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惠风和畅，是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李疏墨和崔知非来到了青要山山脚。
山脚下人满为患，一片空地上装了约有上千人。
李疏墨惊了，没想到在古代还能体验一把国庆旅游的酸爽。
一些穿着举止明显是名门望族的弟子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单独的谈笑氛围，旁人并不能插进去。周围有的是三三两两的同道聚在一起，更多的是独自上山求学的修士，零落地站在一旁。
稷下学宫的山门就在眼前，可是并没有李疏墨想象的气派，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只是几间木质的大殿，门牌上挂着“稷下学宫”，样式十分艰苦朴素。
如果不是和崔知非同路过来，真不敢相信这是仙界的最高学府。平遥城路旁那些建筑都比它气派。
“没想到稷下学宫的山门竟然是这样的。”
崔知非垂眼看向李疏墨：“疏墨觉得如何。”
“这让我对它更加好奇了。”
崔知非似有些惊讶：“这从何说起？”
“一个不需要用华丽的装饰来标榜自己的门派，内里一定强大且自负。”
“这位姑娘说得好啊！”
一个风流不失轻佻的声音远远地插进来，生生切断了崔知非的话头。
“我说恕之啊，你什么时候又交上美人朋友了，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真是没义气。”
一名穿着白衣，手里摇着扇子的少年，分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
李疏墨不禁默默吐槽。最近都是撞了什么大运，遇到这么多美男，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给不给人留活路。
这美少年一身白衣，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款，晚上在宿舍睡不着就会偷偷拿出来瞧一眼然后在床上傻笑打滚的那种。
他一笑起来，眼睛里仿佛有春水荡漾，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直叫人三魂丢了七魄。头发半梳半散着，冠上还插着几朵粉白的桃花。是极少见的男人插花还能显得不俗的。
他一出现，周围一群少女的眼光全黏都在他身上，他还轻缓地摇扇，一一朝她们报以微笑，惹得少女们直红了脸。
他从远处慢慢踱来，眼睛还一边朝着疏墨放电。李疏墨莫名有一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戏的感觉。
“子遇兄，你也来了。”
崔知非显然已经习惯了，情绪异常稳定。
“是啊，崔公子来了，我能不来吗。”
说完，他朝崔知非抛了个媚眼。
卧槽，还男女通吃。李疏墨心里的小人下巴都要脱臼了，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决定做个透明人。
然而有人并不允许，紧接着那抛媚眼的就开口：“恕之兄，这是哪位美人朋友。”
李疏墨想把他的眼睛捂起来。
“在下李疏墨。”
“书卷的书？”
“疏离的疏。”
那人把扇子刷的一合，在手里颇有韵律地敲了几下：“好名字呀好名字。”
“在下沈离，正是疏离的离，哎呀，岂不是跟姑娘很有缘分。”
李疏墨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
“在下沈离，字子遇。”
正说着，又忽然把扇子刷的一下打开，正摆在胸前。
“号桃花居士。”
扇子上四个漂亮的行书“桃花居士”，跟他的人一样风流飘逸。
这一套动作台词下来，行云流水，鬼斧神工。估计在私底下没练过个百十遍是做不出来的。
旁边有几个少女已经受不住地晕厥了。
李疏墨之前也活了二十二年，在尘世里摸爬滚打一遭，早就不是什么怀春的花季少女了。
而且，李飞白的桃花眼和沈离的这双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天天被李飞白用那双春水泛滥的眼各种撒娇，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内心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于是，李疏墨眼皮跳了两下，抬眼看向崔知非，试图发出求救信号。
然而崔知非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并没有接受到她的眼神求助。
李疏墨咬了咬牙：“子遇兄，真是有缘。”
沈离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流畅地接过话头：“是啊是啊，疏墨姑娘也是来求学的吗。”
“没错。”话题终于引上正途了，李疏墨松了口气。
“那疏墨姑娘想不想知道稷下学宫的考题类型。我这里有最新的《五十年考试，三十年模拟》，包含了历年的真题和今年的押题，只要十个灵石。看你是恕之朋友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李疏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离开原来的世界了，这一手老练的营销手段让人猝不及防。这些人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吗？
在一旁一直当空气的崔知非终于开口了：“子遇，莫哄人。”
“这怎么能叫哄人呢，我桃花居士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说着，他把扇子翻到了另外一面，上面写着“童叟无欺”。
李疏墨被这一手操作彻底折服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沈离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的模样，“恕之，咱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唉，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交易嘛，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疏墨姑娘，你说是吧。”
疏墨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你看，疏墨都同意了。”
沈离深谙给点阳光就灿烂，给根杆子就能顺着往上爬的道理，几句话的功夫，姑娘二字就大大方方地舍弃了。
“疏墨，既然我们如此志同道合，不如就算你五个灵石吧。这可是亏本买卖，一般人我可不做的。”
“行。”疏墨爽快应下了。
“真这么有用？”崔知非也有点心动了。
沈离白了他一眼：“有用没用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还想本公子为你透题？”
“那我也来一本吧。”
沈离扬起下巴：“不二价，十个灵石。”
崔知非神色不变，依旧万年不动的淡然脸：“好。”
沈离原想激他一把，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兴致缺缺：“你这人就是没意思，像个闷葫芦似的。”
崔知非点点头，赞同道：“确实。”
疏墨被崔知非彻底逗笑了，沈离手里的扇子一时僵住，似乎不知道该往哪放。
李疏墨打量着一副纨绔气质的沈离，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问道：“子遇兄可是白下沈氏？”
沈离扇子依然笑着，只是扇子微不可察地一顿。
只不过，李疏墨觉得那笑和他一贯的笑不一样，仿佛换了一个人，极度疏离，拒人千里之外。
李疏墨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她也不明白哪里出现了问题。
仿佛那刚刚的一瞬只是幻觉。
沈离重新摇起扇子，朝她抛了个媚眼：“是不是白下沈氏，又不妨碍我们的关系，疏墨你说是吧。”
之后，他们找了个空地坐下来聊天，中途她还趁着沈离去勾搭别人的间隙给了崔知非一个眼神。崔知非却只是摇头，并不解释，后来就再也没人提到那件事。
次日一早，李疏墨正在临时抱佛脚，重新温习了一遍昨日买的《五十年考试，三十年模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彻整个青要山山脚。
“稷下学宫考试开始，请诸位道友排队依次抽签。”
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心情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冷漠。但并不妨碍他的声音是李疏墨平生听过最好听的。
低沉，缓慢，充满了磁性，好像落日退潮时，湖水轻轻漫溯过石滩。
李疏墨对这人的长相很好奇。
前面大片的人挡住了视线，她只能踮起脚来看。
好冷。
这是李疏墨的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站在人群中，明明该是热闹的场面，却越发显得他落寞，好像周围有无形的屏障把他和人群隔开一样。
什么样的人，就连一个简单的轮廓，都会让人觉得孤独呢。
李疏墨有些愣怔。
黑衣，很高，在一群修士中高的有些显眼，眉骨生得优越，一双眼隐没在眉骨的阴影下，让人瞧不清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李疏墨的目光，他朝李疏墨这边看过来。
李疏墨赶忙收起踮起的脚尖。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刚收回目光，就看到旁边崔知非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李疏墨觉得他好像误解了什么，有点无奈，只好大大方方地问：“恕之兄，那是谁啊。”
旁边的沈离听到，颠颠地主动介绍：“那是卫长风，是掌门乐无由的大弟子。不过，虽名义上说是弟子，但因为掌门不乐意管事，一年到头四海云游，不见人影，所有的事都扔给他，所以他现在是稷下学宫实际的掌门。”
卫长风……
长平卫家？
李疏墨曾在《仙界日闻》上看过，四大家族中，唯有卫家已然不存在，因为已在三百年前被灭门，至于具体原因，报纸上则语焉不详。
周围排队的修士挨挨挤挤，人还很多，李疏墨谨慎地传音问沈离。
“据说当年卫家有一个家族世代流传的重要灵器，被魔君徒离忧觊觎上了，徒离忧为了夺取这件灵器，就把卫家全灭了，只剩下了卫长风一个，当年还是掌门将他救下的。”
李疏墨觉得有些荒谬：“只是为了一件灵器就把整个卫家全杀了，有必要吗？”
沈离皱起眉头：“我也有些疑惑，总觉得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总之，卫长风跟魔君之间的灭门之仇，那可是海了去了。”
想想就觉得，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李疏墨不禁有些敬佩卫长风了。
队伍移动的速度很快，李疏墨抽到了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壬二十一”，崔知非和沈离抽到的分别是“丙十二”“戊三十五”。
他们进去了之后，很快也到了李疏墨。
李疏墨看着稷下学宫朴素的山门，山光明媚，清风温柔，几朵云偶然浮在天际，自由而愉快。
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阵感动，眼底竟有些潮意。
稷下学宫，我来了。
山脚下人满为患，一片空地上装了约有上千人。
李疏墨惊了，没想到在古代还能体验一把国庆旅游的酸爽。
一些穿着举止明显是名门望族的弟子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单独的谈笑氛围，旁人并不能插进去。周围有的是三三两两的同道聚在一起，更多的是独自上山求学的修士，零落地站在一旁。
稷下学宫的山门就在眼前，可是并没有李疏墨想象的气派，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只是几间木质的大殿，门牌上挂着“稷下学宫”，样式十分艰苦朴素。
如果不是和崔知非同路过来，真不敢相信这是仙界的最高学府。平遥城路旁那些建筑都比它气派。
“没想到稷下学宫的山门竟然是这样的。”
崔知非垂眼看向李疏墨：“疏墨觉得如何。”
“这让我对它更加好奇了。”
崔知非似有些惊讶：“这从何说起？”
“一个不需要用华丽的装饰来标榜自己的门派，内里一定强大且自负。”
“这位姑娘说得好啊！”
一个风流不失轻佻的声音远远地插进来，生生切断了崔知非的话头。
“我说恕之啊，你什么时候又交上美人朋友了，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真是没义气。”
一名穿着白衣，手里摇着扇子的少年，分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
李疏墨不禁默默吐槽。最近都是撞了什么大运，遇到这么多美男，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给不给人留活路。
这美少年一身白衣，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款，晚上在宿舍睡不着就会偷偷拿出来瞧一眼然后在床上傻笑打滚的那种。
他一笑起来，眼睛里仿佛有春水荡漾，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直叫人三魂丢了七魄。头发半梳半散着，冠上还插着几朵粉白的桃花。是极少见的男人插花还能显得不俗的。
他一出现，周围一群少女的眼光全黏都在他身上，他还轻缓地摇扇，一一朝她们报以微笑，惹得少女们直红了脸。
他从远处慢慢踱来，眼睛还一边朝着疏墨放电。李疏墨莫名有一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戏的感觉。
“子遇兄，你也来了。”
崔知非显然已经习惯了，情绪异常稳定。
“是啊，崔公子来了，我能不来吗。”
说完，他朝崔知非抛了个媚眼。
卧槽，还男女通吃。李疏墨心里的小人下巴都要脱臼了，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决定做个透明人。
然而有人并不允许，紧接着那抛媚眼的就开口：“恕之兄，这是哪位美人朋友。”
李疏墨想把他的眼睛捂起来。
“在下李疏墨。”
“书卷的书？”
“疏离的疏。”
那人把扇子刷的一合，在手里颇有韵律地敲了几下：“好名字呀好名字。”
“在下沈离，正是疏离的离，哎呀，岂不是跟姑娘很有缘分。”
李疏墨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
“在下沈离，字子遇。”
正说着，又忽然把扇子刷的一下打开，正摆在胸前。
“号桃花居士。”
扇子上四个漂亮的行书“桃花居士”，跟他的人一样风流飘逸。
这一套动作台词下来，行云流水，鬼斧神工。估计在私底下没练过个百十遍是做不出来的。
旁边有几个少女已经受不住地晕厥了。
李疏墨之前也活了二十二年，在尘世里摸爬滚打一遭，早就不是什么怀春的花季少女了。
而且，李飞白的桃花眼和沈离的这双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天天被李飞白用那双春水泛滥的眼各种撒娇，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内心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于是，李疏墨眼皮跳了两下，抬眼看向崔知非，试图发出求救信号。
然而崔知非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并没有接受到她的眼神求助。
李疏墨咬了咬牙：“子遇兄，真是有缘。”
沈离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流畅地接过话头：“是啊是啊，疏墨姑娘也是来求学的吗。”
“没错。”话题终于引上正途了，李疏墨松了口气。
“那疏墨姑娘想不想知道稷下学宫的考题类型。我这里有最新的《五十年考试，三十年模拟》，包含了历年的真题和今年的押题，只要十个灵石。看你是恕之朋友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李疏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离开原来的世界了，这一手老练的营销手段让人猝不及防。这些人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吗？
在一旁一直当空气的崔知非终于开口了：“子遇，莫哄人。”
“这怎么能叫哄人呢，我桃花居士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说着，他把扇子翻到了另外一面，上面写着“童叟无欺”。
李疏墨被这一手操作彻底折服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沈离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的模样，“恕之，咱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唉，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交易嘛，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疏墨姑娘，你说是吧。”
疏墨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你看，疏墨都同意了。”
沈离深谙给点阳光就灿烂，给根杆子就能顺着往上爬的道理，几句话的功夫，姑娘二字就大大方方地舍弃了。
“疏墨，既然我们如此志同道合，不如就算你五个灵石吧。这可是亏本买卖，一般人我可不做的。”
“行。”疏墨爽快应下了。
“真这么有用？”崔知非也有点心动了。
沈离白了他一眼：“有用没用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还想本公子为你透题？”
“那我也来一本吧。”
沈离扬起下巴：“不二价，十个灵石。”
崔知非神色不变，依旧万年不动的淡然脸：“好。”
沈离原想激他一把，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兴致缺缺：“你这人就是没意思，像个闷葫芦似的。”
崔知非点点头，赞同道：“确实。”
疏墨被崔知非彻底逗笑了，沈离手里的扇子一时僵住，似乎不知道该往哪放。
李疏墨打量着一副纨绔气质的沈离，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问道：“子遇兄可是白下沈氏？”
沈离扇子依然笑着，只是扇子微不可察地一顿。
只不过，李疏墨觉得那笑和他一贯的笑不一样，仿佛换了一个人，极度疏离，拒人千里之外。
李疏墨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她也不明白哪里出现了问题。
仿佛那刚刚的一瞬只是幻觉。
沈离重新摇起扇子，朝她抛了个媚眼：“是不是白下沈氏，又不妨碍我们的关系，疏墨你说是吧。”
之后，他们找了个空地坐下来聊天，中途她还趁着沈离去勾搭别人的间隙给了崔知非一个眼神。崔知非却只是摇头，并不解释，后来就再也没人提到那件事。
次日一早，李疏墨正在临时抱佛脚，重新温习了一遍昨日买的《五十年考试，三十年模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彻整个青要山山脚。
“稷下学宫考试开始，请诸位道友排队依次抽签。”
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心情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冷漠。但并不妨碍他的声音是李疏墨平生听过最好听的。
低沉，缓慢，充满了磁性，好像落日退潮时，湖水轻轻漫溯过石滩。
李疏墨对这人的长相很好奇。
前面大片的人挡住了视线，她只能踮起脚来看。
好冷。
这是李疏墨的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站在人群中，明明该是热闹的场面，却越发显得他落寞，好像周围有无形的屏障把他和人群隔开一样。
什么样的人，就连一个简单的轮廓，都会让人觉得孤独呢。
李疏墨有些愣怔。
黑衣，很高，在一群修士中高的有些显眼，眉骨生得优越，一双眼隐没在眉骨的阴影下，让人瞧不清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李疏墨的目光，他朝李疏墨这边看过来。
李疏墨赶忙收起踮起的脚尖。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刚收回目光，就看到旁边崔知非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李疏墨觉得他好像误解了什么，有点无奈，只好大大方方地问：“恕之兄，那是谁啊。”
旁边的沈离听到，颠颠地主动介绍：“那是卫长风，是掌门乐无由的大弟子。不过，虽名义上说是弟子，但因为掌门不乐意管事，一年到头四海云游，不见人影，所有的事都扔给他，所以他现在是稷下学宫实际的掌门。”
卫长风……
长平卫家？
李疏墨曾在《仙界日闻》上看过，四大家族中，唯有卫家已然不存在，因为已在三百年前被灭门，至于具体原因，报纸上则语焉不详。
周围排队的修士挨挨挤挤，人还很多，李疏墨谨慎地传音问沈离。
“据说当年卫家有一个家族世代流传的重要灵器，被魔君徒离忧觊觎上了，徒离忧为了夺取这件灵器，就把卫家全灭了，只剩下了卫长风一个，当年还是掌门将他救下的。”
李疏墨觉得有些荒谬：“只是为了一件灵器就把整个卫家全杀了，有必要吗？”
沈离皱起眉头：“我也有些疑惑，总觉得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总之，卫长风跟魔君之间的灭门之仇，那可是海了去了。”
想想就觉得，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李疏墨不禁有些敬佩卫长风了。
队伍移动的速度很快，李疏墨抽到了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壬二十一”，崔知非和沈离抽到的分别是“丙十二”“戊三十五”。
他们进去了之后，很快也到了李疏墨。
李疏墨看着稷下学宫朴素的山门，山光明媚，清风温柔，几朵云偶然浮在天际，自由而愉快。
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阵感动，眼底竟有些潮意。
稷下学宫，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