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刚才说什么?要和我一起看吗?”铃默摘下耳机,朝旁边挪了挪,拍拍给他腾出的空地。

    妹妹真的在‘暗示’他,还在‘邀请’他…

    広斗心里的那种不被世俗理解的苦涩瞬间得到安抚。

    铃默又开始在外淑女,在家坐没坐相。

    抱着黏糊糊像滩烂泥靠在怀里的妹妹,広斗收紧环着她肩颈的手臂,和她一起看动漫。

    薄如蝉翼的睡裙领口很宽松,他看到了她呼吸的起伏,也见证了这几年青春期发育优越的成果,不禁有些恍惚,妹妹真的长大了…

    広斗还记得铃默的高中时期,明明曾经那么小那么可爱,只是短短几年,就蜕变得如此性感…

    耳畔被喷洒气息,妹妹感觉到侧脸上的柔软,哥哥优越的鼻梁近在咫尺,她笑笑,在他脸上回了个‘啾’出声的吻。

    从以前,雨宫铃默就喜欢用‘啾啾’来表达对雨宫雅贵和雨宫広斗的喜欢。

    可是现在,她的亲吻和他们的亲吻,意义却大相径庭,完全相反…

    “悠没那么爱穹。”

    哥哥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妹妹开始不满。

    “你又没有谈过恋爱,哪里懂啊,人家那叫隐忍。”铃默把平板丢给広斗,“你自己看吧,我要去洗澡了。”

    他从来都不会和妹妹争到底,向来都让着她,但是现在却非要辩驳到底,“那你呢?又懂什么?”

    “我可比你有经验了,人家有男…”铃默差点说漏嘴,及时打住。

    “你有什么?说清楚!”広斗急切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面前,一字一顿地警告。“没成年,不许恋爱!”

    铃默从小到大正儿八经的恋爱确实一次都没谈过,每当和其他小男生擦出火花,有苗头时,都会被雅贵和広斗及时掐断。这俩哥简直就是她爱情路上的拦路虎,凶狠得让人无法招架。

    铃默朝広斗凑近,不服气道,“我还有半年就成年了,你们就管不了我了,我要谈好多好多的恋爱。”

    是啊,她马上就要成年了,他们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管束她了…

    末子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崎岖交错的经脉也如他的心境般错综复杂。

    看到広斗被气得眼红,铃默又不忍心了,她不该这么跟哥哥顶嘴。愧疚地环上他的脖子,啾啾他的侧脸。“三哥,你别生气,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

    她就喜欢用这招,甜甜的嘴巴甜甜的吻,抱着哥哥撒娇又开始萌混过关。

    叹了口气,広斗的气焰被浇熄,扣着铃默的后颈,在她脸上留下重重一吻,盯着妹妹清澈的眼睛,往死里咬这几个字。“你说了最爱我的,以后可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千万别忘记。”

    “那肯定啊,我最爱三哥了!”

    看到広斗情绪稳定下来,还给了她一个亲亲,铃默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妹妹,

    常年拳击的手很大,覆盖在她的小脸上遮住了三分之二,“我也最爱小默了…”

    妹妹笑着,握住哥哥的手,和他拉钩盖章。“就算我以后嫁人了,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们可是永远的,谁也分不开的兄妹。”

    広斗还未升起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这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兄妹’这一词就像一个紧箍咒,时刻提醒他自己的身份,横在他面前的是伦里道德的围栏…

    ……

    赤着的足踏在满是泡沫的淋浴房内,浴室里回荡着少女哼歌的曲调,水声‘哗哗’作响,被换下来的衣服随意丢弃在地上。

    ‘吱嘎——’

    门从外面被打开。

    他们是亲兄妹,洗澡从来不锁门,随意进出毫不避嫌。

    大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娴熟地放进水池里。不管多大,哥哥还是会帮妹妹洗内衣。

    “妹,哥哥帮你把衣服洗了。”

    “谢谢二哥。”

    雅贵拿着有她香味的内衣,想起铃默曾经穿的都是印满小草莓的粉色内库,还总是不小心露出来,他每次都会帮她挡住,不让别的小男生看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再青睐于‘可爱’一词,也不穿幼稚的款式。

    雅贵慢慢转头,看向仅有一帘之隔的铃默。

    粉色浴帘上投射出性感的身影,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手臂抬起,涂满沐浴露的掌心滑过肩颈,发育优越的形态,接着慢慢朝下…

    妹妹在洗上面…

    身体前倾,长腿抬起,涂满沐浴露的掌心从小腿肚慢慢往上…

    妹妹弯腰了…

    她的手抚过哪里,他都能透过浴帘上反射出的影子看得一清二楚。

    耳边是自己吞咽的声音,手中的衣服被攥得皱成了一团。雅贵舔了舔干涩的唇,有种想喝水的渴望,走近影子晃动的浴帘,慢慢伸出手想要拉开,讨水喝…

    听见水声被关闭,雅贵立刻回过神,退回原处,干着手上该干的事,洗着她的衣服,“你刚刚和広斗一起看缘O空了?”

    “对啊。”

    ‘哗啦——’浴帘被拉开。

    铃默裹着浴巾,还不忘吐槽一句,“不过我下次不会和三哥一起看了,他那个老光棍,简直就是浪漫绝缘体。”

    梳妆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香水,从小样到正装,从木质香到花果香,品种齐全。

    她拿起香水喷在手腕上,捻捻腕部,抹在耳后根和匈口等体温较高的身体.部位。

    “妹这次喷的什么香水?”雅贵撑在梳妆台上,替她拿着睡裙,看着她对镜臭美的样子。

    铃默把手腕放在他鼻前,一脸神秘,“你猜猜看?”

    雅贵象征性地嗅嗅,摇摇头,“味道太淡了,哥哥闻不出来。”

    “那你闻闻这里,这里比较浓。”她指指耳后根,露出了白皙细腻的后颈。

    哥哥凑近,歪着头藏进妹妹的颈窝,像是瘾君子深吸了一大口气,握紧拳头…

    “闻出来了吗?”

    “哥哥最近鼻子有点堵住了…”

    “那这里呢,这里味道比较浓…”

    雅贵低头,将鼻尖抵在铃默围着浴巾的汹口,闻到了馥郁芬芳的花香。抬眼对上她毫无防备的期待眼神,“祖O珑的花果香。”

    “这还是你送我的那瓶,怎么猜这么久才猜出来?”扇扇空气中的余香,又让他闻了闻。

    次子也露出猜了这么久才猜出来的挫败神情,笑嘻嘻地说自己鼻子失灵了。可他真的闻不出来吗?

    妹妹所有的不设防,都是对哥哥的信任…

    看着铃默换上睡裙躺在床上玩手机,雅贵笑笑坐到床边,“妹,生活费够吗?要不要哥哥给你买点衣服?”

    对于雨宫铃默来说,生活费不仅够,而且是大大的充裕。每次都会收到三位哥各自给的钱,但是衣服什么的难道会嫌多吗?

    “我最爱二哥了!”眼睛发亮,立刻掀开自己的被子,赶紧让哥哥躺进来,一起网购。

    “我也是,最爱你了…”

    同一个枕头上,躺着倆人。他从身后抱着她,也喜欢从斜后方看着她,因为这样她无法看清他混乱的眼神…

    薄薄的睡裙几乎毫无阻隔,雅贵搂紧铃默,“好久没给妹买衣服了,哥哥都不知道你现在穿什么合适了,上次在商场看到一件适合你的,都不知道该买什么码。”

    “好可惜!”

    “那哥哥量一下?下次看见了也可以帮你买啊。”

    “好啊。”

    对于铃默来说,她和雅贵是双生子,没有男女之别,自然不会想太多。

    掌心轻捏,包住…做着兄妹间绝对禁止的事。

    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妹发育得真好…

    雅贵微闭着眼睛,闻着铃默身上的香水味,感受她的构造,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仗着兄妹之间的信任,借着哥哥的身份,变相地把妹妹当作信幻想对象,你说混蛋不混蛋?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冷语插了进来…

    看到広斗靠在门旁,雅贵把手伸出来。

    喜欢听墙角的末子自然是听见妹妹对他的评价——无趣的老光棍。可是从小到大,他才是最受女人欢迎的,只不过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的桃花。

    铃默坐起来对広斗招招手,他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她趴在他耳边,拱起手背,突然加大分贝喊道,“秘密,不告诉你!”

    哥哥早就习惯妹妹这副不按牌理出牌的样子,并没被吓到。

    “怎么连装也不装一下啊?无聊…”铃默瘪瘪嘴,接着网购,还焦急地问雅贵尺码选好了,可以买衣服了嘛。

    広斗看着眼前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对他们不设防的铃默,心境复杂。眼睛死死盯住雅贵刚才做了些什么的那只手,他当然知道他哥存的什么心,存的和他一样的心。

    曾经守护妹妹的哥哥们混蛋地在危险的边界试探,想要约过这条道德准则,打破他们之间的轮里隔阂。

    如果真的跨过了这道界线,且不说铃默这边怎么样,尊龙绝对会第一个站出来,若是被最疼爱妹妹的大哥知道了,他倆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

    庭院里整齐地停着三辆黑色的哈雷。

    “大哥!你终于来了!”

    尊龙张开双臂抱住从小疼到大的,最宝贝的妹妹,“默默长高了好多,又变好看了。”

    “大哥。”

    “大哥。”

    雅贵和広斗站在铃默身后,也是一脸笑意。

    餐桌上其乐融融,空闲的周末,四兄妹总会抽空小聚。

    铃默的小碗里堆积成山,全部都是尊龙夹的菜。她不会像在雅贵和広斗面前那样讨价还价,只能老老实实吃完,因为不想让大哥担心。

    疼爱地摸摸妹妹的脑袋,尊龙看到她乖乖吃饭,感到安心。又夹了好几大筷子的肉给她,“多吃点,太瘦了。”

    兄弟之间的聊天离不开摩托和道上的事…

    发现衣角被拽了拽,肩膀也被她蹭蹭,末子看向悄悄挪到身边的妹妹。

    铃默趁着尊龙和雅贵探讨工作上的事的间隙,开始朝広斗求助,勾勾他的小拇指,“三哥,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帮我吃掉一点…”

    受不住妹妹的撒娇,広斗把碗推了过去,可铃默还没把肉夹到他碗里,就被问了话。

    “默默到了大学可以交男朋友了,有喜欢的男生吗?”尊龙的眼角多出了一道疤,那是当初为了父母,向上园会复仇时留下的。他希望她幸福,方方面面都幸福。

    没注意到旁边投来两道不明的眼神,铃默的脸上浮现娇羞的红晕,捏紧筷子有些扭捏,重重点了点头。“有…”

    尊龙从小就最宠铃默,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也从小就告诉雅贵和広斗要好好爱护妹妹,“你俩觉得默默适合什么样的男生?”

    这话一出,餐桌上安静了下来,气氛凝重,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半晌…

    “不知道。”

    広斗的脸沉了下来,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两声,直接吃掉铃默碗里不想吃的肉,动作明目张胆地像是在故意置气。

    “雅贵,你也到结婚的年龄了,你怎么想的?雅贵…雅贵?”尊龙喊了几遍他才回过神。

    次子支起沉重的嘴角,牵扯出弧度,被迫露出好看的酒窝。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回答,就被一旁兴奋的妹妹抢了话。

    “二哥和二嫂的感情很稳定,但我还没见过她。喝了大哥的喜酒,我现在等着二哥的呢。”还像模像样地为哥哥斟了杯酒。

    看着铃默期待满满的目光,雅贵深吸了口气,笑道,“哥哥结婚的话,你不会想哥哥吗?”

    “会啊,但我们是亲兄妹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了。”

    一仰而尽,酒香褪去,苦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苦得他心酸,苦得他眼涩。

    雅贵的视线扫过都希望他赶紧结婚的尊龙和铃默,最终落在一言不发喝闷酒的広斗身上。

    这种被禁止的感情敢让大哥知道吗?

    若是让大哥知道竟然敢对妹妹动歪脑筋,他们的腿都可能被打断…

    这顿饭,本该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却在僵沉中落幕…

    最后,临走前。尊龙还不忘嘱咐雅贵和広斗要保护好妹妹…

    …

    大哥走后,僵沉的气氛依旧没能散去…

    沉默的空间里只剩下妹妹哼着的小曲,铃默坐在梳妆台前,画着美美的妆。

    雅贵撇了眼窗外渐晚的天空,“妹,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

    “大哥说了我可以谈恋爱噢,我当然是要…”

    “你这么晚出去,你是上赶子送给人家吗?天天打扮成这样,你要勾银谁啊?没有我们,你哪来钱买这些东西?”

    看着铃默上过口红娇艳欲滴的唇,还有露胳膊露腿的修身衣服。広斗心中憋着的那股酸劲和愤意全然爆发,变成了攻击性侮辱性极强的语言。

    宝贝了这么久的妹妹,悉心栽培,小心呵护的玫瑰,他不想让外面采摘玫瑰的外人给偷了去…

    可连大哥都发话了,他还能忍多久…

    没有哪个人喜欢被这么说,“你说话干什么这么难听啊?”铃默合起化妆包,“像你这种性格的谁会喜欢你啊!如果是我是绝对不会找像你这样的男朋友的!”

    妹妹的这些话对哥哥来说有着万箭穿心的威力。

    広斗通红的眼睛就如他血淋淋的内心,大步朝她走去…

    被他的气势吓到了,铃默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扣住后颈,带着薄茧的大手擦过她的唇,抹花她的妆。

    房间里是妹妹的哭声…

    铃默躲在雅贵怀里抽泣,身上那件将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的衣服也被広斗用力撕破…

    “我要大哥…”

    抹了把泪,委屈的妹妹刚要去拿手机,也被两位哥哥没收了…

    怎么样都不能让大哥知道,他们欺负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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