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层
陈浩一行人不急着动身，他们刚刚接受逃生游戏的设定，现在急需适应，几个大男人便坐在地上互相打气。
同样的，于烨那边也不着急，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似乎一时陷入了困境，几个人讨论了很久都没有结论。
但这一切都和辛戚无关，她正美美地闭目躺在地上休息。
她估摸着后面很难再有休息的机会了，趁着现在还算轻松，得多睡睡。
有同伴和白露盯梢，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辛戚，于烨他们走过来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白露轻声将浅眠的辛戚唤醒。
辛戚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于烨领着一群人往陈浩的方向走来。
见她醒了过来，于烨点头冲她示意。
桃子哒哒哒地一路小跑奔向辛戚，在她还睡得有些懵的时候挽上了她的手臂。
辛戚脑袋有些懵，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
桃子浅浅一笑说：“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和大家一起往上走比较安全。”
她露出了一个酒窝：“毕竟白露不是说团结才是第一要务嘛。”
辛戚：？
做梦了？
她把自己拉远了一些，确认眼前的桃子并不是她的幻想。
她问道：“为什么不往下走？一般来说出口不都要往下走？”
桃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有？”
辛戚语塞。
好在桃子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说：“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于烨说最好还是按照游戏规则进行，不要太过于分散。”
辛戚身体一怔，她回想起先前于烨那副紧张的样子，难不成他也有前几轮轮回的记忆？
两人说话间，于烨和陈浩达成了共识，25层所有决定离开楼层的玩家都选择一路向上。
辛戚数了数，约莫有二十多人。
由于两队决定合并，有很多物资装备需要重新规划清点，还需要再废点时间。
袁萍不爱掺和这种事，和桃子坐在一起，她手里比划着架势，应当是在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辛戚趁机溜走，揪着安庆宇的衣领把他提到了一边。
安庆宇被她这么一折腾醒了，睁眼便看见自己被人拖着走，差点以为新一轮的关卡又开始了。
辛戚看着他惊吓的表情，心下了然。
只有经历过人性最恶的人才会对她的动作有下意识的反应，会觉得自己被人捉住了。
她松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庆宇：“行了，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安庆宇解开了自己纽扣，随意将衬衫扯松，也不再伪装了。
他轻笑一声，和之前辛戚认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你才发现啊，都合作这么久了，你也太不上心了。”
“你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辛戚斜睨着他，冷声说道。
安庆宇点了点额头，故作沉思的模样，憋着不说话。
在挨了辛戚的一脚后，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大概有两次轮回记忆，一次是上次和你们往下走，再前一次是和陈浩往上走。”
他知道辛戚想要问什么，高举双手呈投降姿势：“和陈浩组队的时候我死的很快，没走过什么关卡，31层的时候就死了。”
辛戚微微蹙眉：“你们从26到30层都畅通无阻吗？”
安庆宇想了想回答：“还真是，我还觉得自己撞大运了。”
他顿了顿：“现在想想也很奇怪，30层明明是安全层，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辛戚扬眉：“你运气也不算差，那怎么第二次轮回盯上我了？”
安庆宇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白露替他做了回答：【有人在实验开始之前，将记忆植入了他的大脑，并抹掉了痕迹。】
这么一说，辛戚也反应过来了。
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植入记忆，还能将路径抹除的，除了人工智能，再没有其他了。
她不动声色地在智脑上敲字。
【可以尝试和那个人工智能对接么？】
【正在尝试，但对方也很警惕。】
白露出手很小心，她是最早觉醒的人工智能，能一直躲藏着不被发现肯定有她的本事。
辛戚了然点头。
她熄灭智脑，不再和安庆宇哔哔，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安庆宇反而被她的态度弄懵了，在辛戚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之后，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耳麦。
“喂，你不是说她不会查出踪迹的吗？”
耳麦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如果辛戚在的话她一定能够听出这个女声就是当初的21层执行AI——惊蛰。
【出了一些意外，我以为降霜被隔离之后不会再有觉醒的人工智能了。】惊蛰语言平静，【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能办到……】
安庆宇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我很感谢你把真相告诉我，那也是因为你有你的目的，我们只能算互相利用。”
他不留情面地警告道：“别拖我后腿。”
【自然。】惊蛰沉默了一瞬，随后遁去。
她有一秒的怀疑，自己在上一轮实验结束后抢救下来的那份记忆，是不是不应该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既然做出了选择，惊蛰便没有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条路走下去。
*
等于烨和陈浩那边清点完，时间又过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
辛戚小憩了片刻，精神恢复地不错。
一行二十几人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将物资平均分配之后，便联络白露打开通往上层的通道。
辛戚习惯性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她回头看向对面，在安全通道的对面是另一个安全通道，这个通道是通往24层的。
她甚至不用怎么回想，都能记起24层的关卡内容，还有在里面发生的事情。
曾经辛戚站在那边的门前，回身望着的门，陈浩站在队伍这里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笑得牙花都出来了……
这些细节她都记得。
“辛戚走了。”袁萍拉了下她的手腕。
辛戚从回忆中被拉扯了出来。
几次的轮回将她的记忆扰乱，她时常有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将这种异样感抛之脑后，跟上了袁萍的步伐。
沉重的安全门砰得一声在她的身后合拢，将他们所有人推进了下一层的深渊之中。
26层很平静，没有人也没有关卡，白露也并没有发出关卡启动的通知。
陈浩围着办公室转了一圈，皱眉问道：“这层的关卡是通关了吗？”
半晌都没听到系统播报的众人也这么觉得。
安庆宇接口道：“看来是的。”
辛戚先前听安庆宇说过他之前的经历，多留了一个心眼。
她在安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快速地扫了一眼门框，在门框边沿的位置有着一点点的红色，看上去像是干涸的血迹。
随着门被关上，血迹也被隐藏在了门框里，如果不是她多看了两眼根本不会注意到。
顺着血迹的角度，辛戚一路沿着墙角往里走。
墙角上偶尔可见点点血迹，但并不明显，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血迹断在了一面墙壁处，再往后的墙根都非常干净，没有任何血迹。
辛戚盯着面前的墙壁，又转身看了看这层楼的大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层楼好像要比之前小上一点儿。
“白露，这层楼的格局和其他楼层都一样吗？”她点亮智脑。
【是的，怎么了？】
辛戚伸手敲了敲面前的墙壁，神色凝重：“我总觉得这层楼的面积好像小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敲着敲着，她的手一顿，一阵熟悉的空心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来。
辛戚不确定地又敲了两下，仍然是同样的声音。
这片墙的后面有空间！
“白露，扫描整个楼层的格局，墙后有空间，帮我找找看大门在哪里。”她后退一步果断命令道。
【收到，正在对26层进行扫描。】
片刻后，白露说道：【扫描结果已经传送到了你的智脑上，点开文件就可以看到了。】
辛戚没有犹豫，她立刻打开了文件。
果然，在白露的扫描下，26层的隔间无处遁形。
在这面墙的背后有一块不小的空地，空地一路延伸至安全通道，若是挤一挤，挤个几十号人都不是问题。
她顺着图纸给出的方向一点一点向安全通道边上走去。
直到距离安全通道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她停下脚步，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面前的墙壁。
一道隐晦的缝隙被推开，但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门都很难再打开，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辛戚也不莽，她喊来了陈浩几人。
有了彪形大汉的加持，几人费了好大的力道才正式将暗门推开。
明亮的光线照进昏暗的隔间里，里面的景象让几个大男人都震惊地倒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陈浩忍不住惊叫出声，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硬汉形象。
反倒是瘦弱的辛戚冷静地站在原地，她用手捻过地面，红色的痕迹沾上了她的手指。
她将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很肯定地说：“是血，看来他们……”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众人带着三分好奇涌了上来。
再看到隔间里的景象的时候都忍不住发出尖叫，人群中唯有于烨和安庆宇还保持着面不改色的姿态，只是眉间同样紧皱。
隔间里宛如尸山血海，几十人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扔在这道狭窄的空隙中。
血迹从墙缝间渗出些许，却也只是冰山一角。
整个隔间就像是乱葬岗，血腥味夹杂着尸体的腐臭一起飘来。
辛戚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从头到脚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后面的人或许看不清，但站在第一个的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都不是被机关杀死的，而是被人为割喉而死。
几十人，无一例外。
同样的，于烨那边也不着急，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似乎一时陷入了困境，几个人讨论了很久都没有结论。
但这一切都和辛戚无关，她正美美地闭目躺在地上休息。
她估摸着后面很难再有休息的机会了，趁着现在还算轻松，得多睡睡。
有同伴和白露盯梢，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辛戚，于烨他们走过来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白露轻声将浅眠的辛戚唤醒。
辛戚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于烨领着一群人往陈浩的方向走来。
见她醒了过来，于烨点头冲她示意。
桃子哒哒哒地一路小跑奔向辛戚，在她还睡得有些懵的时候挽上了她的手臂。
辛戚脑袋有些懵，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
桃子浅浅一笑说：“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和大家一起往上走比较安全。”
她露出了一个酒窝：“毕竟白露不是说团结才是第一要务嘛。”
辛戚：？
做梦了？
她把自己拉远了一些，确认眼前的桃子并不是她的幻想。
她问道：“为什么不往下走？一般来说出口不都要往下走？”
桃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有？”
辛戚语塞。
好在桃子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说：“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于烨说最好还是按照游戏规则进行，不要太过于分散。”
辛戚身体一怔，她回想起先前于烨那副紧张的样子，难不成他也有前几轮轮回的记忆？
两人说话间，于烨和陈浩达成了共识，25层所有决定离开楼层的玩家都选择一路向上。
辛戚数了数，约莫有二十多人。
由于两队决定合并，有很多物资装备需要重新规划清点，还需要再废点时间。
袁萍不爱掺和这种事，和桃子坐在一起，她手里比划着架势，应当是在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辛戚趁机溜走，揪着安庆宇的衣领把他提到了一边。
安庆宇被她这么一折腾醒了，睁眼便看见自己被人拖着走，差点以为新一轮的关卡又开始了。
辛戚看着他惊吓的表情，心下了然。
只有经历过人性最恶的人才会对她的动作有下意识的反应，会觉得自己被人捉住了。
她松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庆宇：“行了，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安庆宇解开了自己纽扣，随意将衬衫扯松，也不再伪装了。
他轻笑一声，和之前辛戚认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你才发现啊，都合作这么久了，你也太不上心了。”
“你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辛戚斜睨着他，冷声说道。
安庆宇点了点额头，故作沉思的模样，憋着不说话。
在挨了辛戚的一脚后，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大概有两次轮回记忆，一次是上次和你们往下走，再前一次是和陈浩往上走。”
他知道辛戚想要问什么，高举双手呈投降姿势：“和陈浩组队的时候我死的很快，没走过什么关卡，31层的时候就死了。”
辛戚微微蹙眉：“你们从26到30层都畅通无阻吗？”
安庆宇想了想回答：“还真是，我还觉得自己撞大运了。”
他顿了顿：“现在想想也很奇怪，30层明明是安全层，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辛戚扬眉：“你运气也不算差，那怎么第二次轮回盯上我了？”
安庆宇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白露替他做了回答：【有人在实验开始之前，将记忆植入了他的大脑，并抹掉了痕迹。】
这么一说，辛戚也反应过来了。
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植入记忆，还能将路径抹除的，除了人工智能，再没有其他了。
她不动声色地在智脑上敲字。
【可以尝试和那个人工智能对接么？】
【正在尝试，但对方也很警惕。】
白露出手很小心，她是最早觉醒的人工智能，能一直躲藏着不被发现肯定有她的本事。
辛戚了然点头。
她熄灭智脑，不再和安庆宇哔哔，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安庆宇反而被她的态度弄懵了，在辛戚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之后，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耳麦。
“喂，你不是说她不会查出踪迹的吗？”
耳麦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如果辛戚在的话她一定能够听出这个女声就是当初的21层执行AI——惊蛰。
【出了一些意外，我以为降霜被隔离之后不会再有觉醒的人工智能了。】惊蛰语言平静，【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能办到……】
安庆宇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我很感谢你把真相告诉我，那也是因为你有你的目的，我们只能算互相利用。”
他不留情面地警告道：“别拖我后腿。”
【自然。】惊蛰沉默了一瞬，随后遁去。
她有一秒的怀疑，自己在上一轮实验结束后抢救下来的那份记忆，是不是不应该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既然做出了选择，惊蛰便没有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条路走下去。
*
等于烨和陈浩那边清点完，时间又过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
辛戚小憩了片刻，精神恢复地不错。
一行二十几人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将物资平均分配之后，便联络白露打开通往上层的通道。
辛戚习惯性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她回头看向对面，在安全通道的对面是另一个安全通道，这个通道是通往24层的。
她甚至不用怎么回想，都能记起24层的关卡内容，还有在里面发生的事情。
曾经辛戚站在那边的门前，回身望着的门，陈浩站在队伍这里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笑得牙花都出来了……
这些细节她都记得。
“辛戚走了。”袁萍拉了下她的手腕。
辛戚从回忆中被拉扯了出来。
几次的轮回将她的记忆扰乱，她时常有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将这种异样感抛之脑后，跟上了袁萍的步伐。
沉重的安全门砰得一声在她的身后合拢，将他们所有人推进了下一层的深渊之中。
26层很平静，没有人也没有关卡，白露也并没有发出关卡启动的通知。
陈浩围着办公室转了一圈，皱眉问道：“这层的关卡是通关了吗？”
半晌都没听到系统播报的众人也这么觉得。
安庆宇接口道：“看来是的。”
辛戚先前听安庆宇说过他之前的经历，多留了一个心眼。
她在安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快速地扫了一眼门框，在门框边沿的位置有着一点点的红色，看上去像是干涸的血迹。
随着门被关上，血迹也被隐藏在了门框里，如果不是她多看了两眼根本不会注意到。
顺着血迹的角度，辛戚一路沿着墙角往里走。
墙角上偶尔可见点点血迹，但并不明显，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血迹断在了一面墙壁处，再往后的墙根都非常干净，没有任何血迹。
辛戚盯着面前的墙壁，又转身看了看这层楼的大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层楼好像要比之前小上一点儿。
“白露，这层楼的格局和其他楼层都一样吗？”她点亮智脑。
【是的，怎么了？】
辛戚伸手敲了敲面前的墙壁，神色凝重：“我总觉得这层楼的面积好像小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敲着敲着，她的手一顿，一阵熟悉的空心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来。
辛戚不确定地又敲了两下，仍然是同样的声音。
这片墙的后面有空间！
“白露，扫描整个楼层的格局，墙后有空间，帮我找找看大门在哪里。”她后退一步果断命令道。
【收到，正在对26层进行扫描。】
片刻后，白露说道：【扫描结果已经传送到了你的智脑上，点开文件就可以看到了。】
辛戚没有犹豫，她立刻打开了文件。
果然，在白露的扫描下，26层的隔间无处遁形。
在这面墙的背后有一块不小的空地，空地一路延伸至安全通道，若是挤一挤，挤个几十号人都不是问题。
她顺着图纸给出的方向一点一点向安全通道边上走去。
直到距离安全通道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她停下脚步，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面前的墙壁。
一道隐晦的缝隙被推开，但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门都很难再打开，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辛戚也不莽，她喊来了陈浩几人。
有了彪形大汉的加持，几人费了好大的力道才正式将暗门推开。
明亮的光线照进昏暗的隔间里，里面的景象让几个大男人都震惊地倒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陈浩忍不住惊叫出声，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硬汉形象。
反倒是瘦弱的辛戚冷静地站在原地，她用手捻过地面，红色的痕迹沾上了她的手指。
她将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很肯定地说：“是血，看来他们……”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众人带着三分好奇涌了上来。
再看到隔间里的景象的时候都忍不住发出尖叫，人群中唯有于烨和安庆宇还保持着面不改色的姿态，只是眉间同样紧皱。
隔间里宛如尸山血海，几十人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扔在这道狭窄的空隙中。
血迹从墙缝间渗出些许，却也只是冰山一角。
整个隔间就像是乱葬岗，血腥味夹杂着尸体的腐臭一起飘来。
辛戚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从头到脚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后面的人或许看不清，但站在第一个的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都不是被机关杀死的，而是被人为割喉而死。
几十人，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