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灭］上弦壹是我的手下败将5
太阳光融化了雪铺在石子路上的地毯，化成的水光在枝叶上闪烁
我起身圈起竹帘，让温暖的阳光晒进自己的闺房，难得的好天气，如果忽略一旁侍女所投来催促的视线是多么完美
继国岩胜生病了
我被三催四请的推去探望
前两天我已经用看似体贴的理由，让人休息与怕被传染这两个不可抗力因素推辞
如今人家病情好转，再也没有理由打发
母亲口口念道人家是来探望我才生病的，但前提是我没让他来，而是父母你们看到他来乐的开花
可想父母巴不得我与他快点有些什么小情小爱，毕竟这样婚姻成败也就尘埃落定，继国岩胜这几日拜访殷勤的行为，在父母眼中宛如天掉馅饼，怎么能不好好保握机会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止直觉，我甚至可以笃定，继国岩胜的殷勤和父母想的绝对不同
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小男孩，他那凛然庄严的态度与桀骜不驯的气质，怎么感觉也不像会对我一见倾心的傻子
再来前些天来见我的态度，别说喜欢了，连好感都八竿子打不着
即便我知情，依然到厨房乖乖准备探望的和果子点心
到底来说，父母怎么想，那家伙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礼尚往来，现在台面上看来我与他已有婚约，该做的样子就是得做
人们的言语与议论，在每个年代每个角落都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权贵家族更要懂得步步为营
我不笨，而且我还知道自己算聪明
这种该做的礼数我能做得你挑不出毛病，还能忙里偷闲
如同现在我慢条斯理的做着和果子，这需要细工与时间的赔礼，看得出诚意又能拖延我去探望的时间，我可以近中午过去然后借由傍晚不安全早早归来
等我用黑色带樱花纹的九宫格盒装饰好并盖上盖子，外层绑上靛蓝色稳重柔软的布巾
一切准备就绪
穿着和服我踏着优雅稳重的步伐，在中午过后的阳光下，踩上雪融完还带水痕的斑驳路面，慢慢走到继国家大门前
随着侍从的接应，在房间门口，他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回想到继国岩胜来我家那样的寂静，连根针落地都显得吵，但那是他当客人所以我不尴尬，但现在我是客人我会尴尬
麻烦了侍从帮我准备茶道具等等送进来
看着侍从走远，我站在门口稍微环顾了一下，他的父亲似乎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会在正殿，家里除了门口与附近几名看似严谨的侍卫，其他就家里行踪规律的几名侍从侍女，在这个侧殿显得悄然无声
礼貌性的出了声问候过我拉开门
在密不透风的房间，一个小男孩姿势端正的坐在被窝里，我看不出那严肃的表情是在想事情还是在发呆
他也是慢两秒才缓缓抬头看我一眼，在眼神明确的交会过后他平和的道
“随便坐吧。”
印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免不了迟疑
现在的他无疑还是病人，却让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也不打开靠往檐廊的隔扇驱赶病气
继国岩胜看来是稀疏平常，就好像他病着的这几天房间里也是这样
踏入房间后我随手关上门，轻轻的又往前走两步，在他的床铺旁跪坐下来
将用布巾包裹着的餐盒放在腿上打开，一边我温声细语的问道
“您吃过午膳了吗？”
“没有。”
他几乎是秒答我，而他的视线却撇向一旁看往檐廊的隔扇，趁着这个机会我关心的问一句
“需要我帮您开门透透气吗？今天的太阳很暖和。”
说完我一边把打开盖子的和果子上前递去，他转过头明显顿了顿，但还是接过了我手上的餐盒子和接连递上的筷子
“……谢谢，麻烦您了。”
看他拿稳了，我起身绕过他去开往檐廊的隔扇，让阳光与风透进来
回头来又正好与他的眼神再对上，他似乎有些迟疑之余带了点困惑
我想这个人大概有很多想问我的问题，从缘壹的事到他眼里的困惑，从前几天的乱子到第一次会面时我的莽撞，于是自己都来了这一趟，还是给了他这点机会
“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说是给他机会，其实我只是不想干坐着尴尬
没想到他低下头来却问我
“妳擅长这个吗？”
出乎我意料
他没问我缘壹，也没问我为何莽撞
突然之间就不用敬语了，使我反射的否认
“不擅长。”
他看着九宫格内的和果子，虽然说不擅长，但那并非不好吃，其实家里侍女们赞不绝口，而且我别出心裁的装饰过，每个女孩看了都会心花怒放舍不得吃
见他夹起一个来尝尝，我顺道背对着外头的风景，改往面对房间门口跪坐等待
此时侍从刚好送了茶道具进来，看着这一幕他显然顿了顿，神色略为讶异，但他在我身旁摆好茶道具，看了看继国岩胜又看了看外头的阳光，选择收起他的讶异悄无声息的离去
看了侍从的反应换我感到困惑，不过事情不大，立马被我抛到了脑后
继国岩胜似乎可以接受，又夹起了第二个不同口味的和果子，我也是贴心怕人尝起来腻，硬要说的话是怕被人挑出毛病，所以我做了九种不同的和果子
跪坐到茶道具面前，毕竟双方都是出自权贵家，教育上想必不差多少，在主人家没开口说放轻松点之类的话，甚至说了也还不见能照做的前提
我遵循着茶道的传统守则，动具前先摆了个正坐姿
接着将抹茶放入茶碗，从取代火炉的热水壶中注入热水，接着用茶筅搅拌着抹茶
好了后我将手轻抚茶碗，将茶碗的正面花纹朝向他，手掌轻托碗底，另一手轻抚茶碗，做了个敬茶的动作
而他看完我，也遵循着品茶礼仪，两眼专注的看着茶碗，凛然的眼光下都让我不自觉的紧张，深怕那碗茶被挑出毛病
他旋转着茶碗，接着避开茶碗的正面分做三口饮下，饮用完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抚过碗缘，将茶碗的正面转向我还回来
果然贵公子懂得品茶，举止上也不是一般的优雅
当我开口问道是否要再来一碗同时，和他开口的声音插上
“需…”
“妳…”
愣了一下与他对看，我弯弯嘴角歪头
“您先说吧。”
他暗红的眼神向下飘忽了一下，再移回来时少了那么点庄重严谨，淡然的问
“妳擅长茶道吗？”
“不擅长。”
这次我秒答，一如既往的微笑，保持那该有的距离感
毕竟茶道这东西好坏的标准因人而异，要在人眼里平平说擅长也丢颜面，说不擅长还是最保险的答案
于是我接着问他
“您需要再来一碗吗？”
“嗯。麻烦妳……”
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还好有风吹入这宽敞的房间，不然阳光直洒后背加跪坐着手不停沏茶，着加厚和服的我怕先中暑也不奇怪
“不用说敬语没关系，妳放轻松吧。”
从那和缓的声音我停下了手，抬头看暗红色泽的眼眸，风徐徐吹动他竖着马尾，参差的鬓发
他现在的模样气息看来很像缘壹
我不懂他为何突然缓和下来，我甚至觉得我们两的关系不到可以不说敬语放松下来的地步
于是我收起了笑容低头继续沏茶
“妳说不擅长但我觉得挺好的。”
“继国先生为什么要示好呢？”
几乎是在他说完的同时我马上接上这一句话
“您知道的吧，我喜欢缘壹，我不愿意成婚，您也不是傻子，愿意和您成婚的人想必数不清，不要对我示好，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不喜欢。”
“因为我和缘壹长得一模一样吗？”
“……”
“我在母亲留下的日记里看到了妳的名字，显然缘壹可能对母亲提起过妳，那个从来不说话的缘壹……”
“……”
“我只是好奇，缘壹那样的天才，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太阳光融化了雪铺在石子路上的地毯，化成的水光在枝叶上闪烁
我起身圈起竹帘，让温暖的阳光晒进自己的闺房，难得的好天气，如果忽略一旁侍女所投来催促的视线是多么完美
继国岩胜生病了
我被三催四请的推去探望
前两天我已经用看似体贴的理由，让人休息与怕被传染这两个不可抗力因素推辞
如今人家病情好转，再也没有理由打发
母亲口口念道人家是来探望我才生病的，但前提是我没让他来，而是父母你们看到他来乐的开花
可想父母巴不得我与他快点有些什么小情小爱，毕竟这样婚姻成败也就尘埃落定，继国岩胜这几日拜访殷勤的行为，在父母眼中宛如天掉馅饼，怎么能不好好保握机会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止直觉，我甚至可以笃定，继国岩胜的殷勤和父母想的绝对不同
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小男孩，他那凛然庄严的态度与桀骜不驯的气质，怎么感觉也不像会对我一见倾心的傻子
再来前些天来见我的态度，别说喜欢了，连好感都八竿子打不着
即便我知情，依然到厨房乖乖准备探望的和果子点心
到底来说，父母怎么想，那家伙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礼尚往来，现在台面上看来我与他已有婚约，该做的样子就是得做
人们的言语与议论，在每个年代每个角落都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权贵家族更要懂得步步为营
我不笨，而且我还知道自己算聪明
这种该做的礼数我能做得你挑不出毛病，还能忙里偷闲
如同现在我慢条斯理的做着和果子，这需要细工与时间的赔礼，看得出诚意又能拖延我去探望的时间，我可以近中午过去然后借由傍晚不安全早早归来
等我用黑色带樱花纹的九宫格盒装饰好并盖上盖子，外层绑上靛蓝色稳重柔软的布巾
一切准备就绪
穿着和服我踏着优雅稳重的步伐，在中午过后的阳光下，踩上雪融完还带水痕的斑驳路面，慢慢走到继国家大门前
随着侍从的接应，在房间门口，他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回想到继国岩胜来我家那样的寂静，连根针落地都显得吵，但那是他当客人所以我不尴尬，但现在我是客人我会尴尬
麻烦了侍从帮我准备茶道具等等送进来
看着侍从走远，我站在门口稍微环顾了一下，他的父亲似乎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会在正殿，家里除了门口与附近几名看似严谨的侍卫，其他就家里行踪规律的几名侍从侍女，在这个侧殿显得悄然无声
礼貌性的出了声问候过我拉开门
在密不透风的房间，一个小男孩姿势端正的坐在被窝里，我看不出那严肃的表情是在想事情还是在发呆
他也是慢两秒才缓缓抬头看我一眼，在眼神明确的交会过后他平和的道
“随便坐吧。”
印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免不了迟疑
现在的他无疑还是病人，却让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也不打开靠往檐廊的隔扇驱赶病气
继国岩胜看来是稀疏平常，就好像他病着的这几天房间里也是这样
踏入房间后我随手关上门，轻轻的又往前走两步，在他的床铺旁跪坐下来
将用布巾包裹着的餐盒放在腿上打开，一边我温声细语的问道
“您吃过午膳了吗？”
“没有。”
他几乎是秒答我，而他的视线却撇向一旁看往檐廊的隔扇，趁着这个机会我关心的问一句
“需要我帮您开门透透气吗？今天的太阳很暖和。”
说完我一边把打开盖子的和果子上前递去，他转过头明显顿了顿，但还是接过了我手上的餐盒子和接连递上的筷子
“……谢谢，麻烦您了。”
看他拿稳了，我起身绕过他去开往檐廊的隔扇，让阳光与风透进来
回头来又正好与他的眼神再对上，他似乎有些迟疑之余带了点困惑
我想这个人大概有很多想问我的问题，从缘壹的事到他眼里的困惑，从前几天的乱子到第一次会面时我的莽撞，于是自己都来了这一趟，还是给了他这点机会
“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说是给他机会，其实我只是不想干坐着尴尬
没想到他低下头来却问我
“妳擅长这个吗？”
出乎我意料
他没问我缘壹，也没问我为何莽撞
突然之间就不用敬语了，使我反射的否认
“不擅长。”
他看着九宫格内的和果子，虽然说不擅长，但那并非不好吃，其实家里侍女们赞不绝口，而且我别出心裁的装饰过，每个女孩看了都会心花怒放舍不得吃
见他夹起一个来尝尝，我顺道背对着外头的风景，改往面对房间门口跪坐等待
此时侍从刚好送了茶道具进来，看着这一幕他显然顿了顿，神色略为讶异，但他在我身旁摆好茶道具，看了看继国岩胜又看了看外头的阳光，选择收起他的讶异悄无声息的离去
看了侍从的反应换我感到困惑，不过事情不大，立马被我抛到了脑后
继国岩胜似乎可以接受，又夹起了第二个不同口味的和果子，我也是贴心怕人尝起来腻，硬要说的话是怕被人挑出毛病，所以我做了九种不同的和果子
跪坐到茶道具面前，毕竟双方都是出自权贵家，教育上想必不差多少，在主人家没开口说放轻松点之类的话，甚至说了也还不见能照做的前提
我遵循着茶道的传统守则，动具前先摆了个正坐姿
接着将抹茶放入茶碗，从取代火炉的热水壶中注入热水，接着用茶筅搅拌着抹茶
好了后我将手轻抚茶碗，将茶碗的正面花纹朝向他，手掌轻托碗底，另一手轻抚茶碗，做了个敬茶的动作
而他看完我，也遵循着品茶礼仪，两眼专注的看着茶碗，凛然的眼光下都让我不自觉的紧张，深怕那碗茶被挑出毛病
他旋转着茶碗，接着避开茶碗的正面分做三口饮下，饮用完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抚过碗缘，将茶碗的正面转向我还回来
果然贵公子懂得品茶，举止上也不是一般的优雅
当我开口问道是否要再来一碗同时，和他开口的声音插上
“需…”
“妳…”
愣了一下与他对看，我弯弯嘴角歪头
“您先说吧。”
他暗红的眼神向下飘忽了一下，再移回来时少了那么点庄重严谨，淡然的问
“妳擅长茶道吗？”
“不擅长。”
这次我秒答，一如既往的微笑，保持那该有的距离感
毕竟茶道这东西好坏的标准因人而异，要在人眼里平平说擅长也丢颜面，说不擅长还是最保险的答案
于是我接着问他
“您需要再来一碗吗？”
“嗯。麻烦妳……”
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还好有风吹入这宽敞的房间，不然阳光直洒后背加跪坐着手不停沏茶，着加厚和服的我怕先中暑也不奇怪
“不用说敬语没关系，妳放轻松吧。”
从那和缓的声音我停下了手，抬头看暗红色泽的眼眸，风徐徐吹动他竖着马尾，参差的鬓发
他现在的模样气息看来很像缘壹
我不懂他为何突然缓和下来，我甚至觉得我们两的关系不到可以不说敬语放松下来的地步
于是我收起了笑容低头继续沏茶
“妳说不擅长但我觉得挺好的。”
“继国先生为什么要示好呢？”
几乎是在他说完的同时我马上接上这一句话
“您知道的吧，我喜欢缘壹，我不愿意成婚，您也不是傻子，愿意和您成婚的人想必数不清，不要对我示好，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不喜欢。”
“因为我和缘壹长得一模一样吗？”
“……”
“我在母亲留下的日记里看到了妳的名字，显然缘壹可能对母亲提起过妳，那个从来不说话的缘壹……”
“……”
“我只是好奇，缘壹那样的天才，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