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丽!”

    刚冲出来就看见昏迷的烟雾正被声波拉拽着拖入通往霸天虎的环陆桥里,这样冲击的画面让几个汽车人都被吓到了,他们一得知了破解的最后一个终极之匙是烟雾之后不敢有一刻停顿的来找他,但还是晚了。

    他们飞奔向即将关上的环陆桥,然后就听见了他们的首领,擎天柱这么喊了一声对方副官的名字。

    在荧光的环陆桥关上那一刻,那位走在最后的副官似乎回过了头。

    环陆桥消失在了空地上。

    汽车人年轻的新成员被束缚在了实验室的研究台上,这张让多少人丧命于此的火种终结之地却没有让年轻的汽车人害怕,他只是一直在挣扎。

    事关最后一个终极之匙,成败几乎在此一举,威震天甚至亲自来到了实验室,被霸天虎包围的烟雾始终不肯透露一丝信息。

    他在紧张的张望着四周,好像在找什么。

    “或许你更喜欢熔毁炉而不是这里。”

    我用云淡风轻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周围几个霸天虎成员会心一笑。人群移开,我将相位仪丢给了火红机身的医生,他恍然大悟的戴在了手上,“原来你在找这个啊,还挺有意思的。”

    烟雾的光学镜突然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但他似乎并不会看眼色,他无视一众霸天虎凶狠的模样,直直的看着我。

    “你就是斯塔丽!擎天柱提起过……”

    “击倒!”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的打断了,威震天厉声斥责还没动手的击倒,“你还在等什么?快解决他!”

    “好的陛下。”击倒被吓了一跳,调整着相位仪立刻动手,吓唬烟雾,“我看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乱说话。”

    我看着击倒的手伸进了烟雾的身体里,但威震天转过身将我挡住,他的手落到我的肩甲上,“斯塔丽,我想声波正在等你。”

    我遵命的离开了。

    可我没有见到声波,我独自在实验室里待了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又起了什么动静很是吵杂。

    我刚开门,整个机子都不好了。

    是威震天的怒吼。

    我立刻启动身上的讯号跟踪,紧随着他们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来到战舰外面露天的顶层。

    烟雾已经被逼到了尽头,他手里是不知道怎么到手的霸天虎所有的终极之匙,被汽车人在眼皮底下偷家难怪威震天如此震怒。

    烟雾一跃而下,威震天望着坠落的汽车人,粗暴的将身边左右的两个护卫兵扔了下去,谁知道变形之后竟然其中一个是只能变成汽车的杂兵。

    “会飞的!我需要会飞的!”

    我越过威震天的身边跳落战舰,一瞬变化成战斗机的载具形式,俯冲而下。

    战斗机刺破层层云雾,直冲下降的汽车人,我变化出能量炮,瞄准了他的背,成功的话,精准度可以完美穿透他的火种舱。

    但能量炮随着破空而出的声音径直的穿过了烟雾的背,毫发无伤那种。

    我马上意识到是相位仪的问题,于是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烟雾最终还是逃脱了,霸天虎追兵的炮火在地面熊熊燃烧,威震天发散所有士兵却依旧无法搜索到被偷走的终极之匙。

    我变回原来的模样在威震天身后降落,我走到他身边,他侧目,烈火遍布他红色的光学镜,“这不像你的作风,斯塔丽。”

    我知道他看到了,并没打算掩饰,“烟雾很会利用相位仪,与其做无用功我想不如顺便……”

    “不如顺便去救一个杂兵?!”

    他提高了声音,狰狞的模样让周围搜查的杂兵们迅速加快动作扩散开,我顶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哪里激怒了他,他好像看到一个天大的荒谬无比的笑话一样,就像汽车人一起投降到他面前说要成为霸天虎一样让他嗤笑。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抓住的汽车人,已经被贯穿了火种舱,哪怕只剩个废物空壳尸体也会被带回来,只为了完美的完结任务。”

    “你忘记你的原则了吗,斯塔丽?”

    我的光学镜收缩,看向他,但威震天没有接住我的目光,他转身变成载具离开了。

    等我回到报应号时,战舰里已经恢复成了动乱前的模样,被汽车人搅乱的气氛好像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我走着走着再次遇到了威震天和骇翼———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机子卡在墙壁里的击倒。

    骇翼看了过来,一边的小兵朝我行礼,我走了过去,“……威震天陛下。”

    击倒在求饶,“求您了陛下!请将我从这窘境解救出来吧!”

    但威震天只是上前几步,无视击倒的请求,语气不善,“不,你正好让那些敢让我失望的人做个警示。”

    他这话说得震慑,不知道说给谁听。

    我低下头,直到他和骇翼与我擦肩离去。

    击倒望着自己又望着离开的首领,一时间茫然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样停下了。

    沉默。

    “为什么不求求我?”

    我突兀地声音响起,击倒立刻抬头,又摇了摇头,“哦算了吧,你从不违背威震天陛下的……等等,你说真的?”

    我的手臂变化出激光炮。

    “早说啊,求求你斯塔丽帮帮我!但我想动静最好少一点不让等下被陛下知道了——”

    墙轰隆的倒了。

    “不得不说,你的技术是真不错。”走回医务室,应该说击倒单方面拉着我偷溜回医务室的路上,他还一直在夸赞我的精准技术以至于倒塌的墙甚至没刮破他更多的涂漆。

    我默不作声的进去拿我的能量体,发现储藏室已经空了,击倒说要报答我很大方从自己的储藏柜拿出了配给分给我,霸天虎的能量体都是按层级分配的,他边说等下让小兵再送点来边喝了好几口。

    但很快他就喝不下去了。

    我手里的能量体突然摔倒了地上,容器破碎的瞬间我倒退了几步撞到了手术台边,剧烈的颤抖着弯下了腰,刚刚只喝了一口的能量体全被吐了出来,整个机体开始剧烈的疼痛。

    击倒吓得立刻上来扶我,在失去意识下线的前一秒,击倒看到我的光学镜从红色慢慢的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就像是……

    “火种源在上,我什么都没做啊……斯塔丽!”

    *

    红蜘蛛回归霸天虎了,带着他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所有终极之匙。

    声波给我带来了这个消息,而除了这个消息以外,他还带来了别的———他打开了录音片段,威震天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战舰里修养,没我的命令不能外出。”

    说得好听是养伤,实际上就是禁足令。

    播放完毕,空气再次恢复安静。

    整个房间一片黑暗,除了我身上红色的电流线路和声波身上紫色的流动,就只有窗外沉默的黑夜。

    “如果你不是打算来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没什么好说的。”

    我把腿曲起来,两只手环绕着整个腿部机甲,一声不吭,没有人说话,我都不知道声波到底走没走。

    他没走,来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没看他,默默让了点位置。

    他的电流声反复的响起又停下,来来回回,直到,“要听故事吗?星星的故事。”

    “……什么?”

    他又将录音播放了一段,女声讲着一段小故事,有些断断续续,压低了声线。

    我无奈又迅速的摇头,“不,声波,我不要听自己给自己讲故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录的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但我还是有些怀念的放松了表情,这段录音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在赛博坦上……久到我已经忘记了说出这话时自己的模样。

    他继续在自己的储存记忆里翻找什么,一句接一句的,都是我的声音。

    ——“他为什么叫轰隆隆啊,因为他做事情笨手笨脚会轰隆隆的响吗?”

    “哦别,为什么我以前会说些那么笨的话……”

    ——“声波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要不要来猜猜看,输了的话我请你去新开的赛博坦乐园怎么样?”

    “结果你自然猜到了,害我花了好多的赛博坦钱币……”

    ——“他们炉渣的怎么能这么说你呢,是不是不要火种了!声波优越,汽车人低劣!”

    “哦求求你,别再播了,听起来好傻啊……”

    ——“你瞧,我的光学镜是水蓝色的,我觉得挺普通的,但威震天说……”

    “等等。”

    我突然叫住他,声波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些不对,他切到了下一条录音,却被我叫住了,“把那句话播完。”

    声波停顿着。

    “声波,就当是我的请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色的屏幕上才重新浮现出数据移动。

    ——“你瞧,我的光学镜是水蓝色的,我觉得挺普通的,但威震天说很特别,他说看起来就像是锈海的颜色一样,你去过锈海吗?我还以为锈海是红色的呢。他答应我说等以后一定亲自带我去看看呢!”

    播放完毕。

    声波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下我的面甲,又戳了戳,再戳了戳,直到我有反应。

    “干什么呀。”我嗔怒着,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说,锈海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声波播放着查询到的资料,“赛博坦恩的锈海,由星球上不稳定化学物质所构成的海洋,位于赛博坦恩赤道。”

    我扬起嘴角,看着看不到尽头的夜空,“只可惜在赛博坦恩毁灭之前,我都没有去看一眼。”

    我侧过头,红色的光学镜转动,我不知道他安静的屏幕到底看着哪,于是我也默默移开了目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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