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站在打印机旁等文件的时旋还是觉得自己疯了，一想到花出去的钱就心疼。
手机的铃声一下子拽回她的思绪。“喂？”
“是我。”
时旋下意识想问他怎么知道电话号码，又立马反应过来没必要。“干什么？”
“我在宾馆里，这的热水器还挺好用的……”
“有事说事。”
“没事，谢谢你。”
“你烦不烦。”时旋立马挂断，拿着厚厚的复印件回到位置上归类。
被挂断电话的周衔倒是心情很良好，跟前台道谢后慢慢踱回房间。时旋不认识他，但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让他安心很多。
周衔倒在床上，望向天花板。他突然就来到这里，遇到2022年的时旋，2033年的他呢，被车撞死了吗，那时旋呢？嫦娥石是时旋跟他讲的，总是念叨，所以时旋知道吗？
他想不下去了。
这十天里周衔时不时打电话骚扰一下时旋，在时旋耐心耗尽前她终于搜到了他说的嫦娥石——9月9日公布的嫦娥五号最新科学成果。
此时的周衔因为房费用光又跑到林荫街同样的位置等她下班。
她再次把他带到快餐店，却不知道说什么。
周衔笑着问：“现在相信了？”
“只是才公布，不代表之前没有信息传出来。”
“你信了。”看来他老婆的死鸭子嘴硬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之前能知道消息的人会身无分文地缠着你吗？”
服务员端上两份饭，周衔拿起筷子将菜上点缀的葱花挑出。
这个举动让她如坐针毡，她点餐时忘了说不要葱。
她提高音量：“你觉得像话吗？就算我相信，然后呢，我帮你穿越回去吗？”
“不知道怎么回去，”周衔抬起头看着时旋，“你先收留我吧。”
时旋第一次这么直接仔细地看周衔。三十多岁，头发微长，鼻梁高挺，下巴上的胡茬和皱皱巴巴的衬衫显得他有些颓废，眼睛明亮。时旋不合时宜地想，难道他不近视吗？
“或者我继续住宾馆？”他想得美，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或者我就在那个位置等你，你投喂投喂我？”又是这种让时旋不适应的熟稔。
也许是周衔刚刚挑葱的举动太顺手，也许是他望着她的眼睛太亮，也许是每天无意义的电话太烦人，时旋好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跟我走吧。”
回去的路上时旋走在前面。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如果周衔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连环杀人犯呢，那是不是她就死了，能不能看在她养活他几天的份上给个痛快。她拿起手机，确认房里的监控好好地开着。
周衔跟在她后面。他看着时旋。街边梧桐枝叶茂盛，天黑了，路灯橘黄的光从树叶中漏出来，斑斑点点扫过时旋的后背。她三十多岁时也还是喜欢随便扎个低马尾、蹬双运动鞋，还是喜欢容量大的帆布包。二十多岁的她和三十多岁时在外貌上几乎没区别，但又不一样，他一下子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就这。”从林荫街拐出来一百多米就到了时旋住的老小区。
她租了一室一厅，位置偏但租金便宜。房间小，陈设也简单，堆着杂物的沙发和桌子，一个老旧的木柜，还有两个立在墙角的行李箱。
周衔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时旋曾经住在这里，这里空荡得好像随时可以撤走。
“你就睡沙发吧。”
没听到周衔回应，时旋皱了皱眉，她第一次带人回来。
“你现在欠我六百五十块钱，明天我带你去派出所办个临时身份证，然后你挣钱还给我。”
周衔回过神，赶忙应好，然后试探着问：“你现在是在做律师吧？”
“实习律师，你不是都知道吗？”时旋边答边把沙发上的衣物整理起来。
“工作顺利吗？”
顺利吗，打不完的文件、理不完的材料。时旋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回答：“还行，工作不就那么回事吗。”
手机的铃声一下子拽回她的思绪。“喂？”
“是我。”
时旋下意识想问他怎么知道电话号码，又立马反应过来没必要。“干什么？”
“我在宾馆里，这的热水器还挺好用的……”
“有事说事。”
“没事，谢谢你。”
“你烦不烦。”时旋立马挂断，拿着厚厚的复印件回到位置上归类。
被挂断电话的周衔倒是心情很良好，跟前台道谢后慢慢踱回房间。时旋不认识他，但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让他安心很多。
周衔倒在床上，望向天花板。他突然就来到这里，遇到2022年的时旋，2033年的他呢，被车撞死了吗，那时旋呢？嫦娥石是时旋跟他讲的，总是念叨，所以时旋知道吗？
他想不下去了。
这十天里周衔时不时打电话骚扰一下时旋，在时旋耐心耗尽前她终于搜到了他说的嫦娥石——9月9日公布的嫦娥五号最新科学成果。
此时的周衔因为房费用光又跑到林荫街同样的位置等她下班。
她再次把他带到快餐店，却不知道说什么。
周衔笑着问：“现在相信了？”
“只是才公布，不代表之前没有信息传出来。”
“你信了。”看来他老婆的死鸭子嘴硬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之前能知道消息的人会身无分文地缠着你吗？”
服务员端上两份饭，周衔拿起筷子将菜上点缀的葱花挑出。
这个举动让她如坐针毡，她点餐时忘了说不要葱。
她提高音量：“你觉得像话吗？就算我相信，然后呢，我帮你穿越回去吗？”
“不知道怎么回去，”周衔抬起头看着时旋，“你先收留我吧。”
时旋第一次这么直接仔细地看周衔。三十多岁，头发微长，鼻梁高挺，下巴上的胡茬和皱皱巴巴的衬衫显得他有些颓废，眼睛明亮。时旋不合时宜地想，难道他不近视吗？
“或者我继续住宾馆？”他想得美，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或者我就在那个位置等你，你投喂投喂我？”又是这种让时旋不适应的熟稔。
也许是周衔刚刚挑葱的举动太顺手，也许是他望着她的眼睛太亮，也许是每天无意义的电话太烦人，时旋好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跟我走吧。”
回去的路上时旋走在前面。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如果周衔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连环杀人犯呢，那是不是她就死了，能不能看在她养活他几天的份上给个痛快。她拿起手机，确认房里的监控好好地开着。
周衔跟在她后面。他看着时旋。街边梧桐枝叶茂盛，天黑了，路灯橘黄的光从树叶中漏出来，斑斑点点扫过时旋的后背。她三十多岁时也还是喜欢随便扎个低马尾、蹬双运动鞋，还是喜欢容量大的帆布包。二十多岁的她和三十多岁时在外貌上几乎没区别，但又不一样，他一下子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就这。”从林荫街拐出来一百多米就到了时旋住的老小区。
她租了一室一厅，位置偏但租金便宜。房间小，陈设也简单，堆着杂物的沙发和桌子，一个老旧的木柜，还有两个立在墙角的行李箱。
周衔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时旋曾经住在这里，这里空荡得好像随时可以撤走。
“你就睡沙发吧。”
没听到周衔回应，时旋皱了皱眉，她第一次带人回来。
“你现在欠我六百五十块钱，明天我带你去派出所办个临时身份证，然后你挣钱还给我。”
周衔回过神，赶忙应好，然后试探着问：“你现在是在做律师吧？”
“实习律师，你不是都知道吗？”时旋边答边把沙发上的衣物整理起来。
“工作顺利吗？”
顺利吗，打不完的文件、理不完的材料。时旋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回答：“还行，工作不就那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