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这天晚上，半夜十分，月明星稀。
九重园中，心苒正在屋里熟睡，忽然听得外面不知多远的地方一声惊天巨响，震的她心慌气短，搜的坐了起来。
“不好了，叛贼攻城啦！”小赵在外面扯着近乎嘶哑的声音喊着跑过九十九重楼。
心苒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满天烟尘飞舞，几缕黑烟正随风飘来，原来是城外叛贼投进来的火药。
各自房的门口，姨太太们都陆续亮着了灯。纷纷站在门口，满脸惶恐的朝四周瞭望。
没一会儿，高家太爷拄着拐棍在大太太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风华和风华的妹妹无霜，还有几乎所有的下人。
高家太爷朝九十九重楼环视一周，喊道，“叛贼攻城了，不过大家放心，他们打不进来，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大家都到咱们高家挖的地道里去避一避！”
说着，高家太爷便吩咐老贺，将下人们一一安排，分别护送众姨太太去地道。
风华跟着人群，直奔三十八重楼来找心苒，大太太一眼望去，骂道，“风华，去照顾你妹妹无霜，你瞎跑什么？”
风华回头招招手，装作很焦急的模样，“我看妹妹好像去三十八重楼玩了，我去找找！”
他的话语十分真切，老两口也没怀疑什么。反而担心起无霜来，恰巧这时楚林急匆匆的一身战衣赶了来，原来是托楚父之命，来看看高家是否安好。
大太太深知儿子不太靠谱，眼见楚林天降，跟得了救星似的，扯住他的手，道，“我女儿在三十八重楼，你帮忙把她带下来吧。”
楚林也未多想，一个健步，直奔三十八重楼而去。没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笑嘻嘻的风华。
他如风一般，快速超过风华。风华定睛一看，急忙追上去，扯住楚林的后背，问道，“你上这儿来干嘛？”
楚林回道，“你母亲托我我救你妹妹。”
风华一听，生怕楚林坏了他的事，急忙道，“我是瞎说的，我妹妹不在九十九重楼这儿，在她的园子里，我…”
虽说楚林与风华没什么交情，却也私下里听说他不靠谱，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前行。
而风华也不甘落后，也抢追上去。就这样你追我赶一阵子，风华体力透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边喘气边骂道，“好你个楚林，跑的还真跟兔子似的。”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又一个火团被投了进来，只不过这次是掉在了一颗小杨树上，噼噼啪啪的把树烧着了。
“坏了我英雄救美，哼！”风华蹲在地上，越想越气，蹭的站起来，径直走到一团烧着的树枝那，随手拿起一把粘着油料的树枝，对准三十八重楼，作出了抛掷的姿势：“楚林，我真想烧死你我！”
风华只是一时的气话，比划动作也只不过是开玩笑。然而此时一阵强风吹来，偏偏将他手上的树枝裹挟起来，扑到了三十八重楼。
顿时，三十八重楼浓烟四起，很快就着了起来。
楚林正往前赶，一阵浓烟袭来，他捂住口鼻，一眼看见了手上拿着着火的树枝，一脸痴呆的风华。
“你个混蛋！”楚林骂了一句，想到人还在上面，急忙加紧步子。
而此时，有一件事情让风华蒙对了，那就是无霜确实来找心苒了。无霜与心苒年纪相仿，思想也有很多地方不谋而合，所以这一年来，她们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心苒和无霜此时，已然被团团浓烟所围困。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弄得不知所措，还好卧室里暂时还没有被波及，俩人都一起蜷缩在角落，边喊边等待救援。
又是一顾强风，被无霜吸入，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心苒站起来，冲到梳妆台处，将水盆搬过来，掏出手帕，沾湿水，替无霜捂住口鼻。
无霜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啜泣道，“心苒，这一定是老天爷对我懦弱的惩罚，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去大不列颠留学！”
要不是无霜在这里，心苒估计自己早就哭出了声。她强撑着，把无霜抱住安抚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没错，无霜来找心苒，就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她和大太太因为去大不列颠留学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从小就喜欢在教堂和传教士玩耍的无霜，在听了传教士约翰对大不列颠的描述后，随即产生了想去留学的想法。
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大太太先是像看稀罕物似的看着她，还以为她中邪了，就要请巫医。无霜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大太太，大太太自然不会应允，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骂道，“既然你想去什么红毛的地方，那我就宁愿诅咒你被烧死！”
无霜捂住脸，哭着回了自己屋。可是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于是她才想到找心苒倾诉。
大火已经烧到了窗户，并向她们蔓延而来。
“不能再等了。”心苒抱起水盆，将半盆水浇在无霜的身上。
无霜愣住了，抹了把脸，冲淡了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心苒，“你这是做什么？”
“听着。”心苒把湿帕子递到她的手上，“估计不会有人救我们了。现在，我们孤注一掷，从窗户上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容无霜迟疑，心苒将剩下的水浇在自己头上，拉起无霜就来了床边。
这时的窗户，已经被火熏的漆黑一片。心苒用力的撞了几下，却怎么也撞不开。
“帮我啊！”心苒朝无霜喊道。
“哦哦”无霜挽起袖子，用拳头在窗户上捶打了两下。
“根本不行啊！”心苒推后几步，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然后又冒着火跑回床边，拽了那个铜脸盆过来。
“用这个！”心苒让无霜退到她身后，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用铜盆朝窗户砸去。铜脸盆咚的一声，被弹飞回去，直接掉到了远处的火堆中央。
窗户上的木条被断两条，却只够伸出去胳膊，心苒要去火堆里捡盆子，被无霜拉住，“你看火那么大，盆子肯定烧的通红通红了，我们等等，等窗户的木头烧断吧。”
心苒看看在火焰中纹丝不动的窗户，再看看逼近的火苗，又看看烧的通红的盆子，推开无霜就要朝火堆过去。
哗啦一声，一支长剑从窗户伸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一大跳。随即这支长剑在窗户上左劈右砍，结实如铁的窗户，很快被砍的稀碎。
她记得这把剑，是楚林那天表演的那把。来的也的确是楚林，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杀出一条道儿来。
“你们没事吧？”楚林看着瑟瑟发抖的她们。
“我们还好。”心苒看看无霜脸上的黑灰，重重的点点头。
“听着，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冲了上来，所以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走。”楚林把手伸过窗户，“你们谁先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心苒将无霜推了过去，“先带她下去吧。”
楚林一愣，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你？”
心苒点点头，“我还好，还算冷静，可是无霜已经吓坏了，你先带她下去，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一阵子。”
越来越逼近的火舌已经容不得几人谦让做君子，楚林敬佩的点点头，然后拽起失魂落魄的无霜，往楼下冲。
高家太爷和大太太早已在楼下焦急的等着了。大太太知道自己女儿在上面，期间早已哭昏过去几次，被救醒后又抱怨高老太爷不该盖什么九十九重楼。
高家太爷一动不动的拄着拐棍闷闷的抽烟，好半晌才说道，“我盖房咋了？谁让她自己不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待着，偏往这儿跑！这下子，不光烧了座楼，恐怕还得再纳个八字相合的小妾进门！”
两口子正吵着，忽然老贺看见了楼上的二人。急忙喊，“快看，楚大人出来了，还有无霜小姐！”
众人往楼上一看，果然是，顿时有了希望。高家太爷赶紧加派人手泼水救火。很快下面浓烟散去，一阵新鲜的凉风，把近乎昏迷的无霜呛的清醒过来。
无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抱着，映入眼帘的是楚林急切的脸。忽然，楚林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脸，她本能的一缩，脸上开始发热。
楚林也注意到了这微微的颤抖，低头说道，“你先暂时忍耐，我们很快就下楼了。”
“啊…”无霜看着他俊秀的脸，不知道怎么的，脸更红了，只好微微的点头，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楼下众人此时正焦急的看着楼上的焦灼情况，直到门口出现二人的身影，高家太爷和大太太才如释重负。老贺早就提前叫来了两个大夫。又叫来一个担架，备用着。
大家一起把无霜抱上担架，然后送去了房里诊治。楚林洗了把脸，转身要去救心苒，恰好此时一根横梁因为烧尽，掉了下来。
“算了吧，别去了，上不去了！”大太太劝阻着楚林，她家和楚家是好友，她不想楚林出什么意外。
高家太爷虽然不舍，但他看着已经被大火吞噬的高楼，也只好忍痛割爱，闭上眼睛，摆摆手，“你伯母说得对，我们做不了什么了，我们还是为她祈祷吧！”
在远处还呆若木鸡的风华，听到这话，又仿佛回了神似的，发疯的冲过来，“不，不会的，我们会有办法！我们想办法去救她呀！让那些下人一个个往里面冲啊！”
“你疯了！”大太太立在他面前，叹口气，“娘知道你心善，可是，这火，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此时…”
“也不一定。”
众人一齐寻声看去，楚林正指着楼上，大家向上看去，只见心苒捂着口鼻，找着了一个通风处，正大口的吸着气。
“事不宜迟，我们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楚林说着，要来一桶水浇在身上，又要来几块湿帕子，提起剑来，“你们放心，我有把握。而且我有武功，关键时刻，轻功可以飞下来。”
说着，楚林朝着火中，飞奔而去。
看着楚林的身影，风华也从丫鬟手上抽走一条湿巾捂住鼻子，踉踉跄跄的也跟着过去，朝楚林招手，“等等，我风华也来啦！”
九重园中，心苒正在屋里熟睡，忽然听得外面不知多远的地方一声惊天巨响，震的她心慌气短，搜的坐了起来。
“不好了，叛贼攻城啦！”小赵在外面扯着近乎嘶哑的声音喊着跑过九十九重楼。
心苒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满天烟尘飞舞，几缕黑烟正随风飘来，原来是城外叛贼投进来的火药。
各自房的门口，姨太太们都陆续亮着了灯。纷纷站在门口，满脸惶恐的朝四周瞭望。
没一会儿，高家太爷拄着拐棍在大太太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风华和风华的妹妹无霜，还有几乎所有的下人。
高家太爷朝九十九重楼环视一周，喊道，“叛贼攻城了，不过大家放心，他们打不进来，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大家都到咱们高家挖的地道里去避一避！”
说着，高家太爷便吩咐老贺，将下人们一一安排，分别护送众姨太太去地道。
风华跟着人群，直奔三十八重楼来找心苒，大太太一眼望去，骂道，“风华，去照顾你妹妹无霜，你瞎跑什么？”
风华回头招招手，装作很焦急的模样，“我看妹妹好像去三十八重楼玩了，我去找找！”
他的话语十分真切，老两口也没怀疑什么。反而担心起无霜来，恰巧这时楚林急匆匆的一身战衣赶了来，原来是托楚父之命，来看看高家是否安好。
大太太深知儿子不太靠谱，眼见楚林天降，跟得了救星似的，扯住他的手，道，“我女儿在三十八重楼，你帮忙把她带下来吧。”
楚林也未多想，一个健步，直奔三十八重楼而去。没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笑嘻嘻的风华。
他如风一般，快速超过风华。风华定睛一看，急忙追上去，扯住楚林的后背，问道，“你上这儿来干嘛？”
楚林回道，“你母亲托我我救你妹妹。”
风华一听，生怕楚林坏了他的事，急忙道，“我是瞎说的，我妹妹不在九十九重楼这儿，在她的园子里，我…”
虽说楚林与风华没什么交情，却也私下里听说他不靠谱，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前行。
而风华也不甘落后，也抢追上去。就这样你追我赶一阵子，风华体力透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边喘气边骂道，“好你个楚林，跑的还真跟兔子似的。”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又一个火团被投了进来，只不过这次是掉在了一颗小杨树上，噼噼啪啪的把树烧着了。
“坏了我英雄救美，哼！”风华蹲在地上，越想越气，蹭的站起来，径直走到一团烧着的树枝那，随手拿起一把粘着油料的树枝，对准三十八重楼，作出了抛掷的姿势：“楚林，我真想烧死你我！”
风华只是一时的气话，比划动作也只不过是开玩笑。然而此时一阵强风吹来，偏偏将他手上的树枝裹挟起来，扑到了三十八重楼。
顿时，三十八重楼浓烟四起，很快就着了起来。
楚林正往前赶，一阵浓烟袭来，他捂住口鼻，一眼看见了手上拿着着火的树枝，一脸痴呆的风华。
“你个混蛋！”楚林骂了一句，想到人还在上面，急忙加紧步子。
而此时，有一件事情让风华蒙对了，那就是无霜确实来找心苒了。无霜与心苒年纪相仿，思想也有很多地方不谋而合，所以这一年来，她们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心苒和无霜此时，已然被团团浓烟所围困。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弄得不知所措，还好卧室里暂时还没有被波及，俩人都一起蜷缩在角落，边喊边等待救援。
又是一顾强风，被无霜吸入，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心苒站起来，冲到梳妆台处，将水盆搬过来，掏出手帕，沾湿水，替无霜捂住口鼻。
无霜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啜泣道，“心苒，这一定是老天爷对我懦弱的惩罚，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去大不列颠留学！”
要不是无霜在这里，心苒估计自己早就哭出了声。她强撑着，把无霜抱住安抚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没错，无霜来找心苒，就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她和大太太因为去大不列颠留学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从小就喜欢在教堂和传教士玩耍的无霜，在听了传教士约翰对大不列颠的描述后，随即产生了想去留学的想法。
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大太太先是像看稀罕物似的看着她，还以为她中邪了，就要请巫医。无霜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大太太，大太太自然不会应允，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骂道，“既然你想去什么红毛的地方，那我就宁愿诅咒你被烧死！”
无霜捂住脸，哭着回了自己屋。可是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于是她才想到找心苒倾诉。
大火已经烧到了窗户，并向她们蔓延而来。
“不能再等了。”心苒抱起水盆，将半盆水浇在无霜的身上。
无霜愣住了，抹了把脸，冲淡了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心苒，“你这是做什么？”
“听着。”心苒把湿帕子递到她的手上，“估计不会有人救我们了。现在，我们孤注一掷，从窗户上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容无霜迟疑，心苒将剩下的水浇在自己头上，拉起无霜就来了床边。
这时的窗户，已经被火熏的漆黑一片。心苒用力的撞了几下，却怎么也撞不开。
“帮我啊！”心苒朝无霜喊道。
“哦哦”无霜挽起袖子，用拳头在窗户上捶打了两下。
“根本不行啊！”心苒推后几步，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然后又冒着火跑回床边，拽了那个铜脸盆过来。
“用这个！”心苒让无霜退到她身后，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用铜盆朝窗户砸去。铜脸盆咚的一声，被弹飞回去，直接掉到了远处的火堆中央。
窗户上的木条被断两条，却只够伸出去胳膊，心苒要去火堆里捡盆子，被无霜拉住，“你看火那么大，盆子肯定烧的通红通红了，我们等等，等窗户的木头烧断吧。”
心苒看看在火焰中纹丝不动的窗户，再看看逼近的火苗，又看看烧的通红的盆子，推开无霜就要朝火堆过去。
哗啦一声，一支长剑从窗户伸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一大跳。随即这支长剑在窗户上左劈右砍，结实如铁的窗户，很快被砍的稀碎。
她记得这把剑，是楚林那天表演的那把。来的也的确是楚林，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杀出一条道儿来。
“你们没事吧？”楚林看着瑟瑟发抖的她们。
“我们还好。”心苒看看无霜脸上的黑灰，重重的点点头。
“听着，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冲了上来，所以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走。”楚林把手伸过窗户，“你们谁先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心苒将无霜推了过去，“先带她下去吧。”
楚林一愣，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你？”
心苒点点头，“我还好，还算冷静，可是无霜已经吓坏了，你先带她下去，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一阵子。”
越来越逼近的火舌已经容不得几人谦让做君子，楚林敬佩的点点头，然后拽起失魂落魄的无霜，往楼下冲。
高家太爷和大太太早已在楼下焦急的等着了。大太太知道自己女儿在上面，期间早已哭昏过去几次，被救醒后又抱怨高老太爷不该盖什么九十九重楼。
高家太爷一动不动的拄着拐棍闷闷的抽烟，好半晌才说道，“我盖房咋了？谁让她自己不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待着，偏往这儿跑！这下子，不光烧了座楼，恐怕还得再纳个八字相合的小妾进门！”
两口子正吵着，忽然老贺看见了楼上的二人。急忙喊，“快看，楚大人出来了，还有无霜小姐！”
众人往楼上一看，果然是，顿时有了希望。高家太爷赶紧加派人手泼水救火。很快下面浓烟散去，一阵新鲜的凉风，把近乎昏迷的无霜呛的清醒过来。
无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抱着，映入眼帘的是楚林急切的脸。忽然，楚林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脸，她本能的一缩，脸上开始发热。
楚林也注意到了这微微的颤抖，低头说道，“你先暂时忍耐，我们很快就下楼了。”
“啊…”无霜看着他俊秀的脸，不知道怎么的，脸更红了，只好微微的点头，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楼下众人此时正焦急的看着楼上的焦灼情况，直到门口出现二人的身影，高家太爷和大太太才如释重负。老贺早就提前叫来了两个大夫。又叫来一个担架，备用着。
大家一起把无霜抱上担架，然后送去了房里诊治。楚林洗了把脸，转身要去救心苒，恰好此时一根横梁因为烧尽，掉了下来。
“算了吧，别去了，上不去了！”大太太劝阻着楚林，她家和楚家是好友，她不想楚林出什么意外。
高家太爷虽然不舍，但他看着已经被大火吞噬的高楼，也只好忍痛割爱，闭上眼睛，摆摆手，“你伯母说得对，我们做不了什么了，我们还是为她祈祷吧！”
在远处还呆若木鸡的风华，听到这话，又仿佛回了神似的，发疯的冲过来，“不，不会的，我们会有办法！我们想办法去救她呀！让那些下人一个个往里面冲啊！”
“你疯了！”大太太立在他面前，叹口气，“娘知道你心善，可是，这火，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此时…”
“也不一定。”
众人一齐寻声看去，楚林正指着楼上，大家向上看去，只见心苒捂着口鼻，找着了一个通风处，正大口的吸着气。
“事不宜迟，我们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楚林说着，要来一桶水浇在身上，又要来几块湿帕子，提起剑来，“你们放心，我有把握。而且我有武功，关键时刻，轻功可以飞下来。”
说着，楚林朝着火中，飞奔而去。
看着楚林的身影，风华也从丫鬟手上抽走一条湿巾捂住鼻子，踉踉跄跄的也跟着过去，朝楚林招手，“等等，我风华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