问起你来，说想给你介绍对象，让我打听打听你的意愿。”
“孟宴臣同意见面了？这次这么乖，没有找到理由拒绝吗？”
“这种事宴臣能干得过我婶婶嘛，当然是只有同意了，时间都安排好了，这周末上午。”他觑了一眼伏月明的脸色，了然的微笑，“想知道是谁吗？那个相亲对象，我婶婶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
“多半是顾家的妹妹。”
“牛啊，这你都能猜出来，你都快成我婶婶肚子里的蛔虫了。”肖亦骁大惊失色。
“圈子里就这么些人，能得付阿姨青眼的人家不多，家风正，长得好，学历好，没有乱七八糟小新闻的女孩子就那些，再算算年龄，只有她了。”
“所以你就准备干看着？”
伏月明一时哑然，又酸又涩“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又凭什么去干涉他。”
肖亦骁看着伏月明，也觉得这世界有时候挺扯淡的。
论感情，她和孟宴臣也是一起长大的；论外貌，从小到大她都是班上众星捧月的存在，男孩儿从来都爱追着她跑；论性格，她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相处。
她哪哪儿都好，但是他的好兄弟孟宴臣就像是风大糊住了眼。这么多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和詹小娆好歹还能有一段，这两位可是都跟庙里的佛像似的，一个比一个端得正。
“虽然私心我觉得你要是能和宴臣在一块儿，那他肯定能比现在过得开心。但是这么多年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不能只为他考虑不是？干脆你也去相亲得了。”肖亦骁一拍脑门儿，不知道自己踩中了女人的雷点。
“你才老！”伏月明横眉冷对，“咖啡喝够了就走吧肖总，我要开始为了生计打工了，恕不远送。”
肖亦骁灰溜溜地跑了。
田甜看他走了，拿着手上的东西进去。
“伏总，青禾美术馆的馆长邀请您周末去看新办的画展。”
“去吧，就约周天。”反正周末孟宴臣要去相亲，那两天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挺好的。
青禾美术馆
“伏总，我带您到处逛逛，这次画展都是一些新人画家的作品，价格不高，但是作品颇有意趣。”说话的是青禾美术馆的馆长陈远豪，长着一张肉脸，表情相当谄媚，很难让人第一眼就认为他是从事艺术行业。
“不用麻烦了陈总，我自己逛逛就好。”她婉拒。
陈馆长眼里失望的神色过于明显，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她硬着头皮道，“不如您推荐两幅有新意的？”
陈馆长肉墩墩的脸上崩发出兴奋的色彩，“来，来，这边请，伏总，刚好这次展出了几副不错的。”
“要我说，您的审美就是我们艺术圈的这一份儿。”他还一边说一边比大拇指。
伏月明尴尬得头皮发麻，这个圈子里学艺术的女生只多不少，论艺术眼光，她还真是短板。
“哟，那不是小孟总吗？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陈馆长的声音立马高了八个度。
伏月明顺着声音转头去看，本该去相亲的人，站在一幅画前，神色怅惘，旁边站着一个女大学生。那个和孟沁很像的大学生。
“小孟总给我推荐的这个讲解员可是真不错，人也漂亮，业务能力也很不错，这个月她的提成是最多的。”
陈馆长想着伏月明和孟宴臣的关系不错，于是想找个话题套套近乎。这个女大学生摆明了和小孟总有一腿，想必伏月明也是认识的。
“她叫什么名字”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发闷。
“叶子，是燕大的高材生呢，怪不得小孟总把人推荐到我这儿来呢，她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伏月明静静地望着他们，就像过去很多年里，她望着孟宴臣和孟沁。
陈馆长当然不能错过和小孟总搭话的机会，兴冲冲地冲过去，没有发现伏月明还在原地。
“小孟总，真是巧，咱们又碰面了”陈馆长笑呵呵地凑到孟宴臣身前。
孟宴臣对突如其来的寒暄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地回道，“真是巧，陈馆长。”
“今天伏总也在，不然中午两位贵客赏脸同陈某吃顿便饭？”陈馆长笑着说完，一转身，才发现伏月明已经不在了。
“哎，伏总呢，她刚刚还在呢！”
听到伏月明的名字他心里一紧，“她去哪儿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去洗手间了”陈馆长迷茫的摸摸头，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伏总了吗。
孟宴臣对身旁的叶子和陈馆长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
孟宴臣朝停车场飞快走过去，一边打伏月明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了。
“喂”
听到她的声音，孟宴臣脚步慢了下来，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在哪儿呢，刚刚有人说你也在青禾美术馆”他温声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先走了”她随口敷衍。
“你走到哪儿了。”
伏月明不语。
“有个工作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她挂掉了电话。
孟宴臣来到vip停车区，眼看着她那辆超跑开走，不由苦笑。
深夜，湾流
“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肖亦骁看着眼前喝得微醺的伏月明，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你，一个孟宴臣，你两道德标兵，三好学生，最近都在抽什么风呢。”
伏月明撑着下巴，冲他笑，“怎么，怕我不买单啊。”
“得，在我这里你放心喝，喝的烂醉了，我负责把您老人家安全送到家。”
“你们店里的叶子，今天来上班了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肖亦骁。
“叶子？那个和沁儿长得很像的服务生啊，在啊，怎么了”
“你把她叫过来，我想看看。”
“这有啥可看的，上次你不是见过吗？”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酒进来，她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肖亦骁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肖亦骁听话的起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听到伏月明说“你叫叶子是吧，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说会话。”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的伏月明有点怪怪的，于是他给孟宴臣发了条微信“伏月明在我店里喝醉了，你来帮我把她送回去。”
在酒吧的灯光下，叶子的脸足以以假乱真。她不可自拔的想，孟宴臣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你认识孟宴臣吧”她说到孟宴臣三个字的时候，叶子的眼神明显紧张起来。
“您什么意思”她的眼睛很像孟沁，有些倔强，又很会撒娇。
“字面上的意思，”她咽下一大口酒，从口腔到胃里都是一片火辣辣的刺激，“你在青禾的工作是他给你找的。”
叶子的双手死死地扣紧托盘，想了半晌，“您是想来侮辱我吗？”
“侮辱你？”她轻嘲，能让孟宴臣这样的上心，羡慕都来不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必多想，我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叶子看着这个女人，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极其精致，每一根头发都是精心呵护过的样子。眉目如画，面容清丽，眼睛又黑又亮，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本来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的，叶子想，这样矜贵的有钱人，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认识了孟宴臣，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子本来是有些得意的，她看出这个女人在羡慕她，羡慕孟宴臣对她释放出的好感。
但是她的那些小心思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仿佛无所遁形，她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叶子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他看我每天做很多兼职，就给我找了美术馆的工作。”叶子鬼使神差地开口，“每一次他来酒吧后，都找了我做代驾，还会多给我钱，他真是一位好人。”
她说完之后看着伏月明，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想看到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崩溃失态的样子。
伏月明只是靠在沙发上，轻轻晃着酒杯，阖上眼，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朱唇轻启，“那就好好工作，多挣点钱，你还是大学生，你现在应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叶子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包厢，直接撞上了一位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叶子赶紧道歉。
“没关系”熟悉的冷淡的嗓音。
叶子抬起头，发现自己撞到的是孟宴臣。
此刻她才惊觉，伏月明和孟宴臣的气质如出一辙。
孟宴臣径直走向包厢，打开门就看到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的伏月明。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
灯光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像上好的瓷器，她微皱的眉头让她看起来迷离又破碎。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点她的眉头，他的手伸向她时，她睁开了眼。
她握住他的手掌，将脸贴了上去。
“回家吧”他轻声道。
“不想回”她嘟囔着。
“为什么”
“家里没有人在等我”她的表情像是没有抢到玩具的孩子。
孟宴臣看的心里一痛，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该做些什么。”
“我要你陪着我”伏月明望着他，不讲理地说，“我要你看着我，我要你陪着我。”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吗？”她怨念地盯着肖亦骁，“你看看我，加班加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助理田甜听到自家老板的话抿嘴一笑，放下咖啡，乖乖的回到工位上。
“过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肖亦骁神神秘秘地说。
“你和詹小娆要结婚了？”她不怀好意道。
“嗐，说什么呢，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谁到处为了前女友拉投资呢，一看就是要亏的项目，你还去找孟宴臣 ，他也真是个活菩萨。”
“这也没说一定亏呢，你不也投了点吗，伏大善人。”他嗔怪，“我就是对她再没意思，那她也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也得对她好啊，总不能当成陌生人吧。”
他的话让伏月明思绪有些恍惚，这些天看起来她和孟宴臣要比以往更亲密，但是孟宴臣心里怎么想的呢，他会和肖亦骁一样，只是因为一起长大的情谊才没有拒绝她的主动吗？
“那万一詹小娆哪天想明白了回来找你复合呢”她轻声问。
“那就再说呗。”肖亦骁瘪瘪嘴，“怎么净扯我了，我今天来可不是谈这个的。”
“说吧，我的大情报家，又打听到什么了。”她捧场道。
肖亦骁神神秘秘地做了一个附耳过来的姿势，她配合地凑过身去。
“婶婶这次真的要给宴臣相亲了，人选时间都定好了，就是要逼他就范。”说完他正襟危坐，“可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他这个年纪该相亲了”她微笑道，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真的这么想？”肖亦骁挑眉道，“那你和孟宴臣一样大，你怎么不去相亲呢，前两天我妈还问起你来，说想给你介绍对象，让我打听打听你的意愿。”
“孟宴臣同意见面了？这次这么乖，没有找到理由拒绝吗？”
“这种事宴臣能干得过我婶婶嘛，当然是只有同意了，时间都安排好了，这周末上午。”他觑了一眼伏月明的脸色，了然的微笑，“想知道是谁吗？那个相亲对象，我婶婶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
“多半是顾家的妹妹。”
“牛啊，这你都能猜出来，你都快成我婶婶肚子里的蛔虫了。”肖亦骁大惊失色。
“圈子里就这么些人，能得付阿姨青眼的人家不多，家风正，长得好，学历好，没有乱七八糟小新闻的女孩子就那些，再算算年龄，只有她了。”
“所以你就准备干看着？”
伏月明一时哑然，又酸又涩“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又凭什么去干涉他。”
肖亦骁看着伏月明，也觉得这世界有时候挺扯淡的。
论感情，她和孟宴臣也是一起长大的；论外貌，从小到大她都是班上众星捧月的存在，男孩儿从来都爱追着她跑；论性格，她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相处。
她哪哪儿都好，但是他的好兄弟孟宴臣就像是风大糊住了眼。这么多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和詹小娆好歹还能有一段，这两位可是都跟庙里的佛像似的，一个比一个端得正。
“虽然私心我觉得你要是能和宴臣在一块儿，那他肯定能比现在过得开心。但是这么多年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不能只为他考虑不是？干脆你也去相亲得了。”肖亦骁一拍脑门儿，不知道自己踩中了女人的雷点。
“你才老！”伏月明横眉冷对，“咖啡喝够了就走吧肖总，我要开始为了生计打工了，恕不远送。”
肖亦骁灰溜溜地跑了。
田甜看他走了，拿着手上的东西进去。
“伏总，青禾美术馆的馆长邀请您周末去看新办的画展。”
“去吧，就约周天。”反正周末孟宴臣要去相亲，那两天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挺好的。
青禾美术馆
“伏总，我带您到处逛逛，这次画展都是一些新人画家的作品，价格不高，但是作品颇有意趣。”说话的是青禾美术馆的馆长陈远豪，长着一张肉脸，表情相当谄媚，很难让人第一眼就认为他是从事艺术行业。
“不用麻烦了陈总，我自己逛逛就好。”她婉拒。
陈馆长眼里失望的神色过于明显，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她硬着头皮道，“不如您推荐两幅有新意的？”
陈馆长肉墩墩的脸上崩发出兴奋的色彩，“来，来，这边请，伏总，刚好这次展出了几副不错的。”
“要我说，您的审美就是我们艺术圈的这一份儿。”他还一边说一边比大拇指。
伏月明尴尬得头皮发麻，这个圈子里学艺术的女生只多不少，论艺术眼光，她还真是短板。
“哟，那不是小孟总吗？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陈馆长的声音立马高了八个度。
伏月明顺着声音转头去看，本该去相亲的人，站在一幅画前，神色怅惘，旁边站着一个女大学生。那个和孟沁很像的大学生。
“小孟总给我推荐的这个讲解员可是真不错，人也漂亮，业务能力也很不错，这个月她的提成是最多的。”
陈馆长想着伏月明和孟宴臣的关系不错，于是想找个话题套套近乎。这个女大学生摆明了和小孟总有一腿，想必伏月明也是认识的。
“她叫什么名字”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发闷。
“叶子，是燕大的高材生呢，怪不得小孟总把人推荐到我这儿来呢，她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伏月明静静地望着他们，就像过去很多年里，她望着孟宴臣和孟沁。
陈馆长当然不能错过和小孟总搭话的机会，兴冲冲地冲过去，没有发现伏月明还在原地。
“小孟总，真是巧，咱们又碰面了”陈馆长笑呵呵地凑到孟宴臣身前。
孟宴臣对突如其来的寒暄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地回道，“真是巧，陈馆长。”
“今天伏总也在，不然中午两位贵客赏脸同陈某吃顿便饭？”陈馆长笑着说完，一转身，才发现伏月明已经不在了。
“哎，伏总呢，她刚刚还在呢！”
听到伏月明的名字他心里一紧，“她去哪儿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去洗手间了”陈馆长迷茫的摸摸头，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伏总了吗。
孟宴臣对身旁的叶子和陈馆长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
孟宴臣朝停车场飞快走过去，一边打伏月明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了。
“喂”
听到她的声音，孟宴臣脚步慢了下来，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在哪儿呢，刚刚有人说你也在青禾美术馆”他温声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先走了”她随口敷衍。
“你走到哪儿了。”
伏月明不语。
“有个工作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她挂掉了电话。
孟宴臣来到vip停车区，眼看着她那辆超跑开走，不由苦笑。
深夜，湾流
“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肖亦骁看着眼前喝得微醺的伏月明，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你，一个孟宴臣，你两道德标兵，三好学生，最近都在抽什么风呢。”
伏月明撑着下巴，冲他笑，“怎么，怕我不买单啊。”
“得，在我这里你放心喝，喝的烂醉了，我负责把您老人家安全送到家。”
“你们店里的叶子，今天来上班了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肖亦骁。
“叶子？那个和沁儿长得很像的服务生啊，在啊，怎么了”
“你把她叫过来，我想看看。”
“这有啥可看的，上次你不是见过吗？”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酒进来，她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肖亦骁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肖亦骁听话的起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听到伏月明说“你叫叶子是吧，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说会话。”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的伏月明有点怪怪的，于是他给孟宴臣发了条微信“伏月明在我店里喝醉了，你来帮我把她送回去。”
在酒吧的灯光下，叶子的脸足以以假乱真。她不可自拔的想，孟宴臣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你认识孟宴臣吧”她说到孟宴臣三个字的时候，叶子的眼神明显紧张起来。
“您什么意思”她的眼睛很像孟沁，有些倔强，又很会撒娇。
“字面上的意思，”她咽下一大口酒，从口腔到胃里都是一片火辣辣的刺激，“你在青禾的工作是他给你找的。”
叶子的双手死死地扣紧托盘，想了半晌，“您是想来侮辱我吗？”
“侮辱你？”她轻嘲，能让孟宴臣这样的上心，羡慕都来不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必多想，我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叶子看着这个女人，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极其精致，每一根头发都是精心呵护过的样子。眉目如画，面容清丽，眼睛又黑又亮，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本来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的，叶子想，这样矜贵的有钱人，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认识了孟宴臣，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子本来是有些得意的，她看出这个女人在羡慕她，羡慕孟宴臣对她释放出的好感。
但是她的那些小心思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仿佛无所遁形，她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叶子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他看我每天做很多兼职，就给我找了美术馆的工作。”叶子鬼使神差地开口，“每一次他来酒吧后，都找了我做代驾，还会多给我钱，他真是一位好人。”
她说完之后看着伏月明，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想看到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崩溃失态的样子。
伏月明只是靠在沙发上，轻轻晃着酒杯，阖上眼，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朱唇轻启，“那就好好工作，多挣点钱，你还是大学生，你现在应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叶子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包厢，直接撞上了一位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叶子赶紧道歉。
“没关系”熟悉的冷淡的嗓音。
叶子抬起头，发现自己撞到的是孟宴臣。
此刻她才惊觉，伏月明和孟宴臣的气质如出一辙。
孟宴臣径直走向包厢，打开门就看到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的伏月明。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
灯光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像上好的瓷器，她微皱的眉头让她看起来迷离又破碎。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点她的眉头，他的手伸向她时，她睁开了眼。
她握住他的手掌，将脸贴了上去。
“回家吧”他轻声道。
“不想回”她嘟囔着。
“为什么”
“家里没有人在等我”她的表情像是没有抢到玩具的孩子。
孟宴臣看的心里一痛，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该做些什么。”
“我要你陪着我”伏月明望着他，不讲理地说，“我要你看着我，我要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