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强度太大了？”看着陈昼义愤填膺的脸，奥利突然生出一丝疏于关心的愧疚来。
“非常。”陈昼点点头，“普通的人类是没办法徒手爬到几十米高空的。”
“我会转告给谢所长，他是你们学院的副院长。”
“哇，我的院长朋友。”陈昼感慨。
后脑勺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陈昼懵懂抬起头，对上的是奥利看起来相当稳重的表情：“这种事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在忙什么？”解决了自己的事，陈昼象征性开启了关怀模式。
“最近研究所在竞标。”奥利没打算瞒着陈昼，解释道：“政府有一笔大项目在全星系招标，资金充沛，研究所内部计划拿下这个项目。”
“哦——”陈昼顺着话茬，“所以这些育苗都是用来竞标的？”
“对，今年多培育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都活下来。”
“祝福你。”
“最近上课怎么样？”
“还可以。”陈昼看着架子上嫩绿的芽，上面是没见过的编号，这间培育室的规模确实大，光是陈昼随意一瞥，看到的编号就是六位数开外。
“学期刚开始可能比较忙，专项组的志愿活动可以等你有空再去。”
陈昼点点头，“需要帮忙吗？”出于人道主义，陈昼还是开口了。毕竟看着奥利一个人忙前忙后，她的良心实在做不到。
“不用，难得有空。”奥利少有的没大薅一把陈昼的羊毛，“回去休息吧，散散步玩玩光脑什么的。”
眼前的黑脸表情实在是太意味深长，陈昼忽地生出大事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被外星人寄生了吗？”陈昼咽了咽口水：“你这笑得也太诡异了吧……奥利你说话啊！”
奥利笑而不语。
“不是哥们……”
“……天机不可泄露。”
“……”
新学期第一大难题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解决，陈昼一下子没了事做。学期伊始，课程强度并不高。陈昼的日常生活简单得可怕——无非是在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泛管理下摸鱼，然后如同前十几年的每一天那样，纠结今天吃什么。
唯一让她不太适应的，是春季荷尔蒙勃发的环境下，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陈昼不是没见过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毕竟在地球，校园恋的学生海了去了。但星际对校园恋的态度似乎要开放。
在地球时候，陈昼往往只能在校园的各种犄角旮旯见到小情侣惺惺相惜、贴来贴去——譬如小树林、晚课下课后的操场、昏暗的宿舍楼下拐角……校园情侣总归是内敛的，散步、聊天、牵手等等简单的肢体接触。
但在星际，小情侣刷新的地方便多得多，譬如在恋爱实操课的课堂上，陈昼一个不察就能看到前桌在和对象偷摸着法式深吻。
恋爱的酸臭味就像细菌一样弥漫到校园的每个角落，光天化日、目之所及之处都泛滥着粉红泡泡的情侣。
就连叶少鸿也火热地谈起了对象。出于好奇，陈昼还和苏念念联手当了回狗仔——这厮谈恋爱的时候一如既往的高调，自官宣后，便天天粘着他的蛇鹫女友在学校里溜达。
“真不知道他俩怎么认识的。”第三十五次遇到这对情侣，陈昼再次发出了不解的叫声。
“不理解。”苏念念对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总是很上心：“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看上他的。”
客观来说，叶少鸿是一名品貌端正的好天鹅，作为一名鸟类基因占大比的人类，他黑色的羽毛富有光泽且柔顺，他的喙也色泽纯正无干裂，他的身形也生得高大雄壮。站在鸟类的审美上，他的确是好看的，那位恋爱实操课的顾老师便对他的羽毛保养赞赏有加。
但他的女友实在太好看，作为一位货真价实的纯人类，陈昼也为这位蛇鹫女友的容貌而惊叹。
以她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就是“特别特别优雅、特别特别有气质。”
早在第一天见到这对情侣，苏念念便完成了简单的背调：蛇鹫是鹰形目蛇鹫科蛇鹫属的一种，喙形似鹰钩，头顶是低垂的羽冠，眼睛周围是鲜亮的橙红色皮肤，羽毛多洁白，只有翅膀末和尾羽是黑色。比起叶少鸿，她的腿很长，整个身形比例像鹤，看起来轻盈优雅。
同样是鸟首人身，她怎么看都比这位黑天鹅友人更高贵。叶少鸿显然配不上此等美女。
鸟类展示亲昵的方式和其他人很不同，大部分时间，陈昼都能看到叶少鸿没骨头似的缠在女友身上，天鹅的脖子很长，蛇鹫的也不短。叶少鸿心安理得和她交颈相贴。
哦～这就是爱情。
不同习性的同学们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同——跳舞、亲吻、展示雄壮的肌肉等等。
试问在路边看到翩翩起舞的同学，你该怎么办？
陈昼的答案是偷偷从旁边溜走。
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此地不宜久留。
恋爱实操课上的小情侣尤其之多，一周两节课，陈昼和苏念念总是猫在角落里划水，偶尔做做随堂的测试。
可喜可贺，在八套恋爱测试下，陈昼成功斩获了万年寡王的称号。
作为大学牲活的第二个学期，学校增添了校选课，美名其曰丰富学生的生活、拓宽知识面。
“……《葡萄酒的品味与鉴赏》？才一学分？下一个。”
“这个《户外攀爬》有四分诶——”贺知衍兴奋道。
“户、外、”苏念念一字一顿道。
“……攀爬。”陈昼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行。”两人双双否决：“期末多形式考核、体力测试占比百分之四十，课程作业是徒手爬三十米高楼——要选你选。”苏念念坚决否定。
“那这个《星系百大菜系鉴赏——从萌芽到上桌》怎么样，刚好是你们系的，听学长学姐们说只要能吃就行。”曾烨祺展示道。
“不能选本专业课程。”苏念念摇头。
“要课程多样化……”捧哏陈昼接道。
“那《制服诱惑》？期末作业就一篇论文。”赵磊兴致冲冲：“两分呢！说不定有霸道总裁！”
“哥们，你已经看到这种小说了吗？”孟捷槽多无口：“这节课是课名诈骗。”
“课程内容是修身养性。”周承明拍拍赵磊的肩，扶额苦笑：“制服、诱惑。动词+名词，不是名词。”
……
比起专业课，校选课的自由度高了不少，为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校选课的名字乃至内容都千奇百怪。几番搜罗下，甚至还有节课叫《重生之我要上王者》，据说是以当下最热门的全息游戏为背景，进行战斗教学。可惜分不高。
如果年纪再小些，陈昼肯定选择最感兴趣的课程进行选修。但今时不同往日，作为一名成熟的大学牲，学分和课程难度才是重中之重。
学校总有学分要求，于陈昼而言，早早修满才是王道。专业课繁重，校选课自然要选没压力的课程。总之，几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挑到最合适的选课。
精打细算、挑挑拣拣，几人最终敲定了一门高达三分的《小众电影鉴赏》，学分不是最高，但好评如潮。
三天后，全息舱内。
选课开放当天。
大学老师尤爱小组作业，为了避免校选课人生地不熟的情况，几人尝试争取能选上同一节课做伴。
但人数众多，校选课又极其难抢，能不能抢上全靠命。
安排好备选后，几人一同登录了选课界面，严阵以待。
“大家听我说，学校内网承载力不高，两点时必定会非常卡。”苏念念郑重其事：“根据以往学长学姐们的经验，最好提前登录内网，卡好时间，准点立马刷新界面。”
“不要提前搜课程，会卡——非常卡。”
“新时代了，网能卡到哪里去……”
“我趣！我460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谁的界面动了吗？”
“我丢！校选课的系统怎么烂成这样？！不能优化一下吗？”
“朋友们！我！挤进去了！”陈昼高呼：“我搜到课程了！”机不可失，陈昼用毕生之力疯狂点击选课按钮——
成功了！哦不对——
卡了！
“no——”
眼前一片空白，灰色的加载圈转了一圈又一圈。有那么一瞬间，陈昼觉得自己的有成千上万个人挤向自己，赛博校友们争先恐后地在同一秒按下了选择键，网络系统的崩溃仿佛具象化，在无数虚影卡带的同时，被挤成肉饼的陈昼龇牙咧嘴的向前。
“我抢到了！”孟捷高呼。
“？”焦急的汗水顺额而下：“这对吗？我还卡着呢！”
“我也好了！”苏念念松了口气：“你怎么——”
“……样？”
哦不，看着陈昼红温的小脸，嘴里这句慰问苏念念怎么也说不出来。
“天杀的系统。”陈昼怒极反笑，若不是脸色通红，这话听起来或许就没那么咬牙切齿。
“不好，人数满了！”贺知衍大叫道：“不过我也选上了。”
“？”陈昼没空回头，小小的刷新不知道被点了多少回，在听到课程选满后，她甚至来不及停下，手上的动作就像机械记忆那样持续。
“满了？”反应过来的陈昼木然停手。
被质问的对象收敛起声音，窘迫对起了手指：“刚刚看好像是这样。”
“我……你……这……”陈昼扶额苦笑。
“我靠！”
“我闪退了！”
陈昼暴起。
“非常。”陈昼点点头，“普通的人类是没办法徒手爬到几十米高空的。”
“我会转告给谢所长，他是你们学院的副院长。”
“哇，我的院长朋友。”陈昼感慨。
后脑勺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陈昼懵懂抬起头，对上的是奥利看起来相当稳重的表情：“这种事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在忙什么？”解决了自己的事，陈昼象征性开启了关怀模式。
“最近研究所在竞标。”奥利没打算瞒着陈昼，解释道：“政府有一笔大项目在全星系招标，资金充沛，研究所内部计划拿下这个项目。”
“哦——”陈昼顺着话茬，“所以这些育苗都是用来竞标的？”
“对，今年多培育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都活下来。”
“祝福你。”
“最近上课怎么样？”
“还可以。”陈昼看着架子上嫩绿的芽，上面是没见过的编号，这间培育室的规模确实大，光是陈昼随意一瞥，看到的编号就是六位数开外。
“学期刚开始可能比较忙，专项组的志愿活动可以等你有空再去。”
陈昼点点头，“需要帮忙吗？”出于人道主义，陈昼还是开口了。毕竟看着奥利一个人忙前忙后，她的良心实在做不到。
“不用，难得有空。”奥利少有的没大薅一把陈昼的羊毛，“回去休息吧，散散步玩玩光脑什么的。”
眼前的黑脸表情实在是太意味深长，陈昼忽地生出大事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被外星人寄生了吗？”陈昼咽了咽口水：“你这笑得也太诡异了吧……奥利你说话啊！”
奥利笑而不语。
“不是哥们……”
“……天机不可泄露。”
“……”
新学期第一大难题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解决，陈昼一下子没了事做。学期伊始，课程强度并不高。陈昼的日常生活简单得可怕——无非是在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泛管理下摸鱼，然后如同前十几年的每一天那样，纠结今天吃什么。
唯一让她不太适应的，是春季荷尔蒙勃发的环境下，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陈昼不是没见过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毕竟在地球，校园恋的学生海了去了。但星际对校园恋的态度似乎要开放。
在地球时候，陈昼往往只能在校园的各种犄角旮旯见到小情侣惺惺相惜、贴来贴去——譬如小树林、晚课下课后的操场、昏暗的宿舍楼下拐角……校园情侣总归是内敛的，散步、聊天、牵手等等简单的肢体接触。
但在星际，小情侣刷新的地方便多得多，譬如在恋爱实操课的课堂上，陈昼一个不察就能看到前桌在和对象偷摸着法式深吻。
恋爱的酸臭味就像细菌一样弥漫到校园的每个角落，光天化日、目之所及之处都泛滥着粉红泡泡的情侣。
就连叶少鸿也火热地谈起了对象。出于好奇，陈昼还和苏念念联手当了回狗仔——这厮谈恋爱的时候一如既往的高调，自官宣后，便天天粘着他的蛇鹫女友在学校里溜达。
“真不知道他俩怎么认识的。”第三十五次遇到这对情侣，陈昼再次发出了不解的叫声。
“不理解。”苏念念对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总是很上心：“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看上他的。”
客观来说，叶少鸿是一名品貌端正的好天鹅，作为一名鸟类基因占大比的人类，他黑色的羽毛富有光泽且柔顺，他的喙也色泽纯正无干裂，他的身形也生得高大雄壮。站在鸟类的审美上，他的确是好看的，那位恋爱实操课的顾老师便对他的羽毛保养赞赏有加。
但他的女友实在太好看，作为一位货真价实的纯人类，陈昼也为这位蛇鹫女友的容貌而惊叹。
以她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就是“特别特别优雅、特别特别有气质。”
早在第一天见到这对情侣，苏念念便完成了简单的背调：蛇鹫是鹰形目蛇鹫科蛇鹫属的一种，喙形似鹰钩，头顶是低垂的羽冠，眼睛周围是鲜亮的橙红色皮肤，羽毛多洁白，只有翅膀末和尾羽是黑色。比起叶少鸿，她的腿很长，整个身形比例像鹤，看起来轻盈优雅。
同样是鸟首人身，她怎么看都比这位黑天鹅友人更高贵。叶少鸿显然配不上此等美女。
鸟类展示亲昵的方式和其他人很不同，大部分时间，陈昼都能看到叶少鸿没骨头似的缠在女友身上，天鹅的脖子很长，蛇鹫的也不短。叶少鸿心安理得和她交颈相贴。
哦～这就是爱情。
不同习性的同学们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同——跳舞、亲吻、展示雄壮的肌肉等等。
试问在路边看到翩翩起舞的同学，你该怎么办？
陈昼的答案是偷偷从旁边溜走。
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此地不宜久留。
恋爱实操课上的小情侣尤其之多，一周两节课，陈昼和苏念念总是猫在角落里划水，偶尔做做随堂的测试。
可喜可贺，在八套恋爱测试下，陈昼成功斩获了万年寡王的称号。
作为大学牲活的第二个学期，学校增添了校选课，美名其曰丰富学生的生活、拓宽知识面。
“……《葡萄酒的品味与鉴赏》？才一学分？下一个。”
“这个《户外攀爬》有四分诶——”贺知衍兴奋道。
“户、外、”苏念念一字一顿道。
“……攀爬。”陈昼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行。”两人双双否决：“期末多形式考核、体力测试占比百分之四十，课程作业是徒手爬三十米高楼——要选你选。”苏念念坚决否定。
“那这个《星系百大菜系鉴赏——从萌芽到上桌》怎么样，刚好是你们系的，听学长学姐们说只要能吃就行。”曾烨祺展示道。
“不能选本专业课程。”苏念念摇头。
“要课程多样化……”捧哏陈昼接道。
“那《制服诱惑》？期末作业就一篇论文。”赵磊兴致冲冲：“两分呢！说不定有霸道总裁！”
“哥们，你已经看到这种小说了吗？”孟捷槽多无口：“这节课是课名诈骗。”
“课程内容是修身养性。”周承明拍拍赵磊的肩，扶额苦笑：“制服、诱惑。动词+名词，不是名词。”
……
比起专业课，校选课的自由度高了不少，为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校选课的名字乃至内容都千奇百怪。几番搜罗下，甚至还有节课叫《重生之我要上王者》，据说是以当下最热门的全息游戏为背景，进行战斗教学。可惜分不高。
如果年纪再小些，陈昼肯定选择最感兴趣的课程进行选修。但今时不同往日，作为一名成熟的大学牲，学分和课程难度才是重中之重。
学校总有学分要求，于陈昼而言，早早修满才是王道。专业课繁重，校选课自然要选没压力的课程。总之，几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挑到最合适的选课。
精打细算、挑挑拣拣，几人最终敲定了一门高达三分的《小众电影鉴赏》，学分不是最高，但好评如潮。
三天后，全息舱内。
选课开放当天。
大学老师尤爱小组作业，为了避免校选课人生地不熟的情况，几人尝试争取能选上同一节课做伴。
但人数众多，校选课又极其难抢，能不能抢上全靠命。
安排好备选后，几人一同登录了选课界面，严阵以待。
“大家听我说，学校内网承载力不高，两点时必定会非常卡。”苏念念郑重其事：“根据以往学长学姐们的经验，最好提前登录内网，卡好时间，准点立马刷新界面。”
“不要提前搜课程，会卡——非常卡。”
“新时代了，网能卡到哪里去……”
“我趣！我460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谁的界面动了吗？”
“我丢！校选课的系统怎么烂成这样？！不能优化一下吗？”
“朋友们！我！挤进去了！”陈昼高呼：“我搜到课程了！”机不可失，陈昼用毕生之力疯狂点击选课按钮——
成功了！哦不对——
卡了！
“no——”
眼前一片空白，灰色的加载圈转了一圈又一圈。有那么一瞬间，陈昼觉得自己的有成千上万个人挤向自己，赛博校友们争先恐后地在同一秒按下了选择键，网络系统的崩溃仿佛具象化，在无数虚影卡带的同时，被挤成肉饼的陈昼龇牙咧嘴的向前。
“我抢到了！”孟捷高呼。
“？”焦急的汗水顺额而下：“这对吗？我还卡着呢！”
“我也好了！”苏念念松了口气：“你怎么——”
“……样？”
哦不，看着陈昼红温的小脸，嘴里这句慰问苏念念怎么也说不出来。
“天杀的系统。”陈昼怒极反笑，若不是脸色通红，这话听起来或许就没那么咬牙切齿。
“不好，人数满了！”贺知衍大叫道：“不过我也选上了。”
“？”陈昼没空回头，小小的刷新不知道被点了多少回，在听到课程选满后，她甚至来不及停下，手上的动作就像机械记忆那样持续。
“满了？”反应过来的陈昼木然停手。
被质问的对象收敛起声音，窘迫对起了手指：“刚刚看好像是这样。”
“我……你……这……”陈昼扶额苦笑。
“我靠！”
“我闪退了！”
陈昼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